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話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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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館仆人眾多,光是廚房的師傅們站出來都有兩大排。除去烹飪?nèi)粘H惋埖膹N子,還特意請了白案師傅,西點(diǎn)師傅和一眾幫廚的廚娘,誰不知道許家的后廚藏著這座城市里最傲氣的廚子,活兒干得不多,脾氣挺大,開個飯館都綽綽有余。 許家廚房從早到晚不離人,仆人們忙的腳不沾地,準(zhǔn)備全家的吃食,光是早飯就要準(zhǔn)備好幾種。 許老爺愛吃西式早餐,有炒雞蛋和培根。幾個太太習(xí)慣每天早上吃燕窩,偏好廣式早茶,蝦餃和白糖糕。對了,叁姨太信佛,吃素,也要特意為她準(zhǔn)備一份素湯面。一家人吃個早飯就這樣聲勢浩大,老么大的一個桌子,擺滿了餐具,個人吃個人的,毫無一家人的親密。 現(xiàn)在倒好,來了個大少奶奶,要吃本幫的早飯,點(diǎn)名要粢飯團(tuán)和小餛飩。真是作弄人,廚子又要多準(zhǔn)備幾樣,桌子上更加擁擠了。提前一天早早的泡好糯米,預(yù)備第二天上鍋蒸,卷上酥脆的油條渣,就著江米粥,悠然就好這口。 “就她嘴巴刁。想吃自己去街邊買好了,門道這樣多,真以為自己是正經(jīng)主子?” “就是,縮手縮腳,巴巴得為她累彎腰,連個賞錢都沒有?!?/br> “誰不知道是奉子成婚,故意弄大肚子逼著大少爺娶她,好有心機(jī)呢。” 仆人們私下議論紛紛,各種傳言傳得飛快,添油加醋足足幾個版本。但明面上誰敢說個不字?大少奶奶是大少爺心尖上的人,而大少爺又是老爺?shù)拿印I倌棠虘阎⒆?,想吃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早上八點(diǎn),一家人聚在餐桌前用餐。 “阿墨還沒起來嗎?” “……” 悠然低著頭,未語臉先紅。顯然她非常清楚為什么自己丈夫都這個時間點(diǎn)了還賴床不起,支支吾吾不好明說,總不能插著腰,擰著眉指著自己公公,當(dāng)著全家人面說:“瞧你生得好兒子,一副色胚樣兒,昨晚……” 梳洗好的新媳婦端坐在許老爺手邊,這可是大紅人的位置。悠然身孕已有叁月,可能是她身量太小,不大看得出肚子。她胖了,臉上有紅暈,唇紅齒白,穿了件簇新的蜜色棉襖,領(lǐng)口翻著羊羔毛,配著玄色挑線裙,羞羞答答,欲言又止。 哦,懂了。 全家人看破不說破,繼續(xù)吃飯。 悠然端著碗,小心的劃過半涼成了膜的粥面,不敢發(fā)出聲音,也不多說半句話。有的時候,隱忍在外人看來就是慫。 “缺什么,想吃什么,盡管吩咐下去?!?/br> 二姨太滿臉堆笑,一副國民好婆婆的姿態(tài)。 “丫頭們不聽話,只管告訴我?!?/br> 悠然讀過《紅樓夢》這句話讓她聯(lián)想到王夫人,邢夫人和王熙鳳,不禁背后有些發(fā)涼。 幾個姨太太更是熱情,故意用大勺舀起悠然大湯碗的江米粥給許老爺看,一勺勺高高盛起再倒下,清湯寡水明眼人都看得見。 “怎么在吃白米粥?少奶奶的燕窩呢?” 幾個姨太太都吃燕窩,為什么給懷孕的兒媳婦吃米粥? “少奶奶不愛吃,就沒給備……” 仆人趕緊解釋,是悠然自己不吃的嘛,說別準(zhǔn)備了,要吃清淡的米粥,多加水少加米。 “胡鬧?不愛吃就不準(zhǔn)備?我怎么叮囑你們的?”許老爺說這話時非常平靜,但那個仆人卻不住發(fā)抖。 “每天都要備好,萬一哪天突然想吃呢?吃不下再倒掉?!?/br> “是是是,記下了?!?/br> 仆人大氣不敢出,估計心里在罵娘,不給賞錢還害人挨罵,這么一來,傭人們應(yīng)該更不待見悠然了吧。姨太太們相視一笑,互相眼神暗示。 吃過飯,各自散了。已經(jīng)是上午的九點(diǎn)多,許墨房門依舊緊閉。 小丫鬟如意楞楞的站在臥室外頭,洗臉?biāo)紵巳兀@大少爺還沒起床。 悠然上了樓,主動接過了丫鬟手里的臉盆。 “我來吧…” 如意聽說大少奶奶以前也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孩兒,沒有太多嬌生慣養(yǎng)的壞規(guī)矩,不習(xí)慣太多人伺候。原本給她撥了一眾仆人,小丫頭偏不會享福,遣散光了,只留下個伶俐的如意在跟前走動。 銅盆抱在懷,悠然小心用后背頂開門進(jìn)了臥室。盆子又燙又沉,一走起來,盆里的水直晃。她盯著盆里的水,生怕弄濕了鞋襪,沒有留意其他。 “啊,嚇?biāo)牢伊恕孀?,你鬧什么吶?!?/br> 原本應(yīng)該在床上的許墨突然出現(xiàn)在背后,張開雙臂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環(huán)住了她。 “偏你能,這種事要你親自動手?” 他的聲音出現(xiàn)在頭頂,混著熱氣噴在耳上。許墨很高,高出悠然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忙活個不停的小丫頭。男人的手臂結(jié)實(shí)力量,替她端正了傾倒的臉盆,挽救了將要潑出來的水。 悠然松了握著臉盆的手,小臉紅撲撲,轉(zhuǎn)過身就往愛人懷里鉆。 “……不能讓她們進(jìn)來……” “嗯?” “這都怪你…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不喜歡嗎?” “你真是……你明知道。” 悠然抬起臉,氣呼呼的嘟著嘴,鼓起勇氣對視上許墨玩味的雙眼。 “起這么早,不累嗎?你昨晚叫的……真讓人欲罷不能……” “呦,這么恩愛,大清早的還沒膩歪夠?” 品芬沒有敲門,推門而入,嚇得悠然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往后踉蹌一步撞翻了臉盆。 “啪?!?/br> 臉盆打翻落地,嘩啦啦潑了一地水,幸虧許墨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里這才沒讓悠然因失去平衡而向后摔去。肚子里的孩子剛滿叁個月,這要是一摔,怕是兇多吉少。 “莫怕,莫怕,沒事呢。” 就跟哄孩子似的,看著懷里的人兒不住顫抖,許墨摸著悠然的頭發(fā),嘴里溫柔安撫,可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的刺向了罪魁禍?zhǔn)住?/br> “我們這是新婚夫妻,進(jìn)來不知道敲門?” “把我的然然嚇壞了?!?/br> 品芬看著濃情蜜意的這倆人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又酸又恨,恨不得上去活撕了悠然。這可是她心愛的男人啊,先到先得,她不知道有多愛許墨,愛到為他放棄一切想私奔。為什么到頭來卻被這種下賤的女人捷足先登? 那天品芬和二少爺許彧桐偷情回來,面對許墨,她嚇蒙了。原來許老爺苦苦尋覓的親生兒子竟然是自己曾經(jīng)的情人。這回不得不住在同一屋檐下。她是有心的,一直都存著這份心思,只是許墨不肯要,現(xiàn)在好了,每天面對面,少不得徒增許多機(jī)會。 漸漸的,恐怖演化成了女人最擅長的嫉妒。品芬承認(rèn)自己嫉妒悠然,嫉妒她能長長久久得到許墨的愛,嫉妒她能母憑子貴,牢坐許家頭把交椅。嫉妒她純情可人,沒人在時連許彧桐都要上去調(diào)戲她一番。嫉妒像一條骨鞭,快要將她勒死,將她高高掛起,吊在許家這棵老樹上。 品芬不止一次的攔住許墨,表示想跟他重修舊好。她年紀(jì)不大,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好時候,寂寞深閨無人陪伴的少婦。反正已經(jīng)是luanlun,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不讓別人知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也想分得一點(diǎn)點(diǎn)許墨的愛,哪怕僅僅是性,那都可以。何況她以前就和許墨在那方面就很合拍,也了解彼此的身體,少奶奶懷著孕,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許墨能忍得??? 他回家的那天,到了晚上品芬就迫不及待得把他拖去了避人的角落。 “四娘?!?/br> 許墨瞇著眼,笑得曖昧。他抱著胳膊靠在墻上,開口就喚了聲四娘,態(tài)度很明顯,都叫媽了,下面的話不用細(xì)講,品芬心知肚明。 悠然背后全濕透,幸虧衣服穿得厚,要不然肯定燙傷一片。 “快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后頭燙到了沒有?”許墨毫不避諱的當(dāng)著四姨太的面就去扯悠然衣服。 “長……長輩在呢?!毙∈诌∧腥说男淇冢迫坏闪怂谎?,死活不讓他解扣子。 “我來替她換衣裳,你出去?!?/br> “怎么?還怕我吃了她?” 四姨太盯著許墨,她有他太多的把柄,隨便說一樣,悠然還不得瘋? 把男人趕出門,房間里只剩下品芬和悠然。 兩個女人離得這么近,悠然像個鵪鶉似的低頭不語,品芬倒是興致盎然的打量著她。 品芬手上留了半寸長的指甲,脫衣服時,指甲不只一次貼到了悠然溫?zé)嵊縿拥念i動脈處。真是嫩生生的小姑娘,到底年紀(jì)小,難怪男人會喜歡。 襖子下面是素色真絲襯袍,再往下可就是貼身衣物了。就跟剝玉米似的,悠然的衣物一件件被她扒下,直到僅剩一件里衣。 因?yàn)閼言校迫回S滿了不少,當(dāng)然許墨也知道,所以昨晚在她胸口玩的不亦樂乎。叼著她腫脹的乳暈不肯松口,連嘬帶咬,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不少紅印子。 “讓我看看,別遮啊。” 品芬連扯帶拽脫下了悠然最后一件遮體的布料。天氣很冷了,即便在室內(nèi),脫得這樣精光,悠然皮膚上凍得起了雞皮疙瘩,她尷尬的交叉手臂遮掩自己。 懷孕的女人身材有些畸形,累贅的身子,莫名凸起的小腹,仿佛肚子里有個寄生的怪物。 “瞧瞧你這蠢肚子,真難看。” 指甲一路向上,劃過悠然圓潤的肚子,停留在她胸口的吻痕。這道吻痕深深刺傷了品芬的眼。嘖,許墨還真是疼她,懷孕了,明知道不能做,還要在這個女人身上費(fèi)功夫。難得他這么欲得男人如此癡情。當(dāng)她進(jìn)門的那一刻起,品芬就聞到了這個房里滿含情欲的氣味,昨晚應(yīng)該戰(zhàn)況激烈。 “許墨對你好嗎?” 品芬沒有說大少爺,而是用了許墨這兩個字。不過悠然也沒有聽出異樣,畢竟在她看來許墨和品芬就是普通的母子關(guān)系嘛。 “嗯?!?/br> 昨天半夜,許墨忍得耐受,把身邊的嬌妻放倒,倆人脫得光溜溜,胡鬧了好一會,最后手把手捏著悠然的小手伸進(jìn)了自己鼓鼓囊囊的褲襠。 “幫幫我嘛,我一個人不可以?!?/br> 想到這里,悠然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真是個無賴,純流氓。 “哦,既然丈夫?qū)δ愫?,你可要學(xué)會珍惜對不對?來,把干凈衣服穿上?!?/br> 品芬靠的很近,看著悠然偷笑的臉,她似乎可以想象出昨晚那二人瘋狂的一夜。氣得她就差沒用手指去摳女孩的臉。 “那天,我怎么看到有個,有個年輕的小伙子來找你。偷偷摸摸的,怎么?是你的小情人嗎?” “啊,四娘,別,別亂說啊。那是我在娘家時,鄰居的哥哥,就是……就是來看看我?!?/br> 悠然心跳的飛快,她頭一次這樣窘迫,就跟被捉j(luò)ian似的,真是嚇壞了,猛得一瞬間后背沁出冷汗,都來不及細(xì)想那些事的前因后果,開口就是求饒的慫話。 “四娘,您聽我解釋……” 女孩幾乎帶著哭腔,也不顧自己現(xiàn)在赤身裸體了。 “為什么不好好的請人家進(jìn)門,躲在后門做什么。鄰居哥哥還用,還用親這里?” 品芬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額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悠然。其實(shí)她那天不在場,是有人看到回來告訴了她。 “求求四娘,別說出去。我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事情發(fā)生在幾天前。 那天下午阿右來找她,只在后門央了傭人去叫悠然。許久不出門的悠然白了,也漂亮了許多。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驚得她縮著脖子,不敢抬眼,這幅我見猶憐,低眉順眼的模樣著實(shí)讓阿右心疼。 “你過得好不好?” “嗯?!?/br> “寶寶呢?” “也好?!?/br> “怎么也不回去看看?” “不大方便。” “你這跟坐牢似的……” 不能提坐牢二字,一提就掉眼淚。悠然哪里不曉得自己這就是在坐牢?定時吃飯,定時放風(fēng),定時體檢。出門有帶槍的隨從跟著,寸步不離。她沒想到許老爺會這樣防著她和許墨。 “別哭啊你。” 阿右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女孩抱在懷里安慰。這是他從年少時就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兒。現(xiàn)在嫁為他人婦不說,還過得這種糟心日子。以他的性子恨不得立馬找許墨算賬,卻不想再惹悠然傷心。 “其實(shí)都挺好,我只是一時沒崩住……你以后別來了……就當(dāng)不認(rèn)識我……替我照顧好家里……” 小小的手絹繞在指尖,纏了又纏,最后狠心拋出絕情的話。 “不可能。我還會再來?!?/br> 阿右臨走時,那個蒼白而又絕望的吻被有心人看了個清楚。 “要聽話知道嗎?你聽話我就不告訴你男人?!?/br> 品芬滿意的捏了捏悠然的小臉,甚是滿意。到底是臉皮子薄,雖然威脅一下就很乖。難怪許墨喜歡,她也很喜歡呢。 當(dāng)天下午失魂落魄的悠然獨(dú)自坐在花房里,反思這幾天的事兒,想著如何和自己丈夫開口。好巧不巧遇上了難得來閑逛的二少爺許彧桐。 “嫂子一個人在這兒做什么?” 許彧桐一屁股坐在悠然面前的臺子上,結(jié)實(shí)的身體遮住了午后的日光,把陰影投射到了女孩的臉上。他順手揪下旁邊植物上的花兒,捏在手里細(xì)細(xì)把玩,不時還嗅一下。 “帶你出去兜兜風(fēng),老待在家里不悶嗎?” 二少爺向自己的嫂子發(fā)出了邀請。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br> 悠然下意識的護(hù)住肚子。 “怕什么?” “我大哥不陪你?” “有意思。男人都是這樣,結(jié)了婚也就沒心了?!?/br> “從前什么好聽的話都說于你聽,現(xiàn)在結(jié)了婚,好聽話自然要攢下來說給別人聽。” “不是我嚇唬你,我大哥以前的風(fēng)流史,你怕是沒聽過。” “不是。” 悠然打斷他。 因?yàn)槊看魏驮S墨出門都會有配槍的人跟著,說是保護(hù)他們,不如說監(jiān)視,讓她非常不自在,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肯再同丈夫出門。 “你跟我出去,保證沒有人帶槍跟著你?!?/br> 許彧桐從口袋里掏出黃金煙盒,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剛想擦燃火柴點(diǎn)上,看到如臨大敵的悠然,訕訕得又把煙收了回去。 “算了,你也別老是這么繃著,對孩子不好。” “走,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許彧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羊毛披肩禮貌得替悠然披上,沒有再多逗她,領(lǐng)著女孩走出了花房。 與此同時,品芬那邊也進(jìn)展得不錯。 這是許公館里一處偏僻的房間。 “許墨,為什么不肯愛我呢?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我會珍惜。” “你覺得你能保護(hù)她多久?這個家我比你了解。你也不希望哪天你的悠然失足墜樓對不對?” 品芬雙手顫抖,解開了許墨襯衫的扣子,小手撫上了他的胸肌。 “還是這里最好?!?/br> 這是她朝思暮想的溫暖懷抱。 “知道我為什么厭惡你?看不得你這幅瘋樣兒?!?/br> “我叫你一聲媽,你再讓我干你,喜歡這樣?很刺激?瘋了吧?!?/br> 許墨推開這個他喚作四娘的女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想趕緊離開這樣。 “阿右,阿右你知道嗎?” 許墨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嗯,看來有門。 品芬走過去摟住他的細(xì)腰,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豐滿的胸部蹭著他發(fā)達(dá)的背肌。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迷人,像鴉片一樣,讓人上癮,使人迷失。品芬知道自己失了心智,不擇手段也想得到他的人,他的心。 “你的然然已經(jīng)和老相好私通,你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許墨,我會讓你滿意的。我知道你的胃口,你和她,一直以來都沒吃飽是不是?” “悠然呢?” “我剛剛看到,她和你的弟弟有說有笑的出去了……” “嘖,品芬,脫,脫干凈。一件都別剩……” 許墨再次回過頭,臉上的清高蕩然無存。儼然是一個被釋放出來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