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年行舟的故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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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年行舟正要說話,一根手指按上了她的唇。 “跟我來?!毖﹀P悄聲道,拉著她的手帶她從暗處繞出,兩人一同來到空曠的甲板上。 星垂海闊,繁光綴天,前前后后已經(jīng)在海上航行了差不多一月,這樣的景致仍是令人感到敬畏,深感天地之廣闊,人力之渺小。 薛錚俯身撐在船舷上,一時沒有說話。海風吹動衣擺,他眉頭深鎖,悒悒目色中隱藏著幾分不安,越是接近天栩洲,他的思緒就越混亂,心情也越沉重。 年行舟瞄了他一眼,道:“你喊我出來,就是來陪你在這兒吹風的么?” 薛錚垂目一笑,伸臂將她攬過來,兩人靜靜依偎著,舉目瞭望海上明月,萬里滟波。 半晌,他問道:“你跟你師父離開天栩洲后,再次踏上這里,是什么感覺?” 年行舟道:“沒什么感覺,就只有一個想法:尋到渠山氏的蹤跡,就算我現(xiàn)在沒有能力報仇,能掌握他們的一點動向也是好的?!?/br> “……若論心志堅定,我不如你?!?nbsp; 薛錚自嘲苦笑,握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左胸之上,“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br> 她手掌覆蓋下的地方溫熱精勁,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清晰感覺到胸膛下頗為急促的搏動。 “我的情況與你不同,我知道我的根在哪里,”她將臉挨上去,輕輕蹭了蹭,“而且在我心中,一切早已塵埃落定,但是對于你來說,此行所要承擔的東西很多,也有很多未知的情況在那里等著你去探尋,若我是你,一樣會忐忑,會不安?!?/br> 他身體略微繃緊,接著手臂環(huán)上來,將人裹進暖熱胸懷里。 她回抱著他,頭擱在他肩上,臉微微側著,望向海天盡頭,還不見影子的天栩洲海岸。 天明之后,他們即將踏上天栩洲的土地,而在這片土地的那一端,便是遼闊無垠的黑虛之海,海岸線上的某一處,便是她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 “行舟,”他低聲輕喚她,收緊雙臂,似想從她身上吸取溫暖和信心一般,“我是渠山氏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guī)煾?,我母親,我哥哥,都在那里……” “沒錯,”她應道,“所以為了他們,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來天栩洲的路上,尹玉已向明月宗發(fā)出訊號,大批明月宗弟子將隨兩位峰主盡快趕來,所以他們的任務,便是在向渠山氏大舉發(fā)起挑戰(zhàn)之前,潛入九難谷獲得更多的情況,以尋到有利的突破口。 他攬在她腰上的兩條手臂牢牢交迭,額角貼在她的頭頂上,若有似無地嘆息一聲。月明云輕,碧海風長,兩人體溫相暖,心跳相融,薛錚漸覺平靜,紛繁雜亂的思緒也沉淀下來。 “我只怕此行會有變數(shù),”許久,他遲疑著道:“若是……” “若是什么?”她推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記得——” “薛錚!”年行舟打斷他,審視著他臉上的表情,“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你怕了嗎?” “我怎會怕?”他眉目沉了下來,臉上隱現(xiàn)一絲怒容,“我只是想先把話說清楚,萬一我有什么意外,你今后——” 她笑了笑,轉身欲走,“我不要聽你說這些,如果你現(xiàn)在沒有信心,那就回你的明月宗去,我們就此分道揚鑣?!?/br> “你休想!”他一把拉回她,按回自己懷里。 年行舟揪著他的衣領,目光沉凜,“薛錚,你師父在倉促之下選擇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自盡,是因為他相信你,盡管他沒有來得及把一切告訴你,但你作為他的親人和唯一的弟子,即使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也會自己去尋到所有的答案,完成他要你去完成的事?!?/br> 薛錚凝視著她,眼眸深黝幽邃,瞳底有薄星悄然綻落。 她斂眸低語,“他對你有信心,我……也對你有信心?!?/br> “好,”他驀的笑了,峻峭眉目漾著笑意,月光之下綻放明亮光華,“我再不會說這種話了。” 話音甫落,她眼前一暗,他臉龐已覆下來,長睫微顫,高挺的鼻微側著貼向她,雙唇堵住她的唇。 他以舌尖在她唇瓣上輕輕勾畫著,挑撥著。 她回應他的邀請,張開貝齒接納他,他立刻探進來,勾挑她藏在齒間的小舌,輕掃卷帶,淺淺含吮,反復交纏。 口中從里到外被他輾轉吸吮過,他逐漸深入,春水一般纏綿的吻漸漸化為激烈的索取與啃噬,一手也自腰間上移,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后腦,深吻不歇。 她如蕩在春日里的一絲柳絮,意識飄飄悠悠,渾身酥麻,肌膚泛起熱潮,又暖又軟。 兩人多日不曾這般親近,一時竟無法停止,對方的唇舌和身體都像是裹了蜜的毒藥,令彼此如中了毒一般無法抽離,只能沉淪又沉淪,任春意鼓蕩,星火燎原。 “有人來了……”她尚還存有一絲理智,迷迷糊糊中聽到遠處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薛錚沒有理會,直接拽住她的手腕,緊走幾步,將人一抱,旋身滾進控帆臺下沒有升起的帆布堆里。 海風鼓起半揚的風帆,擋住埋在帆布下的人影。半明半暗間,宛如被隔離在陰影交錯的空間內,獵獵翻飛的風帆中,她揪住他的衣領,再度將他拉向自己。 他欣然俯身而來,熱情地與她深吻在一起。 彼此的熱息和沉在口中的濃重呼吸,醞出讓人暈眩的高熱,令人腦門發(fā)麻,背脊發(fā)酥。四唇微微分開,稍息之后又再度粘上,唇齒輕磕纏綿,如饑似渴,怎么親密都不夠。 他一手手肘撐在她身畔,一手自她的腰線上撫,隔著衣物覆上一側渾圓,貪戀地揉弄不止。 她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縹緲沉浮在春海中的意識猛然拉回,猛地將他推離寸許。 緊緊交貼在一起的身軀驟然分離,他不滿地再度傾身而來,偏頭含住她的耳珠,像舔食甘美之物一般卷纏不休,她咬緊下唇,拽住那懸在鋼絲上的一絲理智,推開他按在她胸上的手。 他順勢下移,撩開她的裙子,將手探進她雙腿之間,悄聲在她耳邊道:“人已經(jīng)走了?!?/br> 手指伸入那片芳菲之地,隔著中褲來回撫捻撥弄,耳根處是噬人烈焰般的激吻和灼息,她軟成一灘水,又氣又惱,抓住他那只作亂的手狠狠一掐。 “你有完沒有——” “噓……”他不顧身下姑娘的掙扎,移到她唇間的吻更是纏綿而放肆,她不得不加重力道,使勁推開他,撐著他的胸膛讓他與自己保持一臂之遙。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彼芍?,氣喘吁吁,發(fā)絲凌亂,瞳底漾著滟瀲水波。 “我知道,”他亦是氣息不穩(wěn),伸舌在唇角舔了一舔,似在回味唇上那抹清甜香艷的氣息,“我沒想做什么?!?/br> 他語氣很無辜,但唇畔的笑意耐人尋味,飛揚的眉角染著春色,雙目中火星濺落,熱意灼人。 猶是滾熱的胸膛貼上來,他摟住她一個翻身,讓她躺在自己臂彎里。 如鼓心跳逐漸平息下來的時候,他仰望風帆間歇的碧天霜月,燦星流云,輕撫她頭腦如緞發(fā)絲。 “行舟……”他輕喃,“等這事了結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共修劍法,就算兩年之后劍法大成,也不分開,好么?” “兩年之后分開?”躺在他熱意暖人的懷里,她有點暈乎乎的,“誰說的?” 薛錚哭笑不得,“不是你說的嗎?你說,等兩年之后劍法大成我們就分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br> “有嗎?”她翻了個身,趴在他胸膛上,撥弄著他的衣領,撩開中衣,欣賞他鎖骨下微微起伏的剛勁線條。 “那咱們說好了,”她笑道,“往后一塊兒共修劍法,一塊兒走遍天下,感悟自然,總有一天,我也要悟出自己的劍法。” “好?!彼?,擱在她腰側的手掌輕輕把玩著她腰間的絲滌。 她埋頭,在他鎖骨上印下一吻,隨即再落一吻,輕啄似的,勾得身下的人氣息陡緊,身軀繃直。 “不許撩撥我?!彼ひ粑⒊粒瑝阂种鴜uhuo,眸中漾著危險的意味。 她雙目笑得彎彎,作惡似地在他鎖骨下咬了一口,“走吧,很晚了,早些休息,也好養(yǎng)精蓄銳?!?/br> 他眸光深深,一臂將要起身而去的人勾回來,壓在自己胸口,“再呆一會兒。” 直到星落云散,兩人方才攜手起身,回到各自的艙房內。 次日午后,兩艘龍骨船靠岸,尹玉仍是留了大部分戰(zhàn)堂弟子在船上,一是看守被俘的十幾名渠山氏人,二是在此等候接應隨后到來的人。 尹玉打頭,押著兩名渠山氏人在前面開路,十余名戰(zhàn)堂弟子在中間,薛錚與年行舟斷后,一行人先后踏上天栩洲這片開闊而荒涼的土地。 兩名渠山氏人暫時還算老實,一直一聲不吭地帶著路,尹玉不時摸出袖中一幅地圖與行進路線進行對照。這幅地圖是薛錚與年行舟從明坤處得來的,看上去與兩名渠山氏人帶的路基本一致。 眾人腳程很快,行了五六日后,便離開怪石嶙峋、空曠蒼涼的一片戈壁荒漠,進入?yún)擦置艿那Х灏籴种小?/br> 根據(jù)明坤的地圖,九難谷就在這片山脈的最深處,約莫只剩不到兩天的路程。 這日傍晚,眾人尋了一處山谷,準備在此歇息過夜后,一鼓作氣趕到九難谷外圍。 此間山勢嵯峨,四周山峰皆是崖削崚嶒,壁高萬仞,重重丘壑間薜蘿陰森,林深草茂,參天大樹須叢密植,綠蓋如蔭。 谷中蛇蟻遍布,不遠處還聞得陣陣獸禽之聲,尹玉在營地周圍撒了一層細細的驅蟲粉,大家才算有了落腳之地。 天邊一絲霞光瑰麗妖嬈,懸于峰頂,挑出一抹艷麗詭異的色彩。 天氣熱得令人窒息,幸而有一彎清溪從此地蜿蜒流過,眾人在水邊略略擦拭一番,在水邊升起火來,準備簡單的果腹之餐。 年行舟呆呆望著天際,斂眉肅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尹玉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往天邊瞧了瞧,忍不住問道:“年姑娘在看什么?” 年行舟答非所問:“現(xiàn)在是幾月?” 尹玉不明所以,“八月?!?/br> 年行舟要了那張地圖過來,埋頭看了一陣。 他們現(xiàn)已進入天栩洲中部靠南,是靠近黑虛之海的這一面。 年行舟抬起頭來,再度看了看天邊。這時谷中驟然起了一陣狂風,有戰(zhàn)堂弟子大聲笑道:“這風來得好,真是爽快?!?/br> 年行舟看向尹玉,臉色沉了沉,“黑虛之海的颶風提前了,每年的颶風一起,沿岸直到內陸的部分區(qū)域都會受到颶風影響,我們得多加小心,就怕颶風引起林間霧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