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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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展甩開了胳膊,露出厭惡的神色來。柳鶯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不要我也行,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現(xiàn)在是回不去七龍六鳳了,侯圣朔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葉展搖了搖頭:“不?!彼幌蚝苡性瓌t,在這上面一直都比我做的好。如果是我,沒準(zhǔn)我一心軟,就答應(yīng)了。剛這么想完,柳鶯就來拉我的胳膊:“王浩,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你就要了我吧,好不好?”我差點(diǎn)噴出來,不過有葉展珠玉在前,我也狠心地?fù)u了搖頭。柳鶯又看向雷宇他們,可憐巴巴地說:“你們誰要我?誰要我?我保證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雷宇他們都有些躍躍欲試,但我知道柳鶯這種女生一旦加入進(jìn)來,恐怕會把我們這些人搞的雞飛狗跳,便用眼神制止了他們,于是一個說要的也沒有。 “走吧。”我轉(zhuǎn)過頭去,帶著一干人離開了這里。那些看熱鬧的學(xué)生見沒什么熱鬧可看,也都嘩啦嘩啦地往教學(xué)樓方向走去。柳鶯絕望地看著我們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懊惱之色。 在侯圣朔他們一干人走過來的時候,柳鶯做出了一副嬉笑的模樣:“老大,臥底行動好像失敗了耶!剛才我說的退出七龍六鳳是鬧著玩的,您不會當(dāng)真了吧?嘻嘻!”然后又去挽侯圣朔的胳膊。侯圣朔狠狠甩開了她,然后沖何娟使了個眼色。何娟立刻抓著柳鶯的頭發(fā),將她拖到了路邊的角落,開始狠狠地毆打起了她。 我們已經(jīng)走出了數(shù)十米遠(yuǎn),但還是能聽到柳鶯的慘叫聲。 “唔?!蔽彝O铝四_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邊。柳鶯正被何娟拳打腳踢著,哭喊聲、慘叫聲、痛罵聲不時傳來。罵的當(dāng)然是侯圣朔和七龍六鳳,說自己瞎了眼才會加入這種鳥組織。 “葉展啊?!蔽艺f:“你到底有沒有對柳鶯使美男計?” “沒有,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比缓笕~展又揉了揉眼、擺了擺頭,就好像真的被沙子迷了眼、昨天睡覺落了枕。緊接著,他又輕輕地吹出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聲音里充滿得意。 我們一眾人都疑惑地看著他,具體情況是怎樣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怎樣吧?!崩子钚χf:“又一個人退出七龍六鳳,咱們距離成功也越來越近了?!逼渌麕兹艘捕际且荒橀_心的模樣?!昂聘纭!崩子钣行┘拥卣f:“我以前很有野心,總是夢想能夠?qū)⑵啐埩P踩在腳下,可我知道那也僅僅是夢想而已。但自從你進(jìn)來宿舍以后,我就知道這夢想可以實(shí)現(xiàn)了。現(xiàn)在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我們都跟對了人!” 葉展掏著耳朵說:“嘿嘿,你們才知道?。课以诔歉叩臅r候就知道了,跟著耗子準(zhǔn)沒錯??傆腥苏f耗子是靠著運(yùn)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可是他卻沒有想過,運(yùn)氣總是站在有本事的人這邊!”雷宇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哥說的沒錯,浩哥就是有本事的人!” 我遙遙望著仍在挨著打的柳鶯,心里也隱隱生出一股子的激動來。 “等解決了七龍六鳳……”我握著拳頭說:“我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北七了。”這樣一來,就能靜下心來好好學(xué)習(xí),和夏雪的約定也就觸手可及了。而城高和北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隨時都能抽調(diào)出人手去給宇城飛幫忙,實(shí)在是最最完美的生活。 我閉上眼睛,從未覺得幸福離我如此之近過。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刀光劍影寒 良久,我又微笑地著葉展說:“當(dāng)然,還有你那件事,我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的?!辈贿^,齊思雨都休學(xué)了,如果她一直不來的話,只怕真相會永遠(yuǎn)藏在水下。葉展搖了搖頭,笑道:“其實(shí)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心中知道自己是無愧的,就已經(jīng)足夠了。強(qiáng)迫齊思雨說出真相,或許會對她造成傷害。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這個黑鍋背到底吧。只要我,問心無愧。”他站在陽光下,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輕描淡寫,但我知道要下這個決定是多么的艱難! 這意味著他從此之后面對別人的指責(zé)將不再辯駁,意味著他將獨(dú)自一人扛下過去所有的罪過,意味著這個污點(diǎn)將永生永世地沾在葉展的身上……雖然我很為他的遭遇感到不平,但他既然做出這種決定,那作為兄弟的我當(dāng)然會無條件的支持。 回到教室以后,磚頭猛然從我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們?nèi)ツ牧???/br> “去收拾了一下三龍和四龍?!蔽倚χf:“活太小,沒帶你去,你不生氣吧?” “還好沒帶我去!”磚頭神采奕奕地說:“剛剛我又拍了侯大聾一磚!” 這事我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但還是想聽磚頭說說詳細(xì)經(jīng)過。磚頭興奮地說:“真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啊,我在他們班門口轉(zhuǎn)悠了好幾天,但是那個郝二聾寸步不離侯大聾的身邊。我知道那個郝二聾挺厲害,有他在的話估計我得不了手。嘿,今天偏偏運(yùn)氣就來了,那個郝二聾竟然撇下候大聾跑了!我二話不說就上去拍了候大聾一磚,拍了他個滿面桃花開!” 我稍稍一想,就知道郝磊應(yīng)該是去叫何娟等人,恰好被磚頭鉆了這個空子。我樂道:“行啊磚頭,立了大功!”關(guān)鍵不在于磚頭把侯圣朔傷成什么樣了,而在于再一次大大的挫了他們的士氣!四次啊,磚頭拍侯圣朔四次了,這都能寫個傳奇故事了。 “這算啥,我還要拍他第五次哩!辦法我都想好了!”磚頭樂呵呵地吹著牛逼,就是不肯和我們說他的辦法。我搖搖頭說:“沒那么容易啦,經(jīng)過這么一次,郝磊更加寸步不離了?!贝u頭就得意洋洋地說:“等著瞧好吧,這次我要讓他昏個一天一夜!” 磚頭的拍磚技巧確實(shí)爐火純青,傷到什么程度,流多少血,開多大口子,在拍出去的一剎那已經(jīng)計算好了。磚頭說要讓他昏一天一夜,那他肯定能昏一天一夜。我開心地說:“那就瞧你的了?!贝u頭站起來,把挎包往旁邊一扭,叉著腰說:“有我在,你們都可以睡覺了。” 話音剛落,楊夢瑩闖了進(jìn)來,手里依然拿著喜字和蠟燭,遠(yuǎn)遠(yuǎn)地就喊著:“老公,可讓我找到你了!”磚頭沖我們說:“我先睡會兒啊?!比缓罅⒖膛苛讼氯ィ€打起了呼嚕。 楊夢瑩奔了過來,搖著磚頭的胳膊說:“醒醒,醒醒。”磚頭持續(xù)地打著呼嚕,不過呼嚕聲聽上去有點(diǎn)假,和我們在宿舍睡覺時聽到的不一樣。楊夢瑩叫了半天,磚頭仍是不醒。楊夢瑩就去翻磚頭的布兜,那可是磚頭的心頭寶貝,他立刻“驚醒”過來,瞪著眼、咧著嘴問:“你想干嘛?!”然后一把就把布兜奪了過來:“別碰我的東西!” 楊夢瑩嚇了一跳,估計是沒見磚頭這么兇過,話音都有些微微發(fā)顫:“我,我看天氣預(yù)報說這幾天有可能降溫,說不定還要再下一場雪哩!老人們都說三月桃花雪,你看校園里的桃花都開了,估計這最后一場雪也快來了。我就想著把上次織的圍脖拿出來給你戴上,別等過幾天降溫了把你動著……” 磚頭一下愣住,呆呆地看著楊夢瑩。我覺得吧,像他這種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孤兒,除了和桃子相依為命、相互取暖外,大概還沒有人這樣對他好過。見他不說話了,楊夢瑩才重新笑了起來:“你別兇我,我怕?!比缓笥稚焓秩ッu頭的布兜,這一次,磚頭沒有再阻攔。 楊夢瑩把圍脖拿出來,將那條灰色的、丑丑的、針腳不齊、寬窄不一的圍脖,認(rèn)認(rèn)真真地戴在了磚頭的脖子上。然后她笑著說:“老公,就別摘了哦,睡覺也別摘了,怕你早晨起來忘了戴。一定要小心,這幾天就要降溫了。” 我看著磚頭的臉上確實(shí)有點(diǎn)感動的神色,但磚頭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道:“我不是你老公?!?/br> “嗯吶?!睏顗衄摀P(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喜字和蠟燭,笑嘻嘻地說:“拜過堂以后就是啦!”便拉著磚頭的胳膊要往墻邊走。磚頭猛地甩開了楊夢瑩,憤怒地說:“不拜就是不拜,你到底要纏我多久才罷休?”然后又一把將圍脖扯了下來,扔到楊夢瑩身上:“我不戴這玩意兒!” 說完,磚頭就大跨步離開了教室。楊夢瑩追了幾步,但還是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來,苦笑地看著我們,說道:“很傻吧,你看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好不容易愛上一個男人,可他還不愿意娶我。”我連忙說:“怎么會呢。其實(shí)我們旁觀者清,磚頭肯定對你動心了。” “真的?”楊夢瑩的眼睛里放著異樣的神采。 “當(dāng)然是真的?!逼鋵?sh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能只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吧,總覺得磚頭對楊夢瑩還是不一樣些的。雖然不能肯定,但是現(xiàn)在只能這么對楊夢瑩說了。 “那他為什么不愿意和我拜堂啊?”楊夢瑩依然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嗯,這個……”我隨口胡謅道:“因?yàn)榻裉觳皇屈S道吉ri啊。如果要拜堂的話,按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是必須要挑個黃道吉ri的。想當(dāng)初磚頭逼我和桃子拜堂,也是挑了個‘宜嫁娶’的好ri子?!?/br> “原來是這樣啊?!睏顗衄摵苁情_心地說:“那我得好好翻翻黃歷,挑一個適合我倆拜堂的ri子!”然后又興致勃勃地說:“誰有黃歷?拿出來叫我看看唄?”我們都搖了搖頭,誰會在身上裝那玩意兒啊。楊夢瑩又轉(zhuǎn)身看著我們班的同學(xué):“誰有黃歷?拿出來我看看唄。” 我哭笑不得,說:“別找啦,不可能有人帶這玩意兒的。等過些ri子了,咱們專門找個算卦的問問?!逼鋵?shí)也是拖延時間的說辭。但偏偏教室角落里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我有?!蔽覀儙讉€人差點(diǎn)昏厥在地,還真有人帶這玩意兒???楊夢瑩三步兩步奔到那人身前:“快拿出來看看,我挑個好ri子,讓我和磚頭拜堂成親!” 我們也走到那個學(xué)生身前,只見他果然從桌斗里拿出個冊子來,果然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小黃歷。我哭笑不得地問:“你身上咋還裝著這玩意兒?”那學(xué)生說:“我爸就是干這個的,我沒事也跟著學(xué)學(xué),好歹是門手藝,以后考不上大學(xué),還能支個攤子幫人算卦?!?/br> “太好了,快幫我看看什么時候適合拜堂唄!” “嗯吶,我是半吊子水平,其實(shí)還一竅不通,說錯了可別見怪啊?!蹦菍W(xué)生開始翻黃歷。 我不禁感嘆民間果然高人多,連他媽算卦的都有。在那學(xué)生翻黃歷的時候,楊夢瑩則低頭看著手里的圍脖,不禁幽幽地問:“浩哥,磚頭為什么不愿意戴我織的圍脖呢?” 我只得說道:“可能他是覺得天氣不冷吧。” 楊夢瑩想了想,搖頭說道:“我覺得是因?yàn)檫@圍脖太丑了?!比缓蟀褔闭归_了,說道:“你看看,顏色也不好看,而且陣腳也不齊,跟一條歪歪扭扭的蛇一樣??墒菦]辦法啊,我是第一次織,就只有這個水平了?!?/br> 我笑著說:“丑是丑了點(diǎn),可也是你的一片心意啊。而且第一次織成這樣不錯了,要是讓我來織,恐怕還不如你呢?!比缓笥檬置嗣菞l圍脖,又說:“挺暖和的,磚頭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雷宇他們也紛紛附和著說:“就是啊,磚頭哥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讓我們戴唄?我們肯定好好珍惜、愛護(hù)?!?/br> “嘿,那不行?!睏顗衄撔χf:“這是我給磚頭織的。”然后又對我說:“浩哥,我再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給磚頭織個漂亮的圍巾出來。可是我水平不行,不知道多久才能織好哩。過幾天肯定是要降溫了,你回去把這條圍脖給了他吧,讓他湊合先戴著。等我織好了新的,再給他吧?!比缓蟀褔边f給了我。 我接過來那條丑丑的灰色圍脖,說道:“沒有問題?!?/br> 就在這時,那翻著黃歷的學(xué)生說道:“有啦。三月初九,宜嫁娶、祈福,忌入殮、安葬?!?/br> “哈,是個好ri子哦?!睏顗衄撽割^說:“好像也沒幾天了,我得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把我和磚頭的拜堂儀式搞的熱熱鬧鬧的。浩哥,我先走啦!”然后就特別開心地離開了。 我微笑地看著楊夢瑩離開,其實(shí)心里完全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 這個時候的我并不知道,那一天竟會成為我永生難忘的ri子之一。 三月初九。 宜嫁娶、祈福,忌入殮、安葬。 三月桃花雪,雪壓北園城。刀光劍影寒,北七滿地紅。 正文 第331章、柳鶯的膽氣 還是由郝磊陪著侯圣朔上課。好像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選了。郝磊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著侯圣朔。侯圣朔從進(jìn)來教室就沒有再說話,一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書本,兩只手齊齊伸到桌斗里去,不知在摸著什么東西,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無論是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心情不好吧。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又有三名得力干將離開了他的身邊。與之相比,磚頭拍他的那一磚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了。額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 但是郝磊不這么想?,F(xiàn)在的郝磊,心里特別的慚愧、擔(dān)憂和害怕,總覺得侯圣朔還在生他的氣,怪郝磊沒有將他保護(hù)的周全。郝磊沒有想過,磚頭拍侯圣朔的時候,自己并不在他的身邊,而且還是他讓自己去叫何娟等人的。郝磊只會認(rèn)為,磚頭能夠得手,是因?yàn)樽约鹤叩奶?,或是回來的太晚。他之所以有這種想法,也是根深蒂固的教育所致。 郝磊從小就被周圍人察覺到智力低下,因此總是遭到同學(xué)們的嘲笑和欺辱。他委屈地告訴老師,而老師則告訴他:“別人生你的氣,一定是你哪里做錯了。你好好想一想吧,要先檢討自己的錯誤?!崩蠋焻s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嘲笑和欺辱就是無緣無故的。但是郝磊相信老師的話,他開始反省自己的錯誤,反省來反省去,本來不是他的錯,也全都被他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于是他去向那些同學(xué)道歉,同學(xué)們就更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fù)起他來……這么多年走過來,郝磊早已習(xí)慣扛下所有錯誤的習(xí)慣。 “老大……”郝磊終于忍不住說道:“我不會放過磚頭的,一定不會?!?/br> “嗯?!焙钍ニ份p輕應(yīng)了一聲。實(shí)際上他很想沖郝磊溫和地笑一笑,但此刻的他實(shí)在笑不出來了,沒有在能在身邊的兄弟慢慢潰散的情況下還笑得出來。于是他仍舊陰沉著一張臉,腦子里則在飛速的旋轉(zhuǎn),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可是在郝磊看來,侯圣朔顯然還是在生他的氣。郝磊心里有些絕望,他知道在整個北七,肯真心對他好的只有這個老大了。如果連這個老大都不肯再對他好,他就又回到過去冷清凄苦的ri子了……他的腦海中,又響起那些話來:“只要磚頭還在北七一天,侯圣朔就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彼X得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磚頭就是個極端危險的恐怖分子。他一定要想辦法收拾了磚頭,這樣才能解除了老大的安全危機(jī),還能重新尋回老大對他的信任。 這么決定著,郝磊握緊了拳頭。但真是困難啊,他必須寸步不離地保護(hù)著侯圣朔,這樣的話就必須守株待兔地等著磚頭。而磚頭又像是失蹤了一樣,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天氣還是很熱,一點(diǎn)也沒有要降溫的意思。但天氣預(yù)報總是說快了,快了,一股強(qiáng)冷空氣正在由南向北飄過,很快就會經(jīng)過本市的上空,有可能會給本市帶來最后一場降雪。 北七的大cāo場,炙熱的太陽考曬著大地,一個肥碩的身影正呼哧呼哧地跑著,繞著跑道一圈又一圈。也不知已經(jīng)跑了幾圈,但何娟全身上下已經(jīng)是汗津津的,就像是剛從河水里打撈上來一樣。甚至,她每踏出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旁邊陰涼處的石階上,周墨和白青坐在那里。僅僅是坐著,就讓她們覺得很熱,不停地喝著汽水?!澳阏f,大姐怎么好端端想要減肥的?”周墨灌下了一大口汽水,問道。 “不知道啊。”白青說:“看到大姐突然這樣,真是嚇了一跳呢?!?/br> “可是我有消息。”周墨壓低了聲音:“是王浩帶她去了一趟北園三中,回來后大姐就決心要減肥了?!卑浊囿@訝地說:“真的???大姐會和王浩一起出去,不可能吧?!” “我也只是聽說?!敝苣柫寺柤纾骸捌鋵?shí)我蠻想去向王浩求證下,那家伙肯定不會瞞我的。” “嘿嘿,想聯(lián)系就去聯(lián)系唄,干嘛不好意思啊?!卑浊嘧擦俗仓苣募绨?,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周墨看的有些呆了,這種笑容可不常出現(xiàn)在白青的臉上,這個一向比她還冷、還冰的三姐,自從過了個寒假以后,臉上竟然會常常出現(xiàn)笑容了。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那個家伙啊。 “我才不聯(lián)系呢?!敝苣仓煺f:“他有女朋友了,我才不去熱臉貼他的冷屁股。而且這么久了,也不見他主動聯(lián)系過咱倆一次?!?/br> “那是他不想讓咱倆難堪吧?!卑浊嘤檬种е掳?,看著跑道上何娟的身影,說道:“王浩這種人啊,如果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了,就會死心塌地、誠心誠意的對她?!?/br> “三姐,你是什么意思?”周墨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然后用手掌做了個“殺”的動作:“要不把夏雪干掉?這樣咱倆就有機(jī)會了!” “去死吧你。”白青推了周墨一把,兩個女孩“咯咯咯”笑起來。等笑完了,白青又說:“現(xiàn)在這樣子挺好,王浩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咱倆還能做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如果王浩跟了你或是跟了我,恐怕咱倆就不能這樣開心的說話聊天了?!?/br> “怎么會?”周墨眨巴著眼睛說:“三姐。如果我和王浩在一起,你會恨我嗎?” 白青淡淡地看了周墨一眼,說道:“不會恨,但是總會遠(yuǎn)離你吧。” “這樣啊?!敝苣褍蓷l胳膊架在腿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三姐,我爸是個商人,他很有錢很有錢。”白青抖了抖眉毛說:“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吧?”周墨笑著說:“你誤會我啦。我的意思是說,他很有錢很有錢,也是很優(yōu)秀很優(yōu)秀的男人,所以不止有我mama一個女人?!?/br> “???!”白青很震驚,然后又囁嚅著說:“那……那你會恨你的爸爸吧?” “不會啊。”周墨說:“爸爸對mama很好,對我也很好,對其他的mama和孩子也很好。” 白青有些反不過來勁兒,她對所謂的豪門生活簡直無法想像。突然間,她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有些訝異地說:“你是說……”周墨拉了白青的手:“三姐,喜歡上他以后,很難再喜歡其他人了,對么?”白青點(diǎn)點(diǎn)頭。周墨又說:“我喜歡他,所以我能理解每一個喜歡她的女生??晌乙蚕矚g你,如果因?yàn)橄矚g他而傷害了你,那也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br> 白青低下頭,半晌才沉沉地說:“太荒唐了?!?/br> “只是個設(shè)想。”周墨在空中比了個圈:“我們還太小,犯不著去想這些事情?!?/br> 就在這時,何娟停下了跑步,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兩個女孩都站起來。周墨笑嘻嘻說:“大姐,累了吧,休息休息,喝口水吧?!?/br> “嗯?!焙尉陱念^到腳都是汗,一坐下來,屁股旁邊就濕了一層。 周墨遞了瓶水給何娟,何娟接過來,喘了半天的氣,才慢慢地喝了起來,大口猛灌是傷身體的。“剛才看你倆挺開心,在這聊什么呢?”何娟看著寂寥無人的cāo場說道。 “沒說什么啊?!敝苣ξ溃骸霸谡f大姐這幾天減肥效果顯著,看上去瘦了不少?!?/br> “是呀。”白青也說:“大姐確實(shí)瘦了?!?/br> 何娟看著跑道,不動聲色地說道:“以后聊天可以小聲一些,我聽到你們說王浩了?!?/br> 兩個女孩都啞然,面面相覷,連忙說:“大姐,我們以后不提他啦……” 何娟沒有說話,慢慢地喝著水,靜靜地看著跑道,突然說道:“你們羨慕柳鶯么?” “???!”兩個人都有些詫異:“我們羨慕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