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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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寶跨過刀虎的身體,朝著坐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陳小蕓走了過去。而我則關上門,蹲了下來,因為刀虎還有一口氣沒有咽下去。他瞪著眼睛,用近似哀求的聲音說:“幫我叫救護車可以嗎……”我搖了搖頭,將手拂上了刀虎的眼睛:“你還是早點閉上眼睛吧。” 唔,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我放開手以后,刀虎并沒有如我所愿地閉上眼睛,還在用哀求的聲音說:“幫我叫救護車,幫我……”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 這讓我覺得很受侮辱,所以再一次將手掌拂了上去。 正文 第621章、這是我的場子(1) 只不過,這次拂的是嘴巴和鼻子。 這一次,刀虎很給面子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我的心中沒有任何罪惡感,甚至都沒有多看刀虎一眼。我慢慢地站起來,倚在墻邊,往嘴里塞了一支煙。如果是以前,我會央求王金寶手下留情,但是現(xiàn)在完全不會了,因為有些人渣就是該死。這是成長,還是墮落? 王金寶已經(jīng)站在了床邊。陳小蕓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地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綿羊。我已經(jīng)給過她機會,只是她沒有珍惜。還記得嗎?在我送酒醉的王金寶回去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出那一堆堆的醉話。我把車停在路邊,中間有一段沒有描述,就是我把王金寶叫醒,告訴他不能再這樣下去。王金寶問我:“那該怎么辦?”然后,我便提出了這樣的辦法,也就是大家后來看到的這些。倘若陳小蕓真的有心悔改,王金寶愿意再給她一個機會。倘若…… 后面的這串省略號,就是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王金寶會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叼著煙在一邊看戲而已。王金寶站在床邊,眼神木訥地看著陳小蕓,這次真的把他傷到了吧?陳小蕓顫顫巍巍地叫了一聲:“老公,你怎么來了?”說完以后又覺得自己白癡,于是立刻又改了口:“老公,我愛你。老公,抱抱我。”陳小蕓撒嬌確實是一把好手,說完以后還主動張開雙臂,抱住了王金寶的腰?!袄瞎以僖膊浑x開你了,老公……” 這番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王金寶把手放在陳小蕓的額頭上,然后慢慢往下滑了下去,陳小蕓的眼睛也隨之閉上了。王金寶再輕輕一推,陳小蕓便倒在了床上。她的心窩上,已經(jīng)扎了一把刀。王金寶出來的時候,左口袋放著兩把匕首,右口袋放著一個鉆戒。他說:“如果小蕓肯回來,我一定當場向她求婚,重新走一次戀愛之路?!?/br> 這個不浪漫的男人,決定從此變得浪漫起來,可惜陳小蕓沒有再給他機會。 一個房間,兩具死尸。對于黑虎幫這樣的黑社會來說,處理這樣的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另外三個堂主很快就到了,王金寶用冷漠的聲音講述了事情發(fā)生的過程。三個堂主痛罵這對jian夫yin婦死有余辜,還說自己早就發(fā)覺他們不太正常云云。很快的,他們派自己的小弟過來處理了尸體。王金寶又對他們宣布,從今天開始,刀虎的小弟和場子,都由我全權(quán)接手。 沒有人表示抗議,對一個副幫主來說,這點事應該不算什么。之后,王金寶便帶著我和另外三個堂主,去巡視刀虎以前的場子——說是巡視,其實就是告訴我在哪,好讓我盡快熟悉工作——說出來比較可憐,就是三家臺球廳,兩家游戲廳而已。在這個時代,游戲廳已經(jīng)不流行了,孩子們大片大片地涌入網(wǎng)吧,曾經(jīng)火爆輝煌的游戲廳十分的落寞。 但是王金寶不管這些,該交的保護費還是要交,除非你不在這開店了,這就是黑社會的無賴本質(zhì)。王金寶向游戲廳老板介紹我就是新的黑虎幫副幫主,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向我打招呼的時候,游戲廳的老板都驚呆了,大概還在想我到底成年了沒有。接著又跑完了剩下的幾個場子,也就桌球室比較熱鬧一些,一堆堆滿口臟話的不良少年,看來這項娛樂活動還沒有落伍。在其中一間臺球廳里,我見到了刀虎以前的小弟。十多個小青年,在看到王金寶進來后“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叫大哥好。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刀虎死去的消息,但還不知道誰將來接手他們。王金寶指著我,說道:“這是黑虎幫的副幫主,也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叫做王浩。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聽他的?!?/br> 十多個小青年看見我都驚了,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叫了浩哥。王金寶又指著其中一個比較激靈點的說:“這是阿九,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他。”我點點頭,知道阿九在這些人里算是比較有威信的。王金寶又說:“除了這些場子以外,刀虎在外面還放著些高利貸。阿九,你隨后把賬本給王浩看看?!卑⒕劈c頭:“好的大哥?!?/br> 我把王金寶送到門口,王金寶摟著我的肩膀,看著川流不息的開元路,苦笑道:“就這么點產(chǎn)業(yè)了,可一定要守好啊。”我點點頭,讓他放心,其實心里也挺難受的。 王金寶和另外三個堂主走了以后,我又返身進入了臺球廳。阿九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浩哥,給你看看賬本?!北氵f給我一個破破爛爛的黑皮筆記本。我一打開,上面都是歪歪扭扭的字跡,記載著何年何月何ri,哪間場子收入多少,還真難為這幫黑社會了。不過也能從中看出,黑虎幫確實是正統(tǒng)的黑社會,有比較嚴謹?shù)慕?jīng)濟系統(tǒng),從大哥到小弟都有收入。不過這種賬本極易作假,還要看當大哥的有沒有良心了。筆記本中間還夾著不少欠條,諸如“某某某欠款x萬元”之類的東西,我拿著這些欠條百思不得其解。 阿九說:“這些就是高利貸的欠條了。”我說:“上面沒寫利息啊。”阿九笑了一下,說:“浩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利息是不具法律效力的,寫在欠條上也沒用。所謂利息,都是約定成俗的,反正欠款的不敢抵賴。”我啞然失笑,沒想到黑社會還**律。我又問:“這高利貸是多少利息?”阿九說:“一毛利?!蔽矣帚铝耍骸耙幻鞘裁匆馑??” 阿九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身為黑虎幫副幫主,竟然連這么簡單的東西也不懂。不過他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而是認真地解釋道:“一毛利就是百分之十,比如說欠款一萬,每個月還一千利息?!蔽彝铝送律囝^,還真是高利貸啊。阿九說:“一毛利其實不多,我們是有良心的黑社會。”我滿頭黑線,說道:“嗯,挺好,我們要繼續(xù)做有良心的黑社會?!?/br> 阿九又說:“浩哥,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過去了?!蔽移婀值貑枺骸澳闳ツ模俊卑⒕耪f:“不去哪啊,就在這桌球室里?!蔽铱纯雌渌〉?,也都在桌球室里無所事事。這間桌球室挺大的,上下兩層,一層有二三十張桌子,二層則是些vip的包廂,還有棋牌室之類的。我就問道:“你們平常,都做些什么?”阿九說:“就是到外面收收利息,放放貸之類的?!蔽尹c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又記了阿九的手機號,讓他有事隨時找我。不過我看挺安逸,應該也沒什么事。黑虎幫在城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肯定惹不起人多勢眾的黑閻羅等人,也不屑和那些不成規(guī)模的地痞流氓置氣,反正就是不上不下的有些尷尬。 我出了門,研究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分清了東南西北以后,便朝著dt酒吧的方向走了過去。步行不到十分鐘,抬頭就看見了dt酒吧,當下自然十分興奮,立刻沖了進去。大白天的,酒吧里冷冷清清,只有四五桌散座的客人,歌手在舞臺上唱著安靜的歌。我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元少他們,便逮了個服務員一問,才知道他們都在休息,晚上才會過來。我隨口一問:“那宇城飛呢?”服務員告訴我:“他在辦公室里?!蔽叶挷徽f,立刻往二樓奔了上去。推開宇城飛辦公室的門,發(fā)現(xiàn)他端坐在辦公桌前,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十足的一副老板模樣了。 “宇哥!”我開心地叫了出來。宇城飛正伏案寫著什么,抬頭一看,也笑了:“耗子?!蔽冶歼^去問:“寫什么吶?”宇城飛用筆敲了敲桌子,說:“dt酒吧太小,現(xiàn)在就是靠一幫老顧客在撐。我在想一些改革方案,看看如何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我欽佩十足地說:“你可真是全能啊。”宇城飛笑著搖了搖頭:“都是些不成熟的意見,到時候只是試行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對了,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得意洋洋地說:“自然有事要和你說?!?/br> 宇城飛便把筆放下,端正地坐好,問道:“怎么了?” 我眨著眼問:“你知道黑虎幫嗎?” “當然知道?!庇畛秋w說:“是城南黑道上的老牌幫派了,可惜近些年管理不善,幫派正在走下坡路。但實力還是很強的,幫主王金寶,還有四個堂主,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一般人也不愿意惹他們。你提黑虎幫做什么,他們找你麻煩了嗎?” “沒有!”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臉盈盈地說:“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是黑虎幫的副幫主了,或許以后能幫上你什么忙。” 正文 第622章、這是我的場子(2) “什么?!”宇城飛這么處變不驚的性格也忍不住大吃一驚:“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黑虎幫的副幫主了?” 這樣的事情,無論誰聽到都會大吃一驚的。就連我自己回憶一下,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我說道:“這件事,要從昨天晚上說起。我從dt酒吧出來以后……”便詳細地講了起來,說自己翻墻的時候如何念叨麻袋,結(jié)果真的就有麻袋從天而降;被洪力帶到東湖邊上,差點被麥子一腳踹下去;又被帶到某個臺球廳,差點死在黑虎幫刀虎的手上;接著又被帶到老鴉坡筒子樓,幫王金寶解決了一樁麻煩;然后又和王金寶在大馬路上結(jié)拜兄弟…… 這一樁樁一件件講出來,最后講到幫王金寶殺了刀虎和陳小蕓。宇城飛聽的目瞪口呆,我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按著額頭說:“耗子,你等會兒。等會兒,讓我消化一下。你這事太多了,我有點不能接受了——哎我說,你遇的事咋那么傳奇呢?” 我笑呵呵地說:“近朱者赤唄。我每天和你在一起,自然遇到的事比較傳奇了。你是個大傳奇,我也不甘落后,要做個小傳奇。”宇城飛哈哈笑了:“你可比我傳奇多了!” 我喜滋滋地說:“其實挺好的。黑虎幫雖然實力不濟,但還是能幫上你一些忙的?!庇畛秋w認真地說:“耗子,不得不承認,你在這條路上走的很成功,甚至可以說要比我成功多了。但是我想問,你確定要走這條路了嗎?你做了黑虎幫的副幫主,很多事情可就身不由己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考大學吧?這樣下去的話,是不是荒廢了學業(yè)?” 我呼了口氣,說道:“宇哥,昨天刀虎殺我那一瞬間,我想了很多東西。我覺得自己喜歡這樣的生活,更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要讓我老老實實的去學習,可能真有點……”然后又把自己在城高的幾天經(jīng)歷說了,把自己的學習生活描述的非常糟糕和郁悶。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平心靜氣地學習了?!蔽覔u著頭,苦惱地說道:“只要幾天不打架,渾身就難受的不行;只要趴在那學習,簡直一個字都看不進去?!?/br> 宇城飛驚訝地看著我,我只好沖他露出一個苦笑。宇城飛皺著眉,輕喃了一句:“血統(tǒng)這東西還真是……”我奇怪地問道:“血統(tǒng)?什么血統(tǒng)?”宇城飛搖了搖頭:“沒事。耗子,你要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我肯定也不會阻攔你的。只是我想問問,那夏雪怎么辦?” 我咬了咬唇,說道:“我會好好學習的?!币馑季褪?,我想兩不誤,或許我能呢?一邊在道上混,一邊用功讀書,誰說這就不可能了? 宇城飛笑了:“你可以試試。你這么聰明,應該沒問題的。不過……”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有兩件事要告訴你?!?/br> 我端坐起來,洗耳恭聽。宇城飛說:“第一件事,聽你剛才的描述來看,你能在黑虎幫做副幫主,完全是王金寶的一意孤行,未必能使得另外三個堂主心服。” 我點頭:“我知道。我會努力獲得他們的認同。我……” 還沒說完,宇城飛就打斷了我:“不,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這個副幫主之位,坦白說只是個空殼子,或許根本調(diào)動不了他們。其實這樣也好,當你想要退出這個世界的時候,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沒有任何的牽掛和阻礙。當然,具體怎么做,還要看你自己。”我明白了宇城飛的意思,他希望我能保持現(xiàn)狀,或許哪天后悔了,退出還來得及。 “第二件事。”宇城飛繼續(xù)說道:“你在道上的事,盡量不要牽扯到學校?!?/br> “為什么?” “你也看到了?!庇畛秋w說:“在真正的黑社會里,殺人如草芥,這和我們過去的世界可不一樣。以前我們在學校打架,不管怎樣都有分寸,不會隨便把人弄死。可黑社會不一樣,他們有很豐富的殺人經(jīng)驗,而且jing方一般不會過分的追究。你可以試想一下,你要是把四大天王或是七龍六鳳扯進去,他們……他們畢竟還是學生?!?/br> 我認真的點頭:“我明白?!钡郎系氖?,不能扯到學校。也就是說,無論我遇到什么麻煩,也不能回學校搬救兵,否則就是害了他們。宇城飛的話很有用,給了我很大的jing示。 “當然職院的不一樣?!庇畛秋w笑了:“職院就是培養(yǎng)黑社會的搖籃。等他們畢業(yè)以后,如果還有人愿意跟著你,你不妨就帶著他們一起混——如果那會兒你還在混的話?!?/br> 我也笑著點了點頭:“那幫家伙……我就當先給他們探路了。那要是城高和北七的畢業(yè)了還想繼續(xù)跟著我呢?”想起了葉展和磚頭,他倆明確地說過要跟著我。 宇城飛搖頭:“一般很少啦。畢業(yè)以后,他們的思想就轉(zhuǎn)變了,不會再想繼續(xù)混了。能堅持走這條路的少之又少。即便是職院,老老實實打一份工的還是比較多。” “明白?!?/br> 又和宇城飛聊了一會兒,我便起身告辭,今天這番聊天,讓我受用無窮?;氐綄W校以后,我想到自己已經(jīng)是黑虎幫的副幫主,而且還在開元路有了自己的場子和小弟,就沒來由的興奮起來,一掃之前的郁悶和陰霾,學習起來也非常有勁兒了。 晚上睡覺前又和王金寶通了一次電話,他說要選個黃道吉ri對外公布我的副幫主身份,我想起下午宇城飛說過的話,便說道:“還是算了,低調(diào)一些的好。”他也只好作罷。然后他又告訴我,要多去看看場子,多和兄弟們在一起。我說沒問題,最少兩天去一次。其實我也挺喜歡巡視場子的感覺,那種君臨天下的滋味就別提有多爽了。 到了隔天上午,我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因為城高的生活太無聊了。我學習了兩節(jié)課,就決定到場子里去看看,問問阿九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我打了車,趕到桌球室。這個桌球室是阿九這幫人平常聚集的地方,算是他們的窩點吧??斓降臅r候,我就給阿九打了電話,說我一會兒就到。阿九說和兄弟們在外面要賬,讓我在桌球室等一下,說他馬上就到。 到了桌球室以后,阿九他們還沒回來,場子里烏煙瘴氣的,都是些十**的青年,一個個流里流氣的,屁本事沒有,吹牛倒是有一手。我隨便找了處座位坐下,看看阿九什么時候能過來。正坐著好好的,在我面前有個臺球桌,打臺球的時候兩個青年,一個長頭發(fā),一個短頭發(fā)。那個長頭發(fā)的就指著我說:“你看那個傻逼,也不打臺球,也不知道坐那干什么?!惫室庹f的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那個短頭發(fā)的就跟著笑,不停的拿眼睛瞄我。 我的臉一沉,直接站了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么?”長頭發(fā)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彪,又指著我說:“我說你是個傻逼吶!”這圈就這么奇怪,坐的好好的也有人罵你。我也沒慣著他毛病,直接從旁邊的簍子里抽出一根球桿,朝著他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過去。長頭發(fā)的沒想到我說打就打,稍微把腦袋一斜,球桿就打在他脖子上了,發(fā)出“咔嚓”一聲,球桿都直接斷了。這場變故一起,桌球室徹底亂了,長頭發(fā)的罵了一聲,和短頭發(fā)的就一起沖了上來。 對付這倆人,我還不在話下,我先抓住那個長頭發(fā)的頭發(fā)——要不說出來混的留長頭發(fā)最傻逼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道明寺了???——猛地將他的腦袋往臺球桌上一磕,只聽他“嗷”的一聲慘叫,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jīng)紅紅的一片了。在我打這長頭發(fā)的時候,短頭發(fā)的在我背后猛踹,一腳一腳的還挺有力氣。但是我沒時間管他,還是抓著這個長頭發(fā),手里拿著半截球桿,用比較粗的那頭,朝著他的脖子就抽了起來。抽了沒兩下,他就雙手捂著腦袋求饒。我一腳把他踹翻,又回過頭去一甩。短頭發(fā)的正在踹我,我拿球桿一甩,正甩在了他的膝蓋上,當時就疼的他差點跪下來。 我也沒客氣,又拿桿子一甩,這下砸在他的臉上,一顆后槽牙直接飛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呢,只聽身后一陣亂叫。我回頭一看,又有六七個青年持著臺球桿朝我奔過來。我一看這個場面就懵了,這還打個屁,趕緊跑吧。我朝著門口跑去,門卻被人堵上了,一時間不知道咋回事,感覺整個場子里,有一大半的混子都是針對我的。 我又連忙朝著二樓跑去,身后已經(jīng)成了十多個人在追我,而且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還有人喊著“打死他”之類的話。這樓梯比較狹窄,只能同時二人并行。我覺得是個機會,再往上就被人堵住了。 正文 第623章、這是我的場子(3) 樓梯上到一半,我便轉(zhuǎn)過頭來。手里還是這半截球桿,朝著追得最緊的一個家伙砸去。他沒想到我會突然轉(zhuǎn)身,當真是實打?qū)嵉呐錾狭?,一棍子就打在他額頭上,整個人都向后飛了出去,不少人都“呼”的一聲,跟著往后退了幾步。趁著這個時候,我連忙喊道:“我是黑虎幫的副幫主王浩,這里是我的場子!” 這句話喊出去后果然有效果,樓梯上的混子們都愣住了。但也就愣了三秒,有人喊道:“放你媽的屁,黑虎幫會讓你這種小娃娃當幫主?”聽完這句話后,我心里萌生出兩個想法。第一我不是小娃娃,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殺了你一樣要償命;第二低調(diào)似乎不是好事,如果王金寶對外宣布了我的身份,或許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情了。 這句話一出來,就像是吹響進攻的號角,人群再次洶涌而來,但地勢決定了他們一次只能沖上來兩個。我從容地舉起半截球桿,朝著當先一人砸了過去。但是我的球桿還沒有砸到他的頭上,而他的球桿卻已經(jīng)戳中了我的胸膛——沒辦法,他的球桿比我的球桿長。 與此同時,第二根球桿也戳了過來,而且目標是我的眼睛!這群王八蛋,無冤無仇的,竟然下這么狠的手!我也徹底火了,決定給他們一些真正的教訓。我先用手撥開戳向我眼睛的這支球桿,緊接著又抓住戳向我胸膛的這支球桿,狠狠往我這邊一拽,那個人猝不及防,也被我拽了過來。我一手抓住他的頭發(fā),揚起手里的半截球桿,用比較粗的那頭,狠狠戳向他的眼睛。這些都是電光火石間的動作,比的就是誰的速度更快,誰的手段更狠。那人“嗷”的一聲慘叫,眼眶里就滲出血來。他捂著眼睛,倒在樓梯上滾了起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激蕩著每一個人的心。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這個在樓梯上打滾的青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九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他從人群的后方擠過來,眾人給他讓開一條路。阿九來到我的跟前,看到地上打滾的人,又看看圍擁的眾人,跺腳道:“這是浩哥,我們黑虎幫的副幫主,你們是瞎了眼睛嗎?!”眾人都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阿九罵道:“滾,都滾!活該!”眾人如cháo水般退散,在地上打滾的那人也被抬走了。 “浩哥?!卑⒕艤惲诉^來,點頭哈腰地說:“不好意思,剛剛才回來。” 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阿九和他的十幾個弟兄,也都跟著我走了上去。到了二樓,推開一個包間的門。這地方我認識,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刀虎和陳小蕓的那個包間。沒有開燈,屋子里挺昏暗的,我走到窗邊,假意欣賞窗外的風景。阿九走到我身后,小聲說道:“浩哥,還有什么事嗎?”聲音里有些發(fā)虛。做賊心虛的那種虛。 “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我沒有看他,只看著窗外。我手里還拿著那半截球桿,比較粗的那頭上沾滿了鮮血。我用球桿輕輕敲著窗臺,發(fā)出比較滲人的“噠噠”聲。 “沒,沒有……”不用回頭看他,我也知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說:“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浩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阿九的語氣有些硬了,顯然是準備硬抗到底的。 我沒話說了,直接轉(zhuǎn)過頭來,一腳踹出去,正中在阿九的膝蓋上。阿九閃了個趔趄,半跪在地上,頭上流著冷汗,后面的十幾個兄弟沒人敢說話。我又一甩手,臺球桿子比較粗的那頭打在阿九的臉頰上,一顆牙齒混著鮮血飛了出來,他的身體也歪倒在地上。 “以為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里閃著陰毒的目光:“安排這一出戲,想殺殺我的威風?” 我蹲下去,舉起半截臺球桿,依舊是用比較粗的那頭,朝著阿九的膝蓋狠狠砸了下去。“咔嚓”一聲,至少是個粉碎性骨折。阿九緊緊咬著牙,竟然沒有叫出來,倒讓我心里有些佩服了。旁邊的十幾個弟兄,皆是一臉心疼的神色。有一個人說道:“浩哥,算了?!绷硪粋€人也說道:“九哥沒想殺你的威風,他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庇忠粋€人說道:“九哥說了,你要是有真本事,我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卑⒕糯藘煽跉猓K于罵了出來:“都給我滾,要你們多什么嘴?”于是就沒人再敢說話了。 我呼了口氣,還以為阿九是想為刀虎報仇,現(xiàn)在看來事情倒還沒這么壞。阿九繼續(xù)躺在地上不說話,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滿頭都是大汗。我又把球桿比較粗的那頭對準了他的另外一個膝蓋,旁邊的十幾個弟兄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阿九則是緊緊咬著牙。阿九的眼睛里沒有仇恨,這一點倒是讓我很滿意。這是他應受的懲罰,以下犯上在道上是大忌,沒人會認為我出手過重,所以阿九也只能認栽。我高高舉起半截球桿,落下的時候卻是輕輕的,只在阿九的膝蓋上彈了一下。阿九怔住,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你說的?!蔽艺玖似饋恚f道:“以后為我賣命,要死心塌地?!闭f完,我就走向門口。身后傳來眾人歡呼雀躍,卻又刻意壓低的欣喜。阿九在后面說道:“放心……浩哥!”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樓梯上的鮮血,也不知道被我戳中眼睛的那家伙怎樣了。穿過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抬起頭來看我,拿著球桿假裝把臺球打的很利索。 一個月后,阿九的傷徹底好了。天氣也暖和起來,春天正式來了,大片的花開的繁盛。城南一片和諧,很久沒有大型毆斗事件。dt酒吧生意紅火,在整條開元路都小有名氣,白毛沒有再找宇城飛的麻煩,漸漸地大家快要忘掉這樁恩怨。我也過的很逍遙,因為刻意的保持低調(diào),城南黑道上很少有人知道我是黑虎幫的副幫主?;旧希抑辉诤苄〉囊粋€范圍圈子內(nèi)活動,也就和本幫的人來往來往,沒事巡視巡視場子這類。有時候閑著沒事,還會和阿九他們一起去要賬。要賬可讓我大開眼界,因為欠賬人一般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一般不會動用暴力手段,就是十多個人住到欠賬人家里吃吃喝喝,什么時候給錢什么時候走人。這法子很有效,因為欠賬的還有家人,有老人有小孩,看不了這些刺龍畫虎的家伙每天在家。 刀虎死了以后,他的車就歸我了。那是一輛破舊的雅閣,好像也是刀虎從哪個飯店老板那訛來的,經(jīng)常開著開著就熄火了。雅閣是手動檔的,而我只會開自動檔的,所以又專程花了些時間上手。趁著沒事,又考了個駕照,很是高興了兩天,分別拉著幾個妞到處瀟灑,不過始終沒有進一步舉動,頂多就是拉拉小手、親親小臉什么的。學習自然也是必要的,但是每天只能專心兩個小時,在城高屬于拖后腿的級別,幾次模擬考試都不太理想。我很想下苦功努力學習,但每次都坐不住,不去外面透透氣就要憋瘋了。 這天,阿九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我趕到臺球廳,阿九把我?guī)У綐巧系陌g,只有我們兩個人,氣氛感覺比較嚴肅。我問:“出什么事了?”阿九說:“沒出什么事,有個大買賣,我想接下來?!蔽移媪?,問道:“什么大買賣?”黑虎幫一向沒什么大買賣,這些個小破場子,還有零零星星的幾批高利貸,勉強能養(yǎng)活的下這幾十個人。這也是黑虎幫逐漸式微的緣故,能賺錢的大場子、大買賣早被黑、白閻羅他們搶走了。 阿九認認真真地說:“我們要去砸了dt酒吧。” 當時我就驚了,一張嘴巴長得老大,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還在做夢。阿九還以為我不知道dt酒吧,解釋道:“dt酒吧是個小酒吧,也在開園路上。老板叫宇城飛,年紀不大,是白閻羅的人。本來呢,我們肯定不敢動白閻羅的人,但是這次花錢請我們砸場子的也是白閻羅的人,而且比宇城飛勢大的多?!?/br> 我明知故問地說:“誰?” “白毛。” 我“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同時心中暗喜,做事低調(diào)果然有好處,阿九不知道我和宇城飛的關系,而白毛卻不知道我和黑虎幫的關系。白毛竟然找上黑虎幫,簡直就是自投羅網(wǎng)。白閻羅不讓白毛和宇城飛再斗下去,宇城飛卻找了七八個學生,讓白毛吃了個暗虧,白毛自然不甘落后,所以才找到黑虎幫的人,準備讓宇城飛也吃個暗虧。 可是他打破了腦袋也沒想到,黑虎幫的副幫主是我啊。 正文 第624章、兄弟,別怪我狠 阿九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據(jù)說這個宇城飛很不好惹,職院的老大出身,刀疤張就是他干掉的。不過呢,白毛出了十萬的價格,讓我們隨便挑個時間砸了dt酒吧就好。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宇城飛那幫人雖然兇悍,但是只在晚上才出現(xiàn)。所以我們可以趁著白天沖進去,那些服務生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隨便那么亂砸一通,也沒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更不用怕事后會遭到宇城飛的報復,輕輕松松就有十萬塊入賬啊,浩哥!” 十萬塊,阿九他們奮斗一個月才能賺到的錢,現(xiàn)在輕輕松松砸個場子就能到手,難怪阿九要這么興奮了。看著我沉思的樣子,阿九繼續(xù)說道:“浩哥,保準萬無一失,請相信我?!?/br> 我問:“白毛讓你什么時候動手?”阿九說:“一個星期以內(nèi)都行,而且已經(jīng)付了我五萬塊錢訂金,事成以后再付我另外一半?!蔽倚南?,白毛看來挺急的,一心想給宇城飛個教訓。我假意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再想想?!卑⒕糯饝?,我便開車趕到dt酒吧,把這事告訴了宇城飛。宇城飛一聽,笑道:“白毛終于忍不住動手了?耗子,你們別攙和這個事,這些天我準備準備。”我搖了搖頭,說道:“宇哥,還記得上次白閻羅說的嗎?你倆要是誰再私下里逞兇斗狠,他對那人絕對不會客氣。我想,不妨就將計就計,借此事除掉白毛!” 宇城飛的眼睛一亮:“說說你的計劃?!蔽冶惆褬?gòu)思好的計劃說了出來,宇城飛聽了更是連連點頭:“很好,就這么辦!”計劃敲定以后,我便趕回了臺球廳,把阿九叫了上去,將計劃說給了他。阿九瞪大了眼睛:“啊,這……”我說:“這次會徹底扳倒白毛,也不怕他ri后再來報復,而且你所得的錢一分也不會少。你看怎么樣?”阿九說:“浩哥,說錢就見外了,我還不是聽你的?”阿九這邊也敲定了,那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三天之后的下午,計劃正式啟動。dt酒吧里,宇城飛迎來一位貴客,他的大哥白閻羅。白閻羅和往常一樣,英俊儒雅、玉樹臨風,身后跟著三四個保鏢?!按蟾纾 庇畛秋w喜滋滋地伸出了手,“平ri里太忙,今天終于有空請你喝酒!”白閻羅也笑呵呵地說:“自然賞光?!?/br> 白天的dt酒吧,處處彌漫著一股萎靡之氣,就連舞臺上的歌手都沒什么精神,因為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什么客人,服務生們也躲在角落里趁機打盹。宇城飛卻和白閻羅喝的很嗨,白閻羅從不吝嗇對宇城飛的欣賞,經(jīng)常在外面說此子將來必然大有前途?,F(xiàn)在也一樣,白閻羅說:“阿飛啊,你有天飛黃騰達,可千萬別忘了我這個大哥?!庇畛秋w汗顏道:“大哥,我就是再飛黃騰達,也得跟在您屁股后面討飯吃啊!”兩人異口同聲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