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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宴亭錄(1V1古言)雙C在線閱讀 - 第十五章李陵的故事15

第十五章李陵的故事15

    第十五章

    李陵醒來的時候,陸醒有堂中事務(wù)要處理,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

    一晚安睡,她身體一直都是暖的,而且昨晚睡之前,她并沒有喝酒。

    她坐起身來,抱著被子發(fā)愣。

    最后她扳起指頭算,下山至今,已有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了。

    以往師父不讓她下山,是覺得青宴山的地氣和她每天泡的溫泉可以滋養(yǎng)她的身體,下山之后則沒有這樣的條件,不過在鳳陽城的這些日子,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尚好,甚至再多堅持一段時間也無妨。

    她樂滋滋的,穿好衣服出了步雨樓。

    這日的偃師大會展開了第二等級的比賽。

    第叁等級的比賽原本報名的不下數(shù)千人,經(jīng)過駐館偃師的初步考核后,最終有資格參加的約莫有一千二百人,而到了第二等級的比賽,人數(shù)銳減下來,一共只有八十余人。

    這次的題目,是要求偃師們做一只自己拿手的某種好斗動物,全部做好后直接放到廣場中央相互廝斗,廝斗中堅持時間最久的十只便為勝者。

    這次李陵很快就做好了她的作品,用時不到一個時辰。其他偃師們還在埋頭苦干的時候,她已經(jīng)笑嘻嘻地在場館內(nèi)走來走去,東看看西瞧瞧,最后為了不影響別人,她干脆坐到了廣場的臺階上,無聊地喝酒等待。

    這次直到傍晚時分,偃師們的作品才全部制造完畢,只聽花漁一聲令下,猛虎、兇犬、老鷹、獅子、獾、豹、游隼等各種猛禽猛獸,瞬間撲到廣場中央兇狠地廝殺在了一起。

    圍觀群眾看得目不暇接,驚呼聲不斷。

    李陵從指尖放飛了一只小小的黃蜂,這只黃蜂撲扇著翅膀,在各種禽獸之間飛來飛去,東蟄一下,西蟄一下,當(dāng)然,它絕對無法對其他的動物造成什么威脅,但其他的動物也無法滅掉這只黃蜂,最后,它掛在一只猛虎身上,成為場中堅持到最后的兩種動物之一。

    場中裁判宣布結(jié)果后,云臺上端坐的紫峰大師嘴角抖了抖,不以為然道:“投機取巧?!?/br>
    方慧大師忍俊不禁,“這個巧我倒是覺得甚好?!?/br>
    沉香大師亦笑道:“比賽規(guī)則并未說明不能做昆蟲,說起來,昆蟲也的確算是一種動物,黃蜂也算好斗,比賽過程中亦攻擊了其他動物,李偃師不算違規(guī)。”

    紫峰大師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花漁轉(zhuǎn)向西席的幾位貴賓,大家見方慧大師和沉香大師都表了態(tài),紛紛表示并無異議。

    李陵笑著上前,對眾位評判各行了一禮,抬頭之時,她朝末座的陸醒覷了一眼。

    他也正看著她,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李陵將作為這回合比賽的第二名,進入到最終的決賽中。

    這一晚會館內(nèi)又設(shè)有酒席,陸醒找了個借口推掉了,先回了逐月堂。

    他在議事廳里處理了幾樁事務(wù)后,竹墨進來了。

    他問道:“如何,有消息了么?”

    竹墨道:“近年來青宴山并沒有采購什么珍稀藥材,也沒有醫(yī)師在山上長駐,不過八年之前開始,錦烜大師每隔半年便會上一次青宴山?!?/br>
    “哦,錦烜大師?”陸醒手指在桌上輕叩,“可有查到他為何人施針?”

    “還沒有,”竹墨笑道,“青宴山的人嘴很緊。”

    陸醒頷首,“再查?!?/br>
    竹墨退下后,他在議事廳中坐了片刻,回了步雨樓。

    此時落日已沉,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暮色迷蒙,天邊卻有烏云凝聚,步雨樓外青竹婆娑,沙沙作響。

    他從凈室出來,走到臥室之內(nèi),取了一件寬大白袍穿上,剛系好衣帶,聽見窗下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他走到窗前,將虛掩的長窗推開。

    李陵手里拿著一根竹枝,玩著竹枝上的一片細長竹葉,正斜靠在另一扇雕花長窗前,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探出身去左右看了看,“為何不走正門?”

    她笑道:“難道你不知,夜探香閨,常常都是走的窗戶?!?/br>
    他臉黑了黑,“到底看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本?更何況其一,現(xiàn)在還沒到晚上,其二,我這里不是什么香閨?!?/br>
    她走了兩步,身子靠到他打開的這扇長窗上,手中竹枝伸過來,在他下頜上輕佻地挑了挑,“不是香閨,但有美人呀!”

    他一身白袍,淡雅溫潤,眉目清雋秀朗,如玉面龐似夜空皎月,不是美人是什么?

    他不說話,下頜微抬,只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她將手中竹枝往外一丟,“不解風(fēng)情?!?/br>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快下雨了,你不進來么?”

    她不搭話,半靠在窗棱上,抬眼往頂上屋檐一望,又轉(zhuǎn)向青翠竹林,目光在林間那座石亭內(nèi)停了停,接著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開臉。

    “這里為什么要叫步雨樓?”她問,“因為這片竹林嗎?”

    其時斜風(fēng)摧竹,翠葉沙沙,黯淡天光下,滿園修竹如波輕伏,重重迭迭。

    她一身青衣,漆黑發(fā)髻間只插了一支碧綠竹簪,斜倚窗前,是這幀清淡的水墨畫前醒目亮麗的一道身影。

    陸醒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她,搖頭笑道,“不是?!?/br>
    “那為什么?”

    “這座小樓原本是上任堂主所居,他喜好風(fēng)鈴,在屋檐上掛了不少銀鈴,”他道,“不過我不太喜歡,所以封住了?!?/br>
    “那你住了這里,他現(xiàn)在呢?”

    “天地廣闊,自有逍遙去處。”

    “哦?!彼庖击?,垂下眼。

    他將她的細微表情全都看在眼里。

    片刻之后,樓上銀鈴解封,高高低低的細碎鈴聲隨風(fēng)蕩來,隱隱約約,一時清脆如珠落玉盤,一時又沉凝似雨墜屋檐。

    “好聽么?”

    她眼中光芒悄綻,抿嘴笑道:“好聽?!?/br>
    “那便讓它這么響著吧?!彼Φ?,探身出去,長指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過去。

    天色空濛,沙沙細雨降臨,一陣晚風(fēng)蕩來,斜雨飄灑,將她肩頭衣衫飄濕了一片。

    “快進來?!彼?,握住她的手腕。

    長窗開得很低,她就著他手臂上的力道,輕輕一縱,立刻落入溫暖的懷抱里。

    他將窗推上。風(fēng)雨被關(guān)在窗外,她被箍在他懷中。

    幽暗的室內(nèi),微有暗光的窗前,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

    身體貼到了最緊,隔著薄薄的衣衫,每一部分的起伏都能被對方清楚地感知。

    沉郁濃重的呼吸,熱燙的身體,像要嵌進對方身體的手,舍不得稍稍離開的唇,都在這個雨夜里燒起隱秘而又撩人的火。

    “你……不是還有傷么?”她圈著他的脖子。

    他右手扣著她的臀,按著她緊緊貼著自己,他的一條腿已擠進她雙腿之間,擠壓著她平坦而柔軟的小腹。

    “微不足道,”他含著她的唇,沙啞低喃,“不過也許是不太方便,你可以在上面?!?/br>
    她只是回舔他的唇,不回應(yīng)他的邀請。

    “別告訴我,你今晚又只是來睡覺的,”他低笑,輕咬她的下唇,身下微微朝前挺了挺,“你想憋壞我么?”

    她微微瞇起雙眼,“在上面?”

    “是啊,”他手移上來捧住她的臉,親吻她的下巴,頸下,繼續(xù)誘惑她,“你可以……盡情享用我。”

    她笑著瞥他一眼,推開他朝床榻走去,拿起床頭小幾上的火折,點亮燭火。

    朦朧的燭光中,她解下自己的腰帶,取下酒壺。

    他斜靠在窗前,視線牢牢鎖在她身上。

    她背對他,脫下被雨淋濕的外衫,現(xiàn)出輕薄的雪白中衣。

    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看著,她后背如針芒在刺,指尖都在微微發(fā)著抖,咬唇解開中衣。

    燭火跳動著,暈黃的光映在她肩頭一寸寸露出的肌膚上,繼而在她光裸的后背染上一層曖昧的色調(diào),他深吸一口氣,呼吸越發(fā)沉重。

    下裙接著落到地上,她抬了抬腳,從那團衣物中挪開,取下頭上的發(fā)簪。

    青絲如瀑泄下,她朝他轉(zhuǎn)過身來。

    他仍然斜靠在窗前,姿態(tài)慵懶,但在她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瞬間繃緊,眼光發(fā)直,喉嚨發(fā)干,唇邊的笑意收去。

    她下身穿著一條短至膝上的紗裙,上身仍然穿著一件肚兜,但那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白色輕紗小兜,緊緊貼在她身上,兩條以小粒珍珠串成的肩帶在她肩頭閃爍著微芒,她玉桃的形狀在輕紗下清晰可見,兩點桃尖已經(jīng)挺立了起來,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它們的顏色。

    他眸光黯沉,喉結(jié)滾動,直勾勾地盯著輕紗下隆起的峰丘,渾身的血都往下腹洶涌而去,他挺直身體,朝她一步步走來,每走一步,他身體里欲望化作的野獸便長大一分。

    她在他注視下彎腰脫去中褲,腰上只余那條薄如蟬翼的紗裙,里面什么也沒有,她細致纖長的雙腿緊閉著,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喉頭一緊,喘息濁重,渾身血脈僨張,覺得自己完全化為了一頭兇獸,身下脹得發(fā)痛。

    這般云罩霧籠,欲遮還露,比身無寸縷,更勾人、更讓人亢奮而情致高揚。

    她偏頭,身后流云般的青絲輕蕩,笑著問他,“我是繼續(xù)脫,還是不脫呢?”

    他馬上回答,聲音低沉緊繃,“不許脫?!?/br>
    他拉開自己的襟袍,他沒有穿中衣,修長精實的身體直接袒露出來,肌理分明,每一塊肌rou,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腹肌兩側(cè)的人魚線斜斜向下延伸,隱入松松系著的腰帶下。

    薄薄的綢褲被緊緊地頂著,隱隱約約能看出它僨張勃發(fā)的形狀,她口干舌燥,移不開目光。

    他嗓音沙嘎地不像話,“昨晚不是沒有看完么?今晚你可以看個清楚?!?/br>
    “好啊,”她舔了舔唇,“那我可真要好好看看。”

    他握著她的手來到自己腰間,“每分每寸?!?/br>
    她被蠱惑著,拉開他的腰帶,手指輕挑,將卡住的薄褲挑開,不經(jīng)意劃過跳動直立的陽峰時,他呼吸一窒,悶哼一聲。

    他再次完全袒露在她面前。

    塊壘分明的叁角地帶中,他胯下的欲龍昂著頭,繃緊到了極致,昭示著他瀕臨爆發(fā)的欲望。

    這的確是一具最完美的身體,她見過,也撫摸過,體會過這具身體給她帶來的巨大歡愉過后,它更令她感到情潮翻涌,欲念滾滾,腿心不自覺地一陣陣收縮。

    他踢開滑到腳踝的褲子,仰躺到床上,伸出右臂把她抱來跨坐在自己腿上,右手順著她的腳踝慢慢地往上撫摸,在裙下摸過光滑的長腿,撫上她的腿心,摸到那里濕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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