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第62章 蛋打碎 遠處三人正在在嘰嘰喳喳, 他們的語調(diào)奇怪,并不是華國官方用語,亦不是任何一種方言。 “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 “這絕對不可能!” “那為什么他們站在原地不走?”距離太遠, 他們中眼神最好他也只能勉強看出人形輪廓來。 他們在這附近晃悠好多天了, 也沒有找到研究院入口, 都開始懷疑同伴冒死遞出的信息的真實性,直到看到了這群來營救的人, 他們才確定了, 消息的真實性。 很好, 只要跟緊他們, 總會找到入口的。 “不要慌,有老鬼在附近,出不了事, 我去和老鬼商量對策, 你倆守住就行?!蹦腥艘桓眹帜? 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古井無波的眼,仿佛永遠處變不驚。 他說完就快速離開了原地, 朝后山走去。 他才走后不久,一陣陰惻的風刮來, 卷起大片落葉和細碎塵埃,剩下的二人掃了一眼就沒太在意。 片刻后 宋疏盯著手里的母符, 見到其中一張的符紋猩紅起來, 這是奏效了!她一連燒了八張,對照著八卦方位, 通向乾,坎,震, 離,艮,兌,巽,坤。而只有這一張有了回應(yīng)。 追蹤符,需要有被追蹤人的鮮血或者頭發(fā)做引,有了引,才能奏效。但若是加了宋疏這種先天之體的血為引,則有了震撼一方的靈氣為后盾,燃燒后,方圓數(shù)十里土地,皆被她的靈氣所覆蓋。 一草一木,風吹草動,皆在她的感應(yīng)之內(nèi),簡直如同行走的人rou探測儀。 “在東南方向—” 寧斌上好他的□□,背上行囊,準備出發(fā)。一行人對宋疏所言持有觀望態(tài)度,但見黎隊長都沒反對,他們也沒能耐說什么。 按照計劃行事,隊里只留李副隊吸引住敵人視線,其他人就原地消失了。 …… “……人呢?!怎么忽然只剩一個了?”問話的人惡狠狠地表情,他的瞳孔居然是像蛇一樣的豎瞳!暗黑的瞳孔豎成一道,看起來冰冷無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剛剛還有一群人的山澗溝壑處,此時空無一人!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 “你問我我問誰?不是一直都是你盯著的嗎?”他們其他人可沒他這個本事,眼睛比望遠鏡還要好使,隔著千米,都能看的清楚。 自己看丟了還問他?是想甩鍋嗎?這個鍋他不接! “********** !”情急之下,那人居然爆出一長句臟話,字字粗俗無比。敵人實在可惡,他也需要休息的,而他只不過啃了兩口壓縮餅干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但是不對啊,即使他在啃壓縮餅干,他的視線也未曾離開他們啊。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 他憤怒地將眼神從遠處山澗轉(zhuǎn)回,豎瞳又恢復(fù)成了正常的瞳孔。只不過,他的眼睛比普通人多了一絲冰寒,被那雙眼睛盯著如同被一只爬行動物盯上一般。 即使是和他相處久了的同伴猛地被他盯著,都有一種遍體發(fā)涼的感覺。 “請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這個廢物!” “明明是你自己看丟的!”那人也不甘示弱,笑話,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遠處山坳處,一道泛著寒光的消音槍口在枯枝中屹然不動。 這兩人還不知道,寧斌已經(jīng)繞去他們都后方,后有寧斌掩護,前有宋疏等人圍堵,多方夾擊,他們已無逃走的可能。 “******!”隨著男人嘴里的一句急迫的叫聲,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 暗夜下的兩人速度的朝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去。 慢慢摸進,才剛看到敵方身影的黎中校,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當下不再掩飾,對著身邊的宋疏和華曉使了個眼色,分開朝兩人追去。 還想跑?! 剛剛那句話,他們都聽見了,那是隔壁國的語言!此時一切都明了了,他們是r國間諜!馬勒戈壁,眾人已經(jīng)不想留一手了,能抓到活的就抓,住不到就想辦法宰了吧,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兩人! 那兩人在凹凸不平的巖石間,跑的比羚羊還快,不到半秒,二人三兩腿就沖出去十余米。人在絕境面前,總能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 宋疏追向跑的最快的那位,該男人背影格外的細長,兩條腿跟竹竿差不多,她心想,上輩子他不會是個羚羊吧?她不太適應(yīng)這種地形,滿地大小石子,一邊追人還要一邊小心腳底下。 她很快就落后了一截。 宋疏不再耽擱,往兩條腿上各貼了張神行符,頓時感覺腳下生風,有靈力加持,速度瞬間提升了很多??杉词故沁@樣也只能勉強不被小哥甩在后面。 該死的!真是變態(tài)!前面的小鬼子怎么能跑的如此快?! 明明長著兩條人腿,卻比老鼠蟑螂都會爬,故意往峭壁上跑,想要甩開宋疏。 “砰砰——砰!”一連串低沉的槍聲響起,是寧斌的支援! 配備夜視鏡的□□,當羚羊小哥出現(xiàn)在光潔的峭壁上時,他就成了最顯目的存在。寧斌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發(fā)幾槍,每一顆子彈都深深打進堅硬的巖壁上,留下顆顆彈痕和滿是粉末的空氣。 賊會跑的小哥瞬間意識到遠處有狙擊手,他不再敢往崖壁上跑了,開始往相對較多掩體的地面巖石堆中跑,狹小的空間不利于放開手腳,逃跑路線也就不難猜了。 找準機會,宋疏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張黃符,毫無征兆的燒了起來。她朝前面的羚羊小哥身上輕輕一丟,便將這個自畫好就一直沒機會用的障符使用了出去,剛好讓她試試效果。 前面賣力埋頭狂奔的男人,忽然腦子里猛然出現(xiàn)了一張他日思夜想的美人臉,一雙杏眸里有春水蕩漾,笑起來露出兩顆俏皮的虎牙。 這不是所有男生的性啟蒙老師,無數(shù)男人的夢中情人。小澤結(jié)衣的樣子嗎? 肯定是自己太久沒休息了,怎么這個時候還想入非非。 不能!不能!立刻停止胡思亂想!等拿回情報,自己就是國家的大英雄!到時候小澤結(jié)衣一定會無比崇拜自己的。 ??!呸!這都想的什么! “啊——”“咚!”一聲。 恍惚間,他被一顆石子絆的踉蹌了兩步,一頭栽在一旁凸起的石頭上,額頭瞬間見了血…… 驚嚇的他來不及爬起就忍不住回頭,想看看追自己的人到哪兒了,不過這一看,他瞬間就一點兒不想跑了。 嗨!按華國那句古話,真是當縮頭烏龜當?shù)木昧?,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想著跑,連來人都沒看見過。早知道是個女的,他跑個屁! 他回頭,臉上不再是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冷冷的盯著已經(jīng)追上的女人,居然不慌不忙的拔槍,上膛。殺了這個女的,再去找那個只敢躲在暗處放炮的小人。 追上的宋疏一驚,不是害怕他的槍,是在震驚他怎么忽然這么鎮(zhèn)定?這距離,其實已經(jīng)不適合用槍了。 看來,是看到自己是女人,對自己放松了警惕嘛……哈哈,天助自己,想不到女孩子的身份很占便宜嘛。 宋疏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靈氣涌向全身,她猛地從原地竄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兩步到了他的面前。恰好這時羚羊小哥的槍已經(jīng)上膛,他冷笑一聲,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著快要湊上來的宋疏就打算開槍。 看看是他的手速快,還是這個女人的腿快。 彈指間,宋疏一手抓住他握住槍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拖住他的手肘,朝著他的方向狠狠的掰過去。 羚羊小哥的速度也快,一個轉(zhuǎn)身,幾乎同一時間,“砰”的一聲,一顆子彈被他險險避過,從他臉上劃過,射進身后的黑暗里,聽著聲音不知道扎進了哪塊石頭里。 媽的,好快的速度!不…好大的力氣…… 他手被眼前這個力大無窮的金剛抓住,拼命的掙扎也完全動彈不了,上另一只手攻擊她,卻也被她輕松無比的抓住,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 拼命掙扎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只發(fā)脾氣的小雞。他想也不想,抬腳就踹! 決不能給這女人再一次的機會。 宋疏比他還快一步,近段時間吳哥近乎變態(tài)的訓練,她的反應(yīng)速度早比之前還要快上不少。她比羚羊小哥更快一步出腳,用盡了十分力,猛地向上踹去。 一腳,“咔——” 剛剛還活力十足的小哥,猛地雙膝跪地,撲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嗚……”發(fā)出痛苦的□□。 接著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這大概是傳說中的蛋碎了吧,宋疏從身后的包里實則空間里拿出麻繩,將間諜小哥捆成一個蠶蛹,甚至為了以防他中途醒過來咬舌自盡啥的,電視里都這么演的,把他的嘴巴也拿強力塑料膠封上。 做完這一全套,扛著他就去支援隊友。 等她循著之前另一人逃跑的方向,正好見到華曉和黎隊長兩人合力在解決另外一人。華曉雖然是偵察兵,本事可不小,一把匕首耍的虎虎生威,黎隊長更是厲害,無論是近身格斗,還是冷□□,都是各種佼佼者。 又有寧斌遠處打輔助,另一人沒兩分鐘,也招架不住了。 黎隊長微微喘氣,聲音不太平穩(wěn):“搜一下,看看他們身上帶了什么。” 三人連忙七手八腳的搜查,搜出了一些武器和醫(yī)藥,唯獨沒有有用的東西。 眾人失望之余,黎隊長看到宋疏將人完美的捆綁,甚至連嘴都不忘,朝宋疏欣慰的點頭道:“做得好,就該這樣,不能給敵人有反手的機會?!?/br> “你兩個,俘虜?shù)淖煸趺床挥浀媒壣狭??!?/br> 華曉和寧斌:…… 要他們拿膠帶一圈一圈的封,多麻煩啊。 華曉寧斌動作一致,直接動手脫了自己很久沒換的黑襪子,泛著油光和少許白色。兩人四只,夠塞一嘴的了。 其實,最臟的不是被穿成黑襪子的白襪子,而是,被穿成白襪子的黑襪子…… 想一想,散發(fā)著陣陣白煙的黑色包漿襪子。 宋疏對二人產(chǎn)生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敬畏之心,怪不得被俘第一件事就是自殺,換誰能受得了?即使勉強活下去,也該有心理陰影了吧。 得罪誰,也別得罪男人啊。 等等!這是什么? 宋疏將另一人翻了個身,掀起他耳邊的碎發(fā),果然,他的耳朵上別這個奇特的印記,乍看一眼像是耳釘,仔細看,倒像是一個符紋。 似乎和《上清符箓會元》一書中記載的一種古符,十分相似。 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第63章 魔音穿耳 唐景玉單肩扛著一個重達幾十斤的鐵疙瘩——探測儀, 這地方光有細致地圖都不行,找門就得靠這個鐵疙瘩。 她和朱竹白城三個跟在帶隊的吳哥身后,即使是深夜, 天氣已經(jīng)不再冷了, 她們一路翻爬, 還是流了一身汗,衣服濕漉漉的緊貼在身上, 不舒服極了。 “按地圖里指示, 應(yīng)該就是這附近了?!敝熘窈鋈煌W∧_步, 仔細的觀察起周圍地貌。 在場的唐景玉、白城, 以及前面的吳哥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終于到了! 峽谷里更深夜露,遠在天邊的一輪明月又仿佛近在咫尺, 每個人的臉上都灑滿了銀輝, 為他們的行動增添了幾分風采。 隨著探測儀發(fā)出的“滴——滴—”, 他們找到了。 眾人來不及收拾臉上洋溢的狂喜,耳邊就傳來一陣有規(guī)律的如同木頭敲擊過皮面的輕緩敲擊聲。 一次又一次, 聲音不大,卻輕易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瞬間眾人腦子里就跟被安裝了一個攪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