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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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br> 張靈突然把筷子擱到一邊,神色不爽地說:“你們夠了沒有?” 麥子笑呵呵地看著張靈:“你說夠了就夠了。”洪力放開二號男的頭,也說道:“嫂子說放過他們,我就放過他們。由此可見麥子哥有多重視你,他對你是真心真意的?!?/br> “第一?!睆堨`說:“我不是你們的嫂子,也不是麥子的女朋友?!?/br> 麥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了,畢竟那么多人看著呢,張靈的話讓他很是下不來臺。 “第二?!睆堨`接著說:“你下次找臨時演員能換兩個陌生的學(xué)生嗎?這兩人上次還跟在你身后過,鞍前馬后地叫你麥子哥,怎么今天就變身sāo擾我的小流氓了?” 周圍有不少人都竊笑起來,但畢竟對麥子有所畏懼,都是偷偷低頭、捂嘴笑的。而我卻管不了那么多,對張靈的勇氣大為欽佩,當(dāng)場又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麥子如此吃癟,真是讓我心里特別痛快啊。宮寧他們也跟著我大笑起來,劉子宏甚至還拍起了桌子。 或許是因為有了我們幾個帶頭,就算挨揍也有人扛著,有很多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整個食堂處處都透著快活的空氣。麥子顯然更下不來臺了,估計還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一張畜生一般的臉迅速漲紅,憤怒的神色逐漸凸顯出來,我突然很是為張靈感到擔(dān)心。 “以后別纏著我了?!睆堨`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麥子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臭婊子,給你臉了是吧?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埋汰我,哄你兩句就真把自己當(dāng)成公主了?” “你放開我!”張靈掙扎著,但顯然沒有麥子的力氣大,只能在嘴上發(fā)威:“丑八怪!” 麥子是真的發(fā)怒了,舉起另一只手,眼看就要朝張靈的臉?biāo)ο氯?。不能再等了,我迅速走過去,伸手?jǐn)r住了麥子,“麥子,消消火吧,你失態(tài)了。” “滾!”麥子猙獰地看著我,“連你也來看我的笑話?”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王浩,這沒你事啊……”洪力罵罵咧咧的:“給老子滾遠(yuǎn)點,隨后再收拾你這個傻x?!?/br> 我的余光一瞟,葉展和他的兄弟正從兩邊悄悄移過來。就是現(xiàn)在!我瞥了瞥桌上的那盤紅燒豆腐,正準(zhǔn)備端起來砸向麥子的一霎那,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麥子突然笑了:“王浩,我說你敢這么囂張,原來把磚頭也給喊來了。” 我一回頭,果然看到磚頭正站在我身后,依然還是那張憨憨的臉,手里還拎著那塊大殺四方的磚頭。我一看到他,心里不禁一個哆嗦。 “王浩,我有話和你說!”磚頭直接了然。 我立刻明白,肯定是為著昨天的事,估計桃子把我抱著葉倩倩的事告訴磚頭了。我一想起來自己在出租屋的悲慘經(jīng)歷,對磚頭那是一陣又一陣的后怕,連忙說道:“磚頭哥,我正忙著呢,咱能隨后再說其他事情嗎?”話雖這么說,卻也不抱多大希望。磚頭的性子直,出了名的一根筋,說要現(xiàn)在和我談,估計非得現(xiàn)在和我說不可。 “你忙什么呢?”磚頭看看我,又看看麥子:“難道你要和他打架?需要我?guī)兔???/br> “我是要和他打架?!蔽覠o語了,可不想再把磚頭牽扯進(jìn)來,又說道:“磚頭哥,就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搞得定。你先避著點,咱隨后再說好嗎?” 沒想到磚頭竟然點點頭:“好吧,那你先打,咱們的事隨后說?!闭f完就真的轉(zhuǎn)身而去。 我松了一口氣,看著磚頭消失在人群里,又看看葉展他們已經(jīng)就位,才回頭看著麥子。 麥子哈哈笑道:“王浩,你真想和我打架?還不用磚頭幫忙?就憑你身后那四個廢物?我讓你們一條胳膊怎么樣啊哈哈哈哈……”他一笑,洪力等人也跟著笑起來。 他們,確確實實不把我和宮寧等人放在眼里。實際上,我故意帶著宮寧等人出現(xiàn),而讓葉展他們暫時潛伏起來,正是要麻痹麥子的思想,讓他覺得根本就不用再叫援手。 笑聲還在持續(xù)著,洪力等人開始摩拳擦掌,準(zhǔn)備繞過餐桌來給我們一些教訓(xùn)了。 我隨手抄起餐桌上的那盤紅燒豆腐,朝著麥子便扣了過去。麥子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這一盤豆腐完整的蓋在他的頭上,豆腐塊順著他的眉毛簌簌而下。 “老子今天把你磨成面粉!” 隨著我的一聲大吼,身后的宮寧等四人已經(jīng)沖了過來,按照本來的計劃一起攻向了洪力。劉子宏和李木抓著洪力的胳膊,宮寧狠狠一腳踹在洪力胸口,趁著洪力重心不穩(wěn),歐佳豪猛地將洪力撲倒在地,四個人迅速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五十章、你懂個屁 這些動作實在太快,不僅麥子等人沒反應(yīng)過來,食堂眾人亦是表情錯愕、目瞪口呆。麥子被我扣了一盤紅燒豆腐,黃黃的油順著他的眉毛流下來,豆腐塊也灑了一地。不愧是城高大哥級別的人物,竟然穩(wěn)而不亂,立刻說道:“你倆去幫洪力,我來收拾王浩!” 跟洪力一起的兩個學(xué)生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拽宮寧等人。但是葉展已經(jīng)帶著人沖過來了,分成兩撥分別攻向麥子的兩個兄弟。場面登然混亂起來,葉展的人比宮寧他們可狠多了,三拳兩腳就把那兩人打倒在地,抱著頭在地上嗚嗚地叫著。麥子擦了擦臉上的油,大吼道:“葉展,你tm不想混啦?敢跟王浩一起來對付我?” 我又端起桌上的兩盆米飯,全部扣到麥子的臉上,罵道:“傻x,你的對手是我!” 麥子徹底震怒,可惜我們之間隔著一張餐桌。他從桌上翻過來,同時指著旁邊發(fā)愣的一號男和二號男說:“趕緊回去叫人,把這干王八蛋全收拾了!”一號男和二號男立刻撒腿就跑,但葉展的人已經(jīng)空出手來,又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號男和二號男,將他們淹沒在拳腳之中。 “王浩,老子今天殺了你!”麥子大吼著,咆哮著朝我撲了過來。 我卻撒腿就跑,朝著食堂的后門沒命的跑。麥子處于極端憤怒之中,根本不會想到其他,跟在我身后便追了過來。我只覺得呼呼的風(fēng)聲,我的兩腿快如閃電,拿出自身所有的潛力,不停地跑著,跑著。食堂圍擠的人群給我讓開一條路,讓我得以成功地穿過后門。 “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麥子在我身后憤怒地大吼,大跨步地跟著我穿過后門。 穿過食堂的后門,是一個偏僻的小花園,再往南走,便是一道圍墻。這道圍墻的那面便是職院,我沖到圍墻邊上才停住不動,轉(zhuǎn)過了身來。麥子也停下了腳步,緩緩朝著我走過來。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麥子的臉上流著菜油,臉上沾著大米,卻絲毫不影響他身為城高大佬的氣勢,渾身上下都溢著nongnong的怒氣。 “麥子啊?!蔽覈@著氣說:“你說,咱倆今天誰會躺在這?” “你是在講笑話嗎?”麥子陰沉沉地說:“讓你一條胳膊,你都打不過我。” 我搖著頭:“你太狂妄了。” 麥子的步子雖然很慢,但終于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想知道,你怎會如此膽大包天,連我都敢挑釁。我保證,你和葉展兩個王八蛋,從今天起在城高沒有一天好ri子過!”麥子說著,伸出他砂鍋大的拳頭朝我打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從我身后的圍墻上跳下一個人,一刀就扎在了麥子的小腹上。 麥子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他看看面前的人,又看看肚子上的刀,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下來。宇城飛團(tuán)伙里的第一紅棍,頭發(fā)炸炸的元少,嬉笑地看著麥子。 “麥子哥,我勸你別再說話了?!痹僬f:“捅在這個位置,你知道的,差不多要死了?!?/br> 說著,元少把刀拔了出來,繼續(xù)笑著說:“省著點力氣等救護(hù)車來吧!” 麥子無力地跌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肚上的窟窿,鮮血還是順著他的指縫流出。 元少把刀扔在一邊的地上,“耗子,我走了!”立刻翻墻而上,消失在墻的另一邊。 幾乎是同一時間,校園里jing笛聲大作。我有些分不清這聲音是救護(hù)車還是jing車,隱隱約約好像兩種聲音都有。抬眼望去,一大群人正朝這邊奔過來,領(lǐng)頭的正是教務(wù)處主任耳光王,他的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身著制服的保安。 jing笛聲越來越近,有車跟著開過來,果然救護(hù)車和jing車齊齊奔馳過來。 耳光王已經(jīng)沖過來,先是俯下身看看地上的麥子,又看看站在一邊的我。 “兇器呢?!”耳光王喝道。 我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有保安便準(zhǔn)備去拾起那把刀。 “別動!”耳光王說:“捅人了,這事小不了,等jing察過來處理吧!” jing車跟救護(hù)車停在一邊,醫(yī)護(hù)人員有條不紊地將呻吟的麥子抬上擔(dān)架,再送到車上;幾個jing察則把我按倒在地,給我戴上了手銬,那把刀也被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塑料袋中。 周圍的學(xué)生也越來越多,許多人沖著我指指點點。我相信,他們現(xiàn)在都知道我叫王浩了。被押上jing車的瞬間,我回頭看了看耳光王。耳光王正在命令學(xué)生們回教室去,一身正義凜然的氣勢,“同學(xué)們都先回去,學(xué)校一定會嚴(yán)肅處理這件事的!” 這個王八蛋,可從來沒有說過jing察會來啊,原來他不只安排了救護(hù)車,還安排了jing車,看來真是準(zhǔn)備一竿子把我擼到底了。這事都捅到公安局了,還指望他會保著我?! 我突然覺得,宇城飛真是有先見之明,怪不得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崛起為職院的大哥。 坐在jing車?yán)?,透過車窗,我看著這個熟悉的校園,心里竟然沒有一絲絲的波瀾。是因為知道自己會平安無事,還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有? 夏雪離開了我,桃子對我失去信任,耳光王則是徹徹底底的在利用我。 現(xiàn)在的我,更是狼狽的坐在jing車?yán)?,像犯人一樣被押解著,還有誰比我更加悲哀? jing車緩緩啟動,學(xué)生們站在兩邊,像是夾道歡迎一樣,有人興奮,有人錯愕。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下,沒有人關(guān)心我的未來將是如何。人群中,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蘇小白。站在陽光下的他笑的很開心,十足的幸災(zāi)樂禍,站在他身邊的則是同樣滿臉笑容的葉倩倩。 jing車緩緩啟動,我看到葉展他們也站在人群中,滿臉錯愕地望著jing車?yán)锏奈?。我很想沖他們擺擺手,但是雙手被反手拷著,實在有心無力,只好沖他們露出一個笑容。這jing車還是很貼心的,并沒有貼太陽膜,里里外外都看的很清楚。葉展他們肯定沒事,不過是把洪力等人打了一頓,最多就是個處分而已,所以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 jing車緩緩啟動,我意外地看到了磚頭和桃子。磚頭一臉的肅然,桃子則抓著他的胳膊,面色里很是焦急、緊張、擔(dān)憂。我心里一陣感動,就算桃子看到我抱著其他女孩,就算桃子對我失去了信任,可她仍舊是關(guān)心我的,仍舊是牽掛我的。 jing車緩緩啟動,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我心里還記著一個人,不知道她此時在哪里?她若知道我被抓走了,又是何種想法?會為我擔(dān)心嗎,會為我緊張嗎?“砰”的一聲,像是有人撲在了車窗上。我訝異地睜開眼,赫然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夏雪!夏雪一邊跟著jing車跑,一邊使勁拍著車窗,嘴里還喊著:“王浩,我等你回來,我沒有跟蘇小白在一起!” 幾個老師沖過來把夏雪帶走,我錯愕地望著大喊大叫的夏雪,腦子里更是“嗡嗡”直響。就在幾分鐘前,我還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生活也沒有那么糟糕! 無論是桃子還是夏雪,她們都沒有因為蘇小白的挑撥而離開!我的心中充滿感動和激動,以至于淚水都不知不覺流了下來,生活還是美好的,生活并沒有拋棄我!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當(dāng)初就不要捅人啊。屁大個孩子還捅人。”旁邊一個jing察冷冷道。 “你懂個屁?!蔽也林鴾I。 “你說什么?!”那個jing察猛地?fù)溥^來,在jing車?yán)锞桶盐覊旱沽耍琅ぶ业母觳病?/br> 生疼生疼的,我很沒有骨氣的叫起來。好在jing車?yán)锲渌鹙ing察趕緊把這個jing察拉開了,都是連聲勸著:“好了好了,跟個孩子計較什么,反正他這輩子已經(jīng)完了?!?/br> 那個jing察這才把我放開,狠狠地“呸”了一聲,罵道:“人渣!” 我怕他又過來打我,便沒有再理。jing車終于駛出學(xué)校,我看到救護(hù)車朝另一個方向而去,我和麥子一個開赴公安局,一個奔向醫(yī)院,好像誰都不是贏家。 到了公安局,辦完手續(xù),我被帶到審訊室。押我過來的幾個jing察坐下來,那個和我有過沖突的jing察神態(tài)傲慢地說:“說說吧,具體經(jīng)過怎么回事?” 按照宇城飛的計劃,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說麥子不是我捅的,而是另有其人,不信你們驗驗刀上的指紋,或是等麥子做完手術(shù)問問他。交代完一切,我就能大搖大擺地回學(xué)校,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耳光王面前了。 可是現(xiàn)在,我在jing車?yán)锟催^桃子和夏雪的反應(yīng)后,突然對人生又有了希望,突然希望耳光王并沒有騙我,希望他真的會罩著我,把我保出去,扶我做城高的下一任老大。 我希望人性并沒有那么黑暗,我希望蘇小白是我見過的最后一個卑鄙的人。 抱著這個想法,我決定閉上嘴,安心地等一等,看看耳光王到底會不會來救我。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五十一章、痛苦的一夜 雖然,從種種跡象來看,耳光王確實已經(jīng)把我賣了。 “怎么著,還不肯說?”那個jing察站起來,陰笑地朝我走來,“現(xiàn)在的孩子年少輕狂,根本不把公安局當(dāng)回事,不吃點苦頭還以為到這里度假來了。” 他提溜著我的胳膊,一番動作之后,將我拷在暖氣包上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站不直也蹲不下,委實難受的很,不一會兒,就全身酸痛起來。 “嘿嘿,這是小兒科,每個進(jìn)來的人都得試試!”那個jing察不再理我,和其他jing察談笑風(fēng)生起來,認(rèn)準(zhǔn)了等我承受不住,就會主動全交代出來。 他們聊的話題,我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疼痛從手腕開始擴(kuò)散,慢慢整個身體都難受極了,每一處都像是在被螞蟻咬噬。說疼,又不是那么疼,卻足以讓人難受的滿頭大汗。 可是我仍強(qiáng)忍著,一句話也不說。雖然我完全沒必要忍受這些痛苦,可我心里就是固執(zhí)的想等一等。此刻的我,就像一個快要溺水的人,明明身邊就有一塊浮木等著我去抓,眼睛卻牢牢盯著岸上的那人會伸過手來。 況且……被拷在暖氣包上這種事,就算再難受,哪里難受的過初中三年被欺負(fù)的生活?那樣的ri子,才是真正的如同地獄一般啊?,F(xiàn)在只是生理上的痛苦,而那個時候,則是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從男生到女生,從班干部到普通學(xué)生,每一個人都會欺負(fù)我。 拷在暖氣包上,我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腦子里卻不斷浮現(xiàn)出初中的生活。相比那個時候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這點疼痛實在算不了什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過了幾個小時,那個jing察反而坐不住了,跟旁邊的人說:“咦,這小子這么能忍?” 另外幾個jing察也紛紛說道:“是啊,就跟老手似的?!薄八堑谝淮蔚竭@里來嗎?” “哼。”原先那個jing察說道:“能忍是吧?能忍就拷他一個晚上,明天早晨再過來訊問!”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著我,仿佛在等著我主動說什么??上ё屗耍疫€是低著頭,一個字都不說,這幾年來,我早已學(xué)會了什么叫做沉默。 那個jing察低聲罵了一句,又和其他人聊起天來。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沒有任何人來找我,而我的四肢也漸漸麻木了。 “還是不說?”那個jing察站起來,走到我身前,冷著臉說:“我們可是要下班了。你會被這樣拷一個晚上,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嗎?生不如死!” 我很想告訴他,這就叫生不如死?比起我在初中的經(jīng)歷來太小兒科了。鄒陽領(lǐng)著同學(xué),在我身上玩過的那些花招,如果真的說起來恐怕讓這個jing察都嘆為觀止。喝下灌著粉筆末的礦泉水、頂著課桌在cāo場跑一圈、上廁所的時候被突然踹進(jìn)尿池……我連這些都忍下來了,還有什么忍不過去的?!可是我懶得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 “行,你能耐。”jing察摸了摸我的脖子,突然很大力地在上面抽了一下,“媽的,要不是看在你年紀(jì)太小的份兒上,老子早就動用十大酷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