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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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治山搖搖頭說:“現(xiàn)在不怕死的年輕人太多了。他還放出話來,說就站在我面前,讓我給他三槍。如果三槍打不死他,他就用斧頭劈死我?!?/br> “那你就干他啊!”我一聽這大金剛這么囂張,也有些來了氣:“直接朝他腦門給一槍,把他打死算了,然后讓毛小強他們照顧你家妻女,只要能保住農(nóng)貿(mào)市場就行唄。” “我……我……”肖治山嘆了口氣,一泡尿都撒完了也不見他兜褲子,一臉的苦逼相,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無比風(fēng)光的肖治山,卻也有這種說不出口的煩惱。感覺他就像是一只垂垂老矣的狼,苦苦地守著自己即將失去的地盤。 我明白了,看來歲月已經(jīng)將他的膽子給磨沒了?,F(xiàn)在的他,只想憑著年輕時的風(fēng)光,踏踏實實的過些ri子。他不是不敢輸,是已經(jīng)輸不起了。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齡,再輸?shù)脑捑蜎]有爬起來的機會了。而大金剛風(fēng)華正茂,和肖治山這樣的老混子打架,輸了也沒啥可丟人的,反而還給他漲了名聲。在這條道上,名聲絕對可以當(dāng)飯吃啊,美女、權(quán)勢、金錢…… 我問他:“大金剛說了什么時候找你事沒?” 肖治山說:“還沒有,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大金剛正是闖名聲的時候,若是要找我事,肯定會鬧的滿城風(fēng)雨,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的。我想來想去,能收拾他的,也就只有你們那幫人了,所以……”看來那次的經(jīng)歷,確實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確實,把宇城飛叫來的話,收拾個大金剛和玩菜一樣。不過我也沒隨便下承諾,只說:“等大金剛真正找你事的時候再說吧?!毙ぶ紊揭荒樀挠樞Γ骸爸x謝,謝謝。” 我倆回到席間,孫大飛他們看我的眼神仍是一臉敬佩,看來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更是鞏固了一些。后來喝的差不多爛醉,結(jié)賬的時候我要去付錢,結(jié)果被蔣子瑞他們這些個富二代搶著給出了。更是驗證了我之前說的一句話,名聲可以當(dāng)飯吃啊。在他們心里,我基本上已經(jīng)是威名赫赫的黑道一哥了。縱然我現(xiàn)在很討厭混,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討厭這種感覺。 我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想法,莫非我天生就是要走這條路的?但一想到楊夢瑩和葉展的下場,我又盡快把這念頭按了下去,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若想他們都安然無恙,最佳的辦法當(dāng)然就是不去走這條路。 飯店也裝潢好了,麻辣燙技術(shù)也學(xué)到手了??梢哉f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我和母親先試著在店里自己弄了一份,發(fā)現(xiàn)味道還不錯,但又擔(dān)心不符合大眾的口味。于是又把孫大飛等人叫過來,他們吃過也贊不絕口,說生意肯定能好。我琢磨著這些人的話也不能信,萬一是故意來奉承我的怎么辦。便讓他們?nèi)ネ饷嬲伊藥讉€小學(xué)生來試吃,也是給出味道不錯的說法后才放下心來。畢竟馬上就要營業(yè)了,第一天的口碑效果是很重要的。 自從知道我們這也要開個麻辣燙的店面,外面擺攤的麻辣燙老板都緊張死了,一天要進來看上三回,問我們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我笑著說:“放心吧,搶不了你多少生意的。你那個小攤子本就容不下多少客人,我這是幫你減輕負(fù)擔(dān)哩。”那老板說:“說實在的我不覺得有多大負(fù)擔(dān)……”我又樂了:“有競爭才有動力,大家以后一起賺錢吧?!?/br>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我們又開始學(xué)著穿串。將各種蔬菜rou類穿到木棍上,然后按照不同的價格賣出去。這活實在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但就是特別費時間費力氣。而且我們那個店的可容納的客人是外面那個小攤子的五倍,也就是說每天至少要準(zhǔn)備人家五倍的菜量。我和母親穿了整整一天的串,穿的手困腳麻、筋疲力盡,才勉強完成了任務(wù)。我們又合計了一下,覺得兩個人顯然是不夠的,便又把宇城飛的母親叫了過來。 然后就和她商量,是要入股還是幫忙。入股的話自然有分成,幫忙的話就是鐵工資。宇母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宇父,一個電話打到工地,宇父大大咧咧地說:“當(dāng)然是入股了,萬一他們家干這個發(fā)了,咱們不是也能跟著沾光嗎?”宇母說:“那要萬一賠了呢?”宇父的聲音更樂了,透過電話就傳了出來:“賠了更好,一幫子的窮光蛋,注定了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宇母掛了電話,認(rèn)真地說:“我家老頭子說同意入伙。” 于是這事就這么成了,我們?nèi)齻€又開始積極的穿串,爭取早ri把這門手藝給練熟了。 正文 第371章 寧做小人 開業(yè)的前一天,兩家的父親都回來了。因為疲累,我早早就睡了,四個大人仍舊圍在火爐邊上說話。隱隱約約聽見父親說:“老不上學(xué)也不是個辦法啊,這么小的孩子不上學(xué),總不能一天到晚就在外頭晃著吧……”母親又說:“他在學(xué)校老被人欺負(fù),就特別討厭上學(xué)?!蔽液芟氩遄煺f啥時候老晃著呢,我不是幫母親開店嗎?但是腦子迷迷糊糊的,也說不出話來。又聽宇父說:“要不去職院上學(xué)吧,有我家兒子照顧著,應(yīng)該不會再被人欺負(fù)了?!?/br>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著了。 第二天小店正式開張,因為前一ri已經(jīng)讓孫大飛他們在學(xué)校門口發(fā)過傳單,所以來的學(xué)生還真不少,熱熱鬧鬧的一片紅火景象。肖治山親自送來了一塊“開業(yè)大吉”的匾,孫大飛他們則送了一塊“財源廣進”的匾。在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我這服務(wù)員當(dāng)?shù)囊埠芮诳臁?/br> 因為幫白青她家賣過菜,所以知道怎樣和顧客溝通,不一會兒就和大家混成了熟人。在無休止的忙碌中,身心都徹底投入到這個小店來,暫時沒有時間去想過去的事情了。忙,卻快樂著。我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一輩子就窩在這個小地方,豈不快哉。 因為很忙很累,晚上一回到家就睡著了,早晨起來等供菜的送上來新鮮的蔬菜,我們就又開始忙著穿串,到了下午再出去營業(yè)。這樣不停地忙碌著,讓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回憶過去的事情,也就漸漸地從那場陰霾中走了出來。我的手機依舊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不和過去的朋友有任何聯(lián)系。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小店的生意逐漸穩(wěn)定下來,并有了一大群固定的客戶。外面小攤的生意也沒有下滑,那老板反而還感謝我們帶來了更多的客人。因為我們這常常爆滿,他那里的生意也就跟著水漲船高,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這一ri清晨,我們?nèi)齻€依舊在穿串,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擦了擦手,出去開門,看著眼前的女孩就愣住了。一頭紅色短發(fā)的女孩周墨,正斜靠在她的那輛紅色跑車身上,面色平靜地看著我?!坝心苣桶 !敝苣f:“準(zhǔn)備徹底和我們斷了聯(lián)系?” 我笑了笑:“哪有,只是最近太忙罷了。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去北園市的。” “去干嘛?”我有點疑惑。 “今天是開庭審理侯圣朔的ri子,你確定不去看看么?”周墨的雙臂環(huán)在胸前。 “去,當(dāng)然去。”一想起侯圣朔,我渾身的血管就像是要爆開一樣。 “那就走吧?!敝苣珨[了擺頭。我便朝著她的車子走過去,剛往前走了兩步,周墨突然飛奔過來,一頭就扎進了我的懷抱?!盎斓啊敝苣剜蹨I已經(jīng)流了出來,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輕輕用手拍著周墨的背,表面上是在安撫她,其實是想讓她早點松開我的脖子,真的很疼啊混蛋!周墨在咬下一個牙印后,終于舍得松開了我的脖子。她咬牙看著我,恨恨道:“真就舍得再也不找我們了?” 我訕訕地說:“這不是最近忙嘛……”周墨抱緊了我,將頭伏在我的肩上,輕輕地說:“我什么也不要求你,只希望能常常見到你,連這點愿望也無法滿足嗎?”我只好繼續(xù)輕輕拍著周墨的背,說道:“怎么不行,當(dāng)然行啊。我在東關(guān)鎮(zhèn)開了個麻辣燙的小店,最近實在是忙的走不開,你可以在節(jié)假ri什么的來找我玩啊。” “才不要你窩在這個小地方呢。”周墨抬頭看著我,認(rèn)真地說:“你不屬于這個小鎮(zhèn),你應(yīng)該到更廣闊的大城市去,那里才能真正的讓你飛起來。到北園市去吧,你要是不喜歡上學(xué),那我就幫你開個酒店,比什么麻辣燙可強多了……” 我的面色微微一變,周墨連忙說:“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別誤會。我是說看中你的能力,愿意說服我爸投資在你身上。他是個生意人,當(dāng)然喜歡做有回報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先別說這些了,侯圣朔的案子什么時候開庭?” 周墨看了看手表,說:“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上完全來得及,能不能再多抱你一會兒?” 看著周墨含情脈脈的眼睛,我也只好就這樣從了。因為心里還掛念著夏雪,只好哄騙自己說這是不帶任何邪念的擁抱,這只是朋友之間表達友誼的方式。阿彌陀佛,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是真的沒有動心,沒有動心。 腦子里正亂七八糟地響著,突聽身后傳來母親的聲音:“浩浩,是誰來……” 我的后背一陣陣發(fā)涼,知道母親已經(jīng)看到我和周墨擁抱在一起的場面了。這個……我只能慢慢地放開周墨,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去。果然,母親的臉上有些驚愕,看看我,又看看周墨。我無比尷尬地說:“媽,這是我在北七時的同學(xué)。”母親點了點頭,特迷茫地說了句:“哦?!?/br> 她已經(jīng)見過了夏雪,見過了桃子,并且知道我和這兩個女孩的關(guān)系都不淺?,F(xiàn)在…… 周墨也一臉通紅,怯生生地叫了聲:“阿姨。”哎呦喂你能不能別那么心虛啊,整出這么個兒媳婦見婆婆的場景來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在心里咆哮著,這下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我連忙說了句:“媽,我和同學(xué)出去一下?!北闾右菜频你@進了副駕駛的座位。周墨也說了句:“阿姨再見?!蹦樇t紅的鉆進車子里,麻溜地開車跑了,把一臉迷茫的母親留在原地。 母親回到家里,正在穿串的宇母說:“是誰來了?”母親有些心虛地說道:“好像……好像是我兒子的又一個女朋友?!庇钅覆豢芍眯诺卣f:“你吹牛的吧,不是已經(jīng)有兩個了嗎?”母親無奈地說:“是真的啊,我剛出去的時候,看見他倆這樣抱在一起。”還做了個動作:“那女生長得可真漂亮,而且還開著一輛特漂亮的車,一看就價值不菲啊?!?/br> 宇母愣了幾秒,說道:“我……我兒子也有好幾個女朋友……” 車子一路奔馳,我和周墨一時無話,氣氛有些尷尬的很。過了一會兒,周墨才說道:“我剛才表現(xiàn)的怎么樣?”我奇怪地說:“什么表現(xiàn)的怎么樣?”周墨說:“第一次見你媽啊,不會給她留下個輕浮的印象吧?你剛才好好的抱我干啥?”我特?zé)o語地說:“周大小姐,是你要往我懷里鉆的吧?現(xiàn)在可完了,我媽肯定覺得我用情不專,是個花花公子?!?/br> 周墨瞥了我一眼:“你用情專過么?” 我心虛地說:“咱還是說說其他事吧。”便問她大家最近的情況。 周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北園七中早就重新裝潢完畢,學(xué)生們正常開課已經(jīng)很久,北七現(xiàn)在處于群龍無首的情況,但他們這伙人還是最大的勢力。磚頭回到了城高,并且riri戴著那條楊夢瑩送他的圍巾,只是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葉展的身體慢慢恢復(fù)健康,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下地走走了。三所學(xué)校都是風(fēng)平浪靜,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都問題不大。 “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周墨說:“大家都很想念你,希望你早點回到北園。北七的學(xué)生說現(xiàn)在誰都不服,就只服你一個。就算你不在北七念書了,只要你以后有什么事,大家立刻出來幫你,絕對沒有二話?!鳖D了頓,又說:“一開始,大家都給你打電話,但是你一直關(guān)機。他們還想往你家里打,甚至來東關(guān)鎮(zhèn)找你。不過宇哥說,現(xiàn)在的你肯定想清靜清靜,不讓我們隨便打擾你,大家這才強忍著思念之情沒有來找你。” 然后周墨呼了口氣:“但是大家實在是太想你了,這才趁著侯圣朔被審判的機會,讓我親自開車過來接你,就想能見你一面?,F(xiàn)在你就跟神仙似的,想見你一次可真難啊?!?/br>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最近確實有些忙嘛……”然后又想,果然啊,沒有我在的ri子里,三所學(xué)校特別風(fēng)平浪靜,看來沒有回北園是很明智的選擇。我一去,指不定又鬧出什么風(fēng)浪來,平靜的ri子就又被我打破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在東關(guān)鎮(zhèn)就好。 周墨又說:“王浩,你還是回來上學(xué)吧。城高和北七都不要你沒關(guān)系的,北園市這么多的高中,雖然都不如城高,但比北七強的卻多了。有我和楠楠姐在,幫你重新轉(zhuǎn)一所學(xué)校不是什么大問題的。”我搖了搖頭:“上學(xué)沒什么意思,我不想去了?!敝苣行┥鷼獾卣f:“你怎么能有這些想法呢?就算不為我們,也為為夏雪吧。你不是答應(yīng)了她mama,要和夏雪考到同一所大學(xué)去嗎?現(xiàn)在連學(xué)都不想上了,還怎么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承諾?” 周墨說了這句話之后,我半晌都沒有吭聲。良久,我才說道:“我寧肯做個不遵守承諾的小人,也不愿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倒下。” 正文 第372章、新的老大 周墨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兩者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王浩,你不要總是把過錯強加再自己身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br> “我只是恨……”我握緊了拳頭,輕輕道:“恨我自己不能保護好你們。” “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敝苣f:“你看大家沒有人怪你,反而都記著你的好,這就很能說明問題。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有些事情無法避免,更不是你能夠cāo縱了的。” “算啦,先別說這些了?!蔽艺f:“起碼目前為止,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不想再回到學(xué)校去?!鳖D了頓,又說:“而且,沒有你們在身邊的學(xué)校,我過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周墨眨了眨眼睛:“你笨啊,我們可以陪你轉(zhuǎn)過去啊。你說你想去哪個學(xué)校,然后你一聲令下,看看誰會不跟著你一起走?”我被逗樂了:“我有那么大的號召力嗎?”周墨說:“絕對有啊,不敢說別人吧,最起碼的我和三姐,勢必相隨到底啊?!?/br> 我摸了摸鼻子說:“七龍六鳳都不在了,還在稱呼‘三姐’嗎?”周墨“嗯”了一聲:“習(xí)慣了嘛。而且大姐最近出來扛旗,說要重振七龍六鳳的聲威,想讓你來擔(dān)任老大的位置,不知你……”我立刻面沉如水:“我沒興趣?!敝苣c點頭:“知道你會這么說的。說到底還是對七龍六鳳有偏見吧,侯圣朔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老大了。而且新晉的龍位,是由小春、雷宇、周強強他們來擔(dān)任的,這樣你也對七龍六鳳沒有好感嗎?” 想到這些人,我的心確實融化了一些,但還是說道:“我就算了,確實沒什么興趣?!鳖D了頓又說:“不過倒是可以幫你們舉薦一個老大,他的能力、聲望、人脈都是有目共睹的?!敝苣α诵φf:“你是說葉展吧,他也確實在我們的考量范圍之內(nèi)。而且有小春他們在,葉展做老大確實很合適。只不過我們的首要選擇還是你,畢竟你才是我們真正的核心人物?!?/br> 我吐了口氣,說道:“就葉展吧,他一定能做好的。而且他也還在北園七中,和你們在一起也方便許多。至于我,就老老實實地在東關(guān)鎮(zhèn)開著自己的麻辣燙小店吧。” “唉……”周墨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了。 車子很快抵達北園,并且往人民法院駛?cè)ァT诼飞?,我已?jīng)問過周墨有沒有內(nèi)部消息,侯圣朔會不會被判死刑之類。周墨很肯定的說不會,因為經(jīng)過jing方勘探和調(diào)查,侯圣朔并不是故意殺人,他只是胡亂開了一槍,而這一槍恰好就打在了楊夢瑩的胸口。其實這個結(jié)果是我早就猜到的,一來侯圣朔的目標(biāo)本來是我,最后打中楊夢瑩肯定不是他愿意的。二來侯圣朔的槍法不可能那么準(zhǔn),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胡亂開了一槍。 雖然猜到是這樣,但心里終歸還是不爽,又問:“那他可能會被判幾年?”周墨說:“楠楠姐已經(jīng)四處活動過了,判他個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蔽倚α诵Γ骸澳且埠?,比起讓他輕輕松松的去死,我更愿意讓他生不如死。”周墨疑惑地看著我:“你想要干嘛?”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笑容中自然是帶著陰毒的。到了人民法院,眾人都在等著,看到我和周墨下車,都紛紛迎了過來。宇城飛和城高眾都沒有來,就是磚頭也沒有來。磚頭肯定不愿意再見到侯圣朔吧,至于城高眾都對侯圣朔無感,而宇城飛等人就是不屑于來這邊了。所以在現(xiàn)場等著的都是北七眾,何娟、白青、齊思雨、汪海、小春、雷宇、周強強、趙文璞、曹洪斌……眾人七嘴八舌地和我打著招呼,責(zé)怪我好長時間不來和大家聚一聚。我只得連聲說抱歉,和大家說最近實在太忙。眾人又問我何時重返北園,我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將這個話題蓋過去了。 之后就和眾人一起趕到了法庭。上午十點,準(zhǔn)時開庭,侯圣朔一身黃色囚衣,被兩個法jing帶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我們,竟沖我們微微笑了一下。小春他們當(dāng)時就忍不住了,立刻破口大罵起來,結(jié)果被法jing給趕出去了。我卻在想,笑吧,看你能笑到何時。審判長先是列數(shù)了侯圣朔的罪狀,然后根據(jù)《刑法》第xx條,判決侯圣朔有期徒刑十八年,即ri里轉(zhuǎn)到北園市第一監(jiān)獄開始服刑。這個結(jié)果早在我們的預(yù)料之中,所以誰也沒有表現(xiàn)太過驚訝。 判決完畢,侯圣朔被帶走的時候,又扭過頭來沖我笑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我也沖他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比了個手槍的形狀,用口型說道:“啪!”侯圣朔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這就對了嘛,老討厭他那副裝作淡定的模樣了,都tm要服刑了還拽個屁啊。 我和眾人離開法庭,大家一起到市人民醫(yī)院去看望葉展。葉展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我們過去的時候他正繞著病床走路,而且步伐顫顫巍巍的,跟年邁的老者一樣。葉展的父母看到我們進來,熱情地和我們打著招呼,尤其是對我格外的親熱有加,還責(zé)怪我當(dāng)初怎么一聲不響地就走了,我則很矜持很禮貌地說因為當(dāng)天身體不適啊等等。說了半天客套話,葉展父母說你們聊著吧,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便把病房交給了我們一幫孩子。 “哎呦我草!”葉展父母一走,我第一個叫了出來:“哥們你這是怎么了???咋都一個月了還這cāo行,真給我們年輕人丟臉??!瞅瞅咱這身體?!比缓笈呐淖约盒馗?,“早就生龍活虎了有沒有!” “廢話。”葉展沒好氣地說:“你有機會就試試?yán)吖菙嗳?,再加大腿骨折是什么滋味!?/br> 一聽葉展這么說,我心里還怪難受的,只是嘴上硬說道:“斷幾根骨頭算什么,趕緊好起來啊,七龍六鳳還等著你去做老大呢?!比~展顯然懵了:“???!”其他人也都怔怔看著我。我納悶地說:“你們還沒把這個消息告訴葉展???”眾人都搖了搖頭。何娟說:“其實這只是我們的一個計劃……”我直接說道:“甭計劃了,咱今兒個就把這事情定下來,葉展是老大的最適合人選,民心所向、眾望所歸啊?!笨傊褪且粋€勁兒的攛掇,省的他們惦記我。 葉展還是一臉的迷茫:“怎么個意思???我咋和七龍六鳳扯上關(guān)系了?” “你看?!蔽艺f:“侯圣朔不是已經(jīng)坐牢了嗎?何娟就尋思著七龍六鳳不能解散,新的成員自然就是在座的各位了。大家思來想去,覺得你最適合做老大。七龍六鳳在你的帶領(lǐng)下肯定能跨上一個新的臺階,重振在北七的聲望,然后傲視城高和職院!” “喂?!比~展特別無語地說:“要做老大的話,再怎么看也應(yīng)該是你最合適吧?” “我已經(jīng)不在北七了啊?!蔽液苷\懇地說道:“北七需要一只領(lǐng)頭羊。無論怎么看,你都是這只羊。你忍心看著這些人……”然后用下巴指指小春他們,“看著他們無家可歸?”同時向他們使著眼色。眾人一見,便紛紛說道:“是啊葉展,你出來做我們的老大吧……” 于是乎,葉展糊里糊涂的就做了七龍六鳳的新任老大,其他人選也一一而定:二龍小春,三龍雷宇,四龍周強強,五龍曹洪斌,六龍汪海,七龍趙文璞;大鳳何娟,二鳳蝎女,三鳳白青,四鳳,五鳳周墨,六鳳齊思雨。一個新時代,就此到來了。 葉展,成為了北園七中的巔峰人物。 新的七龍六鳳建立,自然要有新的規(guī)定和制度,以及收服北園七中其余不穩(wěn)的殘余勢力,于是眾人立刻進入了熱火朝天的討論之中。我卻悄悄地把周墨叫了出來。 “走,陪我去一趟北園市第一監(jiān)獄?!?/br> 北園市第一監(jiān)獄,矗立在北園市的城西郊區(qū),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荒郊野嶺的地方,迎頭就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和巍峨高聳的青山。在去監(jiān)獄的路上,我就已經(jīng)給李凱打了個電話,說我想見見馬武龍和史東,看他能不能幫忙牽牽線。李凱說沒問題,便給了我一個手機號和一個人名,讓我過去找這個人就好。 馬武龍和史東,早就轉(zhuǎn)移到了北園市第一監(jiān)獄服刑,聽說一個判了五年,一個判了七年。我老早就想來探望他們,但是期間一直忙一直忙,為七龍六鳳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現(xiàn)在終于有時間來看他們了,卻是自己被學(xué)校開除之后了。 到了監(jiān)獄門口,我先按著李凱提供的手機號撥過去電話,恭恭敬敬地說明來意,那人便讓我在外面等著。過一會兒,一個威武干練的**就走了出來,國字臉、濃眉毛,一看就霸氣十足。走過來問:“你們就是李哥介紹來的?” 我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道:“周哥好?!贝巳私兄荠i,聽李凱說也是個隊長。 正文 第373章、這里還難受不 周鵬沒再說話,卻是奇怪地看著我們,好像不太相信李凱有這樣年少的朋友,也不說帶我們進去的事。我正心里暗自著急,突見周墨往周鵬口袋里塞了幾張錢,輕聲道:“周隊長,我們是來看兩個朋友的?!敝荠i連忙說道:“哎呦,我把這茬給忘了,走走走,咱們進去。” 我一拍大腿,想我平時也不是個不開竅的人,單單今天有點犯迷糊了,還是周墨的腦子轉(zhuǎn)得快。周鵬帶我們進了監(jiān)獄,有熟人介紹加金錢作用就是不一樣,直接就把我們領(lǐng)到了監(jiān)獄會客室,打聽過我們要找的朋友后,直接就轉(zhuǎn)身出去了。不到十分鐘,身穿藍(lán)色囚服的馬武龍和史東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吹剿麄z,我立刻激動起來,猛地往起一站:“馬老哥!史東!”兩人一看是我,也開心起來,紛紛說道:“好啊你個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來看我們!” 老朋友多ri未見,自然是握著手寒暄了一會兒。史東是見過周墨的(和老狗的最后一次決戰(zhàn)中),和我說話的時候頻頻看著她,似乎很是奇怪我倆能走到一起。馬武龍則開心地說:“嚇,這個就是弟媳婦吧,果然和史東兄弟說的一樣漂亮啊。”這話說的讓我十分尷尬,周墨倒是笑嘻嘻的,史東的眼神就更奇怪了。我連忙澄清說:“她只是我一個同學(xué)而已。”馬武龍拍著我肩膀說:“行了兄弟,都是男人,都懂的!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嘛!” 我算是徹底無語了,只好拿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兩條煙來遞給他們,小心翼翼地問:“這東西能帶進去不?”馬武龍直接把兩條煙都揣到懷里去,大大咧咧地說:“嚇,當(dāng)然能帶了,哥哥我在里面是絕對的獄霸,你要是有機會就進來玩玩,叫你瞧瞧哥哥的威風(fēng)!”我是哭笑不得,啥叫有機會進去玩玩啊。連史東都看不過去了,捅了捅馬武龍的胳膊說:“馬老大,還是別叫王浩進來了。”馬武龍一拍腦門說:“嚇,對對對,你還是別進來了,進來準(zhǔn)沒好事情!” 我又問起他們的近況,才知道他們在里面混的確實不錯。里面的世界和外面一樣,都是以強者為尊。馬武龍這個實力走到哪里都是霸王,史東則是跟對了好老大跟著享福,不然他這個實力雖然在學(xué)生里可以橫行霸道,但是進了成年人居多的監(jiān)獄里還是吃不開的。史東又問起我的近況,我則老老實實跟他說了,自己如何轉(zhuǎn)學(xué)到北園七中,如何跟七龍六鳳杠上,后來拼了個魚死網(wǎng)破。說到磚頭和楊夢瑩的時候,我又忍不住潸然淚下,周墨也在旁邊小聲抽泣起來。史東和馬武龍雖然沒哭,但是眼睛也紅了。說到最后,馬武龍一拳砸在桌上,憤怒地說道:“嚇,等侯圣朔進來了,老子非好好玩死他不可!”史東也握著拳頭說:“對,現(xiàn)在的第一監(jiān)獄是我們的天下,保準(zhǔn)讓他在這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紅著眼睛說:“實不相瞞,今天過來找你們,就是為著這件事的!”兩人都說放心,這件事就交到他們身上了。后來又聊了一陣,周鵬進來說時間夠長了,我們這才離開了待客室。周鵬送我們出到監(jiān)獄門口,周墨又將一筆錢塞到周鵬口袋里,笑著說道:“周哥,剛才那兩人是我們的朋友,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哩!”周鵬也如沐春風(fēng)地笑道:“馬武龍和史東平時就表現(xiàn)不錯,照顧是肯定要照顧的啦,哈哈!” 離開監(jiān)獄,周墨問我去哪。我想自己既然來到北園了,沒理由不去找找宇城飛,便讓她把我載到了學(xué)校門口的網(wǎng)吧。一進網(wǎng)吧,就聽到宇城飛大吼大叫的聲音:“你這個臭娘們,害我死了一條命!”再一看,只見宇城飛手抓著楠楠的衣領(lǐng),看樣子恨不得吞了她一樣。楠楠也不甘示弱地抓著宇城飛的衣領(lǐng),用又尖又細(xì)地嗓子喊著:“死了一次又怎樣?老娘不高興就天天讓你死!”眼看著一場世界大戰(zhàn)就要開啟,元少等人卻只是坐在一邊看熱鬧。 我連忙鉆到元少身邊問道:“哥哥,這怎么回事啊?”元少嘿嘿笑道:“剛才我們集體攻打一個超級**oss,到了最最關(guān)鍵最最危險的時刻,嫂子突然把宇哥的鼠標(biāo)給拽了。宇哥該施的法沒有施出來,結(jié)果讓我們一群人都給掛了。宇哥氣的火冒三丈,正找嫂子算賬呢。 我又看了一眼宇城飛和楠楠,再次問道:“你確定這是宇哥在找楠楠姐算賬?” “對啊?!痹俅笱圆粦M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