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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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凝出一只蝴蝶,那蝴蝶拖著熒光的尾巴,扇著透明的翅膀。 “自今日起,江小樺為白霧首徒,承神主繼承人之位。故將其從生死簿除名,免入輪回,隨我修行。天地為證,首告三界!” 白霧手掌一拖,蝴蝶飛起,在半空中越長越大,而后分裂出數(shù)不清的蝴蝶驟然消失。 即便白霧看不到,她也知道這些蝴蝶會飛到各處,告訴所有人。 從今以后,江小樺是她的徒弟。 天空中驟然而來一束虹光,把江小樺籠罩其中。他的身體被慢慢托起來,緩緩上升,在那光柱中,他整個人都鑲嵌一層金邊。 白霧攤開掌心,江小樺的魂魄便被軀體吸引進(jìn)去。她以指尖血滴在他的額頭,將魂魄定在他的體內(nèi)。 江小樺懸在光柱之中良久,最后那道光順著白霧滴在他額間的指尖血進(jìn)。入他的身體,凝成一枚朱砂一樣血紅色的印記。 這次白霧認(rèn)真等著,在他墜下來的一瞬間就伸手接住他。江小樺煞氣全無,整個人宛如新生。只他的塵弦還是未解,脖頸間的傷口也有些駭人。 白霧給他裹好傷,指尖閃光在他額頭輕輕一點。 “多睡一會兒,我處理些事情?!?/br> 她把江小樺變成一支人參揣進(jìn)懷里,然后起身端詳四周,開云山的煞氣已經(jīng)清了大半。凌云還暈在地上,翰林也已經(jīng)捆住那個在暗處吹笛的人。 凝聚龐大的神力震碎集煞陣,這開云山每一根草木都在她掌控里,遑論一個躲在暗處的人。 白霧將他擒到面前,揭開他的面罩。卻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人她認(rèn)識。 “江南松?!彼龔埧诤俺鏊拿?,也不掩飾自己的詫異?!拔揖箾]想到這個人是你?!?/br> 江南松被翰林綁成粽子,倒也不掙不惱,他顯得十分平靜,微抬著頭透露出倔強。 “沒什么好說的?!?/br> 白霧笑了,笑這個人無知。 “并不是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br> 她虛空一抓,就把倒在地上的凌云提起來。凌云悠悠轉(zhuǎn)醒,半天都神志不清。 江南松看著凌云眉頭微皺。 白霧拍拍凌云的臉頰,指了指江南松?!靶研?,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凌云下意識點點頭,抬頭觸到江南松的眼神又搖了搖頭。 “不認(rèn)識?!?/br> 這顯然是欲蓋彌彰。 白霧:“既然不認(rèn)識,那也好辦?!?/br> 綢帶一動,卷著凌云拉向江南松,將兩個人面對面捆在一起。 凌云有些尷尬,往后梗著脖子,仿佛十分嫌棄江南松。 江南松理智些,問白霧。 “你把我們綁在一起做什么?” 白霧:“如你所見,我沒有第二根綢帶,所以你們可能需要委屈一下?!?/br> 她說著,翰林又收緊了些,兩個人貼在一起。他們都別開頭盡量避免頭部的接觸,一男一女尷尬的綁在一塊。凌云本能的想離江南松遠(yuǎn)一點。她往后退一分,江南松就得往前跟一分。 江南松:“你別亂動?!?/br> 凌云:“你管我!” 平衡點不斷變換,最后一個不穩(wěn),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面對面被綁的兩個人倒了,誰壓著誰都尷尬,要不就兩個人都側(cè)躺著,但這也還是不忍直視。 凌云:“……” 凌云:“你把我們松開,我不想看見這個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江南松卻聽不得她這句話,渾身不能動的情況下,生拿腦袋把凌云撞的眼前發(fā)黑。 第23章 凌云感覺自己腦仁都被磕的晃了好幾下,她氣不過,又不方便再拿頭磕回去。 于是白霧就看到凌云張開嘴一口咬上江南松的鼻子。 白霧:“……” 江南松被咬的嚎了一聲,下意識扭頭想甩開。但凌云不松口,他越扭就越痛。 兩個人以一種緊湊的姿勢做著略微血腥的事。 江南松鼻子被咬出血,疼了好一陣,凌云才松開,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敢磕老娘?!” 江南松疼得瞇著眼,半晌才緩過勁來,看著凌云眼神有些陰郁。 凌云:“看什么看?以為你自己是個好人呢?” 她點到為止沒有細(xì)說。 顯然,她從前是跟江南松有交集的。凌云沒有說他們之間的交集是為什么,但江南松之前所說的關(guān)于江小樺以及江南星的一切,其真實性都有待考究。 白霧瞥見江南松別在腰間的笛子,上前抽出來。 “別碰?!苯纤杀乐曇粽f。 白霧并不理睬,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細(xì)細(xì)端詳這只笛子。 這笛子看起來眼熟,想了想才發(fā)覺與蘭晨的那支極為相似。不管是從材質(zhì),還是花紋雕飾上,都頗具一格。但仔細(xì)看,又略有不同,最明顯的部位大概就是這笛子上刻了一個江字。 “這是你的?”白霧問江南松。 江南松抬了抬眼皮,又撇開目光。 “對?!?/br> 白霧輕笑,長笛在她指尖轉(zhuǎn)著玩。 “你緊張什么?” 江南松默了,挺起胸膛。 “你哪里看出我緊張。” 白霧轉(zhuǎn)頭看凌云。 “他緊張嗎?” 凌云警惕的看一眼白霧。 “干什么?你倆說話別問我?!?/br> 白霧把玩著笛子退了兩步。 “不干什么,這笛子讓我想起一個人?!彼粗纤?,忽而問道:“你的賭債還完了嗎?” 江南松:“……” “哦,可能你也不是真的賭吧?!卑嘴F猜想著。“是什么讓你跟著江小樺呢?又是什么讓你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欠了一堆賭債,然后欺負(fù)他?” 白霧拿笛子若有所思的敲著手。 “可能你也不缺錢吧?,F(xiàn)在這樣謹(jǐn)小慎微不敢說話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嗎?你的身份呢,也是假的嗎?” 江南松一直不語,等白霧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他才抬頭,像是想反駁又不敢多說,張張嘴又變了話頭。 “隨你怎么說?!?/br> “看來身份不假?!卑嘴F將手里的笛子拋起來,笛子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又落在她手里。 她一直把笛子拋著玩,江南松的眼神就跟著笛子上上下下,最后咬牙道:“放下它?!?/br> 白霧還沒說話,凌云就翻了個白眼。 “出息,死人東西也就你還當(dāng)個寶貝?!?/br> 仿佛這句話觸痛了江南松,他眼神透出一絲兇狠。 “閉嘴!” 凌云偏不,揚著下巴跟江南松對峙。 “你誰?你就讓我閉嘴?” 這種輕蔑更加讓江南松瘋狂。 “你再說一遍?”這句話幾乎是從他牙縫里擠出來的。 凌云哼了一聲,別開頭。 “說什么?說你嫉妒別人家庭美滿,嬌妻在側(cè)、稚子聰慧,說你弒兄,說你謀奪別人法器,害兄弟家破人亡?” 凌云每說一句話,江南松的眼神就狠一分,等她說完,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含了疾風(fēng)驟雨。幾乎是剎那間,他不知從哪里咬出一枚細(xì)小的刀片,側(cè)頭湊上凌云的頸間動脈。將要割開凌云的皮膚之時,被一點白光彈開。刀片劃破他的唇角被打飛出去,不多時他的嘴角就凝出血珠。 白霧心里有準(zhǔn)備,防著江南松偷襲。 凌云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愣了,回過神來,拿腦袋拼死一樣狠磕了江南松一下。 “你想殺我?!”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又重復(fù)的問。 “你敢殺我?!” 江南松哼笑一下。 “為什么不敢?” 凌云:“你忘了當(dāng)年是誰替你善后,替你欺瞞師父,這些年是誰一直在幫你,否則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江南松不以為意。 “你又好到哪里去?涼云一死卻云派整個落在你手里。這些年你過得風(fēng)生水起為所欲為,幫我?你不過是怕事情敗露,我來揭穿你的面目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