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的后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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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一直鞭策我追你媽來著,讓我一直以來渾渾噩噩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當我想要畫一張你的畫像送給你時,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這個形象?!瘪R休撫摸著畫中小惡魔的眉眼,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歡喜。 好吧......繆悅百般無力地接受了這個說辭,畢竟她也知道在二次元死宅的世界中,小惡魔什么的都是萌物。 再多看兩眼畫中那個被魔化的她,竟然也不覺得這么討厭了。 “你不會不喜歡吧?”馬休自顧自地拿起畫冊欣賞起來,“說真的,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個作品了。以前畫畫的時候經(jīng)常是靠腦補的,實在是我的人生太過平常,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小惡魔卻是有血有rou,因為你的到來才讓我靈感萌發(fā)。誒你說,要是我它畫成漫畫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看?!?/br> 不是吧?繆悅腦內(nèi)警鈴大作,她記得老馬就是靠漫畫起家的,難道她的成名作就是依托自己的形象繪成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多心了,現(xiàn)在的老馬不可能畫出她未出生的孩子,這不符合宏觀世界的因果律。等她完成了任務(wù),相信時間線會自動修復成她回來之前的發(fā)展。 一定不會出什么岔子的......繆悅?cè)缡菍ψ约赫f。 ...... 由于前一天沒有熬夜畫圖,大年初一馬休精神抖擻地起了大早,摸出枕頭下面的手機一看,才早上8點多。 這對于習慣于晝伏夜出的馬休來說,是一個奇跡般美好的早晨。 上一次這么早起還是元旦那天呢,繆悅8點整敲響自己家里的大門,自己一條咸魚的生活也從那刻起徹底顛覆。在女兒的陪伴下讀著女神的論文,盡管還是如天書般晦澀難懂,但自己仿佛一天天地在往靠近女神的路上踩下扎實的步子。 轉(zhuǎn)眼間一個月都快過去了,說起來馬休也有點奇怪,為什么對方能優(yōu)哉游哉地待在這個時代,難道這丫頭不想趕快回到未來嗎? 馬休去洗手間打理完自己,準備出門給繆悅買愛心早餐,也難得自己比小丫頭起得早。 雖然不過是幾塊錢的煎餅和豆?jié){,但也包含著nongnong的母愛呀。 馬休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拿了鑰匙剛想出門,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馬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大劉師兄”。這是馬休主要兼職的動漫雜志社的主編。曾經(jīng)的馬休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但大劉師兄并不看重學歷、證書之類的附加資質(zhì),給了馬休一份簡單的插圖和排版工作。 對于彼時剛剛“離家出走”的馬休而言,這是莫大的知遇之恩。她曾多次感謝大劉師兄,對方卻只是輕描淡寫地笑笑:“那時候咱雜志社也才剛起步呢,我只是覺得用你便宜?!?/br> 是啊,大劉師兄成立這家動漫雜志社的初衷也僅僅是給熱愛二次元文化的阿宅們一個溝通交流的平臺,純屬為愛發(fā)電。大劉師兄家境殷實,但他也著實拿不出太多的啟動資金,所以剛開始雇傭職員更多考慮的是性價比。這也是馬休被相中的原因,誰不想要一個又便宜又勤懇,業(yè)務(wù)水平又過硬的畫手呢? 馬休接起電話:“喂,大劉師兄?!?/br> “早上好啊,你起了嘛?”大劉師兄屬于肥宅快樂水的重度上癮者,所以他的身材管理非常失敗,聽他憨厚的聲音就能想象他是個兩百斤的胖子。 “嗯,準備出門買早飯了?!瘪R休照實說。 大劉師兄爽朗地笑起來:“前兩次聚會你都沒來,這次是寒假誒,你應(yīng)該有空了吧?我中午十一點在老地方請雜志社的大家吃飯,是我們社畜聚會的后花園哦。” 的確,她參與雜志社的聚會并不多,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懶得出門,一方面是她習慣于網(wǎng)上窺屏,對于三次元的聚會并不感冒,就像她從來沒有去過任何一個漫展現(xiàn)場一樣。 馬休不自覺地撓撓頭,沒有想出什么回絕的理由,而電話那頭的大劉師兄像是洞悉了什么,搶先開口道:“這次真的不準再推脫咯,一言為定,我先掛了?!?/br> 說罷,不等馬休反應(yīng),果然飛速切斷了電話。 看來退路已經(jīng)堵死了,馬休扒拉了兩下頭發(fā)。 她先去樓下的早點鋪子給繆悅買好了早餐,留下了一張表明自己去向的紙條。然后估摸著時間,蹬著自行車往聚會的餐廳騎去。 大劉師兄口中“社畜聚會的后花園”是一家開在舊城區(qū)小巷弄里的咖啡廳。位置還挺隱秘,需要仔細查看地圖。咖啡廳的老板年過不惑,是個資深又地道的動漫迷,和大劉師兄他們一見如故。所以雜志社凡是有什么重大事件需要外出慶祝,都會選在這間咖啡廳,老板也會客氣地給個“熟人八折價”。 馬休憑著零星的記憶,在小巷子里拐了九曲十八彎后,才終于找到了這間咖啡廳,名字也是很鬼畜了,叫“混沌紀元咖啡圣店”。顯眼的招牌懸掛在入口處,只是上面的字體因為風吹日曬有些掉色了。 馬休解下騎車時為擋風套上的羽絨服帽子,理理長發(fā)走近咖啡店。 “哇,是大劉師兄的朋友嘛?”門口柜臺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板熱情歡迎,“好久沒見你過來啦,今天一定要好好玩哦。” 馬休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回以微笑。 其實不僅僅是老板,馬休和雜志社的其他一部分員工也不曉得大劉師兄的本名,只是大家都習慣這么叫了,就像一枚商標認證一般。只是老板明顯比大劉師兄年長不少,也以此稱呼,有種莫名的萌感。 馬休往里面走去,咖啡廳的布置是非常動漫風的,各種馬休看過的、沒看過的動漫海報和貼紙令人眼花繚亂。不管是年代久遠的,還是最新補充的,都被保存得很好,沒有一絲褶皺和掉色。 “嘿!這邊!”大劉師兄晃晃地站起身,擺著肥嘟嘟的手臂招呼馬休。 ...... 另一邊,繆悅拖著腳步,打著哈欠從房里出來,昨夜也不知道是在擔心什么事,一個勁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臨近天亮才瞇著一會兒。 她很快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煎餅和豆?jié){,以及壓在早餐下的紙條。 馬休的字和人有極大反差,是潦草粗放的那種,有些男子氣。 紙條上寫著: 繆悅, 我中午和雜志社的朋友聚餐去了。 這是給你買的早點,如果起得晚了,記得熱了再吃, 午飯不要點垃圾食品的外賣, 我回來會檢查垃圾桶的! “哼,那我就吃完把包裝袋扔到樓下的公用垃圾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笨姁偲财沧?。 當然她最后還是遵循馬休的囑咐,點了相對健康的家常菜。 她在心里傲嬌:我才不是聽話呢,我是吃膩了炸雞薯條!沒錯,就是這樣! 馬休放假的日子里,繆悅已經(jīng)習慣兩人邊吃飯邊拌嘴的就餐模式,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孤單地扒拉著飯菜,心里真有些不愿承認的空落落。 正在繆悅費力夾著軟嫩不聽話的麻婆豆腐時,家里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繆悅在心里嗔怪:老馬,我沒打電話查你的崗,你倒先打電話來了……不會真要鄭重其事囑咐我別吃垃圾食品嘛…… “鈴——” 繆悅懶散地提起電話:“喂——老馬——” 聲音是十足的拖腔拖調(diào),顯得非常不耐煩。 電話那頭在接下來的兩秒鐘陷入了謎之沉默...... “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不說我掛了哦?!笨姁傆行┠涿?。 “這是馬休家嗎……?”一個遲疑的男聲傳來。 “誒???男的!?。 笨姁倗樀貌铧c把電話撂下。 對方顯然也是同樣的錯愕:“我是說,咳咳......本來還以為打錯電話了,不過你有叫’老馬’對吧?我想你可能認識馬休?!?/br> “我......”繆悅冷靜下來,不管以什么樣的說辭解釋自己和繆悅的關(guān)系,都要等她先判斷清楚男人的來歷才行,“先生你好,你是馬休的朋友嗎?” “啊......我啊……我是馬休的哥哥,我叫馬睿。”男聲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 居然是老馬的哥哥,那按照輩分來說他豈不就是自己的大伯嗎? 當然她不可能如此白癡地稱呼對方為“大伯”,把自己的老底兜出來。 不過......在她來自未來的記憶中,大伯是已經(jīng)故去的人物......老馬每年都會獨自去墓園看他,從來不帶上mama和她。老馬在這方面還挺迷信,覺得陰氣重的地方對身體不好。 聯(lián)想到未來既定的結(jié)局,繆悅再聽馬睿的聲音,心里的沉重無法忽視...... ※※※※※※※※※※※※※※※※※※※※ 寫到第十章了?。。?/br> 碼字速度真的堪憂,寫的時候卡,寫完又來來回回修幾遍,總感覺各種不滿意......渣渣真的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