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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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鐵塊和袁曉依剛剛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的時候,師生們被鐵塊臉上萬年不變的白癡笑容迷惑,還以為這個傻大個真的是個智商低下的白癡。不過數(shù)天過去后,大家基本上都改變了這個想法。就連聶遠龍和邱峰都分別下令:“離那個大漢遠點?!?/br> 以往,袁曉依在上課的時候,說出“大家靜一靜”這種話時,根本就沒有學(xué)生肯聽她的話,所有人都是該亂還亂。所以久而久之,袁曉依的“大家靜一靜”就成為一句上課前的開場白,并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意義。在鐵塊跟著她第一天去上課時,袁曉依照例說出這句開場白時,下面的學(xué)生依舊紛亂不休。鐵塊直接推開門去,抓起一個正跳起來摸電燈棍的學(xué)生,用力一擲就將他丟在了教室后面的空地上。 整個班上都安靜下來,學(xué)生們驚愕地望著鐵塊。鐵塊露出笑容:“袁老師讓你安靜?!?/br> 從那以后,袁老師的課上再無學(xué)生敢搗亂。據(jù)說顧老師還到處宣揚:“我就說嘛,咱們學(xué)校應(yīng)該多找?guī)讉€這樣的人物來,才能把那些無法無天的學(xué)生給徹底鎮(zhèn)??!” 袁曉依身為職院的第一美女老師,身邊自然少不了一些單身男老師的糾纏。每當(dāng)有男老師借工作之機接近袁曉依的時候,鐵塊總是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看著他露出笑容。大部分老師都比較識相,立刻亦步亦趨地退出去;不過總有些自以為“一身傲骨”的家伙,面對一米九的鐵塊仍露出傲慢的神色,說道:“我只是和袁老師討論下工作?!泵鎸@樣不識好歹的,鐵塊直接揪起他的衣領(lǐng),想拎小雞一樣地丟出辦公室去。 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異性敢靠近袁曉依了。當(dāng)然,除了我之外。仔細想想的話,整個職院似乎只有我這一個“異性”可以靠近袁曉依了。因為我也是葉雨辰欽定的“袁曉依的保鏢”之一,所以鐵塊從不阻攔我和袁曉依接觸,我們還能像往常一樣暢快地聊天和唱歌。有時候我也會把鐵塊叫過來一起聽袁曉依唱歌,鐵塊就盤腿坐在袁曉依宿舍的地板上,像剛上幼兒園的孩子聽老師唱歌那樣認真。袁曉依會問鐵塊喜歡什么歌,鐵塊就咧著嘴笑道:“隨便?!痹瑫砸勒f:“可沒有‘隨便’這首歌啊,你就點一個吧。”鐵塊仔細地想了想,還是說道:“隨便。”我則“哈哈哈”笑成了一團。 說起來有件事比較奇怪,感覺有好些天沒有見過劉鑫鵬了。當(dāng)然我也不是想念他,就是身邊突然少了個人有些怪怪的。因為往些ri子,總能看見劉鑫鵬在袁曉依身邊晃悠。我從袁曉依宿舍出來還經(jīng)常能“巧遇”到他,也習(xí)慣他像一只蒼蠅一樣在袁曉依身邊神出鬼沒了。突然好幾天不見他的身影,所以不免有些心生奇怪,便隨口問道:“怎么感覺好幾天沒見劉鑫鵬了?”袁曉依也是一愣,想了一下說:“是哦,感覺像突然消失了一樣。”鐵塊盤腿坐在旁邊一聲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們的生活重心并不是劉鑫鵬,所以話題很快就轉(zhuǎn)移開來。直到聊個盡興,我便起身告辭。鐵塊和我一起出來,待關(guān)上袁曉依宿舍的門時,鐵塊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到他房間里去。我心生疑惑,便跟著走了進去。這是我第一次到鐵塊的房間,里面被收拾的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大床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我問:“有什么事嗎?”鐵塊突然變得有些扭捏,搓著他那雙大手說道:“那個,能借點錢嗎?我房租還沒交。” “???!”我驚愕地看著他:“葉雨辰走的時候沒給你錢???” “我自己有工資,不需要他給。但是我的錢和卡都在新香市,來這邊的時候根本沒帶一分錢,本來計劃當(dāng)天就能回去的,所以……” 我哭笑不得地說:“沒錢,沒錢你還那么大方的出一個月五千塊的房租!” “五千塊是不多啊。”鐵塊摸著頭,仍然覺得他出的價格很合理。 “好吧,你要借多少?”反正葉雨辰在我這里留了很多錢。 “嗯,先拿一百萬吧。”鐵塊說:“等我回了新香,可以加倍的還給你?!?/br> 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你覺得我一個學(xué)生,能有這么多錢嗎?” “沒有嗎?”鐵塊的目光里竟然有些驚愕,仿佛不能理解我竟然沒有一百萬?!澳恰悄阌形迨f嗎?”鐵塊勉為其難地降了個檔次,語氣里還頗有些無奈。 “五十萬還是有的?!蔽液袅丝跉?,心里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叵肫疬^年前那幾天,母親因為在市場丟了五百塊,回到家里還悄悄的抹眼淚??墒乾F(xiàn)在,我就已經(jīng)能隨隨便便借給別人五十萬,而且對方還覺得五十萬有點少了。 這個世界,總是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富有,也有我們無法想像的貧窮。 “好,借我五十萬?!辫F塊輕飄飄地說著,仿佛錢在他眼里只是數(shù)字。 “現(xiàn)金,還是存折?” “現(xiàn)金吧。”鐵塊說:“用的時候方便很多?!?/br> “五十萬現(xiàn)金啊?!蔽殷@呼:“你要往哪里放?” 鐵塊隨便一指他的那張大床:“床底下不是挺好的嗎?除了會有蟲子亂咬以外?!?/br> “行,隨便你。”我說:“隨后,我會派人給你送過來的?!?/br> “嗯。”鐵塊點頭:“謝謝你?!比缓舐冻鏊恼信剖桨装V笑容。 “甭謝了。”我倒是有些rou痛,那些錢在我那還沒有焐熱呢。 準(zhǔn)備離開。 “對了。”鐵塊突然說道。 “什么?”我轉(zhuǎn)過頭來。 “你得努力賺錢?!辫F塊說:“你都有那么多兄弟了,賺點錢應(yīng)該很容易的。” “怎么賺?”我還真就不知道。 “嗯……”鐵塊仔細想了想,說道:“搶銀行就挺快的?!?/br> “行了哥,我先出去吃個飯啊,咱回見,拜拜了您吶!”我轉(zhuǎn)過頭就要走。 “對了還有個事?!辫F塊又把我叫住。 “我不搶銀行?!蔽铱迒手樥f:“我怕挨槍子,而且也沒那膽子?!?/br> “不是搶銀行的事?!辫F塊說:“你和袁老師剛才說的那個劉鑫鵬,是不是……”然后描述了一番長相。我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那就是我們體育老師,消失有好幾天了,難道你見過他?” “嗯,我見過?!?/br> “他去哪了?”其實我就是隨口一問,真的只是隨口一問,誰瘋了才會去關(guān)心他啊。 “他死了?!辫F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哈?”我的面部一下扭曲起來:“啥?” “死了啊,我殺的。”鐵塊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被我扛到山上活埋了。” 我的腿都有點哆嗦起來:“為……為什么???” “我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辫F塊緩緩地說著,仿佛語速快了就說不清楚了:“半夜兩點四十七分,聽到有人來到了袁老師的房間門口……” “等等。”我問:“半夜兩點四十七分?你還沒有睡著嗎?” “睡著了?!辫F塊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但是我給自己的這里下令,只要聽到袁老師的房間有任何動靜,都必須在第一時間醒來?!?/br> “???還能給腦袋下這種令嗎?”我生平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好嗎?! “可以啊,不信的話你自己回去試試?!辫F塊接著說道:“當(dāng)時我就悄悄下床,輕輕地打開了門。然后就看到……” “看到什么?”我有些緊張起來。 “看到一個男人正對著袁老師的門做著猥褻的動作。” “……”我覺得自己的三觀又有些被摧毀了,這世界上怎么什么奇葩都有? “我覺得他很惡心,不僅臟了袁老師的門,而且還臟了我的眼睛?!辫F塊說:“所以我直接一拳把他揍暈,然后扛著他離開學(xué)校,找了處尸味比較重的山,把他給活埋了。”鐵塊依舊輕飄飄地說著,語氣十分自然緩慢,好像在說“中午吃的大米”一樣。 正文 第478章、開動的火車 就算鐵塊說的輕巧,但我還是覺得渾身不寒而栗。為了掩蓋心里的那份緊張,我不自覺地想轉(zhuǎn)移話題:“尸味比較重的山?”鐵塊點點頭:“在郊區(qū),我聞得到,那里埋著很多死人,應(yīng)該是你們當(dāng)?shù)氐暮谏鐣3T谀抢锘鹌?。?/br> “哦,那是太陽山?!蔽壹傺b很內(nèi)行地說著,盡量讓鐵塊覺得我也是“道上”的人。 “挺好的地方。”鐵塊露出燦爛而又白癡的笑容,一口的大白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以后誰惹袁老師,我就把他帶到太陽山去?!?/br> “是挺好?!蔽乙残χ骸白吡??!鞭D(zhuǎn)過身去出了門。阿彌陀佛,職院的師生門可都長點眼吧,千萬別再得罪袁曉依了,一不小心就成了太陽山上的冤鬼啊。 找到獨眼龍,又把銀行卡交給他,吩咐他多帶幾個兄弟,去銀行取五十萬來,用個大蛇皮口袋裝上給鐵塊送過去。剛搞定這件事,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奇怪地接起,里面?zhèn)鱽砹颂易拥穆曇簦骸巴鹾?,你在哪?”語氣有些焦急。我連忙說道:“我在學(xué)校啊,出什么事了?”桃子說:“夏雪和她mama準(zhǔn)備坐火車離開了,我是借上廁所的機會偷偷給你打的這個電話?!蔽伊⒖讨逼饋恚骸盎疖囘€有多久開?”桃子說:“還有十分鐘就走,我怕是來不及……”我猛地掛掉電話,起身就往外飛奔! 在學(xué)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就對司機師傅說:“快,火車站!” 司機大概也看得出我很著急,立馬一加油門就竄了出去?!摆s火車?”司機還有閑心和我聊天?!安皇??!蔽艺f:“我女朋友要走了,我得去送送她!” “哈。”司機說:“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啊,一點點大就開始搞對象。”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他的腳下卻猛加油門,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著火車站而去。 “師傅,大概多久能到?”我十分關(guān)心這個問題。 “快的話十五分鐘。如果路上遇到堵車、紅燈等等,半個小時都有可能啊?!?/br> “師傅,麻煩你快點,我女朋友那趟火車十分鐘以后就要走了!”我心急如焚地說著。 “好,你莫著急,我盡量快!”司機師傅是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慢條斯理地往嘴巴里塞上一根煙,然后雙手急打方向盤,出租車的發(fā)動機發(fā)出“轟轟”的聲音,猶如一頭鋼鐵巨獸般往前狂奔著,兩邊的樹木和車輛飛速往后倒退著。 “師傅,你是我心中的神!”我激動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司機大叔真的好厲害啊。 “那當(dāng)然啦?!彼緳C師父精神奕奕地說著:“想當(dāng)年我也做過太陽山車神哩!”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緊急的剎車聲,車子猛地停了下來,沒有系安全帶的我差點撞在擋風(fēng)玻璃上。“什么情況?!”我緊張地問道。司機師傅用下巴指了指前方:“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一轉(zhuǎn)頭,之間一個碩大的紅燈亮著,顯示還有七十多秒才會轉(zhuǎn)換! 拜托,現(xiàn)在的我可是度秒如年??!“師傅,闖紅燈啊!”我指著前方下著命令。 “紅燈不能闖,罰款二百元哩!”司機師傅搖搖頭,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我立刻從口袋里抽出一疊錢來:“大叔,你今天隨便闖,不管闖多少個,這疊錢都是你的!”前些天還說什么時候能體驗下拿錢砸人的感覺,于是這機會馬上就到了我的眼前! 司機師傅看到我手里的那疊錢,并沒有我想象中“眼前一亮”的感覺,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小朋友,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用錢就能擺平一切的啊……” “大叔……”我都快哭出來了,現(xiàn)在哪里是講大道理的時間啊! “不過呢,說出口的話就不要反悔啦!”司機大叔突然一腳油門,出租車像火箭一般竄了出來,十字路口兩邊的車紛紛“剎”成一片,緊接著喇叭聲也此起彼伏。不過司機師傅渾然不理,猛地就將這些車盡數(shù)拋在后面。 “大叔……”這次我是真的快哭出來了。 “莫著急,火車嘛,經(jīng)常晚點的。說是十分鐘以后啟動,沒準(zhǔn)就跑到半個小時后了。” “那就借大叔吉言,希望這趟火車能給我晚點啦!”我大吼著,恨不得和車一起跑。 司機師傅似乎已經(jīng)將油門踩到了底,整個世界似乎都跟著顫動起來。 超車、超車、超車。闖燈、闖燈、闖燈! 我越來越相信,司機師傅真的做過太陽山車神了。這輛破出租在他手上似乎能化腐朽為神奇,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猶如一條水蛇般穿行而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出租車也開到了最快的速度,可時間終于還是邁過了“十分鐘”的這道坎兒。我越來越急,但出租車畢竟不是飛機。 神啊,讓她的那趟火車晚點吧! “各位旅客您好,由北園市開往新香市的列車即將出發(fā),請未上車的旅客……”從廣播里發(fā)出的聲音催促著還未上車的旅客,站臺上處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有扛著大包小包的農(nóng)民工,也有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的辦事員。 “夏雪,上車吧,馬上就要開了?!毕难﹎ama再一次催道。 “mama,你先上去吧。”夏雪可憐巴巴地說著:“我再和磚頭、桃子說說話?!彼纳裆v,眼睛上的黑眼圈很是濃重,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夏雪mama看了看夏雪,又看了看磚頭和桃子,伸出手來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你們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在大學(xué)還能和夏雪重聚?!?/br> 磚頭和桃子都點著頭:“放心吧干媽,我們一定和夏雪考到同一所學(xué)校去?!?/br> 夏雪mama點點頭,趁著眼眶里的淚水還沒有落下來之前,連忙轉(zhuǎn)身上了火車。 “桃子?!毕难┻B忙握住了桃子的手:“電話打了嗎?” “打了?!碧易诱f:“可是只有十分鐘,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來?!?/br> 磚頭有些不滿地說道:“干媽連我們也瞞著,臨走前半個小時才把我倆叫來,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通知王浩嘛?!比缓笥謸u了搖頭:“不知道干媽為什么不喜歡王浩?!?/br> 夏雪抬起頭來看著進站口,從那里面源源不斷地涌出很多人來,但是沒有一個是他……沒有一個是他……應(yīng)該是來不及了吧,只有十分鐘而已……他又不是超人,不可能用飛的過來。只是……好不甘心啊,連最后一面都無法見到! “各位旅客您好,由北園市開往新香市的列車還有一分鐘就要出發(fā),請未上車的旅客……”廣播又在不厭其煩地提醒著,還未上車的旅客拼命地奔跑過來。 “嗚——”火車發(fā)出尖銳的鳴笛。 “不行了,必須要走了?!毕难﹪@了口氣,搖搖頭,將手中提包的拉鏈拉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又大又厚的黑皮筆記本來。“本來想親手交給他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可能了?!毕难⒐P記本交給桃子,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桃子meimei,麻煩你啦?!?/br> 桃子奇怪地翻開筆記本,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頓時便驚呆了。 “夏雪jiejie,你……” 夏雪張開雙臂,緊緊地把桃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