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那個……你有沒有把視頻給立冬看……”代孕女整個人氣場要比高瘦女弱的多,說話聲音也是細細小小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寧冉聲又想到了上次跟姐一塊兒看的社會熱點新聞,膽小怕事的形象倒是挺符合的。 “既然我說了東西不會給立冬就不會給他,我明天就要跟他協(xié)議離婚了,這次約你見面就想把事情說清楚。”廖初聲音有點沙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綠茶。 “你想說什么?”高瘦女有點火了,果然是特意帶來撐腰的女人,嗓門都比正常人高上幾分貝。 寧冉聲心里又是一陣冷哼,不屑開口,托著腦袋繼續(xù)看向玻璃窗外面的大街。 “我想讓你跟立冬結(jié)婚前,主動提出來跟他簽一份婚前協(xié)議書,上面注明即使有一天你們離婚了,你也不會要他一分錢?!?/br> “憑什么!”開口的又是這個高瘦女人。 “如果不簽,我就把東西給立冬了?!绷纬跚锟谖堑?,完全聽不出喜怒,好像篤定代孕女一定會答應。 “好,那你把東西給我,我答應你的要求?!贝信?。 廖初秋抿了下唇:“很抱歉,東西我不會給你,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給婆婆和立冬看到?!?/br> 代孕女咬著唇,一副不知道怎么辦的樣子。 “你!”高瘦女人猛地站起來,“憑什么讓我們相信你,我告訴你,如果再不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兩個晚上出門給我小心點?!?/br> 寧冉聲是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還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你才給我小心點!” “呵,你說什么?”女人意外地看著寧冉聲。 寧冉聲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說你們倆小心點,見過當婊子的,沒見過當婊子還那么囂張的!” 女人也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揚起手,一副要干架的樣子。 雙方對峙,寧冉聲雖然瞧著矮了點,但是她向來輸人不輸陣,瞪眼的工夫一點也不比這個女人弱。 “寧律師?!绷纬跚镎酒饋砝×怂?,“沒必要理會她?!?/br> “哼,你還律師呢,真看不出來?!迸舜蛄苛藢幦铰曇谎郏裆翎?,手揚得更高了,一副巴掌的樣子。 寧冉聲最討厭被人鄙視,身體里的肝火肺火心火全部燒了起來,但嘴角還極力扯著一絲弧度:“怎么,要打我么,我告訴你我是律師,你敢打我一下,我立馬告你故意傷害罪,你知道故意傷害罪最高判幾年么,呵呵,瞪著我做什么,真以為自己是道上混的啊,你倒是打我一下試試……”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寧冉聲整個人被甩到了椅子上,整個腦袋發(fā)懵,她真被打了? 還有剛剛她是先聽到巴掌聲?還是先被打趴下的? 臉頰火辣辣得疼,她捂著自己的左臉,不可思議地眨了下眼睛,再次確認了一下事實,她好像真的被人甩巴掌了? ☆、第九章 要別人打你是一回事,真被打又是另一回事。 反應過來自己的確被打之后,寧冉聲猛地站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女人臉上潑去,溫燙的奶茶立馬頓時高瘦女人的臉流下來。 為了防止廖初秋的茶杯被她們搶去,又拿過來潑了這個女人一杯。 廖初秋喝的是綠茶,女人被潑茶之后,嫩綠的茶葉片立馬黏在了女人的額頭、鼻子、嘴角…… “我們走?!睂幦铰晫α纬跚镩_口,正在站起來時,頭皮一麻,女人已經(jīng)拎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整個頭按在桌上,然后拿起桌上服務員免費送的蛋糕全砸在了她臉上。 寧冉聲真的震驚了,嗚嗚了兩聲,伸手在女人的鼻子狠狠一掐。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代孕女試圖上來拉住女人,廖初秋上來拉她,但是無效,最后廖初秋跑出去叫來了保安。 女人打架是不用論招數(shù)的,寧冉聲小時候和寧貝貝干了無數(shù)次架里,她還沒有一次是輸?shù)舻?,即使現(xiàn)在她頭發(fā)被抓住,掐、抓、捏、踢……各種招數(shù)輪番上陣,還打算撓上一爪子時,被趕過來的保安分開了。 寧冉聲揉了下揉了下發(fā)青的手,氣焰依舊囂張,狠惡惡地盯著女人的嘴巴,只是太過生氣導致說話不利索,“你……你……” 這里最害怕出事的是代孕女,小聲地開口:“對不起?!?/br> “道歉有用的話,要律師干嘛!”寧冉聲吼完感覺嘴角一疼,剛剛被打,臉部肌rou稍微用力撕扯一下就疼得厲害。 “你再給我囂張一下試試!”女人作勢又要上來,寧冉聲之前被揪了頭發(fā),整個人還真有點后怕,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打架這事,她也是一只井底之蛙,她也只是能打贏寧貝貝而已。 最后保安帶走了這位女人時,代孕女一臉害怕緊張,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后,然后跟女人一塊兒離去了。 …… 寧冉聲此時頭皮很疼,臉疼,手也疼,剛剛女人把糕點糊在了她臉上,現(xiàn)在她真感覺自己整張臉都是油膩膩、黏糊糊的、濕嘰嘰的。 很惡心,也很丟臉。 寧冉聲突然有點想哭,但是又不好在廖初秋和保安跟前哭出來。 直到廖初秋輕聲詢問她:“小寧律師,沒事吧?” 寧冉聲想到那個女人也被自己抓出了血,心里又舒服了點,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含著的淚水咽了回去,然后抬頭問廖初秋,“剛剛我還厲害嗎?” 廖初秋:“……” —— 廖初秋要帶她去醫(yī)院,寧冉聲現(xiàn)在根本不想走出這個包廂:“你先走吧,我讓人來接我?!?/br> “小寧律師是因為我的事才被打,我怎么能走,等會我?guī)闳メt(yī)院?!绷纬跚锟粗f,有點被她此時的樣子嚇住了。 寧冉聲一點也不喜歡“被打”的被字,伸手摸了下自己黏糊糊的臉:“我真沒事,我等會讓我朋友來接我,你先走吧,還有明天你跟老公談離婚,可以……要求換人……”寧冉聲聲音越來越輕,心里也暗自責備起自己,她一個律師怎么能跟人打架呢,這絕對是會影響自己在客戶心中的形象啊,客戶請的是跟人談判的律師啊,又不是請保鏢來和人打架的。 “難道小寧律師不能過來嗎?”廖初秋還有用手帕的習慣,給寧冉聲遞了一塊手帕,讓她擦拭臉蛋。 “不是,我怕你會覺得我很沖動……”寧冉聲接過手帕時眼圈立馬泛紅,為了不讓廖初秋看到,把頭壓得低低的。 “怎么會,我覺得你挺好的。”廖初秋在她身邊坐下,“我先陪你,等你朋友過來?!?/br> “真不用……”寧冉聲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羞憤的情緒,“你先走好不好,明天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會過來的,還有你這樣陪著我……我只覺得很丟人……” “好,那我先走?!绷纬跚镏荒艽饝聛?。 廖初秋離去后,寧冉聲關(guān)上包廂的門,拿出鏡子開始擦拭臉上的蛋糕,旋轉(zhuǎn)鏡子看到里面那個慘兮兮的女人,頭發(fā)凌亂,劉海被一塊小奶油黏在了額頭,左臉有點刮傷,隱隱還可以看到紅腫的手指印,那個女人一巴掌能把她打成這樣,真是算她狠! 寧冉聲張了下嘴,“哧……”好疼。 —— 秦佑生跟周燕是認識的,作為律師他們在法庭上見過高下,但是私底下卻是相熟的朋友,所以上次他讓周燕幫自己帶冉聲,她答應地很爽快。 秦佑生下班去了一趟周燕的辦公室,寒暄了一會。 周燕笑瞇瞇的問:“秦律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br> 秦佑生也笑笑,放下手中的茶:“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