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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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仍是搖著頭:“王浩,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是不會相信的。老大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兄弟姐妹人人清楚。我決定出來幫你,不是要和七龍六鳳決裂,不是要和兄弟姐妹們翻臉,而是要想辦法改善你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出努力的?!?/br> “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嗎?”我無奈地說:“侯圣朔不會放過我和葉展的,只要有一點點威脅到他地位的可能性,他就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做出改變!” “我會努力的。”周墨低下頭說道:“我會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br> “呼……”我長嘆了口氣,稍稍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些和周墨朝夕相處的兄弟姐妹,感情之深自然不需多言,讓她和他們徹底決裂過來幫我,確實有些不太現(xiàn)實啊。周墨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其實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想通了以后,我說道:“好吧,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br> “嗯?!敝苣拖骂^,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那我走了。”我開了車門,準(zhǔn)備下去。 “你還要回三姐家嗎?”周墨問:“時候也不早了,你不回去了?。俊?/br> 我說:“剛才白青接了個電話,說‘我不去、都給我滾’什么的,似乎非常憤怒的樣子。我得回去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br> 周墨笑了一下:“你還真關(guān)心我三姐啊?!闭Z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半個身子鉆進車子,刮了一下周墨的鼻子,說道:“能別亂吃飛醋么?如果你有事,我也會關(guān)心你的?!敝苣挠牡卣f:“連個電話也不打,也好意思說關(guān)心我?!庇窒肫鹗裁磥?,問道:“對了,你在我三姐家,夏雪知道么?” 我點頭說:“知道啊。我跟她說快開學(xué)了,得做最大的努力對付七龍六鳳?!?/br> “然后她就同意了?”周墨的表情十分驚愕。 “對啊?!蔽艺f:“因為夏雪信任我,她知道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真是大度的女朋友啊……”周墨搖著頭說:“我覺得自己的境界差太遠(yuǎn)了。行,你下車吧,我也回家了,有需要幫忙的就給我打電話?!?/br> “不幫忙我也給你打電話。”我微笑地看著周墨,目送她駕車離開。 正文 第255章、白青的過去 周墨走了以后,我也回到白青家里。白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走過去一看,只見她兩只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失去了意識和思想一般?!癹iejie?”我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白青顯然是聽到了,但是似乎不想說話,于是便把眼睛閉上了。 “jiejie,你怎么了?”我坐在床邊,心里琢磨著應(yīng)該不是因為之前和周墨吵架的緣故,姐妹倆分別前不是還深情告白了嗎。這樣說來,一定是那個讓白青大發(fā)雷霆的電話了。那么,是誰給白青打的電話,白青又為何會如此暴怒呢?暴怒過后,又為何躺在床上發(fā)呆? 我很想弄清楚這個答案,但是白青仿佛鐵了心不說話。沒辦法,我只好走到客廳,查閱了一下來電記錄,然后又打了回去。一個兇巴巴的少年聲音響起來:“白青,你還想干嘛?”我心里一驚,同齡人里敢用這種語氣和白青說話的實在不多啊,此人難道來頭很大?我語氣平和地說道:“你好,我是白青的家人?!薄凹胰??哪個家人?”“我是她弟弟?!薄鞍浊嗍裁磿r候蹦出個弟弟來的?”“哦,我是她的干親。是這樣的,剛才我jiejie接過你的電話后,心情有些不好的樣子,我能問問是怎么回事嗎?” 不料對面反而炸了毛:“白青心情不好?!老子還心情不好呢。草,老子看在六年同窗之誼的份上,好心好意叫她參加小學(xué)同學(xué)的聚會。她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把我臭罵一頓!她算個什么東西,去城南念了兩天書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我越聽越怒,恨不得把此人揪出來揍一頓。為了把這個想法變成實際,我也只好先忍著,說道:“原來是這樣。那行,我一定會說服我姐去參加同學(xué)會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倒也實誠,直接說道:“我叫申坤,是白青小學(xué)時候的班長,也是化工廠這片的!”我一聽他是白青小學(xué)的班長,心里猛然一咯噔,記得資料上寫著,帶頭誣陷白青偷取同學(xué)東西,導(dǎo)致白青遭到排擠和欺辱的就是班長!嘿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好的申大班長。”我語氣平和地說:“有什么情況,我會再和你聯(lián)系的?!?/br> “聚會在三天以后,要參加聚會的話就速度快點,明天以前把五十塊錢餐費交給我!” “好的?!蔽覓焐想娫?,來到臥室。白青坐在床上,正恨恨地看著我,顯然也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誰說我要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的?”白青咬著牙說:“他們就是想惡心我!” 我吼道:“那就去把他們挨個揍上一頓啊,看看以后誰還敢惡心你!”剛才和那個班長通完電話,別說白青了,我都想狠狠削他一頓。拳頭,有時候是解決事情最簡單的辦法。 “你以為我不想???”白青說:“那些同學(xué)的父母都是在化工廠上班的工人,和我媽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熟人。我打了他們,他們的父母找上門來,讓我媽把臉往哪擱?” 我點點頭,明白了白青的苦衷,但還是說道:“這個同學(xué)聚會,你必須得去?!敝挥忻鎸?,才能放下。白青說道:“我為什么非得要去?我做夢都恨不得殺了他們!” “能給我講講以前的故事嗎?”我突然說道;“上一次,我把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了你,作為交換,你也應(yīng)該把你的經(jīng)歷講給我聽?!卑浊嗟墓适?,雖然資料上有記載,可是那畢竟太過籠統(tǒng),我想要知道詳細(xì)的故事。而且白青講給我聽的話,代表她已經(jīng)能夠信任我。 “王浩?!卑浊嗤蝗徽f:“如果你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要拉攏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就是為了我媽,我也會幫你的。你沒必要再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了?!?/br> “不是的?!蔽颐撔狭舜玻P腿坐在白青的身前,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說:“jiejie,一開始我的動機或許不純。但是自從我進來這個家庭開始,就已經(jīng)把干媽、把你都當(dāng)作家人了。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的故事,想要試著幫你撫平那個傷口?!?/br> “撫不平的……撫不平的……”白青微微搖著頭,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 “可以的。”我將她的手攥的更緊:“我的經(jīng)歷比你更慘,也一樣走出來了?!?/br> 白青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我需要捋捋思路,想一想從哪里開始說起比較好?!?/br> “嗯,你慢慢想。”我放開白青的手,起身去幫她倒了杯水。 過了幾分鐘,白青呼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終于說道:“十年前,因為化工廠一次毒氣泄露事件,距離泄**最近的我爸不幸遇難。那個時候我才一年級,印象已經(jīng)不太深刻了,只記得哭天喊地的mama,感覺整個家都要被她哭塌了。后來才知道,我爸遇難,化工廠為了不賠錢,把責(zé)任都推在我爸身上,說我爸是違規(guī)cāo作才導(dǎo)致毒氣泄露。還說如果我媽接受這個結(jié)果,就分給她一套職工宿舍,并在菜市場給她找個攤位賣菜,保證有個生活來源。如果不接受,就什么都沒有。我媽只是一介女流,又無依無靠,只好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br> “因為我爸的死,我媽得到了一套職工宿舍、一個賣菜的攤位。我雖然年齡小,卻也知道家里十分困難,每一分錢都來的不容易。我們那個化工廠小學(xué),除了工段長、車間主任的子女外,其他孩子家里條件都是差不多的。而我連這個‘差不多’的水平也進不去,是班上學(xué)生家里最窮的,連一毛錢的零食也買不起。” “上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老師說要征收班費,每個學(xué)生出一塊錢,班上做活動的時候拿出來用,平時就交給班長保管。因為mama賺錢太不容易了,遲了好幾天才把這一塊錢給我,而且還是一毛一毛湊起來的。我是班上最后一個交錢的,小心翼翼地把錢給了班長,班長一把奪過來說:‘就你麻煩!’我倒無所謂,反正他盛氣凌人慣了的?!?/br> 我想起之前和這個班長打電話時他的霸道語氣來,看來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他的脾氣依然沒有得到改變,命中注定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啊。 “后來放了學(xué),我寫完作業(yè)回家,正好跟在班長和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萱萱的后面——你別笑,小學(xué)三年級大家就開始選班花了,萱萱是我們班得票最高的,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唱歌跳舞樣樣都行,還會偷她mama的口紅往嘴上抹吶!” “我不是笑你們?nèi)昙壘透氵@個?!蔽艺f道:“我是覺得,最漂亮的應(yīng)該是你吧?” “那時候我連個新衣服都沒有,而且整天臟兮兮的,打扮的和個男孩子一樣,根本就入不了班上男生的眼……你別打岔,繼續(xù)聽我說。當(dāng)時我跟在班長和萱萱身后,就看到班長掏出錢來給萱萱買零食吃。那錢我太熟悉了,一毛一毛的,就是我才交給他的班費!” 我倒笑了:“這班長倒也有本事,這么小就會挪用公款了,以后可不能讓他當(dāng)官!” “可不是嘛。我當(dāng)時就急了,這可是我媽從賣菜錢里摳出來的??!我怒火攻心,沖上去就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用班費給萱萱買零食吃,還說要向老師揭發(fā)他的罪行。班長罵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的脾氣也很爆的,當(dāng)場就和他廝打起來。萱萱在旁邊看了會兒,說了聲‘無聊’就轉(zhuǎn)頭走了。我和班長打了一會兒,就被過路的大人給拉開了。我跟他說等著吧,下午就報告老師,讓你這個班長當(dāng)不成!然后就回家了。哪里想到,這就是我厄運的開始……” “下午來上課,平時我就喜歡早點到教室,今天也是一樣。一進教室就嚇了一跳,平時這個點頂多有兩三個人在,今天竟然到了七七八八,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我一進去,班上的同學(xué)都在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很是有點毛毛的。我一坐下,同桌就問我:‘白青,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鉛筆?’我的腦子一下就懵了:‘什么鉛筆,我沒拿??!’那同桌說:‘你把鉛筆還給我吧,咱們好多同學(xué)都說是你拿的。’這時候果然有個男生跳出來說:‘白青,我親眼看到是你拿的鉛筆!’有一個女生也站出來說:‘我也看到啦,我還以為你是拿來用用,沒想到你就不還給人家了!’緊接著又有三四個同學(xué)站出來指責(zé)我偷了鉛筆?!?/br> “小學(xué)三年級的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dāng)時整個人都徹底傻了,越來越多的同學(xué)出來說親眼看到我拿了鉛筆。面對如此多人言之鑿鑿的模樣,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拿了同桌的鉛筆?否則為何有這么多人都說是我偷的?就在班上亂作一團的時候,班長突然說:‘大家靜一靜,既然有這么多人看到,那白青肯定是偷了鉛筆的。我作為班長就說句公道話,把這件事交給老師處理吧!’一邊說一邊冷眼看著我?!?/br> 正文 第256章、相信我一次 “我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們已經(jīng)串通好了。一整個中午,我還在家睡覺的時候,班長就已經(jīng)挨家挨戶的找到這些同學(xué),說服他們一起來做這件事情。玩手段,我根本就不是班長的對手。面對如此多人的指責(zé),上三年級的我百口莫辯,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一個男生。那是我們班學(xué)習(xí)最優(yōu)秀、長得最好看的男生,我一直都很喜歡很喜歡他——雖然那個時候的我也不知道‘喜歡’是什么,但對哪個男孩有好感還是清楚的。那個時候,我多希望這個男生能為我說句話啊,哪怕什么都改變不了,只要他能說一句,說一句就夠了。” 說到這,白青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是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坐在那里乖乖地看書,和過去的每一個ri子一樣,與世無爭、寵辱不驚。我就像只灰姑娘一樣望著他,周圍是如同cháo水一般的謾罵,而我通通忽略不計,眼睛里只有他一個人。我在想,他知道我是冤枉的嗎?他為什么不來幫我說說話呢。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好,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br> “這時,突然有個女孩子憤怒地大叫了一聲:‘白青,你看楊少哲做什么?你這個手腳不干凈的小偷,有什么資格去看他?’楊少哲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學(xué)習(xí)很優(yōu)秀的男生。然后這個女生就過來扯我的頭發(fā),緊接著好幾個女生都過來打我、踹我,說我不該看楊少哲。我和這些女生廝打起來,我很快就跌倒在地上,我透過很多的人影又去看楊少哲,但他仍舊是乖乖地看著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我是受盡凌辱的灰姑娘?!?/br> “只是童話里的灰姑娘終究會變成穿著水晶鞋的公主,而我只能狼狽的跌倒在地上被很多女生罵著、打著。班長在旁邊起哄:‘打,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偷!’我的頭發(fā)被一束一束地扯下來,身上也沾滿了許多人的腳印……不知過去多久的時間,老師終于趕來,制止了這一場斗毆。接下來就開始了對我的批斗大會,許多同學(xué)站起來聲稱我偷了同桌的鉛筆。我一直說我沒有、我沒有,可我除了說‘我沒有’外還能說什么呢?老師當(dāng)然是相信班長和大多數(shù)同學(xué)的,她很憤怒地讓我叫家長來,我倔強地說我不叫,我沒有偷鉛筆。老師生氣的過來打我耳光,還用高跟鞋踩我的腳,讓我滾出她的教室去?!?/br> “我站在教室門外,站了足足有半節(jié)課,教室的門始終都緊緊閉著。無可奈何下,我只好回家叫了mama。mama來了以后,老師把原委告訴了她。mama說這一定是個誤會,我家女兒不會拿別人東西的。老師說很多同學(xué)都親眼看到了,難道他們會說謊嗎?然后叫了不少同學(xué)出來作證,他們當(dāng)著我mama的面,仍是言之鑿鑿的說看到我拿了鉛筆。我大吼一聲,朝著其中一個同學(xué)撲過去,mama連忙把我拉開了。老師說你看看,這就是你家女兒,本性惡劣,動不動就打同學(xué)!mama好言好語地勸著我別再動手。老師在旁邊又說,讓白青把鉛筆還給同桌,并在講臺上公開道歉,否則就向?qū)W校申請把她開除?!?/br> “我大吼著說絕對不要,而mama抱著我的頭,泣不成聲地說孩子咱們?nèi)汤?,你還要繼續(xù)讀書呢。我看著淚流滿面的mama,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個時候我意識到自己不是最無助的,我就是受盡了屈辱也還能投進mama的懷抱,而mama只能硬著頭皮去獨自面對這一切。mama帶我回了家,和我說了一夜的話,說如果被開除的話,檔案里會留下我的劣跡,一輩子都洗不掉了。第二天,我站在講臺上,向班上同學(xué)道了歉,然后走下講臺,將一根嶄新的鉛筆交給了同桌。老師在講臺上說迷途知返就是好孩子,大家以后要多多幫助白青、包容白青。” “在這之前,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即便自己的頭發(fā)被扯下來都沒有掉。可是現(xiàn)在,我卻大哭不已。因為我意識到,把鉛筆交給同桌的剎那,才是真正的一輩子都洗不掉了……” “放學(xué)的時候,外面下著大雨,我哭著回家,班長帶著一群人得意洋洋地從我身邊走過,萱萱在她身邊,乖的像一只小貓咪。這么一群人,打著傘圍著我叫我小偷。都這樣了,班長還是不肯放過我。我憤怒地朝班長撲過去,但是很快就被其他人打倒在地上。他們一邊打我一邊叫我小偷,我倒在雨水里,倒在泥濘的地上,絕望地哭著……” 白青說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而且全身瑟瑟發(fā)抖,就好像正置身在那場可怕的雨中。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將白青緊緊地?fù)г趹阎?。白青趴在我的肩頭,發(fā)出絕望的哭聲:“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我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是,干媽也知道你不是?!?/br> 白青依舊在哭著、哭著,淚水淌滿了我的肩膀。過去很久很久,她的情緒在平復(fù)下來,繼續(xù)說道:“從那之后,我就成了班上最受欺負(fù)的女生。無論做什么都有人罵我,從三年級到六年級,我沒有一ri不在屈辱中度過。王浩,我沒有你那么聰明的腦袋,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學(xué)的進去。我的成績本就不好,在那之后更是一落千丈,老師也倍加的看我不順眼。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每天如同行尸走rou,一心只想讀初中的時候離開這里?!?/br> “小學(xué)畢業(yè)后,我終于如愿以償?shù)膩淼匠悄献x書,終于可以挺起胸膛來做人。我的性格變得冷血無情、暴戾乖張,只要別人稍微惹我一下,我必然會十倍地還以報復(fù)。那時候能打架的女生可不多啊,于是我的名頭很快就響起來,并慢慢地有了自己的勢力。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啦,侯圣朔看中了我,然后把我吸收進七龍六鳳里,一直到今天。” 我用手指輕輕揩去白青臉上的淚水,笑著說:“也算是苦盡甘來啦!jiejie好厲害,用自己的拳頭打下一片天,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在古代這就是花木蘭啊!” “討厭你?!卑浊嗤屏送莆?,把臉撇到了一邊,“我不想說,你非逼著我說,把我弄的滿臉淚水很有意思嗎?苦盡甘來個什么啊,現(xiàn)在還常常會做噩夢,動不動就回到小學(xué)的教室里,同學(xué)們面目猙獰,一個個地都來指控我是小偷……醒過來就是一身的冷汗?!?/br> “和我一模一樣啊……”我笑著說:“有時候還能夢見自己拿著一把砍刀,將以前的同學(xué)一個個都砍得血rou飛濺,醒來以后就覺得好爽好爽啊,如果是真的多好。”白青訝異地說:“是哦,我偶爾也會做這樣的夢。有一次還夢見自己有一臺巨大的絞rou機,把他們一個個地都放進去,出來便成了一條一條的rou渣,看的我在旁邊雀躍不已?!?/br> “天啊,你也太狠了?!蔽覔u著頭。 “只是個夢嘛,又不會真的去做。”白青悻悻地說。 “jiejie。” “嗯?” “你相不相信我?” “你說呢?” “好?!蔽椅艘豢跉猓骸奥犖业脑?,去參加小學(xué)同學(xué)聚會吧?!?/br> “為什么?”白青疑惑地看著我。 “別問為什么?!蔽椅罩浊嗟氖?,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說:“相信我這一次?!?/br> “……好?!卑浊嗫粗业难劬Γ缓么饝?yīng)了我。 我呼了口氣,沖白青露出最溫暖的笑容,再一次伸開雙臂,將白青抱在了懷里。 “相信我,我會讓你涅盤重生,成為真正的鳳凰?!蔽液苷J(rèn)真很認(rèn)真地說出這句話。 白青靠在我的肩頭,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坦白說,在白青這件事上,我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和我的原計劃不符,在我的本來計劃中,白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其他步,通通要在假期內(nèi)解決的。其實拉攏白青,在我認(rèn)下白母當(dāng)干媽的一刻已經(jīng)做到了。就像白青說的,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不必再費心去做其他事情了。可是現(xiàn)在的我,又怎能抽身而退?在我看來,交下一個真正的朋友,比馬不停蹄地去解決其他龍鳳重要許多。 即便這樣做的后果是開學(xué)后所要面對的壓力更大,但我仍然不會后悔。哪怕一整個假期都在忙活這一件事,哪怕開學(xué)后就被其他龍鳳秒殺到死,我也不會說半個“悔”字。 為了白青,為了這樣一個和我有著類似經(jīng)歷的女孩,值得了。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吧。我看著懷里的女孩,看著她安心的臉,我想給予她最大限度的溫暖,我想讓她徹底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 我想告訴她,在無邊的黑暗過后,迎來的將是耀眼的光明。 正文 第257章、誰說我老了 傍晚的時候,白母回來了,看到我倆還在學(xué)習(xí),喜的合不攏嘴。白青問:“媽,什么事這么高興???”白母說:“劉永強那幫人下午又來市場了,看見誰也是呼呼喝喝、稍有不耐就破口大罵的,唯獨見了我熱情有禮,還主動幫我收拾東西吶!把其他攤販羨慕的喲……”白青摸著我頭說:“這還多虧了咱家王浩吶!”白母喜滋滋地說:“對,對。王浩別走了吧,晚上就在這吃飯,和你姐多學(xué)習(xí)一會兒?!?/br> “行。”我站了起來:“干媽,您多做點飯,我一會兒帶著幾個朋友回來吃。” “行啊,你要帶誰回來呢,用不用給你們買些菜和酒?” “不用?!蔽艺f:“這些東西他們自己帶吶,你給他們扯點面條就行了。干媽,不打擾吧?” “不打擾!”白母喜滋滋地說:“快叫些朋友來玩吧,咱這個家冷清多少年了!” 我走到客廳的座機前面,把那班長的電話記下來,便急匆匆出了門去。一下樓,我就給班長打過去電話。依舊是那么盛氣凌人的聲音:“喂,誰啊?!”我故作謙遜地說:“申坤嗎?我是白青的弟弟。方便出來一下嗎,我?guī)臀襧iejie交一下餐費。”申坤說:“沒問題,你在六號樓下面等我!”六號樓距離白青家也不遠(yuǎn),走了一兩分鐘就到了,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少年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竄了下來。 我叫了聲:“申坤!” 申坤徑直來到我身前,他個子比我高一些,瞟了我?guī)籽壅f:“你就是白青她弟弟???” 我點點頭說:“對?!比缓髲目诖统鑫迨畨K錢來遞給他。 申坤接了五十塊錢,沒好氣地說:“如果你姐到時候沒去,這錢也不退了啊!” 看來這么多年過去,這位班長還是沒改了貪污公款的毛病啊。我說:“行吧。” 估計他看我挺好說話的,便擺擺手說:“行,就這樣吧。三天以后的中午,鴻益大酒店。準(zhǔn)時十二點開飯啊,告訴你姐來不來都無所謂,反正沒人盼著她來,她來了也是掃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