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武俠世界大改寫、縱然緣淺,奈何情深、我全家都從末世重生了、小妾的淡定人生、開局一只皮卡丘、神醫(yī)狂妃,邪王纏上身、佟娘娘的養(yǎng)崽日常、長女當家、我死后對頭追來了地府、就一點喜歡
“你要幫我討寶貝么?” 藺承佑托起滕玉意的雙手打量,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瞧瞧你,號稱跟端福學了快一年的功夫,連幾個毛賊都打不倒,雖說輕功還不錯,那還是有我渡給你的內(nèi)力做底子,我估摸著以你這進度,少說要個三年五載才能有點樣子。 這回出遠門,我們除了要去南陽,順便還得去濮陽、江南等地捉捉妖,要是再不幫你弄點好寶貝,你可就要拖我的后腿了?!?/br> 滕玉意秀眉一挑: “呵,依我看,端福可真冤枉,想當初我第一回完完整整學武功,還是世子教的那套桃花劍法呢,真要說起來,你才是我的師父。 徒兒學得慢,師父不幫著找補誰幫著找補?” “這不是幫你找補來了嗎? 稍后你看中哪樣法器只管給我使眼色,我保證替你討來?!?/br> 滕玉意心里一高興,環(huán)住藺承佑的脖頸: “那你得先告訴我哪樣法器最好?!?/br> 藺承佑捏了捏滕玉意的臉頰: “師公那兒就沒有差的,況且越是好的法器越認主,你能看上人家,也得人家能看上你才行。 反正你待會兒別說話,師公他老人家小氣得很,同他老人家要東西,還屬我有法子?!?/br> 滕玉意笑瞇瞇說好。 兩人剛邁上臺階,絕圣和棄智旋風般迎出來了。 “師兄,滕娘子?!?/br> 觀里的幾個老修士含笑提醒: “該改口叫嫂嫂了?!?/br> 絕圣和棄智樂呵呵: “師兄,嫂嫂,師公在經(jīng)堂等你們呢?!?/br> 說著風一般跑回耳房,沏茶端點心忙得不亦樂乎。 滕玉意隨藺承佑往內(nèi)走,青云觀松柏參天,一派道家清幽世界,多虧絕圣和棄智愛說愛笑才不顯得太寂寥。 清虛子端坐在經(jīng)堂的蒲團上打坐,藺承佑帶著滕玉意上前磕頭: “師公,徒孫和阿玉來給您請安了。” 清虛子掀了掀眼皮: “起來吧?!?/br> 這會兒老修士們端著茶進來了,滕玉意恭恭敬敬奉茶到清虛子面前: “師公,您請喝茶。” 清虛子依舊板著臉,眼底卻微露笑意,一甩拂塵,右手接過茶盞,喝完茶,用廛尾指了指一邊的托盤: “佳偶天成,琴瑟和鳴,那是師公為賀你們新婚之喜準備的,拿著吧?!?/br> 藺承佑瞟了瞟,托盤上放著兩柄犀角黃金鈿莊如意,也不知師公他老人家從哪個旮旯角翻出來的,看這樣式,多半是宮里往年的賞賜。 另有兩塊金元寶,倒像是師公自行準備的,元寶顏色倒是黃澄澄的,然而個頭只比栗子大那么點兒。 他簡直頭疼,早知道師公這般摳門,他就該提前送些金銀玉器到觀里。 滕玉意覷見藺承佑的表情,忍笑端起托盤,將其高舉過額頭,朗聲道: “阿玉多謝師公?!?/br> 清虛子抬手: “起來吧起來吧?!?/br> 二人剛坐下,藺承佑突然對絕圣棄智道: “你們倆的四輔和七部學得怎么樣了?” 絕圣棄智端著點心托盤的手一抖: “還…… 還沒學完呢?!?/br> 藺承佑嘆氣: “年歲太小,學藝不精,師兄也不指望這回去濮陽你們能幫上什么忙了?!?/br> 說罷對清虛子說: “師公,如今只知濮陽那妖物法力不差,卻也不知對方究竟什么來頭。 伯父指了五道和絕圣棄智同我一道去,但五道慣愛喝酒誤事,絕圣和棄智尤其靠不住。 原本阿玉有小涯劍,以阿玉的慧黠,往常還能同徒孫一起對付妖邪,可如今她的法器也沒了。 真到了緊要關頭,說不定只有徒弟一人支應。 師公,徒孫身邊總不能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您老幫著想想法子?!?/br> 清虛子一抖胡子: “師公想不出法子?!?/br> 藺承佑笑道: “無妨,其實徒孫都幫您把法子想好了?!?/br> “噢? 那便恭喜了?!?/br> 清虛子慢條斯理抖抖袍袖起了身,“你帶阿玉在觀里轉(zhuǎn)轉(zhuǎn),師公回上房打坐去了。 藺承佑攔住師公,笑著說: “徒孫的話還沒說完呢,這法子在您身上?!?/br> 清虛子用力扯回自己的袍袖: “你那些壞法子,師公不聽也罷。” 說罷,款步往外踱去。 奇怪的是這回藺承佑居然沒攔他,清虛子慢悠悠走到回廊上,陡然意識到不對勁,略一琢磨,探手往寬大的袍袖內(nèi)一摸,那把他從不離身的庫房鑰匙果然不見了。 “好你個臭小子!” 等到清虛子趕到庫房時,藺承佑早把他庋藏多年的寶貝們搬下來了。 十來個蜜陀螺鈿寶箱,或大或小,或長或扁,全都敞著盒蓋,滿屋靈光四溢。 藺承佑和滕玉意蹲在箱蓋前挑挑揀揀,絕圣棄智也傻乎乎在邊上幫著出主意。 清虛子一個箭步上前,對準徒孫的后腦勺就是一個爆栗: “臭小子,不給你你便偷是不是?” 藺承佑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回頭時一臉無辜: “徒孫這也是為了您老著想。 此去濮陽,徒孫對那妖邪的底細一無所知,稍有不慎就會折胳膊折腿的,如果阿玉能有件趁手的法器,徒孫除妖時好歹也有個得力幫手。 絕圣和棄智就更別提了,倘或徒孫和阿玉受了傷,他倆也未必能全須全尾回來,到那時候,最心疼的還不是您老么?!?/br> “心疼不起。 折胳膊折腿又如何? 橫豎還能長回來。” 清虛子吹胡子瞪眼,話雖這么說,到底沒把東西搶下來,被藺承佑好說歹說攙扶著坐到一旁。 安撫好師公,藺承佑拽著滕玉意重新蹲到箱籠前,挑揀一晌,舉起一個樣式古怪的小神龕,回頭對清虛子說: “您瞧,這個金銀龜甲龕阿玉拿著是不是正好?!?/br> 清虛子懶得搭腔。 絕圣和棄智撓撓頭: “這個太笨重了,提在手上不好施展。” 滕玉意瞧見藺承佑給她使的眼色,故意將其托在掌心里掂了掂: “是有點沉?!?/br> 清虛子沒眼看,這挑挑揀揀的架勢,簡直把青云觀的庫房當成西市的貨肆了。 他閉上眼睛捋胡子。 藺承佑鼓搗一晌,又掏出一柄紅牙撥鏤尺: “這個夠輕便了?!?/br> 滕玉意搖頭: “太長了,也太硬了,平日不好藏到身上。” “那這個呢?” 這回藺承佑干脆取出一把螺鈿紫檀阮咸。 滕玉意很“為難”的樣子: “…… 這也太大了…… 況且我不會彈阮咸?!?/br> “蠢小子,你就不能挑一件阿玉能隨時揣在身上的嗎?” 清虛子終于沒忍住搭腔了,“你瞧瞧你挑的這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