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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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城飛慢慢走過來,先是看了看地上的我,然后問道:“怎么樣耗子,死了沒有?” “沒呢!”我沒好氣地說:“不過夠嗆,快被蹂躪成一坨屎了?!?/br> “嘿嘿,沒有就好?!庇畛秋w笑呵呵地看向麥子。 “行啊宇城飛,竟然還帶了幫手?!丙溩右е?,瞇著眼睛看著宇城飛。 “哎,說什么呢,誰帶幫手了?”宇城飛打了個呵欠,不知道是不是剛睡起來:“收拾你們這些人,還需要帶幫手么?我一個人完全搞得定啦。”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手中的板磚,然后奇怪地說:“不過說來也怪,我剛才在外面看到洪力他們都躺在地上,麥子,你這是玩什么把戲呢?” “喲,你裝,你接著裝!”麥子哼道:“你敢說磚頭不是你叫來的?” “磚頭?”宇城飛這才磚頭看向旁邊。小樹林里沒有燈光,著實很黑,宇城飛看了半天才恍然道:“哎呦,原來是城高的磚頭啊,你到這來做什么了?” “我來要人。”磚頭指了指地上的我,然后問宇城飛:“你是誰?” “我是宇城飛?!庇畛秋w笑呵呵地說:“早就聽說城高的磚頭獨來獨往,從不和其他人來往,不認識我也正常。我是職院的,和聶遠龍、邱峰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的?!?/br> “聶遠龍、邱峰又是誰?”磚頭說:“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我們城高的老狗和麥子,這兩個欠揍的貨。” 麥子的臉色很是難看:“磚頭,你說誰欠揍呢?不服氣咱們改天單練練唄?” “你要是不把王浩交給我,咱們在這就可以單練?!贝u頭的語氣很是認真。 我更是覺得納悶,聽宇城飛的意思,磚頭好像并不是他叫來的幫手,那磚頭又為什么到這來救我? “哈哈,原來你也是來救王浩的!”宇城飛開心地說道:“原來在城高有你罩著王浩,那我就不用讓他轉(zhuǎn)學啦。王浩,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你認識磚頭呢?” 我無奈地說:“可我不認識磚頭啊……” 磚頭也緊接著說道:“我不是來救王浩的,我只是找他有些私事而已?!?/br> “私事?”宇城飛撓了撓頭,說道:“不管怎樣,你終歸和我的目的一樣,都像把王浩從麥子的手中救出來,從這一點上看,咱倆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這么說來,洪力他們是被你打倒的嘍?” 宇城飛看向磚頭手中的磚頭,苦笑道:“在用磚頭的行家面前,我手里這塊磚頭倒是班門弄斧了?!彪S手一拋便將手里的磚頭丟到了旁邊的草叢里。他左看右看,又走向葉展,彎下身去查看著什么。 磚頭說道:“我不和任何人同一條戰(zhàn)線。我不管你是來做什么的,但我一定要帶王浩走。” “哎呀,隨便啦?!庇畛秋w擺了擺手,仿佛看到葉展并沒有什么大礙,才站起來說:“現(xiàn)在王浩被麥子踩著,你說怎么辦吧。這家伙好像要用王浩威脅我們?!比詢烧Z之間,還是把自己和磚頭放在一起。 “麥子,縮開腳?!贝u頭說:“否則我對你不客氣?!?/br> 麥子仍舊一腳踩在我脊背上,一手拿著木棍抵在我后腦勺上,陰沉沉地說:“你們最好誰也別過來,否則我把王浩的腦袋當作西瓜一樣敲。” 我腦補了一下西瓜被木棍敲的模樣,紅色的汁液四處飛濺……那種感覺肯定很疼啊。所以我眼巴巴地看著宇城飛,希望他能想出格好主意來。 “反正你一棍子敲不死?!贝u頭說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反正你一棍子敲不死。”宇城飛也是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這兩人說著一模一樣的話,做著一模一樣的事,我又開始懷疑磚頭到底是不是宇城飛叫來的了! 可是,就算一棍子敲不死我,可那樣一下也很疼的好不好,可這兩人看上去竟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還是一步步走了過來。 麥子緊皺眉頭,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二人,突然說道:“等等。我同意把王浩交出去。不過我想知道,究竟要交給你們兩人中的誰?” “我!”磚頭和宇城飛同時說道。 “嘿嘿?!丙溩雨庩幍匦χ骸斑@樣可難辦了呢。要不,你們兩個自己先商量看看?” 好,好一招挑撥離間!我仰頭看著陰險的麥子,這家伙能在城高成為大佬之一,當然也是有點腦子的。 磚頭果然狠狠地看向宇城飛:“我要帶王浩走,你有什么意見?” 磚頭口口聲聲地說要帶我走,和我有些私事要解決。我就納悶了,我和他從來都不認識,找我解決個什么私事?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宇城飛叫來的幫手,但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的。 宇城飛又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隨口說道:“我沒什么意見。不過我想知道,你要帶王浩去哪里,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這不用你管?!贝u頭說:“反正我要帶王浩走?!?/br> 麥子又笑了起來:“你們兩人趕緊討論出個結(jié)果,好讓我知道該把王浩交給誰?!?/br> “我?!贝u頭往前走了一步,當仁不讓地說道。 “你這個傻x?!庇畛秋w終于忍不住了:“麥子是在挑撥咱們兩個,你完全看不出來嗎?咱們就不能先把王浩救出來,然后再慢慢解決你們兩人的私事?” “你敢罵我傻x?”磚頭瞪著宇城飛,完全不理會宇城飛其他的話。 “哎呀,我草?!庇畛秋w拍著自己的腦門:“我完全沒辦法和這個人交流啊。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咱倆要是真的動了手,還不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麥子就能坐收漁利,咱倆誰也救不出王浩!” “我不是來救王浩的,我只是找他有點事?!贝u頭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 “草?!庇畛秋w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在嘴里,看來他對此人也是無語了。 麥子倒是“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當然很樂于看到這個場面。 “把王浩交給我?!贝u頭又對麥子說道。 “怎么樣啊宇城飛?”麥子笑呵呵地看向宇城飛:“要不要把王浩交給他呢?” 宇城飛吧嗒吧嗒地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哎,你可別睡著了啊。”麥子趕緊說道:“你趕緊說句話,否則我就把王浩交給磚頭了。” 看來宇城飛的嗜睡,是人盡皆知的。 “得了,給他吧?!庇畛秋w擺了擺手,同時惡狠狠地看向磚頭:“我jing告你,別對王浩做什么,否則我就是踏平城高也不放過你!” “你踏平城高關(guān)我什么事。那個學校,我早就想一把火燒了?!贝u頭說著,走到了麥子面前。 麥子驚訝地看著宇城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就這么把王浩拱手相讓啦?你可是不知道磚頭是抱著什么目的要帶走王浩的,萬一他把王浩帶回去剁碎了包餃子怎么辦?” “得了吧?!庇畛秋w說:“王浩無論在誰手里,都比在你手里要安全的多?!?/br> 同時,宇城飛又對磚頭說:“你動作快點。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把王浩帶走。我擔心一會兒忍不住了要和你單挑,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使磚頭的本事?!?/br> 磚頭看了看宇城飛,忽然笑了:“你很好,很有意思。職院的宇城飛,我記住了!”仿佛被他記住名字,是一件很值得榮耀的事情。 磚頭彎下身去,麥子只得縮開了腳。別看磚頭個子不高,但力氣大的很,輕輕松松就把我抗在肩上。當然,也是因為我太過瘦弱的原因。 我還是沒什么力氣,也不知被磚頭帶走是福是禍,但我的眼睛始終望著葉展,忍不住說道:“宇哥,你要把葉展救出來,還有我這幾個同學,要讓他們都安安全全的……” “放心吧?!庇畛秋w一擺手:“麥子這會兒已經(jīng)威脅不了我了,我倆會好好把剩下的事情解決解決的?!?/br> 磚頭也不管我是不是跟宇城飛說完了話,扛起我就大步流星地朝小樹林外走去,一點也不吃力的樣子。 我隱隱約約聽到宇城飛說:“怎么樣麥子,要不咱倆在這單挑一個?” 我剛準備喊一聲“宇哥威武”,只聽頭部“砰”的一聲,磚頭用他手中的磚頭給我來了一下,這家伙似乎很會找地方,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三十四章、咱倆被劫持了 我感覺我睡了好長好長時間。 夢里,我又回到了初中的時候,鄒陽帶著同學欺負我,他們一個個猙獰的笑臉被無限擴大,在我的世界里盤旋游走……最終,我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間簡陋的出租屋中。 傳來呼啦呼啦吃面的聲音,一個人背對著我,很認真地在吃著一碗拉面。 “磚頭?”我試探地叫道。 那個人扭過臉來,果然是磚頭。磚頭看到我醒了,從桌上拿起一塊磚頭,朝著我走了過來。 “哎……”我一句話還沒說完,眼前又是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我睜開眼就看到磚頭躺在床上,赤著膀子在看電視臺放的動畫片。 “你老砸我干什么?!”我憤怒地吼道:“有什么事情就說,干么動不動就砸人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磚頭一聲不響,從床上走過來,手中還是拿著那塊板磚。 “砰”的一聲,我又昏了過去。 我第三次醒來,仍是不知道什么時辰,照例又是把磚頭破口大罵了一頓,說他比麥子還要惡心變態(tài)。磚頭仍是一句話也不說,照例過來給了我一板磚?;柽^去的那一剎那,我覺得這ri子真是沒法過了。 有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磚頭正認真地抱著一本書看。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我簡直不敢相信磚頭這種粗獷之人竟然也對莎士比亞有興趣。不過我不知道磚頭能不能看得懂,因為他看著一頁很久很久,而且眉頭始終緊緊鎖著。相同的時間,如果換做是我,早就看完十幾頁了。 看到莎士比亞,我倒是想起桃子來,那個溫柔似水、乖巧懂事的女孩。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桃子的時候,我得想個辦法逃離這里,我不知道在這間出租屋呆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夏雪也不知急成什么樣了吧。 我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口爬去。不管麥子能不能看懂莎士比亞,但他確實是很認真地看著,暫且無暇顧及我是否醒了過來。我屏著呼息,慢慢爬到門口。一開門,一個茶缸子從門框上跌落下來,“當”的一聲砸在地上,發(fā)出十分清脆宏亮的聲音。 磚頭竟然在門框上放了個茶缸,就是以防我偷偷逃走!這個看似粗心大意的家伙,原來也有這么細膩的心思!我無可奈何地回過頭去,正看到磚頭拎著磚頭,站在我的背后,然后一個黑影蓋了過來…… 我覺得在這家伙手中,還不如在麥子手中呢,起碼死也死的明白。死在磚頭手中,到了地獄也是個冤死鬼啊。 仍是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仍是磚頭,他正倒掛在出租屋的橫梁上做著仰臥起坐,赤著膀子,結(jié)實的肌rou繃得很緊??吹梦液苁钦ι嗖灰眩@種高難度的動作,我就是一個也做不出來。不知磚頭已經(jīng)做了多少下,但他渾身都汗津津的,像是澆上了一層油。 我不敢說話,不敢動彈,生怕在挨一板磚。腦袋上傷痕累累,舊的傷口剛結(jié)痂,新的傷口還在冒血。我懷疑自己遲早要失血過多而死,更別說什么腦震蕩之類的了。突然鼻尖飄來一絲熟悉的香味,我疑惑地轉(zhuǎn)頭一看旁邊,赫然發(fā)現(xiàn)桃子也靠在旁邊,雙目緊閉,仿佛也是昏了過去。 這個變態(tài)的磚頭,竟然把桃子也給劫持了過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桃子落在這個混蛋手中!我渾身涌起了力量,決定跟磚頭好好干上一架。雖然我覺得希望挺渺茫的,但我覺得為了桃子豁出去值了。我先悄悄從桌上拿了個飯缸,里面還有磚頭沒吃完的拉面,不知道放了幾天,看上去很是惡心。一會兒就用這個飯缸在磚頭腦袋上狠狠來一下,讓他也嘗嘗昏在地上的滋味! 一手拿著飯缸,一手輕輕推了推桃子。桃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我,差點叫出來,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沖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指指倒掛金鉤的磚頭,小聲說道:“咱倆被劫持了,別說話!” 桃子看看磚頭,眼神里很是怪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剛把手放下,桃子就大喊出來:“哥哥,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讓你別說話嗎?!”我手忙腳亂地去捂桃子的嘴,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什么,哥哥?桃子剛才叫了哥哥?我訝異地回頭看向磚頭。磚頭雙手撐在地上,從橫梁上翻了下來,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磚頭這次手里沒拿著磚頭,令我心里松了好大的一口氣。 “我說王浩這幾天怎么沒去上學,原來被你弄到了這里?!”桃子十分不滿地看著磚頭:“哥,你干嘛呢?!?/br> 磚頭認真地說:“王浩騙你,我?guī)湍憬逃査??!?/br> 磚頭竟然是桃子的哥哥!我傻傻地看著磚頭,再看看桃子,兩人長得實在不像。不過這也沒什么,兄妹不一定要長得很像,或許磚頭像他爸,桃子像她媽呢。理清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我明白磚頭為什么要砸我了。 既然弄清楚了,我也就沒必要說話了。我低著頭,心中滿是歉意。 桃子嘟囔著:“你太自作主張了。”然后站起來,翻箱倒柜,拿過來一個急救箱,里面各種藥物、紗布都很齊全。然后桃子很細心地幫我包扎著腦袋上的傷口,讓我心中更是涌起了無數(shù)的暖意。 “你看你把王浩給砸的。”桃子十分不滿,一邊幫我包扎,一邊數(shù)落著磚頭:“你怎么老是這么暴力啊。告訴你很多次了,沒事就多看看書,很多事情不一定要靠暴力去解決的?!?/br> “我已經(jīng)很認真的在看書啦?!贝u頭摸著腦袋:“我剛才就在看《威尼斯商人》。不過就是看不太懂,莎士比亞這個老頭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么多又臭又長的句子,我連念都念不下來。” 很難想像磚頭這樣一個霸氣十足的人,在桃子面前竟然跟個無奈的孩子一樣。只聽他又說:“還有,你別管他,這家伙該死。我覺得我還是砸的輕了?!币贿呎f一邊又回過身去拿磚頭。 桃子立刻護住了我,沖著她哥哥嚷:“不許你再動王浩,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磚頭這才把磚頭丟在一邊,無奈地說:“我就是嚇唬嚇唬他,給他一點教訓看看。你越是這樣護著他,他越是得瑟的不行,不知道自己該是老幾了!” “反正就是不許你再打他。”桃子很認真地和他哥哥說著。 “好啦,我下手很有分寸的?!贝u頭說:“讓他昏過去,讓他腦瓜子流血,但是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