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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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看見宮絕殤連忙說道,“公子,你快看看小姐,小姐好像很難過?!毖凵駧е┪㈤W爍,其實(shí)請宮絕殤來完全是她自作主張,她只是想要幫小姐,不想小姐再傷心。 宮絕殤好像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一樣,只是看了眼床上滿頭大汗的人,皺眉道,“做噩夢而已,叫醒她就好了。” 宮絕殤說完就要往外走,完全沒有留下的意思,雖然易清兒算得上對他有恩,他也知道易清兒喜歡他,但是他對這個女人沒有多余的好感,并不想和她有什么牽扯,更何況做噩夢又死不了人! “師兄……”那痛苦的囈語聲傳來。 小丫看了眼滿臉痛苦的易清兒,忍不住沖宮絕殤大聲吼道,“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如果不是小姐你早就死了,你現(xiàn)在居然對小姐不聞不問!” 宮絕殤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她,眼中的陰冷讓小丫忍不住蹬蹬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臉色變得一片蒼白,她怎么忘了?這個看上去最溫和的人,偶爾露出來的陰冷一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得了的,他最討厭的就是威脅,而她所說的話,已經(jīng)有了威脅他的意思,用小姐對他的恩情威脅他對小姐好! 小丫完全無法動彈,那陰冷的視線讓她渾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但是卻又硬生生地被吸引住視線,心中的恐懼不斷膨脹,但是視線卻不管怎么努力也無法移開分毫。 過了一會兒,宮絕殤終于移開視線,走回床邊。 “啪”的一聲,很是清脆響亮。 小丫愣住了,他在做什么?他……他居然打了小姐! 易清兒捂住疼痛的臉頰,眼中溢滿了淚水,“師兄……” 見宮絕殤依舊面無表情,易清兒慢慢放下手,任由淚水滑落,從她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可以看出宮絕殤下手不輕。 谷一寒低著頭保持沉默,看來王爺真的有些生氣了,王爺最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要不是因?yàn)橐坠媚锞冗^王爺,王爺也不會對她這么容忍。 宮絕殤看向小丫,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毫無起伏,卻讓人從頭涼到腳,“這不是好了?” 小丫雙唇顫了顫,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小丫是真心心疼易清兒,這一巴掌打在易清兒的臉上比打在她的臉上還疼,或許宮絕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易清兒眼淚掉得更加厲害,其實(shí)在宮絕殤要走的時(shí)候她就醒了,裝著依舊在做噩夢的樣子只是想留住宮絕殤,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她以為即便是因?yàn)槟欠荻髑?,宮絕殤也會對她有一分憐惜,畢竟宮絕殤一直以來對她是有些不一樣的,至少會耐著性子和她多說兩句話。 “如果……”易清兒看向面無表情的宮絕殤,哽咽著問道,“如果是你的王妃,你也會打她嗎?” 易清兒突然忍不住想問,想知道答案,上官沫已經(jīng)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沒有上官沫,她還可以堅(jiān)信只要她不放棄,師兄總有一天會接受她,但是經(jīng)過白天的事,她很不安,她覺得宮絕殤對上官沫的態(tài)度太過特別,她從來沒有見他和別的女人那么親密過。 宮絕殤想起之前醉酒之后的事,那樣脆弱的上官沫其實(shí)……是讓人心疼的。 見宮絕殤沉默,易清兒臉上血色褪盡,喃喃問道,“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就因?yàn)樗L得比她美嗎? 宮絕殤淡淡地丟下一句,“她沒那么厭煩!”然后甩袖離去。 是的!上官沫沒那么讓人厭煩,他甚至是喜歡和她相處的感覺的,上官沫讓他覺得,其實(shí)這世上多一個亦敵亦友的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谷一寒靜靜地跟上宮絕殤的腳步,心中有些震驚,王爺竟然說上官沫沒那么厭煩!王爺說不厭煩,那就是有些喜歡了,王爺喜歡上官沫?喜歡一個jian細(xì)?! 這個問題好像嚴(yán)重了!谷一寒忍不住皺起眉頭,景墨痕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要找誰商量。 走了一陣,宮絕殤突然停下腳步,還在思考的谷一寒居然直接撞了上去,宮絕殤皺眉看向他,問道,“一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撞上人這種事可不像谷一寒會做出來的。 谷一寒回過神來,心中腹誹,我的王爺,現(xiàn)在好像是你有事吧?嘴里卻恭敬地說道,“沒事,屬下只是有些走神?!?/br> 宮絕殤也沒再多問什么,沉聲道,“準(zhǔn)備一下,我們后日就出發(fā)!”視線看向院子里,嘴角勾了勾,那個女人應(yīng)該也會盡快跑路吧! 看著宮絕殤抬腳走了進(jìn)去,谷一寒正想跟上,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這里不是王爺?shù)墓砭?,是幽冥院!王爺還真打算在這里過夜啊? 谷一寒很是糾結(jié),不行,一定要找人商量一下,不能看著王爺就這樣跳進(jìn)火坑! “啪……” 一聲巨響之后,宮絕殤看著毀了的大床搖頭道,“王妃,你做什么呢?這么結(jié)實(shí)的床居然都被你給睡壞了!” 上官沫捏了捏拳頭,從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床上下來,咬牙道,“宮絕殤,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原本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宮絕殤卻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她的床,雖然宮絕殤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無法完全隱藏,但是卻因?yàn)樗龑δ欠N氣息太過熟悉的緣故,以至于宮絕殤碰到她的時(shí)候她才驚醒過來,條件反射地一掌拍了過去。 宮絕殤倒是躲過了,但是那床不會躲,所以直接壽終正寢了。 宮絕殤滿臉無辜地說道,“這么晚了,當(dāng)然是睡覺??!”好吧!他承認(rèn)他有些惡趣味,不過看見上官沫生氣真的是一件讓人很愉悅的事,誰讓她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上官沫深吸了口氣,面上平靜下來,心中卻依舊有些咬牙切齒,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還真是有氣死圣人的本事,扯了扯嘴角,上官沫笑著問道,“王爺不是去找你的小師妹了嗎?” “清兒只是做噩夢了而已,沒什么事!” “為了防止她再做噩夢,王爺應(yīng)該陪著才對!”伸手做出請的姿勢,明明白白表示不歡迎他。 宮絕殤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一樣,溫柔地笑道,“王妃,現(xiàn)在你的床壞了,需要本王分一半給你嗎?” 上官沫冷笑道,“多謝王爺?shù)暮靡猓@王府里的床多的是!” “哦……”宮絕殤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上官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皺眉,這么好說話? 020 砸床 不一會兒,上官沫便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從王府各處傳來,云蘇連外套都沒有披上,便急匆匆地跑了來,擔(dān)憂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歐陽凜緊跟在她身后,皺緊了眉。 云蘇的房間離上官沫的房間有些距離,雖然說云蘇離得近會方便一些,但是人家還有個鬼夫君,上官沫可不想晚上的時(shí)候聽見什么不該聽的聲音。 上官沫皺眉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直覺和宮絕殤脫不了干系。 歐陽凜開口道,“王府的暗衛(wèi)突然跑進(jìn)來把我們的床砸爛了!” 上官沫臉色一沉,該死的宮絕殤!居然砸床!從剛才那轟動的聲音看來,恐怕王府的床就只剩下他的那張了吧?他幼不幼稚啊! 沒想到第一次見識到鬼王府的人訓(xùn)練有素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上官沫冷哼了一聲,往鬼居走去,要不睡大家都別睡!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宮絕殤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一副悠閑的樣子,轉(zhuǎn)頭看向陰沉著臉的上官沫,溫柔笑道,“王妃,你改變主意了嗎?” 上官沫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浮現(xiàn)出溫柔的笑容,“是?。「淖冎饕饬?!”話音未落,一腳踢向那看上去很結(jié)實(shí)的大床。 “嘩啦……” 王府里的最后一張床也四分五裂,壽終正寢了。 宮絕殤早已站在了上官沫身邊,一臉可惜地?fù)u了搖頭,說道,“王妃,這床可是父皇賜給本王的呢!據(jù)說是難得的藥木制成的,對本王的身體有好處。”嘆了口氣,又說道,“王妃放心,本王不會讓父皇怪罪你的,本王會和父皇說是本王自己睡壞的!” 上官沫皺了皺眉,沒有和他嗆聲,聞著那幾乎難以察覺的藥味,諷刺地?fù)u了搖頭,她還以為宮明軒真的因?yàn)槔⒕尾胚t遲沒有對宮絕殤出手,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做這種事! 這木頭應(yīng)該是在藥水里浸泡過的,不過不是對宮絕殤的身體有好處的藥! 這藥可以說是一種慢性毒藥,雖然不致命,但是長期睡在這樣的床上,藥性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侵入身體,腐蝕筋脈,讓人無法修煉內(nèi)力,身體也會受到影響,難怪宮絕殤裝病裝得那么順利! 就算宮絕殤之前是裝的,睡在這樣的床上,也會真病! 但是即便是這樣,宮明軒對他還是不放心,還是想要為自己找理由除去宮絕殤,看來魔胎之說,宮明軒真的很在意! 宮絕殤看著上官沫,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王妃,現(xiàn)在怎么辦?” 上官沫哼了一聲,“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唉……”宮絕殤看著那張破床嘆息道,“早知道王妃這么野蠻,我就應(yīng)該只讓人砸床,而不是讓人把能睡人的東西都給砸了!” 現(xiàn)在王府里不光是床,連軟榻、竹榻、躺椅什么的都砸光了。 上官沫頭痛地揉了揉額角,盡量平靜地開口,“宮絕殤,你到底想怎樣?”這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干嘛突然那么喜歡找她的麻煩,居然還連砸床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這下倒好,王府里所有的人都不用睡了! 宮絕殤笑得溫潤如玉,“王妃,反正你也很無聊,就當(dāng)陪我玩玩好了!”言下之意,他不過是無聊而已,并沒有其他目的。 玩?上官沫笑得溫柔,“既然這樣,王爺讓我玩好了!”她可沒有讓人玩的自虐傾向! 兩人對視,都笑得很無害,沒有人開口。 易清兒看見的就是兩人深情對望的一幕,感覺到她的存在,上官沫率先收回視線,冷哼了一聲,從易清兒身邊走了出去。 宮絕殤嘴角上揚(yáng),笑得很像狐貍,而易清兒發(fā)揮自己豐富的想象力之后,完全想錯了,在她看來,上官沫那一聲冷哼是對她的打擾不滿,而宮絕殤笑得那么開心是因?yàn)樯瞎倌脑谝狻?/br> 心中的嫉妒一點(diǎn)點(diǎn)啃噬著她的心,那種疼痛讓她臉色變得蒼白,不過宮絕殤自然沒有注意到,因?yàn)樗且欢?,易清兒的臉已?jīng)完全腫了起來,所以現(xiàn)在帶著面紗,不過,就算沒戴面紗,宮絕殤恐怕也不會去注意那么多,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師兄……”過了一會兒,易清兒才輕聲開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宮絕殤溫潤地說道,“抱歉,王府的床都壞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蹦菢訙睾偷膽B(tài)度,好像之前的事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出手,很難有人相信不久之前他才一臉陰冷,毫不留情地扇了面前的女子一個耳光。 易清兒想問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有人突然沖進(jìn)來便不管不顧地將床砸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但是最后卻什么也沒問,只是輕聲說道,“沒關(guān)系。” 小丫看著易清兒那個樣子,雖然心中對宮絕殤不滿,卻不敢再表現(xiàn)出來,顯然之前的事她還心有余悸。 谷一寒終于抓到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回來的景墨痕,滿臉嚴(yán)肅地給他說著宮絕殤的異常。 景墨痕聽過之后,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王府中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沒有床睡的情況啊!王爺真是太偉大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動作一僵,失聲吼道,“沒有床?那我睡哪里???” 谷一寒額角跳了跳,咬牙切齒地說道,“現(xiàn)在是讓你想想王爺?shù)降自趺戳??你還有心思睡覺?” 景墨痕搖了搖折扇,滿不在乎地說道,“可能是王爺看上人家了吧!” “什么?”谷一寒驚呼出聲。 景墨痕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抱怨道,“那么大聲做什么?” 谷一寒一臉快要暈過去的樣子,不死心地問道,“你確定王爺真的看上上官沫了?”這下怎么辦?要是王爺昏了頭,這美人計(jì)不就得逞了嗎?王爺看上誰不好,為什么偏偏要看上一個jian細(xì)? 景墨痕皺了皺眉,說道,“不太可能吧!王爺要看上一個女人還真有些難,尤其是王爺心里很清楚這個女人是個jian細(xì)!” 聞言,谷一寒松了口氣,然后忍不住吼道,“那就麻煩你不要亂說!”是想嚇?biāo)廊藛幔?/br> 景墨痕嗤了一聲,“我隨便說說而已,又沒人讓你要相信!” 谷一寒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王爺說后日出發(fā)!” 景墨痕眼中帶上一絲邪氣,笑道,“應(yīng)該會很有意思,我倒想看看那云教教主是何方神圣!” 021 離開 第二日一早,上官沫還在用早膳,易清兒便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