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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若道使君無此意在線閱讀 - 第五十九章 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

第五十九章 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

    第二日晨起,蕭澈只覺頭痛欲裂,昨晚最后的記憶似乎只停留在與孔生拼酒,之后如何回來,如何安睡,竟是全然不記得了。

    今日便要啟程回京,他不敢耽誤大軍出發(fā),連忙起身更衣。

    大軍整裝待發(fā),似比來時愈加威風(fēng)。北風(fēng)凜冽,旌旗飄搖。

    刀劍亂舞不過是為這一朝安穩(wěn),宏圖霸業(yè)也好,千秋萬世也罷,蕭澈所求不過四字:問心無愧!

    他此生走至如今,義父身死,幼弟成王,天子猜忌,jian佞陷害,就連情愛,也是心許不該愛之人。

    若不是憑這四字,他早已忘卻初心,混沌度日,哪里會是如今這受人敬重的少年將軍?

    蕭澈看向東南方,長空舞劍,吶喊道:“回家!”

    三軍將士,揮動長矛,萬人高呼:“大虞無敵!千秋萬代!”

    大軍浩浩蕩蕩的啟程回京,乾德年間,首次大戰(zhàn),最終告捷,載入史冊。

    大虞乾德十六年正月二十,皇上親率文武百官在金陵城外迎候大軍。蕭澈出征之時,還是在宮城門外送行,而今皇上為表恩寵,特來此迎候。

    各地方兵在大軍回京途中,便已回各州縣駐守,此刻蕭澈身后只剩季茗,沈鐸所率領(lǐng)的一萬御林軍。

    皇帝在城門之上眺望這威武之師愈走愈近,待看清蕭澈臉上飛揚恣意的笑容時,心中除卻欣慰不免忌憚。

    待百官下城之后,蕭澈等人也已走至城門。

    蕭澈見皇上,即刻翻身下馬單膝下跪,拱手行禮道:“微臣奉旨平叛西北已畢,西戎撤軍,我軍大勝。此乃虎符,交還陛下!”

    皇帝趁接過虎符之余,順勢將蕭澈扶起,笑道:“將帥之處,得你實乃我大虞之幸!愛卿一路風(fēng)塵仆仆,今日稍作整頓,待明日入宮,朕要大擺慶功宴,為爾等接風(fēng)洗塵?!?/br>
    蕭澈連忙謝恩。

    皇上側(cè)首看向謝霆道:“謝將軍,這一萬御林軍此刻由你安排,讓其回原駐地,不必進京了。他們皆是大虞英雄,將朕的封賞賜下,以示皇恩!”

    眾軍聞言也跪倒謝恩,皇帝看著萬人伏于腳下,仰面大笑。

    蕭澈借此機會看向皇帝身后眾人,并無顏琤。此刻他只覺近鄉(xiāng)情怯,心中恨不得將擋在面前眾人推開,自己飛奔回王府;可又害怕見到顏琤。

    他低頭自嘲,心想,也才分別一月有余而已!

    顏琤知道蕭澈今日要回京,昨夜輾轉(zhuǎn)難眠,想著日后回來,身側(cè)便又多一人,再也不是自己孤身只影,心中洋溢著欣喜比蜜還甜。

    這日天還未亮,顏琤便已起床,自己靜坐銅鏡之前束發(fā),將幾縷白發(fā)細(xì)細(xì)遮掩。

    身著紫衣,一如兩人初見之時。

    皇帝還好奇蕭澈如此爽快交出兵符,對御林軍返回駐地也無異議。他自然不知,此刻蕭澈恨不得將一切都扔給旁人,自己回家。

    果然待百官散后,蕭澈將軍中后續(xù)所有事情交給季茗,朝中一應(yīng)回稟啟奏交給秦安。自己則快馬揚鞭,飛奔至王府。

    蕭澈從街頭拐角飛馳而出,便看到王府正門處紫色身影。

    “吁~”蕭澈隨即勒馬,翻飛落地。

    顏琤自然也看到了長街處身著銀鎧,背負(fù)素披的蕭澈。

    一月未見,蕭澈不敢相信顏琤人形消瘦至此,似乎曳與寒風(fēng)也可跌倒。

    顏琤嘴角上揚,眸中熱淚揚散天地,朝蕭澈飛奔而去,衣袂翩飛。

    蕭澈張開雙臂將眼前之人,緊緊抱起,旋身而轉(zhuǎn)。

    與君重逢,十分相思,七分惆悵。哪怕夜夜夢中相會,也不及此刻相擁入懷的真實。

    彼此感受著對方胸腔中的跳動,無言的傾訴全在于此。

    哪怕無數(shù)殘缺,生離死別換得此刻相擁,也無怨無悔。

    蕭澈放下顏琤,雙臂環(huán)抱著對方,感受到顏琤膈人的脊背,又氣惱又心疼,沉聲道:“阿璃,你為何瘦成這樣,我不是讓你照顧好自己嗎?你,唔!”

    顏琤雙臂勾著蕭澈的脖頸,就在此處,光天化日之下,不顧周遭行人,不顧是否有皇上暗衛(wèi),不顧是否有敵人眼線,他吻上他冰冷的唇,不再讓其說話。

    蕭澈閉目回應(yīng),舔舐他想念已久唇珠,與之輾轉(zhuǎn)廝磨,將顏琤貼緊自己。也不再顧什么禮法,什么指責(zé)謾罵。

    兩人就這樣在寒風(fēng)吹徹之中,激烈擁吻。外人眼中的荒誕無稽,只是最簡單的傾訴衷腸。

    半晌之后,兩人分開。蕭澈看著顏琤微微泛紅的面色,忽然伸手將其橫抱起來,調(diào)笑道:“我走的時候就說過,你若不好好照顧自己,我便要罰你!”

    誰知顏琤竟不再羞赧,挑眉道:“就怕將軍徇私,舍不得罰!”

    蕭澈不顧路邊行人,抱著顏琤回府,邊走邊道:“本帥治軍,向來賞罰分明?!?/br>
    看著蕭澈與顏琤回府之后,眾人才散去。若楓無奈的將馬牽回馬廄,便知道此日之后,金陵城會傳成什么樣了!

    蕭澈抱著顏琤進屋,尚未關(guān)門,便將顏琤推倒在圓桌之上,抬臂將桌上杯盞果盤橫掃在地,不顧一切的俯身將顏琤壓制身下。

    顏琤大驚,蕭澈火熱的鼻息輕撩著顏琤躁動的心,兩人一月未見,除了心中思念日甚一日,身體最原始的渴望也從方才一見面便叫囂不止。

    可畢竟府中會有人來往,顏琤趁蕭澈還有些許理智,出言提醒道:“子煜,門未關(guān)緊!”

    蕭澈埋首吮吸著顏琤細(xì)頸,并未起身,只是伸手解開披風(fēng),向后一揚,內(nèi)力卷著房門緊閉起來。

    蕭澈此刻呼吸急促,軟舌似火爐一般輕含著顏琤的耳垂,低語道:“這下不必?fù)?dān)心了!”

    顏琤眉眼彎笑,雙手解著蕭澈的鎧甲,兩人的衣裳一件件的被褪下,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渴望。

    此刻蕭澈只剩一件褻衣,顏琤一邊深吻其唇,一邊伸手解開。

    蕭澈似乎想起了什么,出手抓著顏琤的細(xì)腕阻止道:“再留一件吧,怕阿璃久不見我,難以自持!”

    顏琤收回手,環(huán)著蕭澈腰際,也不再堅持,閉目回應(yīng)著蕭澈激烈的吻。

    蕭澈并未有說錯,他本以為許久不見,最先失控的是對方。

    可現(xiàn)在火熱的身軀,舌尖的guntang,身體的叫囂,都在宣告著漸漸沉淪失去理智的是正是自己。

    蕭澈呼吸急促,吶吶道:“你很想我,可就是不告訴我,對不對?”

    顏琤似乎還想辯解道:“我怕你分心,所以才,唔~”

    蕭澈狠狠咬在其頸處,阻止顏琤的解釋。

    隨后蕭澈抱起顏琤走向床榻處道:“我看你還是不長記性!都說了想我別折磨自己,你卻將這話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顏琤赤裸的腰腹能感受到蕭澈灼人的體溫,從對方粗重的呼吸聲中也能感受到蕭澈的慍怒,一時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顏琤委屈,心生愧疚時,目光總會躲閃,一雙美眸飛速的睜合。

    蕭澈似笑非笑的將其放在床榻上,魅惑之聲入耳道:“若要道歉大可不必,本帥只喜歡有誠意的行動!”

    說完,便解開褻衣卻并未脫下,火熱的肌膚觸上顏琤起伏的胸膛。

    蕭澈抬手將床帷放下,幕簾之后,蕭澈在陷入沉淪之前用僅存的理智,輕柔道:“若阿璃痛,便咬我的肩!”

    一語既出,兩人不再掩飾彼此的索取之心。帳幔之后,喑啞低喘之聲傳出,回蕩在屋內(nèi)徒增幾分旖旎情迷之色。兩人此刻交纏一處,一同墜入欲望的深淵。

    一月未見的思念,欣喜全在這猶如巨浪拍岸一般的激烈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顏琤只覺雙手粘膩,他一直以為那是……,可漸漸清醒之后竟聞到了濃郁血腥之味。

    顏琤睜眼抬手,便看到自己手染鮮血,炙熱的身體瞬間寒毛卓豎,驚恐萬分,他抬手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蕭澈。

    蕭澈錯愕不已,眼中的欲望還未收起,就看到顏琤攤開的雙手,浸染鮮紅。

    顏琤皓如凝脂的胸膛上滑落汗滴,他眼神之中只剩下憤怒,難以置信的問道:“子煜,這是怎么回事?”

    蕭澈此刻已經(jīng)清醒,只覺得后背傷痕也已裂開,疼痛不已。面上緋紅漸漸被蒼白代替。

    他依舊伸手?jǐn)堖^顏琤道:“無妨!一些小傷,無需大驚小怪!”

    顏琤掙扎起身,伸手將蕭澈褻衣退下。蕭澈未來得及阻止,一道斜背傷口便毫不遮掩的撞入顏琤眼中。

    他何曾見過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口,雖早已知道戰(zhàn)場之上刀槍無眼,可這受傷的不是別人,是他心尖上疼愛之人,他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寬慰自己。

    蕭澈心中只有愧疚與后悔,今日本就不該與顏琤如此,他本以為傷口漸漸愈合無甚要緊,誰知兩人許久未見,都恨不得將彼此融入骨血。

    蕭澈出言解釋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阿璃,你……”

    顏琤忍著淚,將胸中的憤怒宣泄而出:“第二次西北大捷,你就已然身受重傷,卻怕我擔(dān)心,甚至傳回京城的塘報都未寫明,對不對?我怎不知你為了欺瞞我,如此煞費苦心;蕭子煜,你讓我為你三番五次的焦心憂慮,是不是只有我真的死了,你才不會再去涉險,才肯安分守己!”

    本是魚水之歡,膠漆相投之時,如今帷幔之后,兩人卻在大動肝火。

    蕭澈不顧身后的疼痛,回身將顏琤抱緊,用盡全部溫柔吻著懷中的人兒道:“阿璃,我不許你輕言生死,我答應(yīng)過你會平安,現(xiàn)在我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說完,蕭澈用唇舌舔舐著顏琤的肩膀,試圖再次與之纏綿,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確無礙。

    可顏琤此刻身體的yuhuo早已熄滅,他抬手推開蕭澈,掩起臉上的失望,起身下床,不顧身上的汗液與不潔之物,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拾起,冷靜換好,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蕭澈本欲起身追出去,可后背的疼痛此刻讓他漸漸清醒,撕裂感讓他連衣服都提不起來。

    顏琤走出院門時,便看到若楓依靠在景墻處。

    方才若楓匆匆進院之后,最后看到的情形便是蕭澈將顏琤壓在身下,揚起風(fēng)披關(guān)門的場景。

    他不是不知二人關(guān)系,可直到親眼所見時只剩瞠目結(jié)舌,呆立原地了。

    此刻若楓看到顏琤面色深沉,怒氣沖沖,一時開口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躬身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顏琤冷言道:“去請胡太醫(yī)!”

    若楓大驚:“王爺,您受傷了?”問完若楓便覺臉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連忙低下頭。

    顏琤并未察覺若楓的異樣,冷哼道:“是他!”說完便走出院門。

    顏琤走后,傷勢復(fù)發(fā)的疼痛再加上晝夜兼程的勞累,還有方才兩人許久未見的宣泄。此刻只讓他覺得虛弱至極。

    胡太醫(yī)和若楓趕來時,蕭澈已然穿好衣服,面色蒼白,一手撐著床沿,額上冒著密汗,竭力忍著痛。

    床上一片狼藉,蕭澈甚至未來得及收拾,無論是屋內(nèi)彌漫的氣息還是床上的斑點,都提醒這二人,方才發(fā)生過何事。

    若楓看到連忙轉(zhuǎn)身,囔囔道:“那個,蕭將軍,王爺,讓胡太醫(yī)給您看看傷!”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胡太醫(yī)見多識廣,見此情景雖暗自心驚,卻還不至于大驚小怪。

    他走近蕭澈問道:“將軍,傷在何處?”

    蕭澈有氣無力道:“后背!”說完,竟然暈厥,向后倒去。

    直到黃昏醒來,蕭澈都未見顏琤身影,他知道顏琤這次是真生氣了。

    床側(cè)只站著若楓一人,背后的傷也被包扎好了,他艱難起身問若楓:“阿璃呢?”

    “王爺,王爺已經(jīng)命人收拾好玥璃院,他說要搬回去住,讓將軍好好養(yǎng)傷!”后一句話其實是若楓自己加的,顏琤搬回玥璃院時一臉決絕,不容置否。

    若楓自然不知道為何兩人一月未見,見面就吵架!

    蕭澈蹙眉道:“此時雖已天氣回暖,卻也是春寒料峭,玥璃院怎能住人?他和我置氣,又去折磨自己!”

    “將軍,您別怪王爺,王爺他,他心里是擔(dān)心你的,可能是太過在意,所以生起氣來也比尋常更嚴(yán)重三分!”

    蕭澈此刻只覺胸中怒火燎心:“生氣歸生氣,每次總是躲著我,然后折磨自己來懲罰我,我為見他,晝夜不歇趕赴回京,回京之后推掉所有的職務(wù)。結(jié)果現(xiàn)在一句好好養(yǎng)傷將我晾在此處。我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若楓知道蕭澈心中也有委屈,可顏琤能比他好到哪里呢?

    若楓忍不住為顏琤辯解道:“將軍,大婚之日您入朝覲見,新婚三日領(lǐng)軍出征,王爺可有說過半字委屈?

    你走后不久,鬼先生未來時,王爺大病一場,堆積如山的信里寫的只是您的名字。

    后來鬼先生來了,日日挖著玥璃院荷花池里的寒冰為王爺刻小人,緩解相思。而王爺總是一連幾日不眠不休,屋中燈火通明。

    元日國宴之上竟也被榮王當(dāng)眾羞辱。他不顧自己的名聲,讓榮王當(dāng)眾給您道歉!王爺心中事事以你為先,您卻如此誤會于他。如今您回來,王爺自然開心,可若不是您有所隱瞞,他怎會如此生氣?”

    蕭澈聽完,一時怔住,他遠(yuǎn)在西北,自然不知顏琤竟為他至此。

    此刻蕭澈又心驚又心疼,又自責(zé)又悔恨。

    顏琤對蕭澈的情壓抑,隱忍,可心中洶涌著巨浪海嘯,只需對方只言片語便能翻天覆地。

    可惜蕭澈的坦蕩性情根本看不穿顏琤在多用力的追趕他,為了讓他走的舒坦,顏琤只能極速奔跑;為了讓他事事順心,顏琤克制著自己學(xué)著懂事。

    明明是他先起意,如今身陷情獄的卻是顏琤。蕭澈仰面大笑道:“我何德何能,竟累你至此?我何德何能值得你為我如此?”

    若楓一時也不知如何接話,便默默退出,前往玥璃院回話。

    夜深之時,上陽宮內(nèi)燈火輝煌,皇上將薛朔與秦安兩名監(jiān)軍的奏報細(xì)細(xì)比對著,斟酌何真何假。

    李崇端上參茶道:“陛下,您都看了幾個時辰了,歇一會兒吧!”

    皇上放下奏折,揉著額頭道:“你這么一說,朕還真是有點困了!”

    李崇走到皇上身后為其按摩雙肩。

    皇上端午參茶,邊喝邊道:“今年只覺比往年更容易勞神,如今新的征兵法實施不久,朝中武將新貴他日必然得出京領(lǐng)兵。不在朕眼皮子底下,去哪兒朕都不放心!”

    李崇道:“朝臣們忠心耿耿,陛下富有四海,萬民敬仰,何須憂心!”

    皇上冷哼一聲,輕笑道:“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此次與兩夷交戰(zhàn),倒是冒出一個蕭澈來,此人用兵如神,也無二心,您看今日,在城門外就急忙將虎符交還給朕,是個人才,值得重用!”

    李崇一聽皇上提及蕭澈,手下力道放緩,竟然出神。

    皇上察覺到后,困惑道:“嗯?你在想什么?”

    李崇連忙請罪道:“陛下恕罪,奴才一時走神……”

    皇上不耐煩道:“知道你在走神,朕是問你,你思索何事?”

    李崇走到皇上面前,低聲回道:“奴才今日聽著宮人傳蕭將軍與宣王爺?shù)氖?,方才陛下一提蕭將軍,遂才出神思量此事!?/br>
    皇帝沉聲不滿道:“蕭澈為駁踏頓,大殿上不得已才說與琤兒結(jié)親,此事朕已過天下,為何還傳到宮中議論,亂嚼舌根之人是何居心?”

    “陛下,奴才也覺蕭將軍驍勇斷不會如此,可今日宮人們議論的,似乎,似乎……”

    “議論什么?似乎什么?再不言明,朕先割了你的舌頭!”

    李崇連忙跪地回道:“陛下息怒!今日宮人們議論蕭將軍回到宣王府時,與宣王在,在長街上,二人,二人抱在一起,之后,之后……”

    皇上大怒,揚手便將茶盞掃地,怒道:“之后什么?”

    李崇此刻也心驚膽戰(zhàn)道:“之后二人便在大庭廣眾之下,纏綿擁吻,最后蕭將軍竟然將王爺橫抱進王府?!?/br>
    “一派胡言!李崇啊李崇,你好歹是真的貼身太監(jiān),如此荒唐之事定是京中盛傳的說書話本,你竟然不辨是非,以此污穢之言來回朕。

    朕再不喜歡顏琤,也改變不了他骨子里和朕一樣的血,如此不堪的編排褻瀆的是天家顏面,蕭澈剛剛立下戰(zhàn)功,這不知又是遭朝中何人嫉妒,對其構(gòu)陷,來離間君臣,你連這都看不透,還大言不慚。朕看你已是年邁糊涂,早不中用了!”

    李崇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都是奴才一時不察,聽信此等荒謬之論,陛下恕罪!”

    “滾下去!”

    皇帝將李崇打發(fā)走之后,便細(xì)細(xì)思量起蕭澈與顏琤的前因后果,他自然不相信什么男子相戀之事發(fā)生在自己的寵臣與親弟之間。

    不過,蕭澈今日本應(yīng)入宮述職,卻讓季茗與秦安代勞,而他自己趕回宣親王府。

    他就著心中疑惑,想著在明日慶功宴上好好觀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