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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想著,旖滟抬起手來,可就在她的芊芊素手要交到夜傾掌中時,一道銀光陡然疾風(fēng)暴雨般襲來,直朝夜傾伸出的手臂逼近,突變橫生,夜傾神色未變一下,可朝著旖滟探出的手卻不得不迅速收了回去,手掌在空中一翻一握,他竟徒手抓住了那支箭羽。

    馬蹄聲驟響,明明蹄聲清晰,只有一騎,可那馬蹄飛馳濺塵,卻叫人生出有百千騎踏塵而來的威沉和驚懼之勢來,旖滟心一緊,隨著眾人望過去,卻見遠(yuǎn)遠(yuǎn)的地平線,青草蔓延,廣垠無邊之處,一騎孤影坦蕩利于草天之間,孤絕而凌世。

    豐顏催慕驚神采,凌世睥睨草天黯。

    那人遠(yuǎn)在天邊,可一身風(fēng)流卻已至眼前,旖滟目光閃了下,即便不看那身影也早猜到了來者何人,能隔如此之遠(yuǎn)射出箭羽者只怕寥寥無幾,更何況如此大的醋味飄來,她豈能感受不到。這人被她再次氣跑消失了一天一夜,她甚至以為他是要放棄了,卻不想他又出現(xiàn)了,以如此占有性的姿態(tài)。

    旖滟莫名輕嘆了一聲,而天邊那個身影也已飛馳而來。

    鳳帝修身上并未穿騎裝,他似匆忙趕來,一襲雪白長袍如霧如云,廣袖衣袂隨風(fēng)鼓蕩,獵獵中俊逸超俗。而他坐下馬兒更是難得一見,竟然是汗血寶馬中最為名貴的淡金色,駿馬奔馳,淡金色的鬃毛隨風(fēng)怒舞,又因陽光盛照,那馬兒淡金色的鬃毛隨著光線忽深忽淺,似有刺眼的金光籠罩,令人只覺那一人一騎若踏著太陽而來的天尊謫仙。

    也不知是那馬映襯了那無雙男子,還是氣勢迫人的男子彰顯了駿馬的尊貴,這一人一馬瞬息便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便連方才還沉浸在憤怒悲恨等自我情緒下的驕陽公主也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鳳帝修越馳越近。

    鳳帝修一騎飛縱,像一陣暴風(fēng)瞬間便到了近前,眾人尚未看清他如何勒馬,便只見藍(lán)影一閃,接著本孤身坐在馬上的旖滟便已被提起放在了鳳帝修的身前,和他同乘一騎了,此時那馬兒才因驟然急停而長嘶著人立而起。

    駿馬揚(yáng)蹄,鬃毛飛舞,馬上女子藍(lán)衣若水靠在白衣斂華的男子懷中,這一幕要多養(yǎng)眼便有多養(yǎng)眼,一時場中風(fēng)過草動,卻寂寥無聲。

    待馬兒停駐,鳳帝修雙手持韁將身前旖滟禁錮在雙臂之間,笑著沖近前的夜傾道:“不是說要比試馬戲之技嗎,如此熱鬧,本谷主也來湊份。人家公主誠心相邀,攝政王還是為兩國邦交,好生陪伴公主的好。”

    他言罷又瞧向三五步開外的君卿洌,揚(yáng)眉道:“怎么,太子殿下也要湊熱鬧?太子是東道主,該是不會和本谷主這客人搶風(fēng)頭吧?”

    他過來便二話不說將旖滟攬?jiān)诹俗约厚R上,更何況旖滟安安靜靜坐在馬上也未有表示,這會子夜傾和君卿洌又能如何?

    見此夜傾雙眸瞇了下,道:“狄谷主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久違了?!?/br>
    鳳帝修又是揚(yáng)眉一笑,好不瀟灑俊逸,道:“哪里哪里,攝政王殿下步步高升,本谷主欽佩,哪里敢在攝政王面前擔(dān)風(fēng)采二字,論風(fēng)采本谷主可不及攝政王多矣。”

    鳳帝修言罷,夜傾眸光一沉,鳳帝修這是明里暗里地在指他竊國呢,眸光一沉而定,夜傾又道:“這兩日本王在中紫國的暗樁可沒少受谷主照顧,谷主手段更甚當(dāng)年,夜傾不敢承谷主贊?!?/br>
    鳳帝修卻是淺勾唇角,不甚在意地道:“本谷主尋藥也遭攝政王多番阻礙,小小回敬,實(shí)也不敢受攝政王之贊。”

    這兩人分明是有過節(jié)的,原來鳳帝修這兩日是跑去搗天乾國在中紫國的暗樁了。旖滟見兩人對視間有股徹骨冷寒彌漫開來,不覺動了動身子,鳳帝修便懶懶地甩了下馬韁,道:“不是要比馬戲技嗎,我和滟滟今日奉陪到底,誰先?”

    鳳帝修言罷,驕陽公主倒是一喜,本來已經(jīng)丟盡顏面,如今卻有這邪醫(yī)谷主前來攪局,不管怎樣,只要今日夜傾能和她同乘一騎,她的顏面也算拾回了一些。

    豈料驕陽公主這邊一口長氣尚未吐出,那邊夜傾卻驀然一甩馬韁掉轉(zhuǎn)馬頭沖君卿洌道:“太子已經(jīng)下場,本王怎可喧賓奪主。”

    夜傾言罷竟也不待君卿洌反應(yīng),一抖馬韁便掉轉(zhuǎn)了馬頭,隨著他轉(zhuǎn)身,他右手微微一動,那支被他握在掌心的箭羽灰飛煙滅,若沙塵流瀉進(jìn)風(fēng)中,無蹤無影。他這才抖動馬韁,馳馬往觀禮臺去了。

    君明珠沒想到夜傾竟如此甩手而去,羞窘地雙眼發(fā)紅,咬著牙才沒讓羞辱的眼淚滾出眼眶,只是渾身都在顫抖著,叫旖滟懷疑她馬上就要暈厥過去。

    而此刻還有一人和君明珠同病相憐,那個人便是坐在看臺上的天香公主高雪瑩,此刻她的絕美的面龐已經(jīng)慘白一片,渾身無力地靠在了婢女的身上。雙眸卻一瞬不瞬地盯著下頭同乘一騎的鳳帝修和旖滟。她那美眸中滿是不置信和不肯接受現(xiàn)實(shí)的驚惶之色。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這樣輕易便愛上了別的女人!

    相隔那么遠(yuǎn),他便忍不住箭對夜傾,就是為了不讓夜傾碰那個女人,那樣濃烈的嫉意,那樣強(qiáng)的占有性,那樣肆無忌憚地宣揚(yáng)那個女人的歸屬。這豈是做戲能有的,何況那人他根本就不會做戲,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叫他違逆本心。

    而且她瞧的清楚,他將那個女人抱進(jìn)懷中,眼神是那樣溫柔如水,臂膀是那樣堅(jiān)定有力,他是真愛上那女人了!是真愛上了!

    高雪瑩瞧的清楚,心中明了,可越是這樣她便越不能容忍,越不能甘心。她不明白那個男人明明心堅(jiān)如鐵,冷如冰,可為何會如此輕易的就愛了,明明她識得他更早!

    她先前并不著急,就是因?yàn)檎J(rèn)定了鳳帝修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動情,根本無需擔(dān)憂??墒菦]想到,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高雪瑩抬手撫上心窩,咬牙盯向旖滟。

    幾乎是她瞧過去的同時,旖滟便感受到了,她驟然扭頭回視過去,對上高雪瑩的目光,旖滟明眸一瞇,眸心黑霧低沉。

    嫉恨,狠戾,毒辣,瘋狂,除之后快……她從高雪瑩含淚的雙眼中輕易便瞧到了這些情緒,那樣濃烈而不加掩飾!

    這個女人此刻,不,從來這個女人都是視自己為仇敵的,只怕在這天香公主心中自己已被看成了必除必死之人!

    旖滟想著驀然眸光一閃,心間一片明了。不對!瞧這女人對鳳帝修的心,如今心緒如此激蕩,她雖面色慘白一片,可都不曾暈厥過去,當(dāng)日在珍巧閣中,她又怎會因?yàn)榍埔婃九蛔约合滤幫话l(fā)癲癇便暈厥了過去呢?這女人那日是裝的!她的心疾之癥只怕并沒有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嚴(yán)重。

    可當(dāng)日在珍巧閣她已經(jīng)丟盡顏面,當(dāng)眾暈倒在地對這種高高在上的公主來說可是大不雅,大失禮之事,若是沒有原因和目的這女人又怎么會舍棄形象暈倒在地呢?!

    是了,她是為了麻痹自己,當(dāng)日自己回府遇到這一行刺客,自己懷疑了任何人,卻獨(dú)獨(dú)未曾想到這個女人,還不正是因?yàn)榍埔娺@女人暈厥過去之故?!作為天乾國的公主,想必有攝政王夜傾步步做大的這個前車之鑒,高螢雪是很懂防范未然,先下手為強(qiáng)的道理的。

    她如此在意鳳帝修,為恐鳳帝修對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深陷,高雪瑩果斷下手除掉自己并不是沒有可能的!好個心狠手辣,陰狠歹毒的女人!她從未招惹于她,可她卻屢屢為難,還狠下殺手,很好!

    旖滟正想著,鳳帝修放在身側(cè)的手臂卻突然一緊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他微微傾身在她耳邊低語,道:“滟滟在看什么,一日夜未見可有念想于我?”

    旖滟聞聲目光收回,卻口氣極為不爽地道:“你丫和那天香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帝修哪里能想到旖滟會殺氣騰騰地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他怔了一下,本能地瞧向那邊觀禮臺,果然在那里瞧見了天香公主的身影。

    那邊天香公主早也將盯向旖滟的目光落在了鳳帝修身上,此刻見鳳帝修望來,她雙眸一亮,身子一顫,卷翹濃黑的睫毛震顫兩下,淚珠兒無聲滾落,一串串在驕陽下晶瑩剔透地滑過白凈無暇的絕色面龐,原就是楚楚動人,嬌弱無雙的面貌,映了這傷心淚痕,被洗的干凈氤氳的眼眸,端的是惹人疼惜,融化鐵石。

    可鳳帝修的心顯然比鐵石要更硬千倍,他只淡淡掃了高雪瑩一眼,確定旖滟是因她才惱了起來后,便收回了目光。他沒能瞧見高雪瑩先前瞧向旖滟那陰毒的目光,只看到了高雪瑩凄切傷心的樣子,故而再度低頭瞧向懷中旖滟分明惱火異常的明艷臉蛋兒時,他便黑眸悠忽盛亮,若爆起煙火般鎖著旖滟,無可抑制地笑出聲來,道:“滟滟還不肯承認(rèn)吃醋了,瞧瞧,明明就是嘛。你瞧,我便忍受不了別的男人多看滟滟一眼,更忍受不了他們碰觸滟滟一下,方才我都恨不能一箭射穿夜傾的手!我就是這樣愛吃醋,也只吃滟滟一人的醋。這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乖,我又不會笑話你!”

    旖滟聽鳳帝修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說了這一番話,不由一愕,想到都是因?yàn)轼P帝修才招惹來這些麻煩,如今這廝竟還給她洋洋得意,還在這里嬉皮笑臉,她雙眸火焰一竄,抬頭怒目盯向鳳帝修。她這一瞧,撞入眼瞳的卻是鳳帝修滿含笑意的俊面。

    他的臉上掛著愉悅而滿足的笑意,素來清冷的眼中更是柔著瀲滟的波光,那樣幽深,那樣明澈,那眼底一絲狂喜像明月照湖般微微晃著,那樣干凈純粹的愉悅和歡喜,就這樣毫不掩飾,明明白白地出現(xiàn)在一個本清冷深沉的人面上,便像是深湖霧散,云開霧散一般,叫人眼前跟著發(fā)亮,心扉跟著暢快。

    瞧著這樣的鳳帝修,旖滟怔了一下,不知為何就要脫口而出的譏諷怒語就那樣不自覺地吞咽了回去,只是悶聲道:“我沒有吃醋!哼,沒有關(guān)系,這話可是你說的,這女人若是再招惹于我,我一個不小心將她怎么樣了,到那時候你可莫來尋我晦氣!”

    聽聞旖滟的話,鳳帝修雙眸一瞇,明顯感受到了旖滟的怒氣和殺氣。高螢雪上次在珍巧閣中尋旖滟麻煩,旖滟還不曾如此,她如今這樣……鳳帝修也驀然想到了旖滟遇刺之事,眸光陡然生出寒意來。只是瞬息他的注意力便又落到了旖滟的那句“沒有吃醋上”。

    她這話說的肯定,可她這態(tài)度卻和以往張牙舞爪相比要溫和的多,故而便顯得有些氣短。見她如是,鳳帝修明眸更亮,像是倒影了這碧空白云一般,明凈如水。

    旖滟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地滿身不自在,驀然轉(zhuǎn)過了頭,耳邊卻響起鳳帝修的輕笑聲,他道:“滟滟啊,我和那什么公主真沒什么,你要相信為夫的清白啊!不過……滟滟若是真不信,為夫也是可以讓滟滟親自驗(yàn)明此身的!”

    鳳帝修的聲音低低的啞啞的,那后一句話分明帶著nongnong的挑逗意味,旖滟又非背著女戒長大,不知男女那回身的大家閨秀,如何能聽不懂他話中意思。不由得她翻了個白眼,心道沒有關(guān)系,清不清白的又不光說的是那檔子事,更何況,男人又不像女人,哪里是能驗(yàn)明正身的。

    “男人又沒那層膜,驗(yàn)不驗(yàn)又什么用?!?/br>
    “咳咳,咳咳……你這女人啊……”

    耳邊突然響起鳳帝修猛烈的咳聲,接著是他飽含無奈,哭笑不得的聲音,旖滟才赫然發(fā)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將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饒是她向來冷情鎮(zhèn)定,聽到鳳帝修那聲似哭似笑的低語,又感受到他緊緊貼在背上的火熱胸膛,也不由一窘。她沒有抬頭,自是沒能瞧見鳳帝修因她那無心之話而微微泛起紅色的耳根。

    兩人同乘一騎自顧自,旁若無人的低語,上頭觀禮臺上的眾人只以為他們是在商量一會如何比試,可君卿洌就在幾步開外,憑借著他的耳力又怎么可能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他握著馬韁的雙手已緊握,韁繩深深印進(jìn)了掌心,見兩人越發(fā)親密,他驀然一抖馬韁,紫電飛奔兩步,君卿洌彎腰便將君明珠抄起放在了馬背上,沉聲沖著鳳帝修道:“既是比馬戲之技,自是越熱鬧越有看頭,還是一起來吧!”

    063 蒼鷹之舞,滿座震驚

    鳳帝修聞言勾唇一笑,攬著旖滟一派自得地瞧了眼君卿洌,還有他身前面色發(fā)白,已經(jīng)一點(diǎn)戰(zhàn)斗力也沒的驕陽公主,幾分懶散,幾分猖狂的道:“太子倒是斗志昂揚(yáng),奈何卻有個這樣一個愚不可及,眼高于頂又不堪打擊的meimei,瞧她模樣,這比試還有必要嗎?”

    君卿洌清冷的面色因鳳帝修譏誚的話而更見鋒銳,而君明珠被鳳帝修輕飄飄的眼眸掃過,只覺著他那目光似碎冰裂刃,竟是含著刻骨的沉冷,她平日里也是膽大包天,自命不凡,見過大場面的,可被鳳帝修這一眼掃過,卻不由得就打了個寒顫,便連他當(dāng)面語出譏諷,她都不敢回上一句。

    君卿洌感受到身前君明珠身子一縮,暗道這個刁蠻meimei外強(qiáng)中干,面上卻是一派鎮(zhèn)定沉肅,笑道:“有沒有必要那是比過之后才好說的!谷主未免言之過早了些?!?/br>
    倒不是君卿洌向著君明珠和旖滟二人作對,君明珠到底是他的meimei,是中紫國唯一的公主,如今又是國宴,萬眾矚目,君明珠本已出盡洋相,丟盡顏面,可偏偏夜傾和鳳帝修都做的滴水不露,即便是他和隆帝也無從指責(zé),而旖滟更是從始至終不曾主動招惹君明珠。

    君明珠自作自受,可作為哥哥和太子,君卿洌于情與理卻都不得不為君明珠善后,為皇室顏面著想。此刻他言罷,一甩馬韁便率先沖了出去,低頭沖身前的君明珠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想丟盡臉面便給本宮打起精神來,要父皇為你撐腰也得你自己爭氣讓父皇有話可說才行!”

    君卿洌言罷,君明珠便是一震,旋即她雙眸一戾,直起腰桿來,啞聲道:“明珠謝太子皇兄提點(diǎn)?!?/br>
    說話間君卿洌驀然馭馬提速,馬兒飛馳間,他右手甩開馬韁,坐在他身前的君明珠已右手按著馬頭,突然縱身從馬背上躍了起來,一腳在馬脖上借力一點(diǎn),她身姿若輕盈蝴蝶騰飛而起,在背馳的馬上旋一番,腰際手上彩帶飛揚(yáng),接著她右腳已踩在了君卿洌高高抬起的右掌上。

    此刻她右手撐著馬頭,右腳踩在君卿洌掌上,左腳和左手皆于懸空做翩飛起舞之狀,隨著奔馳的馬兒,她似一只蝴蝶要隨風(fēng)而去,動作是那么的優(yōu)美而驚險(xiǎn)。登時便引得一陣的喝彩聲,君明珠聽在耳中,心中的情緒緩緩平復(fù),先前的氣勢便又尋了回來,動作越發(fā)肆意張揚(yáng),舒展從容。

    這邊旖滟和鳳帝修卻并不急于表現(xiàn),只因旖滟根本就不知道這馬戲技是什么。這兩年馬戲技雖在八國都極為流行,是貴族公子小姐們極為鐘愛的一種競技娛樂,但是本尊不得寵,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到馬場這些地方參加這種貴公子小姐們的聚會。

    旖滟雖沒見識過,但她對自己的馬術(shù)一直很是自信,在前世她便極為愛馬,還自己經(jīng)營著一個馬場。既君明珠提出要比試這個,她自然不會自爆其短,說自己不會。

    這會子她將君明珠和君卿洌的動作瞧在眼中,倒明白了。所謂的馬戲技便是一男子一女子相互配合在奔馳的馬背上起舞。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極為不容易的。在平地上男子托舉女子跳舞已經(jīng)是不容易之事,對兩人的默契程度,女子的舞技等都有要求,更莫說是在奔馳的馬背上做到此點(diǎn)了。

    首先這起舞的女子除了舞技過人外,更要膽大心細(xì),并且要熟悉馬兒奔馳的旋律步調(diào),而這下頭托舉的男子瞧起來只要駕馬便好,但卻并非如此,他不僅要配合女子起舞,更得有超群驚人的騎術(shù)才行。女子起舞難免踩踏借力于馬兒,且隨著其動作,馬兒定是要因煩擾躁動反抗的,男子要控制好馬兒,這并不容易,而且一邊控馬,一邊配合女子跳舞,這也是要強(qiáng)健過人的體魄的。

    這項(xiàng)技藝娛樂,又風(fēng)流暢快,又有極高的觀賞性和玩樂性,而且還能給貴女貴公子們提供一個正大光明親近彼此的機(jī)會,也難怪會在八國間迅速地流行成風(fēng)。

    鳳帝修似知道旖滟對此不熟,一直未曾驅(qū)馬,見旖滟一臉的若有所悟,鳳帝修這才慢悠悠地抖了一下馬韁,身下馬兒噠噠地跑了兩下,鳳帝修揚(yáng)眉,道:“怎樣?”

    旖滟收回目光,卻是瞥了眼座下被主人驅(qū)趕只懶洋洋跑了兩步便又垂頭啃草的馬兒,道:“你這馬叫什么?懶成這樣的汗血寶馬,我可真是開了眼界了?!?/br>
    鳳帝修聽她答非所問,倒關(guān)注起自己的馬兒來便知道這女人壓根沒將君明珠看在眼中,便揚(yáng)唇而笑,眸中狡黠一閃,拍了拍馬脖,道:“胭脂啊,這女人看不起你了呢,還不快給她瞧瞧你的威風(fēng)?!?/br>
    鳳帝修這馬通身都是淡金色的馬毛,唯馬首正中一道新月形的皮毛乃是黝黑之色,方才它奔馳而來,金光籠罩,馬首黑毛卻仿若一道閃電,這樣一匹雄健,有雷霆?dú)鈩莸膶汃R,居然名喚胭脂,簡直就是牛嚼牡丹嘛。

    旖滟正無語,胭脂卻突然長嘶一聲,一甩脖子,一抖馬腹,力量驚人,旖滟不防登時身子便向地上栽去,耳邊響起鳳帝修的輕笑聲,在她墜落做出反應(yīng)之前,他手臂一伸一個海底撈月,又將她帶了回來。旖滟在馬背上坐穩(wěn),胭脂甩著脖子又噴了兩下響鼻,像是在抗議主人又將這女人弄上馬背上。

    這馬好通人性,也好大的氣性,不過她喜歡,旖滟雙眸發(fā)亮,忍不住俯下身子摟了摟馬脖,在胭脂厭棄的掙扎下,加大力道輕撫它脖下鬃毛,柔聲道:“我方才說錯了,胭脂真是絕世好馬,我很喜歡呢,胭脂有沒意向換個主子啊,你若跟著我,以后我保準(zhǔn)便是冬天都能叫你每日吃上最鮮美可口的草料?!?/br>
    見旖滟一眼看出胭脂是個吃貨,還在他面前正大光明地誘拐他的坐騎,鳳帝修一陣好笑。他們這邊輕松,坐在看臺上的眾人卻一陣議論。先前他們見旖滟射術(shù)了得,又見鳳帝修所騎坐騎更是難得一見,便皆對他們的表演期待不已,豈料那邊驕陽公主和君卿洌已先聲奪人,這邊鳳帝修二人卻是遲遲沒有一點(diǎn)動靜,非但如此,這會子旖滟還差點(diǎn)掉下馬背,這叫他們不得不狐疑唏噓起來。

    聽到議論聲,鳳帝修卻是一笑,道:“滟滟,你瞧人家都小看我們了,你看了這半響到底行不行啊,本谷主可還沒當(dāng)眾丟過人呢?!?/br>
    鳳帝修言罷,旖滟抬眸便是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既然不看好我,干嘛半路跑出來瞎胡攪和,人家那什么攝政王殿下可……”

    她話未說完,鳳帝修箍在腰間的手便是猛然一緊,像是勢要將她的腰肢勒斷,然后拆分開來融進(jìn)他的身體中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讓她惦記著他人。

    旖滟聲音斷了,悶哼一聲,終是不敢再激惱身后人,揚(yáng)眉道:“我盛旖滟肯做的事,要做便能做到最好!”

    聽旖滟這話說的狂傲至極,鳳帝修揚(yáng)唇而笑,一面猛然抖韁,一面意氣飛揚(yáng)地道:“你這女人,果真和爺一個脾氣,滟滟你若不從了爺,當(dāng)真是天理不容?。 ?/br>
    鳳帝修說罷,揚(yáng)起一陣愉悅而暢快的笑聲來,清潤又隱含低沉,極為悅耳。他的笑蕩在耳邊,身下胭脂感受到主人的快慰也踏草濺塵,放開四蹄如飛奔馳。

    清風(fēng)撲面,發(fā)絲揚(yáng)起,衣衫獵獵,笑聲攝人。

    旖滟紅唇勾起清淺弧度,驀然一躍而起,同時大聲道:“那便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狂傲的資本!”

    她說話間,人已脫離了鳳帝修雙臂撐起的分寸之地,身影輕盈地踢過馬鞍前邊緣,接著竟是雙足同時跳起,一起重重踩在了馬頭上。

    胭脂這輩子背上除了馱過鳳帝修,還從未讓第二人乘騎過它,它能讓旖滟這個女人上到馬背上來,那都是攝于主人的yin威??扇缃耢戒俜堑缓煤糜懞糜谒?,竟還敢在它奔馳時狠踩它的頭,這簡直就是在拔虎須,逆龍鱗!

    胭脂登時便憤怒地狠狠甩頭,而旖滟也借著胭脂甩頭的勁力,直接將羸弱的身子朝著高空猛而狠地飛旋著拋了出去。

    她這動作來的突然,明明前一刻她還在自己懷中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話,聲音都未落她的人已飛至了半空,饒是鳳帝修都被旖滟給驚了一下,更何況是看臺上的眾人,隨著驚呼和尖叫聲響起,旖滟的身子被拋到了最高,她驀然展開本緊緊抱著的雙臂,做雄鷹展翅狀,同時用最大的聲音尖嘯一聲。

    她的聲音渾厚而蒼涼,嘯聲傳出,像是有余音一般破空而上,至入遼遠(yuǎn)天邊。那聲音竟和蒼鷹破云翱翔時一模一樣,隨著聲音,她無所畏懼地令身子像鷹一樣伸展翱翔。明明是羸弱而纖細(xì)的身影,明明是一抹幽藍(lán)輕靈的剪影,可瞧在眾人眼中那就是一只肆意翱翔,乘風(fēng)破浪,直入云端的蒼鷹。

    旖滟的身子墜落,她也毫不見一絲慌張,竟是將雙腳一疊,依舊兩臂伸展,身影側(cè)著下墜,接著她又用腰肢的力量猛然改變下墜的方向,又側(cè)展向另一方。她下墜的速度極快,可眾人眼前還是閃過了蒼蠅在曠遠(yuǎn)高空無憂無慮滑翔的影子。

    她身體越落越快,離地面也越來越近,可就在眾人以為她要重重跌落在地上時,一騎飛縱而來,突然闖入了畫面,那馬上人白衣獵獵,若云煙忽至,在最危急的時刻恰恰飛馳過墜落的旖滟身旁,在最驚險(xiǎn)的瞬間他抬起雙臂堅(jiān)定而有力地扣住了旖滟的腰肢,一個用力上下托舉緩沖了她的下墜之力后,風(fēng)中傳來旖滟的笑聲,“還不錯嘛!”

    方才旖滟突然動作,又被馬兒狠狠甩出,本已脫離了胭脂奔跑的方向,鳳帝修是用了狠勁兒這才生生掉轉(zhuǎn)馬頭又急追旖滟墜落的身影而來,這才堪堪托住她下落的身影,不至叫這瘋狂的女人摔成一堆爛泥。

    如今他的心還在狂跳,不為這驚險(xiǎn)一幕,只因關(guān)心則亂,他如此擔(dān)憂,她卻在這般嚇過他后巧笑倩兮地說著這樣沒心沒肺的話來。鳳帝修幾乎是有些咬牙的擠出一句話來,“還有更不錯的!”

    言罷他雙臂一震將旖滟又扔了出去,一面馭馬,一面抬手抓住了旖滟的右腳,手腕旋轉(zhuǎn),隨之,旖滟的身影在空中飛旋轉(zhuǎn)圈,她再度伸開雙臂,卻是前臂較高,后臂較低,上下擺動,隨著她激烈地抖動雙臂,同時攤開雙掌,向左右旋轉(zhuǎn),做雄鷹展翅,搏擊風(fēng)云之勢。她的舞姿全然不像女子,俊健、純樸、粗獷,隨之又是兩聲鷹嘯傳出。

    她身影隨著鳳帝修的甩臂動作轉(zhuǎn)動一圈后,驀然落下伏在了馬脖后側(cè),隨之身后鳳帝修也配合著她向前俯低身體,展開雙翅,恰似鷹的翅膀,抖動雙臂,而此刻旖滟的振臂動作已變得輕盈起來,雙手更是在頭部由里向外旋抹,動作舒展而柔和。

    隨著駿馬以雷電之勢繞場飛馳,那馬背上分明也有一雄一雌兩只蒼鷹在相伴而舞!隨著他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動作也越來越舒展,兩只蒼鷹抖翅起飛,一鳴沖天,相嬉翱翔,睥睨天地,又相伴歸巢的一幕幕都被那么完美地展現(xiàn)和詮釋了出來。

    蒼鷹舞是有的,可尋常少有人能真正跳出那種肆意翱翔,天空王者,睥睨一切的氣勢和韻味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此舞在地上跳便有難度,一不留神便會畫虎不成反類犬??扇缃窬褂腥四茉诒捡Y的駿馬上如此暢快淋漓地跳了這樣一支驚人的蒼鷹舞。

    這樣的能耐,這樣的氣勢,已足以令全場震驚癡迷,沉醉其中,在這樣攝人心魄的氣勢面前,誰人還想地起先前像花蝴蝶一樣的君明珠,大家再也想不起那起先舞蹈的君明珠,更想不起先前的那場所謂比試了。

    這樣的變動,使得旖滟和鳳帝修瞬間便成了場上唯一的聚光點(diǎn),君明珠又怎會感受不到這個變化,在瞧見旖滟和鳳帝修的動作,察覺到自己已完全被忽略了之后,君明珠已無法在比試下去,她落在馬背上,死死咬著雙唇,即便下唇已被咬出一條殷紅的血線她都感覺不到疼痛。

    身后響起君卿洌低沉的聲音,“不管別人如何,你要先做到自己的最好,才有追趕的機(jī)會,中途放棄,自亂陣腳,怯懦放棄,倘使你是我手下兵勇,不待敵人殺來,我便會親手解決!”

    君卿洌的身影敲進(jìn)君明珠的心窩,令得她銀牙緊咬,恨聲道:“她能做到的,我也不會差!太子皇兄,我們過去!”

    她說著雙拳一握,雙眼幾乎血紅地盯著旖滟飛舞在空中的身影,君卿洌聽聞她重整斗氣,便也掉轉(zhuǎn)馬頭向著鳳帝修和旖滟的方向飛沖,待距離越來越近,君明珠一個咬牙從馬背上飛起,學(xué)著旖滟的樣子也雙足在馬鞍上一踢,接著她身體整個便脫離了馬背,這種懸空毫無一點(diǎn)著力的感覺令她一驚,先前聚集的勇氣一下子便蕩然無存了,她落于馬頭上再次借力的雙足因害怕一個猶豫,飛馳的馬背上哪里容得半點(diǎn)后悔和猶豫,登時君明珠便因借力不當(dāng),一個失衡尖叫一聲從飛馳的馬背上跌了下去。

    幸而君清冽反應(yīng)的快,雙眸一瞇,側(cè)身掛于馬側(cè)長臂一撈在君明珠身體就要接觸地面時將她生生拽了起來。君明珠方才面頰已刮到了地上的草叢,養(yǎng)尊處優(yōu),細(xì)皮嫩rou的面頰上登時便落下了數(shù)道劃痕,血珠滲出。從疾馳的馬背上跌下,就算不死也得殘廢啊,君明珠一陣后怕,接著不可避免地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