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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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小路小姐和小沙小姐認識。老爺原本就欣賞小沙小姐,這下又多了志趣相投的小路小姐,他一定會高興死的。到時候請小路小姐和小沙小姐不要見怪。”通往孫宏所在的頂層豪華套房的路上,健談的阿木管家讓人有些意外。說話百無禁忌,絲毫沒有影視劇里呆板迂腐的影子。 像個飽受蹂.躪的小媳婦似的綴在沙九言身后的路鹿委實羨慕,阿木管家一把年紀(jì)了嘴皮子還這么利索,一口一個“小路小姐”和“小沙小姐”,關(guān)鍵是全程對號入座得分毫不差。 聊著聊著,便到了掛著“3001”房牌號的房間門口。 霍林規(guī)規(guī)矩矩地敲了兩下門,將來訪者和游戲結(jié)果匯報了一遍。 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霍林兀自抽出上衣口袋中的門卡。 “這個時間點,孫老先生莫不是已經(jīng)就寢?倘若如此,我們還是......”沙九言說到一半被阿木管家打斷。 “不必擔(dān)心,到了老爺這個年紀(jì),睡睡醒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妨礙見你們。”阿木管家手腳利落地開了門。 幾人魚貫而入。 正對著玄關(guān)口的是......一只有多高撅多高的大屁股…… 形成鮮明視覺沖擊力的還有大屁股上花團錦簇的大花褲衩…… 都說那些個名人大佬行事作風(fēng)乖張,從孫宏身上就可見一斑。 “老爺,您這是?” “我的媽?。。 ?/br> 孫宏被自家老伙計嚇的喲,都把去另一個世界好幾年的老母親給搬了出來擋煞。 因為受到驚嚇,手里的酒瓶“哐嘰”一聲磕向魚缸口子,整瓶紅酒像傾盆大雨兜頭澆在了一臉莫名的烏龜身上。 幸而老烏龜昂了昂腦袋,奮力搖擺身軀,把作為天然雨傘的甲殼上的酒液晃到了缸底。做完了這一切,老烏龜優(yōu)哉游哉地縮回烏龜殼睡大頭覺去了。 路鹿傻眼,戲弄一只烏龜......坐實了長篇巨制前“怪老頭”的引言。 “老爺,你怎么能給烏龜喂酒呢?”阿木管家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抱著魚缸就往廚房跑。 “那什么,還不都怪你。我就想和它分享幾滴,誰知道你忽然殺進來嚇我一跳,浪費了整瓶?!睂O宏不無心虛地推卸責(zé)任。 他慢慢拄著膝蓋起來,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而后轉(zhuǎn)身,露出一張蓄了好幾寸長胡須毛茸茸的大臉來。 路鹿腹誹:包上麻布頭巾,這不活脫脫一個綠林強.盜的形象嗎? “小沙?!”強.盜強取豪奪的視線落定于沙九言,隨即大笑起來,“就說你是謙虛吧,你明明很有品酒的天賦嘛。今天贏了那些個老家伙可別把他們氣進醫(yī)院咯。” “假使今天贏的是我,你的老友們興許就不會這樣慪氣了?!鄙尘叛詡?cè)頭微微一笑。 “啊?這么說,獲勝的是這小丫頭?!”孫老頭指著路鹿大聲驚叫。 被阿木管家?guī)淼慕y(tǒng)共兩人,沙九言的語意再清楚不過。 “我說小丫頭該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吧?”孫老頭把手背在身后,繞著路鹿打轉(zhuǎn)。 路鹿癟了癟嘴沒有吭聲。 “老爺,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收拾完殘局回來的阿木管家還要小心提防孫老頭語出傷人,“比賽全場見證,大家都只品一口,第二名的答案比起小路小姐還差出許多?!?/br> “唔,沒錯。”路鹿認同地附和。 沙九言一記低笑,該她得的攥得很牢,頗有小家伙的風(fēng)格。 “好吧……”孫老頭用案幾上的濕紙巾擦去了手上殘留的酒漬,對沙路二人道,“來,坐下喝一杯。” “阿木,拿一支好酒招呼我們的冠軍?!?/br> “是,老爺。” 稍事休息,霍林拿著醒酒器和配套的酒杯緩步過來。 醒酒器里的紅酒色澤鮮潤,酒香四溢。 霍林繞過沙九言,將杯盞擺至路鹿正前方,斟上三分之一的酒液。 “嘗嘗我給冠軍準(zhǔn)備的碩果佳釀?!睂O老頭說話時胡須一顫一顫的。 然而—— 讓在場其他三人大為震驚的是,路鹿歪著腦袋皮笑rou不笑地輕嗤:“糟老頭子,壞得很。” “你罵我糟老頭子?!”對面的孫老頭上演真情實感的吹胡子瞪眼。 沙九言知道此刻是她介入救場最好的契機,但她把眼瞇了一瞇終究還是選擇了隔火觀望。路鹿不是輕率的人,縱然有酒精的鼓動,她還是選擇相信她。 “糟老頭子,壞得很?!甭仿钩謱⒉粷M復(fù)述一遍,隨后才慢吞吞地吐出了緣由,“你請我,喝劣酒。你欺負晚輩,我不能,生氣嗎?” 這世上欺人者橫行霸道很大程度上不正是因為被欺者不懂反抗么? “哈哈哈,你還沒喝你就知道是劣酒了?”孫老頭把假意憤怒彈出來的眼珠子收了回去,撓著胡須饒有興趣地問。 他的態(tài)度恰恰表明他起初的確存了作弄路鹿的壞心,卻沒想到被她一眼勘破。 “破綻好多,”這會子的路鹿像個初學(xué)算數(shù)的小孩子掰著手指道,“第一,讓拿酒的時候,你給,阿木管家,使眼色;第二,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沙經(jīng)理,所以你沒給她喝,這個酒;第三,最重要......” 仿佛是說累了,路鹿借著拉過阿木管家手的動作喘了口氣,手與手交觸的溫度讓久未近女色的阿木老臉一紅。 妙齡少女勾.引年邁老管家? 這可了得,路鹿連忙避嫌地松開,清清嗓子說:“我的意思是,阿木管家,沒戴手套。可能是,剛才在,給魚缸換水,脫了。因為不是好酒,所以,不重新戴上,也沒妨礙。” 如果只是幾秒鐘,體溫對于酒質(zhì)影響很小,但好酒連這樣的細節(jié)也不能錯放,必須每個環(huán)節(jié)打點到位。 這兩人都是和酒打交道幾十年的老行家,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哈哈哈哈哈!”孫老頭中氣十足的笑聲差點把屋頂給掀翻了,“小丫頭,我孫宏欽佩的人不多,算你一個。” “唔,不是吧?”路鹿受寵若驚地眨眨眼。 “就是就是。咱不能總拿年齡資歷說事,你這個膽氣和腦子,我自認拼不過?!睂O宏轉(zhuǎn)而囑咐霍林,“把真正的獎品拿給小丫頭。” “好的,老爺。”阿木管家一邊鉆進存酒的房間,一邊摩挲著手上剛被路鹿觸碰過的地方。 孫老頭現(xiàn)下對路鹿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怎么看怎么順眼。他還問沙九言:“l(fā)s是從哪淘來這么個大寶貝的?” 大寶貝么? 沙九言會心一笑,路鹿善觀察、善聯(lián)想、善思考,似乎想瞞的不想瞞的全都瞞不過她。 當(dāng)然,沙九言并不像孫宏那樣欣賞這個特質(zhì)。 磁鐵的兩極有吸引亦有排斥。路鹿的細心有幾回令她窩心,但更多回卻是糟心。 或許追根溯源,是她不愿在別人面前打開自己吧……而這個無孔不入的小家伙給了她太多危機感?;㈩^虎腦的,總愛在她為自己而設(shè)的無人區(qū)邊緣來回試探。 她不是真的想進來。 而她也不想她進來。 ...... 三人談笑間,阿木管家小心翼翼取來了在溫控箱里嬌生慣養(yǎng)的真正好酒。 “這是1959年的拉菲,貨真價實?!睂O老頭得意地一揚胡子,“小丫頭,這下可別說我誆你了啊?!?/br> 路鹿捏著眼鏡邊細細打量那支酒簽已經(jīng)有少許部分斑駁脫落的酒中貴族。一等酒莊之首,又是最好的幾個年份之一。 “看來,今天是,來對了?!奔仁菍υ憷项^子說的,也是對沙經(jīng)理說的。 沙九言纖細的手臂支著下頜,笑:“你喜歡就好?!?/br> 這笑有些慣著她、縱著她的意思,讓路鹿看直了眼。 “小丫頭肯定喜歡呀!這支酒至少頂小丫頭兩年工資?!?/br> “糟老頭子,你這話我,不愛聽。酒,尤其是上乘的,豈能用金錢衡量?!?/br> “那小丫頭是打算自己收藏咯?” “沒有,我們家,沒有那樣,的設(shè)備?!?/br> 孫宏剛想提議可以存在他的酒莊里,卻聽路鹿爽快地說:“酒逢知己,現(xiàn)在,開了吧?!?/br> “你現(xiàn)在就要喝???”孫老頭就差把眼睛瞪出眼眶。一會兒彈出,一會兒回收,他這雙眼睛因為路鹿每一次語出驚人而表現(xiàn)得像兩只伸縮的機械玻璃球。 “我請你喝?!甭仿骨耙幻胄∈忠粨]財大氣粗,后一秒畏畏縮縮請示領(lǐng)導(dǎo),“可以嗎?沙經(jīng)理。” “你的酒,不必征詢我的意見?!鄙尘叛匝诿驾p嘆。 在酒缸缸口晃晃悠悠繞兩圈,小酒鬼重新跌回去的陣勢任誰也拉不住。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對我胃口的小丫頭!跟我一個想法,交朋友交的不是利益雙贏,而是氣味相投呀!”孫老頭撫掌大笑。 “阿木,給我們開酒!今天一定要喝它個昏天黑地!” ...... ※※※※※※※※※※※※※※※※※※※※ 感覺應(yīng)該換個封面,但是因為我最近又懶又窮... 看著別人美麗的封面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想了下,還是等有朝一日上圖推榜我再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