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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戀與制作人許墨同人】榴春記在線閱讀 - 第2話四姨太

第2話四姨太

    這家店原先是個西餐廳,供應(yīng)意大利面和焗飯的那種,只是菜做的真是一般,餐后甜點卻意外受到食客們的歡迎,使得人們提起它,總是能想到他家那幾款招牌蛋糕。久而久之,老板干脆停止供應(yīng)叁餐,只提供下午茶服務(wù)。

    松軟的海綿蛋糕中間夾著冷而甜的果醬,外頭堆滿了奶油,中間陷了一只小小的紅櫻桃。巧克力蛋糕料也很足,入口微苦,回味起來滿口香甜,四周撒了些榛果仁碎,豐富了口感。

    每天的下午茶時間,從店里的卡座一直到室外的遮陽傘藤椅都坐滿了客人。去遲了怕是要等位。

    品芬還沒有成為四姨太之前,經(jīng)常會約上小姐妹來這里打發(fā)午后的時光。

    她原先是舞女,只有晚上才上工,白天和下午都很閑,逛街累了就來這里歇歇腳,點上一杯咖啡和蛋糕,聊聊八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

    一輛進口的汽車停在了店門口。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趕忙下了車。他臉色黝黑,明明轉(zhuǎn)身就能辦的事,卻愣愣的繞過了大半圈汽車才替她打開了車門。

    一只白而小的腳落在了地上,品芬拉低了帽檐微微遮住臉,這才下了車,夾著手包徑直進了餐廳??吹嚼锩嬉褵o多少空座,干脆站在前臺,點了兩份巧克力蛋糕和招牌覆盆子蛋糕打包帶走,要快些弄好,急著拿去請客呢。前臺服務(wù)員是個機靈的人,一看是她,  立馬讓人拿了把椅子靠墻擺著。

    “四夫人啊,好久沒來了,您坐一會,蛋糕馬上

    就打包好?!?/br>
    白色蛋糕盒上系著金色的緞帶,緞帶織的是暗紋,有這家店的標志。

    品芬甚至不肯用手去接盒子,直接招呼了司機來把蛋糕捧上車。

    “小心點哦,別弄翻啦?!?/br>
    聲音軟糯,嗲聲嗲氣,聽的人不禁想回頭看看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美人。

    品芬本是不怕人多看兩眼,頭發(fā)剪得極短,燙了最時髦的波浪紋,戴了頂細麻小帽,帽檐低低看不清臉,只是濃密頭發(fā)里露出的珍珠耳環(huán)忽閃忽閃亂了人心緒。

    她身上穿了件青瓷色無袖旗袍,露出兩條白嫩嫩手臂,手腕上戴著對沉甸甸的黃鐲子,珍珠手包緊緊貼著過于豐腴的rufang,旗袍下擺露出半截若隱若現(xiàn)的蕾絲襯裙,米色羊皮的高跟鞋不耐煩的點著地。

    美人習(xí)慣被這樣注視,面無表情的享受著別人無聲的贊美。

    品芬低頭往手包里塞回零錢,邊走邊出門時,  靠門坐著的西裝男竟然站起來主動幫她拉開了沉重的門。面對這樣的殷勤,她連個笑臉都沒給,頭也不回的上了車——車門自然有司機給打開。還沒坐穩(wěn)呢,她就掏出了包里的粉鏡子照了照額角的淤青,沾了點粉細細補上,  確認再叁這塊淤青沒有太破壞自己的形象這才收起鏡子,和司機說出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車子停在一家女裝店的門口。

    “我要和阿芳她們幾個逛逛,你遲點來接我,回去不要和老爺子多嘴,老爺子不喜歡我同舊朋友來往噠,喏,這錢……你拿去買包煙……”

    品芬捧著蛋糕盒子走進了那個一個顧客都沒有的服裝店,她透過櫥窗打量車開遠了這才溜出來攔下了一輛黃包車。

    許墨的家在一個臨街歐式小樓,一共叁層他全租了下來,一個單身漢又沒老婆孩子本住不了這么大的屋子,干脆把一樓免費給了對老夫婦2當(dāng)鋪面,平日里讓他們住著,順帶賣賣針頭線腦什么的小物件,夏天賣綠豆湯,冬天賣手工鞋墊。老太太作為回報,每周會幫他打掃房間,偶爾做些吃的送上來。

    品芬立在午后毒辣辣的日頭下,有點暈。她覺得手里的蛋糕都快曬化了,那人還不來開門,明明說好的下午來他家找他。

    “阿姨啊,許老板在不在家???怎么叫了半天也沒看他出來?”

    “沒看他離開”阿姨話答的精妙,巧妙得回避了品芬的問題。

    過了好久,那扇期盼已久的門終于開了。

    許墨衣衫不整,趿著雙緞面拖鞋,松垮垮的褲子,上半身赤裸,隨手套了件衫兒就下來給她開門。他哈欠連天,頭發(fā)也亂糟糟,轉(zhuǎn)身又上樓,并沒有多看品芬一眼。女人的笑意寫在臉上,剛剛還一肚子氣,現(xiàn)在全好了,喜笑顏開的跟著許墨上了樓,絲毫沒有注意到阿姨的白眼。

    屋子里是老式的木地板,踩起來咯吱咯吱。許墨的房間挺大,擺著一張雙人銅管大床,家具不甚精致,時下流行的玩樂一應(yīng)俱全,雜志畫報,唱片,零食堆得亂七八糟。

    許墨也不管,一頭栽到床上繼續(xù)睡。屋里很安靜,只有他均勻的呼吸聲。品芬放下蛋糕,摘了帽子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拿出手絹擦干了汗,這才坐到了床上,大腿挨著許墨的腦袋,撥弄起他的頭發(fā)來。

    把他的頭發(fā)全部背到腦后,露出了他光潔的額頭。許先生生的真好看,飽滿的額頭,筆挺的鼻梁和濃密的睫毛,品芬不禁看呆。這等姿色的美男子,她就是以前在歡場上都不曾見過。

    突然許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十分蠻狠的枕上了女人的大腿,直往她懷里鉆,調(diào)整了舒服的臥姿隨即又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掌心,調(diào)皮得很。看著懷里像孩子一般撒嬌的男人,一時間品芬心里就柔軟的不得了。每次做賊一樣的出來幽會,回去時都要接受大夫人盤問的話語和老爺冷淡的目光。即便如此,她依舊貪戀每周來他這里溫存的一小會,一切都很值得。

    “起來嗎?我?guī)Я说案鈦?,吃吃看啊?!?/br>
    “今天沒有戲嗎?”

    品芬站起身來去分桌上的蛋糕。

    “戲?我每天不都在演嗎?”

    身后傳來男人戲謔的輕笑,她很怕許墨這樣忽冷忽熱,剛剛還粘她得緊,現(xiàn)在這會子,她端著蛋糕碟子來到床邊時,他又像恢復(fù)了理智,靠在床頭,和她疏離的很。

    “嘗一口?我特意去給你買的?!逼贩矣貌孀忧邢乱幌聣K,把蛋糕送到許墨嘴邊,就差沒說,小乖乖,吃一口哦。

    很快男人瞇著狹長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臉怎么了?”許墨點了點自己的額角處。

    “你男人打你了?”

    品芬趕緊放下蛋糕碟子撥弄了劉海,企圖蓋住這塊淤青。

    “沒,新進門的五姨太推了我一下……都是姨太太,新進門的難免爭風(fēng)吃醋,時間長了她就會知道,其實老爺并不屬于我們中的哪一個人。老爺心里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我們不過是替代品。”

    品芬偶爾也會同許墨說起自己的家事和當(dāng)姨太太的難處。

    “老徐現(xiàn)在是年紀大了,倒也還看得住場子。幾個干兒子怕他怕得不行。老都老了還是不死心,一個接一個的娶姨太太,但凡像她的,通通娶進門。自己不用,也要擺著看。”

    “越老越發(fā)瘋,一定要找到他那個不存在的兒子。去哪兒找呢,那女人死了好多年,聽說那小男孩早就被趕出來,興許哪兒餓死了?!?/br>
    “老爺說大夫人的眼睛和她最像,二太太的嘴唇像。至于我,說我這雙手和她一模一樣?!?/br>
    品芬每說一句,男人的臉色都要難看一分。

    “原本那女人也不是甚好,只是年輕時失去,人老了就越發(fā)念想。腦子里就只是她的好,越想越覺得好,成了完人,成了心尖子上的人,成了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真要是兩人相伴到老,越過越是看到對方的缺點,吵吵鬧鬧說不定真就散了?!?/br>
    素日里溫和的許墨此時顯得十分不耐煩,本來被順在腦后的額發(fā)散落了幾根垂在了眼睛上,幸而有頭發(fā)作為遮擋,品芬才沒有注意到他此刻冰冷的眼神。

    許墨面無表情,面對溫柔多情的情人和特意為他買的蛋糕,他說:

    “我不吃甜食,別再費心了?!?/br>
    別,費心了。

    直到品芬離開,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許墨就這樣拋棄了她。

    “抱歉。”

    明明他們上一次見面,性事還是那樣激烈。

    明明上一個鐘頭,許墨還在她懷里撒嬌。

    明明許墨沒給過她任何承諾,但她依舊愿意這樣心甘情愿作他見不得光的戀人。但是現(xiàn)在就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

    “別難過,我們會再見面,就像第一次認識的那樣”許墨垂下眼簾,也不知道他是真?zhèn)倪€是假傷心。面對眼前不住掉下眼淚的女人,他絲毫沒有同理心。

    “背著丈夫和我出來見面,很難吧。以后,不要再這樣了?!?/br>
    許墨站在窗邊,目送掩面哭泣的品芬離開,靠在書桌旁邊很久,最終還是抽出壓在雜物下那封小小的信件,夾在指尖翻來覆去的把玩。

    不遠處散落著蛋糕盒子,和幾塊一口都沒動的巧克力蛋糕。

    忙完手里的活兒,悠然回家準備晚飯,今天是拿薪水的日子,和往常一樣,把錢原封不動交到哥哥手里,女孩低頭搓了搓衣角,淡淡的開了口:

    “哥哥,我可以拿一些零用錢嗎?”

    這是她自己賺的辛苦錢,當(dāng)然可以自由支配。哥哥把錢遞給了她,讓她自己拿。悠然飛快的抽出兩張,就又把錢還給了哥哥。

    “我,我去做飯了?!?/br>
    小姑娘鉆進廚房,在人看不見的角落里把錢塞進了貼身的口袋。她現(xiàn)在有許多要用錢的地方,比如買衣服,比如買鞋,買口紅,買香水。買一切年輕女孩子喜歡的東西,買一切能讓男人感興趣的東西。她要好好打扮自己,然后去找那個人。

    吃過晚飯,悠然鉆進房間,對著鏡子,又把辮子打散,重新編了一次,這是她今天回家以后第五次梳頭,平時也不見得這樣臭美,立在她身后的嫂子察覺到了悠然近日的不對勁,變得愛美,會時常傻笑,會出去很久回來不說去了哪兒,過來人嘛,心里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悠然,你一會出去嗎?”嫂子抱著手的身影出現(xiàn)在鏡子里,嚇得悠然小臉一白。

    “嗯,嗯,小綾要我去她家?guī)退囊路币浑p大眼睛眨得飛快。

    呵,戀愛能使人膽子變大,平日里乖乖巧巧的meimei,現(xiàn)在還學(xué)會撒謊了嘛,去見小綾需要這樣打扮?都懶得揭穿。誰還不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呢?嫂子單純的以為悠然心儀的小伙子不過是家附近的年輕小男孩,比如鄰居阿右那樣,或者是和他相仿的少年,拉拉小手,逛逛馬路什么的,并不曾料到悠然看上的會是許墨這樣的男人。

    “注意安全,早點回家?!?/br>
    嫂子轉(zhuǎn)身進了臥室,從自己陪嫁的樟木箱子里取出了一件姜黃色倒大袖并一條白色褶裙放在悠然的床邊。

    “以前的舊衣服,你拿去穿。我去打麻將了?!?/br>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起今天,嫂子后悔不已,是自己糊涂,還幫meimei打扮,推著送著,讓悠然去見那個人。讓悠然親手開啟了一段自己所不能承受的戀情。

    衣服至少有八成新,拿在光下側(cè)著看有菊花暗紋,白色掐牙。裙子看著是新式百褶裙,實際上還是老舊的一片式,沒什么腰圍可言,索性全部圍上,有點長,挺括的裙擺掃到了小腿肚。

    悠然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幾圈,心頭漾起一個個甜蜜的泡泡。她小小的身量,相比于旗袍,這種短衣才更顯得俏皮可愛。悠然臨到門口,想想又退回來,和哥哥打了招呼才走。哥哥到底是男人,絲毫沒有察覺meimei的異常,只是囑咐早點回家之類的。

    踏出家門的這一刻,悠然感覺自己是無比輕松,沒有家務(wù),不用干活,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害怕鄰居們的議論。她不知道什么叫愛。她沒有被愛過,也沒有愛過別人。只是知道這些天來,自己心里總是在牽掛一個人。見到他時,一句話都說不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見不到他時又暗自懊惱,怪自己沒有和他多說一句,沒多看他一眼。許墨的點點滴滴都會在她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他身上的青草味,溫柔的話語以及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擁抱。

    劇院的后門,悠然早早的來到這里,等著許墨散場,等著在和他“偶遇”,而今天,她可能來的不是時候,竟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許墨被幾個男人圍在墻角,他身材欣長,穿著一件月白長衫,斜斜的靠著墻,和這破舊的巷子格格不入。這幾個男人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女孩年紀不大,哽咽著拿著手絹擦眼淚,一雙精妙的眼睛腫得像個桃兒。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總之許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心不在焉的聽著女孩哭訴??赡苁撬@幅模樣激怒了周圍的人,為首的壯漢沖過去想對著他揮拳。沒成想,那個哭泣的女孩竟擋在許墨身前,護住了他。女孩哭的好兇,跪下來抱住揮拳的男人。拉拉扯扯,一出鬧劇。

    悠然遠遠的看著,心里撲通通的狂跳,害怕得緊。她怕的不僅僅是因為許墨要挨打吧。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跪在地上的女孩已經(jīng)失態(tài),這幅要死要活的模樣,路人們都已經(jīng)猜出七八分,停住腳步,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許大公子又招惹了誰家姑娘,又被人找上門算賬嘍,劇院里的人見怪不怪。無非是大家當(dāng)面贊上一句,許公子好本事啊風(fēng)流倜儻。暗地里酸溜溜的說,呵,又在糟蹋姑娘,早晚被人廢了第叁條腿。

    失態(tài)的女孩被帶走,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許墨理了理衣服,抬起眼,瞧見了躲得老遠,怯生生望著他的悠然。

    “是你啊,你來找我嗎?”

    許墨面色溫和,仿佛剛剛狼狽的場景不曾發(fā)生過。

    “……嗯”

    “來的正好,把碗拿走吧,上次的蒸餃很好吃,我都吃光了。”

    許墨張口就是謊,沒一句實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