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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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認識他,隨你們處置去吧?!?/br> 江月一直低著頭沒說話,想來是挨了打也沒說是誰帶他來的,所以卻云弟子才帶他來大廳認人。 但那道士不承認,不代表別人都眼瞎。當即就有人發(fā)聲。 “你怎么不認識,昨日接風宴他不就是跟著你的嗎?” 有人這么一說,眾人立時就都想起來了,七嘴八舌。 “這孩子就是你帶著的,沒錯?!?/br> “就是,怎么這會兒一見要賠錢就不承認了。昨日不是還跟大伙兒炫耀你徒兒根骨極佳,將來必成大器嗎?” “什么人真是?!?/br> 貶低之詞不絕于耳,甚至最后上升到修道界的奇恥大辱上,越說越過分。 旁人如何白霧不管,江月做了什么她也先不問。她只想著這是她看上的徒弟,不能就這么讓別人欺負了,還在一旁評頭論足。 “他是我?guī)淼??!卑嘴F捏著腕上的鈴鐺玩,她說話的聲音不大,眾人卻都是聽清以后第一時間轉(zhuǎn)頭看向她。本來是個不起眼的位置,現(xiàn)在變成了焦點。 沒人敢大喘氣,仿佛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怎么會有人自認五千兩的索賠,那個道士更是怕了賠款連徒弟都不要了。 “這位姑娘,你可想清楚不要亂說話?!庇腥撕眯奶嵝阉嘴F微笑朝那人點了點頭。 眾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她笑著走過長廊繞過眾人,來到江月面前站著,揮手輕而易舉就解了他的繩子。 “五千兩?”她問。 卻云弟子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仰著下巴趾高氣揚?!拔迩?,黃金!” “你們訛人呢?!” “哪有一個孩子打翻點東西就五千兩黃金!” “你們都是拿金子下藥的?” 有人出言不平,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事不關(guān)己。五千兩黃金,那是平常百姓想也不敢想的數(shù)目。他們說著說著,也慢慢靜了下來。 白霧笑著?!拔迩牲S金是吧,不漲了?” 卻云弟子梗著脖子一臉高傲?!熬臀迩牲S金,” 剛好昨夜去了一趟東海,白霧伸手就摸出許多大珍珠來。碗口大的珍珠一個一個塞進卻云弟子的手上,一個人抱不住了,就換個人塞,來的三個人都抱了滿懷。 這么大的珍珠本就罕見,何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拿出來這么多,去為一個見過幾面的孩子出頭。 后面有人看不下去了,抖著嗓子提醒白霧。“夠……夠了?!?/br> “就是,這一萬兩黃金也值了。” 白霧這才停了手,看著那個卻云弟子問:“夠了沒?”她笑著說:“不夠還有,他值很多?!?/br> 那個弟子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尷尬的漲紅了臉。本想著這些來掙懸賞的都是窮鬼,誰想到這一出了,天底下還有比卻云派更不缺錢的。 于是他紅著臉說:“我們走!” “等會?!卑嘴F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抱胸?!澳銈兪樟隋X,這事兒算是了了一半,現(xiàn)在咱們來算算另一半。” 卻云弟子有些懵?!笆裁戳硪话??!?/br> 白霧笑得和善?!霸伊藮|西要賠錢,五千兩就五千兩,這是一半。”閑的無聊又摸出一支人參啃了一口,她接著說:“你們打了人,我也不要你們賠錢了,就打回來吧。” 卻云弟子傻眼了,但他又狡辯道:“我們也不是故意打他,偷東西固然不對,我卻云派也做不出動用私刑的事來。那是他不服約束,自己非要掙扎才弄傷的,怪不得我們?!?/br> 白霧哦了一聲,像是聽明白了。“那他是如何不服約束,又是如何弄傷自己的?”她手指一勾,地上的繩子就將那說話的卻云弟子捆了。 她問:“是這樣嗎?” 那弟子只覺得身上忽然奇癢無比,仿佛泡在會動的羽毛缸里,讓他不得不扭動身體。 懷里的珍珠掉到地上,顧不得大庭廣眾就倒地打滾,嘴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丑相百出。 剩下的兩名弟子看著同門被戲弄,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不聽使喚,根本動不了。 “干的好!”有人背地里一聲喝彩,眾人鼓掌。 白霧轉(zhuǎn)身解了江月的定身咒,歪著腦袋看他,掠過他身上的傷,也都不太打緊。就隨口問:“感覺如何?” “還好?!彼植桓铱窗嘴F的眼睛,像是在思考如果她問起為什么要去卻云掌門的煉丹房偷東西,他該怎么回答。 然而白霧什么也沒問,只是關(guān)心他的傷勢。沒有理由,也不問原因,就是單純的關(guān)心。 “現(xiàn)在可以說了,為什么打他?”白霧一邊把身上的傷藥給江月,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 那卻云弟子表情痛苦,笑得幾乎上不來氣,卻又一臉難受,仿佛遭受天大的折磨。很難想象哭與笑這兩種極端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個人臉上。 “哈哈哈哈……掌……哈哈……掌門……” 這男弟子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只能模糊出個發(fā)音,大部分都是停不下來的哈哈哈哈。 “凌掌門讓你打他的?”白霧是這么理解的。 男弟子回答不上來,只能痛苦的點了一下頭。 白霧又道:“所以他偷了什么,又打壞了什么,除了凌掌門沒人看見是嗎?” “哈哈哈哈……有……解……” 他這個樣子真的回答不上來什么,白霧解了他的術(shù)法。他在地上喘了好大一會兒氣,心有不甘,又無力掙扎。 “掌門的煉丹房里的確壞了很多東西,清早都被打掃出來,不信你可以去看。我們絕無冤枉一個孩子的理由?!?/br> 白霧嗯了一聲。 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jīng)很明顯,一派掌門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大家都更愿意相信前者。但不管東西是誰碎的,又或者是誰在說謊,都沒有必要在深究下去,各自心里都有數(shù)。 白霧不在說話,其余兩名卻云弟子恢復(fù)了行動,不敢逗留,就急忙帶著同門走了。 江月手里攥著白霧給的傷藥,整個人仿佛呆了。直到白霧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下意識的想解釋?!安皇俏摇?/br> 白霧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不必說她也明白,他們兩個之間要比旁人要互相了解一些。懂得人自然懂,不懂得人說了也不懂。 鬧過這一出后,白霧馬上就在所有人眼里變了地位。儼然成了他們默認的領(lǐng)頭人,被眾人推著上座。 天下有錢人好找,難得是一個有錢又沒架子,處事低調(diào)還本事了得的人。要是結(jié)交好了,能互相說上一兩句話,那以后的日子自然就不愁了。 于是就有不少人上來搭訕。 “敢問姑娘芳名?。俊?/br> “白霧?!?/br> “這名字一聽就是世外高人,清新脫俗,十分悅耳!想必姑娘這一身本事更是驚世駭俗,姑娘的師父肯定也是我等想都想不到的高人中的高人。” 白霧掏了一支人參干啃。 “嗯,我自學成才?!?/br> 一陣抽氣聲。 “這……這天資竟讓我找不到詞形容,請問姑娘缺徒弟嗎?不缺的話介意收一個嗎?現(xiàn)在不收的話,我補位也行的?!?/br> 白霧抽空看了一眼江月。他正坐在一旁挽著袖子給自己的胳膊上藥,那個道士就在他旁邊,一邊偷偷瞧白霧,一邊問江月?!澳闶窃谀膬赫J識這么一位出手闊綽的朋友?!?/br> 來跟白霧獻殷勤的人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正聽到道士說這句話,那種狹義心腸馬上就來了。 “我說這位兄臺,別叫人家徒弟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br> 道士不耐煩。“關(guān)你何事?!?/br> “嘿,大伙兒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你怕了賠款不認徒弟,現(xiàn)在又是鬧哪一出。好歹是個人,咱能要點臉嗎?” “你!”道士氣的干瞪眼。 “不信你問這孩子,他要是還想做你徒弟,我給大家倒立洗澡!” 第7章 倒立洗澡,可以嗎?那會是什么樣的畫面? 光是想著,白霧就覺得很滑稽了。 道士自知沒理,又不服氣,于是指著江月說:“你問他?!?/br> 他自然是希望江月站在他這一邊,讓他揚眉吐氣一番。 旁人起哄是免不了的,大多都一邊倒的說一些看不起道士的話。 江月只低頭上藥,也不接話。 這個時候,其實他做什么選擇都理所應(yīng)當?,F(xiàn)在沒有人會怪他說他,因為他是受害者。 江月不理睬,于是又有人替他抱不平,拉起他就推到白霧身邊去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拎起一個孩子,自然是輕而易舉。 “不用問他,你以后離他遠一點行了。人家小小年紀跟著你走歪路,放過人家吧,讓人找個正經(jīng)的師父,也算你做件好事?!?/br> “比如這位姑娘,就很強,就很適合。” “對啊,這么一說,好像這姑娘之前是有意要收這孩子為徒的,這道士不讓?!?/br> “嘖嘖,霸著好苗子耽誤別人?!?/br> “就是。我說你們行過拜師禮嗎?”有人問道士?!澳隳拈T哪派,有宗門花名冊嗎?” “別說宗門花名冊了,我看他連自家在哪兒都不知道?!?/br> 這道士自是一人難敵眾口,被一群人圍著堵的說不上話。氣的他大吼一聲,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他師父,你們不要再瞎扯了?!?/br> 他這么一說,眾人更是炸了鍋。 “這么說你昨天是借著別人的徒弟往自己臉上貼金?真不要臉!” “呸!”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大家都認為你是錯的,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你越想解釋就越描越黑,總有人站在對立面去聲討你。就算你跪下來認錯,他們還會嫌你道歉的太遲,于事無補。 白霧倒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推到她旁邊的江月,眼神里有個大大的疑問?!八皇悄銕煾福悄銕煾改??哪位?” 她的臉上寫滿了把你師父叫出來我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