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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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見過父皇?!?/br> “臣媳見過父皇?!?/br> 兩人都直挺挺地站著,沒有要跪的意思,殿中有一瞬間的安靜,宮絕殤不跪大家不會覺得有多奇怪,但是上官沫居然這樣無禮! 銀月國和蒼國都一樣,后宮中的女人是沒有皇子的身份尊貴的,除了皇后和皇子的生身母親之外,其他妃嬪見到皇子雖然無需跪拜,但是也需要行禮,而現(xiàn)在顯然這些妃嬪都忘了。 宮明軒皺了皺眉,上官沫還有用,但是她這樣無禮的行為,他又怎么能視而不見?探究的視線落在上官沫臉上,他怎么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了?當初面對他時,她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內心的忐忑不安,但是如今,她卻平靜得如同一汪湖水,不見半點漣漪,難不成是他當初看走了眼? 不等宮明軒興師問罪,宮絕殤咳嗽了兩聲,然后摟著上官沫找位置坐下,一臉溫柔地說道,“王妃,快坐下,不要累著了,晚上還要……”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的話不該說出來,宮絕殤猛地住了嘴,掩飾地咳嗽了兩聲,臉上帶上絲絲紅暈。 看著回過神來的幾位嬪妃有些曖昧的視線,上官沫看向宮絕殤,眼底是無人察覺的危險,宮絕殤回以她溫柔的笑容,深情的眼神。 上官沫明白他的意圖,他是想讓宮明軒認為他已經完全被她迷惑了,僅是她能在鬼王府呆了三個多月完好無損便是最好的證明,再配合上他完美的演技,即便是精明的宮明軒,恐怕也會上當,但是他就那么堅信他的王府里,除了她沒有混進一個jian細? 想來恐怕他們沒有協(xié)議,他也不會讓她下跪,以便充分地表現(xiàn)出他有多寵她,體現(xiàn)他的荒唐,而之后的事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過協(xié)議的事,她也算不上吃虧,她本來也沒有打算要揭穿宮絕殤。 藍妃見宮明軒沒有追究的意思,連忙吩咐上菜,大家也快速地入座。 一道道佳肴被擺上桌,食物的香氣飄蕩在鼻尖,卻誰也沒有動筷,氣氛也有些太過安靜了。 宮絕逸看著上官沫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面上卻依舊一派儒雅,而宮絕影看著宮絕殤,眼中帶著一絲陰鶩,又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感覺很詭異。 宮明軒揚聲道,“只是家宴而已,大家不用太拘謹,隨意就好!”一邊說,一邊看向上官沫,心中思索過后,他還是相信上官沫是站在他這邊的。 上官沫的事他早已調查得一清二楚,相信即便她有所隱藏,也不會厲害到哪里去,如果她真的那么有能力的話,就不會十多年來在丞相府都處于那種地位了,相信她不敢背叛他! 宮明軒的話音還未落下,宮絕殤突然站起身,將離得有些遠的一盤豆腐端過來放在上官沫面前,溫柔地笑道,“王妃,你最愛的豆腐。”根本完全不顧禮儀。 平時的宮絕殤雖然病弱,但是卻總是一副溫潤優(yōu)雅的樣子,絕對不會有這么魯莽的行為。 013 家宴(二) 上官沫眼角跳了跳,這才想起調查資料上有提到,上官沫最喜歡的食物是豆腐,最討厭的食物是糕點,既然她能查到,宮絕殤肯定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但是,雖然原本的上官沫是她的前世,兩人之間的差別卻似乎有點大,她和原本的上官沫正好相反,她最喜歡的就是糕點,而最討厭的恰好是豆腐。 見一大桌子人都看著她,上官沫低了低頭,看似嬌羞,心中卻在罵著宮絕殤,難道真要她裝出很喜歡的樣子將這一盤豆腐倒進肚子里? 宮絕影哈哈地笑道,“三皇弟和王妃的關系真好!” “呵呵……”宮絕逸也儒雅地笑了笑,說道,“沫公主這樣的絕色,三皇弟怎么可能不動心?” 宮明軒笑得很是安慰,“看來朕終于可以放心了!”視線與上官沫相對,含著幾分深意,似乎是在詢問,他真的可以放心了嗎? 上官沫只是淺淺一笑,這一笑,要如何理解就看他自己的領悟了,不過顯然宮明軒理解為他真的可以放心了,笑得更加開懷。 坐在宮明軒身邊的妃嬪殷勤地幫他夾著菜,臉上的笑容或嬌媚,或溫柔。 上官沫勾了勾唇,這么多女人圍著他一個男人,想必會很有優(yōu)越感,也難怪帝王總是后宮佳麗三千。 “王妃,快吃?!闭胫呌猪懫鹉菧貪櫟穆曇?。 站在上官沫身后,無人能看見的歐陽凜,笑得一臉幸災樂禍,這只狐貍總算有人治治了! 上官沫看了眼面前的那盤豆腐,然后將它端起來,溫柔地說道,“王爺,你也嘗嘗,真的很美味,而且營養(yǎng)也很好!”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大半都給倒進了宮絕殤的碗里,然后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宮絕殤看上去有些感動,“王妃……咳咳……”可能太激動了,又咳個不停。 上官沫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關心地問道,“王爺,你沒事吧?”審視著宮絕殤的表情,上官沫眼底漸漸露出一絲笑意,不會剛剛那么好,宮絕殤也討厭豆腐吧? “沒事,本王只是有些感動,王妃對本王真是太好了!” 上官沫一臉嬌羞,將盤子里剩下的豆腐一齊倒進他碗里,滿滿的一碗,還冒了個尖,“王爺喜歡就多吃一點,夫妻本是……夫妻本是一體的,臣妾對王爺好那是應該的?!?/br> 她差點嘴快地說成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看來整到宮絕殤真的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害得她一高興差點出錯了! 宮絕逸看著宮絕殤努力地吃著豆腐,不由笑道,“三皇弟不是不愛吃豆腐嗎?”仔細地調查過宮絕殤,對他的喜好自然很清楚,只是他調查到的恐怕也僅限于宮絕殤讓他調查到的東西。 宮絕殤抬頭看向他,有些驚訝地問道,“二皇兄怎么知道?”然后不等宮絕逸開口,又笑得一臉溫柔,眼中全是幸福光芒,“王妃說營養(yǎng)好?。 币桓币呀洷簧瞎倌缘脮烆^轉向,無可救藥的模樣。 上官沫心中嘀咕,也不怕演得太過,起到反效果。 宮明軒看著宮絕殤,眼神有些復雜。 他一直對宮絕殤有所懷疑,因此才會派人到他身邊去,但是每次賜給宮絕殤的女人都會很快死去,真的只是巧合嗎?真的是他的命太硬? 這讓他更加懷疑宮絕殤,但是卻又找不到絲毫證據(jù),而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他無法對宮絕殤出手,每次看見他病弱的樣子,他心中總會有些愧疚,不由想到那個香消玉殞的女子,他最愛的女人,雖然明知這樣可能會養(yǎng)虎為患,但是他還是不愿就這樣抹殺他,擔心一旦做錯了,婉兒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他不知道的是,當初作出那樣的決定,司馬婉兒已經不會再原諒他了,或許他有他的理由,但是自己所愛的人要害死自己的親骨rou,那種絕望已經讓司馬婉兒死心,這也是她選擇死亡的原因之一,司馬婉兒看上去溫婉,實際上卻是一個決絕的人! 整個家宴上,就看見宮絕殤和上官沫不斷地秀恩愛,準確地說,是宮絕殤不斷地表現(xiàn)出他對上官沫是多么的疼寵,而上官沫只是配合一下而已,看著兩人天衣無縫的表演,天知道兩個人三個多月沒見一面! 其他人也是心思各異,真正將心思放在食物上的恐怕沒有。 …… 馬車慢悠悠地向王府行去,宮絕殤慵懶地靠在車壁上,問道,“為什么不揭穿我?” 上官沫淡笑道,“揭穿你我有什么好處?你又為什么認為我不會揭穿你?” 宮絕殤勾了勾唇,身上居然破天荒地透出一絲邪氣,“我沒有認為你一定不會揭穿我,而是你揭穿我也無所謂,而且……”瞇眼看向上官沫,緩聲說道,“你不是宮明軒可以掌控的人!” 上官沫挑了挑眉,但笑不語,接下來馬車里一片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 回到幽冥院,云蘇立馬便迎了出來,“小姐,你沒事吧?凜呢?” 云蘇對上官沫進宮一事一直有些擔心,她沒有進過宮,但是也知道宮中人心復雜,雖然知道小姐不是一般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憂,而且小姐和鬼王的關系一直都很疏離,就更是讓人不放心了。 上官沫淡笑道,“你究竟是想問我,還是想問歐陽?” 云蘇倒是不扭捏,直接說道,“當然是都想問了!” “呵呵……放心吧,我沒事,歐陽半路上看到兩只孤魂野鬼,去收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br> 正說著,便見歐陽凜飄了進來,其實他現(xiàn)在覺得做鬼也不錯,可以隨便飄來飄去,比輕功還好使,雖然人們看不見他,但是只要蘇蘇看得見他就好了。 歐陽凜將手中的紫色小葫蘆交給上官沫,好奇地問道,“小姐怎么知道出去會遇見鬼?”居然事先將紫葫蘆交給他,還交代他看見孤魂野鬼就裝進去。 上官沫伸手一拂,紫葫蘆已被掛在了腰間,就像是美麗的裝飾品,這只紫葫蘆是她親手做的,專門用來養(yǎng)鬼,需要的時候放出來就是了。 上官沫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云蘇為她倒好的茶喝了一口,才說道,“我不知道?。≈皇窍胫鋈タ赡軙鲆姸?。” 014 陪酒 歐陽凜無語,他還以為她未卜先知呢!然后又好奇地問道,“小姐為什么不揭穿鬼王呢?” 云蘇不明白怎么回事,寵愛嬌妻的歐陽凜連忙為她解釋了一番。 云蘇驚訝地瞪大眼,“鬼王裝?。俊倍以诨实垩燮ぷ拥紫逻@么久,居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不過她也有些好奇小姐為什么不揭穿鬼王,難道是念及夫妻之情? 不過小姐看上去不像那樣的人?。《宜M了王府這么久,小姐和鬼王根本就連接觸都沒有,小姐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有夫君的人,任誰一眼看去,也只會把小姐當成哪家的大小姐而已。 上官沫手中端著茶杯,輕輕摩挲著杯沿,輕笑道,“這個世界少了宮絕殤應該會很無聊,而且就算我揭穿他,宮明軒也沒有能力拿他怎么樣!” “但是小姐可以拿他怎么樣啊!”云蘇看著上官沫,什么叫這個世界沒了鬼王會很無聊?怎么感覺好像表白一樣呢? 上官沫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她可不敢小瞧那個男人,畢竟……“而且,我和他又沒有仇,我為什么要拿他怎么樣?” 云蘇點了點頭,“那倒是?!?/br> …… 宮絕殤推開房門,看見背對他而坐的身影,出聲道,“師父,你怎么來了?” 仙風道骨的青衣老人轉過頭來,慈愛地笑道,“殤兒……” 對于這個救了他性命的老人,宮絕殤是尊敬的,而且他也確實對他很好,但是一直以來他眼中的疼愛總是帶著憐憫,那樣的眼神他很不喜歡,他不需要憐憫,也沒有什么值得人憐憫的地方。 “殤兒,跟為師回天機谷吧!不要想著報仇了,婉兒不會希望你生活得不開心,你師妹也很想你?!?/br> 宮絕殤在椅子上坐下,無奈地重復著已經說了很多次的話,“我沒有想要報仇!” 易子淵皺眉道,“既然你不想報仇,為什么要堅持回來?” 宮絕殤皺起眉頭,為什么不管他怎么說師父就是不信?究竟是他放不下還是師父放不下?不想討論這個無聊的問題,宮絕殤嘆息道,“我出去走走。” “殤兒……”易子淵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走到窗邊望著半空中那輪彎月出神。 上官沫剛在床上躺下不久,還未睡著,感覺到有人靠近,卻沒有采取什么動作,待那人走到床邊,感覺到那人身上雖然極力隱藏,她依舊能感覺出來的不同于常人的氣息時,上官沫終于慢悠悠地睜開眼,笑道,“王爺這么晚偷偷摸摸地跑進臣妾的房間,臣妾差點以為是采花賊呢!” 宮絕殤直接扔了顆夜明珠在桌子上,房間里瞬間透亮,宮絕殤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容,說道,“本王突然心情煩悶,所以來找王妃陪本王喝酒?!毙闹袊@了口氣,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沒人能了解他,原本他是不在乎的,他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不需要人理解,他的心緒也不該如此輕易波動,但是今天不知為何,卻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上官沫額角滑下三條黑線,柔聲提醒道,“王爺,臣妾是女子。”三更半夜跑來找她喝酒,她又不是陪酒的! 而且他要想喝酒也應該去找個男人陪著一醉方休才對吧! 宮絕殤笑道,“王妃也覺得女子不如男?” 上官沫笑了笑,溫柔地說道,“王爺就當臣妾這個小女子不如王爺你這個大男人好了!”說完翻了個身準備繼續(xù)睡覺。 宮絕殤慢吞吞地走到床邊,很是優(yōu)雅地捏著被子一角,“唰”的一下,直接揭開被子,伸手將她拉起來。 上官沫皺眉看著他,最后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喝酒是吧?”看來不滿足他的要求,她也別想睡了! 上官沫也不在乎自己衣衫不整,走到桌邊坐下。 雖然衣衫不整,但是其實哪里都沒露,遮得嚴嚴實實的,不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這樣卻是太過了,不過宮絕殤雖然看上去像是謙謙君子,實際上根本就不是謹守禮教的人,好像根本沒看見一樣,徑直往門外走去,回來時,手中多了兩大壇酒。 “砰……” 宮絕殤很豪邁地將一個大酒壇往上官沫面前一放,而他手上抱著屬于自己的那一壇,上官沫抽了抽嘴角,笑得一臉溫柔,再次說道,“王爺,臣妾是女子!” 宮絕殤同樣笑得很是溫柔,“本王相信王妃異于常人!” 上官沫皮笑rou不笑,“這是夸獎嗎?” 宮絕殤點了點頭,“王妃可以把它當成是夸獎!”說完,又轉身去門口拿了兩個大碗進來,顯然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