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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玉在線閱讀 - 第149節(jié)

第149節(jié)

    “你們可看見了他的手,他的手是大是小?”

    主家和伙計(jì)同時(shí)啞然,想來并未留意一個(gè)潑皮的手。

    藺承佑提醒他們:“此人個(gè)頭那樣矮,假如生了一雙很大的手,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這話一出,有兩名伙計(jì)果然有了反應(yīng):“小的想起來了。評事說得沒錯(cuò),這潑皮是有一雙大手,因?yàn)樗幸换貋砹酥罂吭诤笙飺鲜?,捉了虱子又放到自己嘴里吃,小的們覺得惡心,卻也因?yàn)檫@個(gè)緣故多瞧了幾眼評事說得沒錯(cuò)?!?/br>
    藺承佑陷入沉思,易容術(shù)再高明也不可能臨時(shí)接手骨,看來兇徒真有一雙大手,這一點(diǎn)不只錦云瀑的東家看見了,念茲樓的伙計(jì)也可以證實(shí)。

    照這樣看,他懷疑的那個(gè)人似乎是可以徹底排除嫌疑了……

    出了念茲樓,又匆匆趕往西市。

    西市那家粉蝶樓因?yàn)槌隽巳嗣缸罱恢标P(guān)著門,主家找了好久才把所有伙計(jì)都找齊。

    藺承佑看人來得差不多了,直接問:“榮安伯世子夫人那日可說過為何要到店里買香料?是不是與人約好了?她可說過要等什么人?”

    伙計(jì)們面面相覷:“沒聽說,世子夫人每回一來就直接到二樓配方子,呼奴使婢排場十足,但從沒見她約過女伴,那日也不例外。”

    藺承佑哦了一聲:“宋世子沒陪夫人來過店里?”

    主家茫然地?fù)u頭:“沒有?!?/br>
    說話這當(dāng)口,伙計(jì)遞上來熱茶,藺承佑推開茶盞:“貴店在西市開了很多年了,往日你們可看到榮安伯世子可來此買過東西?!?/br>
    主家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白藺承佑為何這樣問,不過他還是認(rèn)真地想了想,一指對面的鋪?zhàn)樱骸笆雷又缹γ婺羌沂乘涟?,駝峰炙做得可好吃了,宋世子前頭那位夫人就很愛吃,宋世子以前常帶前頭那位夫人來,小人那時(shí)候常看見榮安伯府的犢車停在店門口。”

    主家說著,又指了指斜對面另一家首飾鋪:“還有那家摘星樓,宋世子也陪前頭夫人來過?!?/br>
    藺承佑倏地起身,負(fù)手在堂內(nèi)踱了兩步,忽又道:“去年剛成親的時(shí)候,宋世子也沒陪新夫人來過東市?“

    “沒有,小人記得是沒有?!敝骷一仡^看身后的伙計(jì),“你們看見過嗎?”

    伙計(jì)們齊齊搖頭。

    藺承佑面色微沉,看來有些事情,比他預(yù)想中發(fā)生得還要早。

    ***

    出了粉蝶樓,藺承佑又到對面的那幾家鋪?zhàn)釉儐?,確認(rèn)完幾件事,縱馬離開了西市。

    趕回大理寺,嚴(yán)司直剛好也從榮安伯府回來,沒等兩人入內(nèi),忽有一隊(duì)南城的守城將領(lǐng)行色匆匆來尋藺承佑。

    “世子!找到舒文亮了!”

    藺承佑一凜:“在何處?”

    “在南郊的一座荒宅里。”為首的將領(lǐng)叫張固,他恨聲道,“追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好不容易才將舒文亮堵在宅子里,然而此人很懂邪術(shù),弄了好些古怪的紙人在門口抵擋,那些紙人力氣大得出奇,傷了我們這邊好些士卒,還好我們提前帶了兩名道長同行,破了陣法闖進(jìn)去,結(jié)果遲了一步,舒文亮已經(jīng)帶著夫人和女兒服毒自盡了?!?/br>
    死了?!藺承佑心猛地一沉。

    “尸首在何處?快帶路?!?/br>
    ***

    那座宅子位于長安與輞川的中點(diǎn),看樣子荒廢了很多年,門扃都已經(jīng)破敗得不行了。

    藺承佑趕到荒宅前,果然看到門外七零八落倒著好些紙人。

    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那本《魂經(jīng)》上記錄過的一種馭魂邪術(shù),引來的并非生魂,而是附近的冤魂野鬼,該法術(shù)對驅(qū)符人的修為要求極高,至少需十年以上的法力,因?yàn)樯杂胁簧?,施法人自己會被這些冤祟厲鬼纏上,而且召魂時(shí)需要一種特殊的符箓,乾坤散人給這種符箓?cè)×藗€(gè)渾名,叫“撒豆成兵符”。

    藺承佑查看完門外的情形,快步踏入宅子里,將士們不敢妄動尸首,舒文亮和他的妻女仍躺在中堂。

    三人衣裳整潔,面色平靜,仿佛夙愿已償,所以從容赴死。

    藺承佑和嚴(yán)司職來之前才看過舒文亮的畫像,因此一眼就認(rèn)出躺在最外頭的男子就是舒文亮。

    藺承佑蹲到舒文亮的尸首身邊,伸臂一探,很快在舒文亮的懷里摸到了一大堆符箓,符箓文字歪斜,顏色古怪,正是“撒豆成兵符”。

    藺承佑把這些符箓納入自己懷中,又捉起舒文亮的手仔細(xì)看,舒文亮個(gè)頭雖矮小,卻生了一雙大手,而尸首的右手指尖分明有符火燃過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剛使過符術(shù)。

    藺承佑不動聲色看了一晌,再次摸向舒文亮的前襟,這回碰到了一塊堅(jiān)硬的東西,取出來一看,居然是一面形狀古怪的鏡子。

    這鏡子呈彎鉤形,一面是赤色,一面是玄色,鏡面灰撲撲的,像是許久沒擦拭過了。

    月朔鏡?!藺承佑微露異色。想來舒文亮臨死前并未使法術(shù)將鏡中的妖獸喚醒,不然鏡面不會如此黯淡。

    眾人訝道:“這是何物?”

    “別過來。”藺承佑迅速左右一顧,看到地上有些散亂的衣裳,二話不說撕下一塊布料,將鏡面覆蓋好,“這東西很邪門。”

    他想起莊穆那日說的話,莊穆奉命找尋這面陰邪至極的月朔鏡,卻屢次被兇手逃脫,如今連此物都藏在舒文亮的身上,看來他就是兇徒了。

    他望著面前這具冰冷的身軀,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古怪,當(dāng)年那個(gè)跟隨師父為非作歹的文清散人,竟這樣自戕了不成?但是從舒文亮的尸首來看,身上并無半點(diǎn)受傷的跡象。

    于是他又探了探舒文亮的衣裳,這回摸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字體龍飛鳳舞,像是倉皇之間寫就的。

    信上第一行就是:

    “吾夙愿已償,今慨然赴死,耐重不日就將為禍長安,昏君及子民難逃一劫——”

    信上大罵“昏君”,字里行間充滿了刻骨的恨意,說自己頂替“舒文亮”的身份蟄伏十五年,就是為了給師父乾坤散人報(bào)仇雪恨。

    又在信中提到前幾日精心布下的那個(gè)雙環(huán)局。

    “舒文亮”聲稱自己這樣做,除了陷害莊穆,更是為了讓大理寺誤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抓到了真兇,只有讓官府掉以輕心,他才能順利在城中謀取下一具月朔童君。

    怎知大理寺并未上他的當(dāng),不但連夜開始滿城盤查孕婦,還開始調(diào)查那三名受害孕婦的底細(xì)。

    他想不明白這個(gè)局究竟哪個(gè)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但官府這樣一動,無疑會給他帶來天大的麻煩。

    首先,他無法再謀害下一個(gè)孕婦,而且因?yàn)槠渲幸粋€(gè)受害者是舒麗娘,官府說不定很快就查到他頭上來,除了這兩點(diǎn),莊穆這一落網(wǎng),也會驚動莊穆背后的主家,官府識破了他“禍水東移”的計(jì)謀,莊穆的主家又手眼通天,兩股力量合在一起對付他,等待他的只有一個(gè)死。

    所以他決定,在事情還沒徹底暴露之前,趕快逃出長安。能逃多遠(yuǎn)是多遠(yuǎn),出逃前他還順手釋出了耐重。

    此物可以召來陰間所有冤魂厲鬼,不日長安城就將陷入修羅地獄,到時(shí)候就算所有僧道都出動,也阻止不了一場浩劫。

    盡管他沒將自己想做的所有事都做完,但至少能給昏君帶來一場天大的麻煩。

    怎知沒等他們逃出長安境內(nèi),官兵就追來了,前有重重關(guān)隘,后有大批追兵,他走投無路,只好帶著妻女赴死。

    信上還提到,他的妻子正是當(dāng)年的皓月散人,夫妻二人隱姓埋名這么多年,就是為了這一日,能在臨死前做下這么多事,夫妻心愿已了,再無遺憾了。

    落款處自稱“文清散人”。

    眾官兵圍在藺承佑身邊默默看著這封信,藺承佑把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始終未吭聲。

    信雖不算長,但將來龍去脈交代得清清楚楚。

    兇手、罪證、動機(jī),一切都很明白,就連整個(gè)案子中最重要的一枚兇器——月朔鏡,也擺在了他們面前。

    潛逃多年的兩名要犯,皓月散人和文清散人,也都有了下落。

    一切似乎都毫無疑義了。

    案子破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接下來只需找到耐重,并在其陰力恢復(fù)前將其鎮(zhèn)壓,這樁震驚長安的殺人取胎案就算塵埃落定了。

    ***

    藺承佑帶人運(yùn)送罪犯的尸首回城,一路上眉頭就沒松開過。

    這三樁案子沒那么簡單,不說舒文亮本身的破綻,幾名受害人身上也疑點(diǎn)重重。

    本以為舒文亮?xí)且粋€(gè)突破口,如今連這一步也失算了,即便他知道那人有問題,僅憑目前查到的這些證據(jù)也不足以定罪。就此打住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找到突破口又談何容易?

    除非……除非兵行險(xiǎn)招。

    他想到牢里的莊穆,這枚棋子養(yǎng)了這么久,也到了該動一動的時(shí)刻了,要是他這盤棋設(shè)計(jì)得足夠巧妙,說不定可以叫對方露出馬腳。

    問題是,對方如此狡猾,他該怎樣布局才能把兩邊的人馬都撬動。

    藺承佑凝眉思量許久,腦中忽然冒出一念,同州!這案子的發(fā)源地是同州,月朔鏡最初出現(xiàn)在同州,第一對受害的夫妻也是死在同州。

    要想引對方出動,是不是還得從同州入手。

    回到大理寺已是戌時(shí)初了,官員們歡然迎出來,他們才得到消息,三樁震驚朝廷的慘案終于告破了。

    “藺評事、嚴(yán)司直,恭喜恭喜啊,二位真是勞苦功高,短短幾日,又破奇案!尤其是藺評事,簡直是天縱之才。”

    “誰能想到一個(gè)不起眼的小吏居然有這樣大的能耐?!?/br>
    “唉,你我在大理寺任職這么多年,還不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個(gè)道理么?”

    “藺評事,嚴(yán)司直,忙了一天該餓了,先用晚膳再寫案呈吧。”

    大伙圍著二人道賀,大理寺門前熱鬧得不得了。

    嚴(yán)司直一向謙遜耿直,面對同僚們熱情的夸耀,簡直有些無措,忙要說這一切都是藺承佑的功勞,怎知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藺承佑仍立在馬前思索,仿佛根本沒聽到周圍的聒噪聲。

    “藺評事?!?/br>
    接連喚了好多聲,藺承佑才轉(zhuǎn)眸看了看大伙。也對,就算要布局也不急在這一時(shí),忙了一天也餓了,不如先用晚膳再到大獄里找莊穆,他笑道:“幾位前輩一說,我還真有點(diǎn)餓了,也好,要不先去用膳吧。”

    一面說一面將韁繩扔給衙役,邁步上了臺階。

    那頭角落里忽有個(gè)人走過來,一徑到了跟前,緩聲開腔:“藺評事?!?/br>
    藺承佑忙著進(jìn)去吃飯,哪有工夫理會這人,卻聽那人道:“藺評事,有位王公子有急事找你。”

    藺承佑腳步猛地一剎,扭頭一瞧,不是端福,但上回在西市他曾看到這人跟隨過滕玉意,料著是滕玉意的某個(gè)護(hù)衛(wèi),連忙下了臺階,將那人領(lǐng)到一邊。

    “她找我么?”藺承佑咳嗽一聲,面上很平靜。

    那人道:“王公子要小人給藺評事帶一句話:說寺中一位娘子形跡可疑,昨晚半夜不在寢處待著,跑到北墻后頭的松林去了,用大披風(fēng)掩藏了面目,像是要去見人,王公子懷疑此事有蹊蹺,今日就試探了一下,原來那人是段青櫻段娘子,娘子說,那日緣覺方丈原本沒讓段娘子住在寺里,是段娘子堅(jiān)持要住進(jìn)來的,加上昨晚這事,娘子懷疑段娘子不對勁,因此特地讓小人給藺評事送話?!?/br>
    藺承佑眼里漾出一抹訝色,思量片刻,點(diǎn)頭說:“知道了。”

    那人便告退了。

    藺承佑思量著回到大門口,段青櫻?那日她突然跑來向他打聽兇犯是否落網(wǎng),聲稱是替自己的表姐打聽,如此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

    段青櫻現(xiàn)在住在寺里,如果她真有問題,首先遭殃的是寺里的人。

    滕玉意最近那么倒霉,要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第一個(gè)倒霉的就是她。

    這么一想他停住了腳步,回身看向那護(hù)衛(wèi)的背影:“請留步?!?/br>
    護(hù)衛(wèi)重新走過來:“世子有什么吩咐?”

    藺承佑想了想,這兩日一忙,他差點(diǎn)就忘了一事,那日滕玉意在香料鋪曾經(jīng)迎面撞到過小姜氏,憑滕玉意的記性,說不定能想起什么。

    既然要去大理寺,何不當(dāng)面問問滕玉意?畢竟舒文亮已死,滕玉意與小姜氏的那個(gè)照面,沒準(zhǔn)是本案的一個(gè)突破口。

    他正色道:“我馬上到大隱寺查探一下,此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你們公子打聽,事關(guān)破案,兩下里傳話不方便,待會我會到梨白軒去一趟。欸,叫你們公子不用準(zhǔn)備酒菜,問兩句話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