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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玉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這一番談話,不知不覺花去了半個多時辰。

    阿寒沉默良久,對藺承佑道:“伯父心里有數了。你爺娘后日回長安,我再與他們好好商量應對之策??上闾觳涣辆妥?,也來不及與他們見上一面……”

    清虛子道長嘆氣:“去吧去吧,你這孩子福大命大,師公倒也不擔心什么。對了,你先前見到滕娘子,可曾問過她錯勾咒的事,她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此咒?”

    藺承佑心里本就涌動著強烈的不安,聞言離席,跪下對著兩位長輩咚咚咚磕了幾個頭?!罢f到此事,有件事想拜托師公和伯父?!?/br>
    阿寒和清虛子互望一眼,漸漸了然:“你且說?!?/br>
    “我對滕娘子的心意,伯父和師公想必早已清楚了。此次出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就像師公所說,下咒之人存心讓她活不過十六歲,而且或許因為下咒人不只一個,光靠‘借命’之術還化解不了,所以‘前世’明明有人幫她借了命,重來依舊身負咒怨,只要這咒一日化不了,滕玉意就會一直困在這個迷局內??墒恰绻湓乖醋阅详栆粦?zhàn),滕玉意何其無辜?”

    阿寒和清虛子齊聲嘆氣。

    藺承佑正色道:“我與滕玉意雖然相識僅僅數月,經歷的事卻數不勝數,一同抵御過天地不容的大魔物,一同抓過jian惡之徒。她總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何嘗沒屢次救我。她‘前世’的種種遭遇,徒孫并不全知情,但這一世滕玉意的堅毅勇敢,徒孫卻是再清楚不過。她如此搏命,只因想活下去,等到平復叛軍,徒孫就回來幫她化咒。無論化解的法子有多難,徒孫都會舍身試一試?!?/br>
    阿寒面色微變,清虛子長眉倒豎:“你這孩子——”

    “徒孫不在長安的這段時日,滕玉意的安危就拜托諸位長輩了?!碧A承佑納頭便拜。

    殿內空氣凝重,阿寒轉頭望了師父一眼,長嘆道:“好孩子,你且放心,縱算你不囑托,伯父也會同你爺娘和師公悉心照料滕娘子的?!?/br>
    藺承佑依舊不肯起來,顯然還在等師公的承諾。

    清虛子繃著臉瞅著徒孫,如此怨毒的咒語,化解哪有那么容易。這孩子命中有情劫,他本以為應在“絕情蠱”上,可這孩子該動心的時候還是動心了,如今看來,所謂“劫”,是應在滕娘子的錯勾咒上。

    眼看徒孫心事重重,清虛子到底軟化了,喟嘆道:“走吧走吧?!?/br>
    藺承佑長眉舒展,重重磕了幾個頭才肯起身。

    ***

    滕玉意醒來時,天剛蒙蒙亮,一睜眼,頓覺頭昏腦脹。

    她捂住額頭,昨夜喝醉酒了?看樣子醉得還不輕,迷迷糊糊想了一通,一時什么也想不起來,本想躺回去,忽然聽到窗外有嗷嗚嗷嗚的怪聲,隨之響起的,是小丫鬟們又驚又怕的笑聲:“哎呀,這小豹子的脾氣好大——”

    豹子?

    就聽碧螺呵斥道:“你們給我小聲點!娘子還在睡覺?!?/br>
    滕玉意疑惑地放下懷里的布偶,掀開被欲下床,望望窗外天色,約莫才五更天,奇怪,院子里為何這般熱鬧,趿鞋的時候,余光瞥見枕邊放著陌生的東西。

    轉頭看,是一個小小的花鳥螺鈿漆扁匣。

    漆匣旁邊,是一塊玉瑩光寒的玉佩。

    滕玉意呆了一呆,納悶喚道:“春絨、碧螺?!?/br>
    一邊喊一邊將那塊玉佩拿起來,定睛辨認一番,不由吃了一驚,這不是藺承佑平日常戴在腰間的那一塊嗎。

    何時跑到了她的床上?

    春絨和碧螺聞聲進來:“娘子,你醒了?”

    滕玉意驚疑不定:“這玉佩是誰送來的?”

    春絨和碧螺尷尬互望:“昨晚成王世子留下來的?!?/br>
    滕玉意一頭霧水,昨晚?藺承佑來過?

    她隱約感覺不妙:“他何時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娘子你喝醉了酒,非要成王世子進院子?!贝航q殘忍地揭穿真相。

    “娘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碧螺囁嚅。

    滕玉意捧著腦袋苦思一晌,腦子雖然是一團漿糊,卻也叫她捕捉到幾個殘缺的畫面,想著想著,頭皮轟然一炸,差點沒從床上跌下來。

    完了,她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春絨和碧螺取下紫檀衣架上的外裳,近前幫滕玉意穿衣裳,滕玉意起身的工夫,碧螺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滕玉意身子再次一晃。什么?她昨晚死扒著藺承佑,還……捧著他的臉親他?

    她活像被一道巨雷擊中了天靈蓋,整個人都懵了,亂了一陣,先是茫然四顧,隨即回身一頭鉆進衾被,慌亂蒙住自己的頭,在被子里大聲道:“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碧螺和春絨苦著臉說:“婢子怎敢胡說,昨晚娘子就像一條葫蘆藤似的死纏著成王世子不放,別說婢子們,程伯和端福都沒法把你從他身上扯下來。”

    葫蘆藤?滕玉意渾身一抖。

    她緊緊閉上眼,顫聲道:“胡說,你們胡說。”

    可她心里知道,春絨和碧螺說的是事實,就算別的事統(tǒng)統(tǒng)都忘了,她也隱約記得自己曾經捧過藺承佑的臉……

    她從來沒那么近距離端詳過他,假如她只是做夢,絕不可能那樣清晰地描摹他的眉眼。

    滕玉意面紅耳赤,如果面前有坑,她一定毫不猶豫跳下去。光蒙住臉還不夠,她開始裹著衾被在床上扭來扭去,可即便她把自己扭成一根麻花,也沒法排遣那份讓人恨不得鉆地縫的nongnong羞恥感。

    春絨俯身扒拉滕玉意頭上的衾被:“娘子別悶著自己了,除了這塊玉佩,成王世子還送來了一頭小黑豹,這豹子脾氣傲得很,現(xiàn)在趴在廊下誰也不理。娘子要是不信,出去瞧瞧就是了?!?/br>
    滕玉意一動不動。

    在床上扭動一圈無效,她決定裝死。

    碧螺和春絨望著床上那條全無聲息的“長蟲”,無奈攤了攤手:“娘子,事情你已經做下了,躲起來也沒用不是?”

    這話說的,像她把藺承佑怎么著了似的。滕玉意尷尬地蜷了蜷手指,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握著藺承佑的那塊玉佩。她下意識松開手,旋即又緊緊攥住,這玉佩是藺承佑的隨身物件,此刻她人在被子里,滾來滾去待會找不著了怎么辦。

    “兩位小道長也來了,說是等滕娘子一起去送師兄呢?!?/br>
    滕玉意巋然不動。

    “再不去可就趕不及了?!?/br>
    滕玉意懊惱地把眼睛閉得更緊,見了藺承佑說什么?昨晚是她主動輕薄他,當著一院子人的面,對他又是親又是抱的,這事連小豹子俊奴都能作證。一想起這事,她就恨不得當場羞死才好。

    沒臉見人了,她決定一整天都不出屋。

    春絨把枕邊的小漆盒遞到被子前:“娘子,這也是成王世子送來的,婢子看著像是娘子前一陣在玉真女冠觀丟了的那根?!?/br>
    衾被安靜了片刻,滕玉意一骨碌鉆出來。

    漆盒里靜靜躺著一根珍珠步搖,看上去再眼熟不過。

    滕玉意不敢置信望著漆盒,拿起步搖,輕輕在指尖轉動,沒有錯,就是阿娘留給她的那一根。

    當初這步搖落在了地宮里,事后她想去玉真女冠觀找尋,可如今道觀非圣人手諭不得進,她沒能如愿進去,而且那地宮千變萬化,這樣一根小小的步搖遺落其中,論理早就找不到了。

    藺承佑他……

    步搖的光芒映在滕玉意的漆黑的眼眸上,她胸口起伏,顧不上臉頰仍舊火辣辣,兩腿往床邊一伸,蔫頭搭腦趿鞋道:“準備衣裳,我即刻出門一趟?!?/br>
    碧螺和春絨微訝互視。

    滕玉意匆匆盥洗完畢,坐到妝臺前梳妝,忽然想起一事:“把我頭幾日做的那幾盒鮮花糕拿過來。對了,還有我給阿爺做的那件佛頭青夏裳,也拿過來。”

    拾掇好出了外屋,果然瞧見臥在廊下的小黑豹。

    “俊奴?!彪褚飧吲d上前。

    小黑豹面前圍滿了好奇的小丫鬟們,它矜持地搭著兩只大爪子,碧熒熒的眼睛里滿是不屑,聽到滕玉意喚它,懶洋洋回眸。

    滕玉意把食盒遞給階前的端福,蹲下來摸摸俊奴的腦袋:“走,同我出門一趟。”

    二話不說牽起俊奴項圈上的金絲繩,飛快朝外走。

    俊奴難得聽話一回,起身乖乖跟上滕玉意的步伐,在丫鬟們驚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絕圣和棄智一早就來了,寬奴也在中堂候著,藺承佑對俊奴的靈性很有信心,但也怕它在滕府搗亂,臨走前特地交代寬奴,讓他過來指導滕府的下人如何喂養(yǎng)這頭豹子。

    “滕娘子?!苯^圣和棄智歡喜地圍上來,寬奴在旁恭敬行禮。

    “昨晚俊奴聽話嗎?橫豎這些日子我們會住在貴府,喂養(yǎng)它的活交給我們來做就是。”

    “它乖得很。”滕玉意和氣地開腔,“寬奴,我有件東西忘記給世子了,知道你家世子大約何時啟程么?”

    寬奴朗聲道:“世子早有交代,若是滕娘子想親自送他,讓小人帶路便是。”

    滕玉意啞口無言,他怎就能料到她想親自送他?藺承佑這過于自信的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要不是——

    罷了。

    “那就快帶路吧?!彪褚馇迩迳ぷ印?/br>
    路上,絕圣和棄智赧然道:“又得叨擾滕娘子一陣了,師兄有交代,在他回長安之前,我們得寸步不離守在滕娘子身邊?!?/br>
    滕玉意笑說:“說什么叨擾,我求之不得呢。早就想邀你們到府里住了,我讓程伯把上回你們住的小院拾掇干凈,你們在府里自管隨意,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告訴我。”

    棄智憨笑一會,瞥見滕玉意腕子上的玄音鈴,忙從懷里掏出一塊石頭樣的物事:“師兄這一走,就沒法再聽到玄音鈴示警了,師兄本想把這塊應鈴石給師公,可是師公年歲太大了,思來想去,只好放我這來了,師兄說我比絕圣睡覺輕,放我身上,滕娘子有什么事也能及時察覺?!?/br>
    絕圣道:“往日師兄把這塊應鈴石放在懷里,所以每回滕娘子有什么事,師兄那邊立馬就能知道?!?/br>
    滕玉意接過應鈴石輕輕摩挲,車廂里異常安靜,兩人看她只顧望著石頭不說話,也不好再開口。

    寬奴一個勁地催促車夫說:“走芳林門?!?/br>
    神策軍囤兵在城北龍首原,出征自是也要從城北出發(fā),天色尚早,路上行人并不多,犢車一路疾馳,飛一般駛向芳林門。

    等他們趕到城外,到底晚了一步,神策軍分守于京畿地區(qū)及關內道,除了長安,另分布于奉天、扶風、鄠縣、陜州諸鎮(zhèn),此去平叛調走五萬兵馬,盡管圣人前日就下了密召,也需至少兩三日方能將麾下軍士集齊。

    藺承佑身為神策軍主將,應該是天未亮就拔營出征了。

    好在當今圣人政化開明,只要不是秘密行軍,朝廷都準許將領們的家眷在城門外眺望相送,滕玉意不便混到送行的女眷中,只好把車停到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山丘前。

    等他們爬上山丘,剛好瞧見那漸行漸遠的大隊行軍。

    朝廷有意讓淮西道誤以為平叛主力為神策軍,故而此次出征聲勢浩壯,夏日的晨曦照耀那金戈鐵馬,照射出一大片耀眼光輝,那壯麗無垠的金色光芒,堪比噴薄而出的朝陽。時值初夏,微涼的風從龍首原上方刮過,行軍的旌旗隨風獵獵招展。

    滕玉意沿著山坡的陡勢往上急追,只恨沒能瞧見藺承佑的身影,絕圣和棄智一面抻著脖子張望,一面跺腳:“這可怎么辦?!?/br>
    滕玉意抱著懷中食盒踮腳眺望,忽然看見一隊騎兵從城內馳出。

    最前頭是一位英姿勃發(fā)的少年將領,戎服櫜鞭,紅巾抹額,身背金色長弓(注1)。

    這少年談笑風生,在赤金色的朝陽下疾馳而過,端的是美若天神。他這一出現(xiàn),立即引來城墻下女眷們的低呼聲:“瞧,那是成王世子?!?/br>
    “藺承佑?!彪褚庥煮@又喜,迅速回身往下跑,然而她的這聲低喚,轉瞬間就被那沖天而起的鼙鼓聲給淹沒了。

    鼙鼓聲聲震人心脾,儼然在為出征的戰(zhàn)士鼓氣。

    或是前方軍情有邊,藺承佑路過城墻下時未作停留,徑直奔向前方廣闊的陵原。

    一時間,煙塵滾滾,鼓噪震地。

    滕玉意追了一晌,眼看藺承佑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大隊行軍中,只得抱著食盒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