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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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nèi)心還是很善良的,很念舊,也很講義氣。他身邊一直有一個鯨魚的掛飾,據(jù)說那個掛飾就是他一個朋友送給他的,他帶在身邊好多年,前段時間不知道掉在哪里了,還到處找人想要買一模一樣的……” 盧克的話讓簡單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雪地里的鯨魚掛飾? 果然是他的…… “那個掛飾是不是對他很重要?”簡單不自覺地問出口。 “那當(dāng)然!形影不離,對他而言應(yīng)該算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吧?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以為掉在蘇黎世,還回去找了好多次。”盧克說道。 這話讓簡單更加確定自己撿到的那個掛飾就是慕留白的。 “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做著慈善,資助了不少貧困的小孩。他那人就是嘴硬心軟,所以啊,今天他說的話你別當(dāng)真,回去好好休息,過兩天再過來上班……”盧克的心里有種預(yù)感,簡單應(yīng)該很適合當(dāng)慕留白的助手。 希望這一次助手可以不用換得那么勤了。 他在心里祈禱著。 可他不知道,簡單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等到電梯門一打開,她就一邊道別一邊沖了出去:“再見,謝謝你,我先走了?!?/br> 看著簡單跑遠,盧克的頭頂滑過很多問號。 他倒是可以勸慕留白留下這個姑娘,可是這姑娘怎么感覺要逃走似的? 05 簡單沒有想要逃走,而是從家里翻出了那個鯨魚掛飾。 既然對慕留白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那么在走之前一定要還給他才是。 這樣想著,簡單又跑到了慕留白的工作室??蛇@會兒和早上不一樣的是,簡單按了好久的門鈴,仍舊沒人來給他開門。 要怎樣才能把掛飾還給他呢?簡單也想過掛在門把手上,或者放在門邊,可一想到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弄丟了,他一定會難過,就算了。 想了許久,簡單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慕留白一點兒都不熟。 她甚至都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在實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簡單坐在門邊,準(zhǔn)備等慕留白回來。 等待的時間是極其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一整個通宵沒睡,加上剛剛來回的折騰,簡單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睡意像一只柔軟的熊緊緊地將她擁在懷里。 簡單靠著墻壁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夢里,時間回到了簡榛出事之前,那是簡單覺得非常幸福的時光,她們手牽手、肩并肩一起上學(xué),窩在被子里分享彼此的秘密。簡榛會把漂亮衣服分享給簡單,還會幫她扎好看的辮子。 她們曾經(jīng)那么好…… 如果一切能夠像當(dāng)初那樣就好了…… 簡單發(fā)現(xiàn),好多時候,她寧愿活在夢里,夢里的世界似乎更加美好明亮……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到一陣微小的震動,似乎是有人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那手臂非常堅實有安全感。她慢慢地睜開眼,眼神有些迷離和渙散,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樣子,但眼皮還是很重很重…… 第四章 :你是孤單時唯一的依靠 因為那個人是你,從小陪著我一起長大,在我最孤單的時候,總是能夠帶來溫暖和陪伴的你啊…… 怎么忍心責(zé)怪呢…… 01 簡單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陌生柔軟的床上。她揉了揉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墻壁還有卡其色的窗簾。月光灑進屋子里,銀色的光芒包裹著房間內(nèi)簡潔卻不失質(zhì)感的擺設(shè)。 這是在哪里?。?/br> 簡單的腦子里冒出疑問,迷迷糊糊的記憶中,她記起自己好像在慕留白的工作室外面睡著了,然后她感覺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 可之前實在太困了,她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她揉了揉腦袋,慢慢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包正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伸長手臂,想要把背包勾過來,卻沒想到背包沒拿到,椅子卻重重地倒在地上。 “砰……”巨大的聲響讓簡單緊張得渾身一顫。 “醒了?。俊边@時,穿著白色家居服的慕留白拿著水杯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戴著金屬邊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斯文俊朗,聲音低沉、有些嘶啞,非常有魅力。 簡單略帶抱歉地點點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睡得皺皺的衣服,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 “這是哪里?。俊焙唵纬奶幫送?,忍不住問道。 慕留白將水杯遞給簡單,一邊朝外走一邊說:“工作室,也是我的家?!?/br> 簡單拿著水杯,挎著背包跟著慕留白一起走了出去,果然剛走出房門沒多久,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白天工作過的地方。 由于這層樓面積太大,加上白天太緊張,壓根不敢多走動,所以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慕留白的工作室。 可是他剛剛明明說,這里既是他的工作室也是他的家…… 難怪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像辦公的地方。 簡單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想著,一個不小心,一頭撞在了正回身的慕留白身上。 杯子里的水灑在慕留白的衣服上,打濕的地方正好勾勒出他身體的線條。簡單紅著臉,一邊道歉一邊放下杯子:“對不起,對不起。”慕留白看著總是冒冒失失的簡單,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點著她的額頭,將她的腦袋撐起來,然后冷冷地說道:“走路看的是前面,不是地板。” 簡單眨著眼睛,感受著慕留白指尖的暖意,竟然有些害羞起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慕留白。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已經(jīng)和慕留白接觸了好幾次,可每一次看到他,她心里還是會對他那張完美得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年一般的臉產(chǎn)生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像周宇陽說的,所有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人,對于美都會有非常敏銳的感知,這樣的感知讓他們在看到美麗的東西時,心里都會涌現(xiàn)出特別奇妙的感覺。 見到慕留白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剛剛坐在門口干什么?”慕留白收回手指問道。 簡單聽到這個問題,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正經(jīng)事,她趕忙低頭翻起了書包,過了一會兒,從夾層里掏出那個鑰匙扣。 她舉起鑰匙扣,問:“這個應(yīng)該是你的吧?” 看到那個鑰匙扣,慕留白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似乎閃著光,平時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此刻稍微淡了一些。他看見這個鑰匙扣的時候,竟然會表現(xiàn)出柔軟脆弱的感覺。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簡單有些意外,慕留白定定地看著那個鑰匙扣好一會兒,嘴角似乎因為激動在微微顫抖。 “上次你在蘇黎世救我時,我在雪地里撿到的?!焙唵我娔搅舭讻]有接過,繼續(xù)補充道。 慕留白的胸腔微微起伏,似乎想要壓抑心中激動的情緒。他伸出手,纖長的手指輕輕將鑰匙扣接過后,整個人這才放松下來。 簡單看著他,松了一口氣。 果不其然,如同盧克說的那樣,這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幸好能夠還給他…… “你來就是為了還我這個?”拿著鑰匙扣的慕留白緩緩發(fā)話。 簡單點點頭,說:“是啊……” “沒有別的要求?”慕留白看著簡單,表情有些不解。他一開始以為這個女生把鑰匙扣還給他,是要作為重新回來當(dāng)助手的籌碼,可看著她的表情,似乎并沒有。 簡單壓根沒明白慕留白話里的意思,她搖搖頭,看到窗外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這才反應(yīng)過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便匆匆鞠了個躬,說:“我先走了,再見?!?/br> 說完,簡單就急急忙忙地跑走,還沒走很遠,就聽見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 “等一下。” 簡單停下腳步,慕留白繼續(xù)說道:“等我一下?!?/br> 幾分鐘以后,慕留白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徑直朝著簡單那兒走去。 “走吧!”慕留白說。 “去哪里?”簡單一臉疑惑。 慕留白沒吭聲,走在前面,簡單站在原地愣神。 沒過一會兒,慕留白就不耐煩地掉頭,抓著簡單的書包將她拉過來,說:“送你回家?!?/br> 02 直到坐上了慕留白的車,簡單還有一種不真實感,以至于接到許澤南讓她去參加生日聚會的電話時,本想要拒絕的,也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了。 慕留白直接將簡單送到生日聚會的餐廳門口。 簡單拿起書包,禮貌地說道:“謝謝?!闭f完便下了車。 “明天記得早點兒來上班?!蹦搅舭渍f完這句話,就駕車揚長而去。 待在原地的簡單仔細地回味了好一會兒慕留白話里的意思,興奮得直接跳了起來。 剛剛慕留白的意思是自己可以繼續(xù)當(dāng)他的助理了,不用被開除了。簡單第一次體會到劫后余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這時,停在不遠處正等著紅燈的慕留白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簡單的表現(xiàn),原本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等慕留白的車消失在了視線里,簡單這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入餐廳??蓜傓D(zhuǎn)過頭,她就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的許澤南。 “生日快樂?!焙唵涡α诵?。 許澤南的表情有些嚴肅,也有些傷心,他看著簡單,問道:“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簡單不想把自己兼職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她看著地板,一時想不出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簡單為難的樣子,又想到剛剛她興奮得在原地轉(zhuǎn)圈的樣子,許澤南的眉頭皺了皺,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憤怒。 無法否認,雖然這些日子因為想要保護簡榛,所以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但是他真正喜歡的、想要在意的還是簡單。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在簡單的心里竟然什么都不是…… 許澤南咬著嘴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簡單沒有察覺到許澤南的變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把你的生日給忘記了,所以沒來得及給你買禮物?!?/br> “沒關(guān)系……”許澤南回了一句之后,就轉(zhuǎn)身走進了餐廳。 簡單也跟著走進了餐廳,本以為是比較樸素的生日派對,可沒想到竟然熱鬧非凡。許澤南是國際金融專業(yè),他們年級的同學(xué)來了不少,甚至連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的人也來了不少。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一片,這樣的環(huán)境讓簡單有些手足無措,她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慢慢地喝起一杯橙汁。 許澤南這個時候正被眾人團團圍住,簡榛站在他的身旁,笑容甜美地不時在他耳邊說些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悄悄話。 兩人的親密舉止讓旁人開始起哄,一開始許澤南有些無奈,可看著坐在一旁仿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簡單以后,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還有點兒賭氣的意味。 他所有的表情都落在簡榛的眼里。簡榛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像是一只驕傲的黑孔雀,只是這樣的晚禮服搭配她厚重的齊劉海兒,顯得有一點兒違和。她被劉海兒遮著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受傷的神情,在燈光的映襯之下,倒顯得格外迷人嬌媚。 從小到大,簡榛就是一個非常敏感、洞察力異常敏銳的人,有時候她很討厭自己這個特點,因為她太容易看穿一個人的情緒了。 就比如從很早開始,她就知道簡單和許澤南互相喜歡著。即便他們都沒有說破,但她從他們閃躲的眼神也能夠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