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枯禪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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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景宏竟然真的下令將滿朝官員皆盡屠殺! 他們心中在慶幸與后怕的同時產(chǎn)生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畢竟都是同朝圍觀數(shù)年的同僚,雖然政見不合,平日里沒少在背后說對方的壞話。可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面前心里一時間竟感到有些悲痛! 葉太傅也愣在了原地,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了!葉太傅心中怒意橫生,當(dāng)即開口大喝道“景宏!你做什么!” 景宏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葉太傅,云淡風(fēng)輕的問了一句,“太傅所問何事?” 葉太傅不顧身邊人的阻攔直沖沖的走到景宏面前怒吼道“你為什么要?dú)⒘怂麄?!這些人就算心懷鬼胎卻也罪不至死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殺了滿朝文武!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嗎!你這是暴君之行,暴君之行?。 ?/br> “太傅所言差矣!” 葉太傅將目光移到了李惜筠的身上,怒聲道“差什么差!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李惜筠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葉太傅的態(tài)度,淡淡道“敢問太傅,陛下何時下令殺過這些大臣?陛下不過是說我的話,就是他的話,下令誅殺叛臣的人,是我??!太傅怎么想也不想就將一定暴君的帽子扣在陛下的頭上了?” “你…!”葉太傅滿臉怒意,剛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在朝為官多年令他培養(yǎng)出了一種極其靈敏的嗅覺,他似乎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氣息!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景宏,只見景宏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時,只聽身后的孫公公突然出聲喊道“亂臣賊子李憶籌,假傳圣旨,誅殺朝廷命官,罪不可??!陛下深感心痛,判李憶籌秋后問斬,欽此!” 話音剛落,身邊的侍衛(wèi)便走上前將李惜筠請了下去!沒錯,就是請!侍衛(wèi)甚至連象征性的繩索都沒用,只是走上前對李惜筠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惜筠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痛快的跟侍衛(wèi)走了。葉太傅眼中充滿了驚訝的看向了宣旨的孫公公,他的臉上掛著與景宏一模一樣的笑容!這種笑容他太熟悉了,這是陰謀得逞的笑容! 這一刻,葉太傅終于醒悟,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一場唱給天下人的戲! 至于所謂的李憶籌秋后問斬,斬是要斬,但所斬之人究竟是不是李憶籌,那可就不好說了!葉經(jīng)義絕不相信一個能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景宏不會用一招貍貓換太子之計! 景宏微笑著對葉經(jīng)義說道“太傅,朕已將憶籌秋后問斬,太傅可還有什么事嗎?” 葉太傅嘆了口氣,道“陛下英明,老臣沒什么好說的了。只是如今朝中無人可用,文武百官只剩兩三,此事又該如何處理?” 景宏聽了葉太傅的話后突然大笑了起來,朗聲道“五弟景安聽旨!” “景安在!” “朕封你為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統(tǒng)帥三軍,手掌兵符!即日起,朕要你給朕選出能征善戰(zhàn)的勇猛將士,凡有軍功者皆封品階!” 景安兩眼通紅,滿心感動的看著景宏,他沒想到四哥竟然如此器重他,毫不猶豫的便將兵符給了他!這一刻,景安甚至生出了替景宏而死的沖動! “臣弟,遵旨!定不負(fù)皇兄所托!”景宏鏗鏘道。 景宏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手便將兵符交給了景安。 景宏頓了頓,接著道“葉經(jīng)義、鞏翰林聽旨!” 葉經(jīng)義與鞏翰林二人愣了一下,彼此對視了一眼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景宏行了君臣之禮。 “臣在!” “二位國柱雖已年邁,但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當(dāng)朝能讓朕放心的只有您二位了!還望二位叔父能不計前嫌,幫朕重興朝堂!景宏拜謝!”景宏說著竟然對二人作揖行禮! 二人大驚,急忙扶住景宏,受寵若驚的說道“臣惶恐??!既然陛下還用得上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那我們二人定會為陛下鞠躬盡瘁,陛下不需如此!” 景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多謝二位叔父了!有二位在,朕便可高枕無憂了!” “戶部尚書聽旨!” “臣在!” 景宏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替朕選個成親的良辰吉日,越近越好!” 戶部尚書怔了怔,心中疑惑皇上為何突然要娶親了,不過他也不敢亂問,只好應(yīng)了下來。 景宏回頭凝望著皇陵,他的深邃的雙眼露出了淡淡的憂傷,半響后他自嘲一笑,淡淡道了兩個字“回宮!” …… 無念宗內(nèi),慧能盤膝坐在地上,合目養(yǎng)神,嘴里不斷誦念著佛經(jīng)。這已經(jīng)是第十八日了,他的身上滿是塵埃與枯葉,然而他就像沒感覺到一樣! 這十八日以來慧能就坐在這里一動不動,一粒米未進(jìn),一滴水未沾!此時的他面容枯瘦蠟黃,毫無血色,嘴唇泛白,似是將死之人! 婉柔勸過慧能無數(shù)次,然而慧能早已封閉了六識,對婉柔的話置若罔聞!婉柔本想強(qiáng)行將慧能弄起身,奈何卻被告知此時慧能遁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倘若被驚醒的話只怕輕則走火入魔,重則一命嗚呼! 慧能一時間成了整個無念宗的一樁奇談,許多無念宗的弟子慕名來此。想想也是,一個禪宗弟子在無念宗內(nèi)坐枯禪怎能不令人感到好奇!于是各種各樣的傳聞出現(xiàn),越傳越離奇,甚至還有人說慧能是當(dāng)今禪宗的明凈方丈返璞歸真后的樣子,他在此枯坐是為了與申屠弘量決一死戰(zhàn)! 然而這些離譜的傳聞婉柔根本不屑一顧,因?yàn)樗?,慧能之所以在此枯坐,不過是為了一個女子罷了! 自從那日慧能突然吐血后便在此枯坐,這十八日以來每日婉柔都會在此守候,她生怕哪日慧能突然蘇醒后她不在身邊! 今日,她還像往常一樣守候在慧能身邊,就這么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他!婉柔現(xiàn)在的內(nèi)心非常糾結(jié),她一邊享受著與慧能獨(dú)處的時光,她享受此刻的寧靜,如果可能她甚至希望就這樣過一生!可她一邊卻又希望慧能可以早日蘇醒! 哪家女子不懷春?自從慧能賣掉袈裟替她葬父的那一刻開始,婉柔便傾心于慧能了!可無奈,慧能是個出家人,四大皆空,又怎可娶妻? 婉柔知道她與慧能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付出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回報!可感情這事,又怎能控制的了呢? 而且那日慧能與初夏見面時候的場景她還歷歷在目,很明顯慧能與初夏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但婉柔卻能從初夏的眼中看到那一抹柔情!而慧能此時在此枯坐,不也是因?yàn)檫@位無念宗的仙子嗎! 跟初夏比起來,無論是身份還是武功她都弱了初夏不止一籌!初夏是當(dāng)今武林第一人申屠弘量的親傳弟子,貴為無念宗二仙子,任何一個武林人士見了她都要對她禮讓三分!而她不過是一個幾兩銀子就能買來的丫鬟罷了,雖然相貌上佳,可在初夏面前她占不到半分便宜!要論武功,她根本不會武功!除了洗衣做飯以外,她什么都不會! 想到這里,婉柔苦笑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聽她自言自語呢喃道“婉柔啊婉柔,你怎么就連一點(diǎn)兒自知之明都沒有!憑你這貧賤出身的女子竟然也好意思去跟初夏仙子相比!你啊,做好你的飯,洗好你的衣服,安心伺候師傅就好了,別想那些沒用的!” 這時,突然有人從后面拍了婉柔的肩膀一下,這一拍可把婉柔下了一跳! “嘿,婉柔姐,你果然在這里!” 當(dāng)婉柔看清來人時這才松了口氣,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佳音meimei,原來是你啊!可嚇?biāo)牢伊?,你怎么走路沒聲音啊!” 佳音一臉委屈的說道“明明是婉柔姐你自己想事情想入迷了,怎么還怪佳音身上了!” 婉柔嘆了口氣,她知道此事確實(shí)怪不得佳音,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是婉柔姐的錯,佳音meimei找我有什么事嗎?” 佳音一陣點(diǎn)頭,“有!明日就是遺塵和樊妙春的死戰(zhàn)之日了,可是他直到現(xiàn)在還沒出關(guān),我真擔(dān)心他到底是不是樊妙春的對手!” 婉柔想了想問道“這些天你見過李公子嗎?” 佳音貝齒咬著紅唇,落寞的搖了搖頭,“這些天他一直在閉死關(guān),他誰都沒有見過,甚至都沒吃一口我端給他的飯菜!” “唉!與慧能一樣,也是粒米未進(jìn),你說他們怎么都這樣??!”婉柔忍不住抱怨道。 佳音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婉柔姐,你…你打算怎么面對初夏仙子?” 婉柔愣了愣,看著佳音反問道“佳音meimei又打算怎么面對凌仙子?” 佳音搖了搖頭,臉上盡是愁容,“佳音不知!好在凌仙子還沒蘇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