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私通
“朱二,帶上家伙事,咱們干他一票,那幾個人已經(jīng)被那個離去的年輕人打傷了,我看他們本來武功就差,現(xiàn)在又被打傷更是成不了氣候。修文先生、夫人,你們二人就待在此地便好,等著分銀子吧!”笑彌勒說完便帶著一眾店員出去了。 然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漆黑的夜空中,房梁上蹲坐著一個男子,男子已經(jīng)在此處蹲坐許久了,笑彌勒他們的談話男子一句不落的全部聽了進去。這個男子不是別人,真是方才離去的李遺塵。他從進了這家棧開始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整座棧中的店小二賬房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他們的鏢車撇去,這家棧位于官道一側(cè),常年都有鏢局商賈來往,而且這家棧四周也沒有其他的棧與其爭生意,所以應該常年都有鏢局來此住店,怎么可能露出這副少見多怪的模樣。 而且在他打傷孔敬仁和石樂至以后,躲在柜臺后面的店小二和老板娘明顯露出了一絲喜色,雖然一瞬即逝,但還是被李遺塵看到了。他當時心中便猜到了這家棧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干凈,見財起意在江湖中可不少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總有幾分道理。 李遺塵與安姝鬧翻后,走到棧門口的時候他刻意的去看了看老板娘和店小二的表情,他們臉上的喜色更勝之前,幾乎可以說是喜笑顏開了。那時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家棧就算不是黑店也定然與附近的山賊有所往來。 所以李遺塵去而折返,蹲在后院的房梁上聽著這些人談話。果不其然,這就是一家黑店! 雖然李遺塵并不是白虎鏢局的人了,但結(jié)下的那份善緣還在,況且說實話,安經(jīng)略和雷朋義著實對他不錯,就算不沖著這些,光憑安姝在長仙替他結(jié)的那筆酒錢,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就在李遺塵打算跟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之前他們交談的柴房中有所動靜,李遺塵感到好奇,他記得似乎是棧賬房和老板娘留在了拆房中。他一躍而下房梁,猶如貓墊落地一般,悄無聲息。他側(cè)耳豎在拆房門前,聽著里面的交談聲。 “死鬼,快一些,那幾頭蒜當家的估計幾刻便能解決,若是讓當家的發(fā)現(xiàn)咱倆的關(guān)系,那咱倆可就真的要在黃泉路上為伴了。”這聲音正是老板娘發(fā)出的。 “快了可就不快活了,放心吧,就算當家的解決完鏢局那群人可還要數(shù)銀子分財物不是?他們分銀子,你我二人在此快活豈不美哉?”中年書生喘著氣說道。 老板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惱怒道:“哼,你這冤家方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都不看我一眼,白白讓他們飽了眼福!” “哎呀,這不是做戲給當家的看么!他現(xiàn)在最相信的就是我了,打死他都沒想到他最相信的兩個人竟然背著他私通,每每想到此處,我就感到一陣興奮?。 ?/br> “冤家,莫要浪費時間了,正所謂**一刻值千金?。 ?/br> 緊接著,一陣旖旎艷音傳出,李遺塵就算再未經(jīng)人事這幾年跟著蘇老漢也耳聞目染了不少,自然知道這是什么聲音,就連李遺塵的厚臉皮也鬧了個大紅臉。暗罵一聲狗男女,不再浪費時間,腳尖輕點墻壁,身輕如燕,幾個騰身便躍上了屋檐,朝著房處而去。 李遺塵走的是屋檐,不用東繞西折,雖然在中年書生和老板娘那里浪費了一些時間,但來的竟然比笑彌勒他們還要快一些。 李遺塵蹲在安姝房間的屋頂上,靜心感受到房間內(nèi)均勻而深沉的呼息聲,知道了安姝此刻正在熟睡。而此刻笑彌勒一行人就在安姝門外,今夜若是沒有他恐怕安姝就真的美人薄命了。 李遺塵伸手拿起身邊的一塊瓦片,揚起手重重的摔在了房頂上。 夜深人靜,瓦片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格外突兀,響聲似乎也比平常大了不少。笑彌勒幾人被這突然的瓦片碎裂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心中暗道不好,他們本想打安姝他們個措手不及,這樣便能做到萬無一失,可是若是他們被吵醒了,這‘一失去’可就有了。 安姝離得瓦片碎裂的聲音最近,自然被這聲音吵醒了。她猛然睜眼,第一時間便是抽出身邊的輕舞劍,警惕四周。鏢師走鏢不管睡在哪里,都是和衣而睡的。這樣遇到了突發(fā)情況,不會因為穿衣服而耽擱時間,安姝身為女子,則更是如此。 蹲在屋頂?shù)睦钸z塵聽到了輕舞劍出鞘的聲音,稍微送了一口氣,若不是生死攸關(guān)的情況他并不打算出手,而去他也不是菩薩心腸,沒有普度眾生的想法。他之所以去而復返,也只不過是為了救安姝一人而已,還有那個與他交談甚歡的郝瑜,若是能救順手便救一把,若是不能救,他便只能對郝瑜說聲對不住了。至于其他人,李遺塵不殺他們已經(jīng)算是給白虎鏢局面子了,至于救他們?李遺塵不是菩薩也不是儒教的圣人,他不想普度眾生更不想以德報怨。 雖然這突兀的聲音打亂了笑彌勒他們的計劃,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對鏢局下手了,安姝在他們眼里與待宰的羔羊沒什么區(qū)別,至于是殺醒著的羔羊還是熟睡的羔羊,都不是什么難事。雖然醒著的羔羊會反抗,但無論它再怎么反抗,也敵不過獅子的獠牙,最終也只能化作獅子的腹中食罷了。 幾人踹門便沖了進去,安姝看著破門而入的幾人,這幾人都沒有蒙面,皆以真面目示人,顯然是不打算留活口了。自小跟鏢局長大的安姝又怎會不知道蒙面求財不蒙面要命這個道理,她并未慌亂,拱了拱手出聲道:“諸位好漢,小女子是白虎鏢局大當家安經(jīng)略的女兒,因走鏢借過此地,小女子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若是哪里做的不對得罪了各位,還望各位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計較,這些銀子就當是小女子給各位賠罪了?!闭f著安姝從身后掏出了一大錠銀子,五十兩左右,眼睛也不眨的扔給了為首的笑彌勒。 笑彌勒接過銀子,眼睛卻在安姝身上不斷打量,由頭至腳,看了十遍有余。安姝心中對笑彌勒熾熱的眼神感到無比厭惡,卻也沒有暴怒,只是皺著眉頭忍氣吞聲的看著笑彌勒,等待著他的答復。 笑彌勒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眼中炙熱更勝之前,“還真是長得俊?。⌒∧镒?,留下來做我的二房,我便饒你一命,若是不答應,我將你擒住后兄弟們先享用一番,玩膩后便將你賣到窯子里去,以你的身段姿色,賣了幾百兩絕對沒有問題!” 安姝貝齒輕咬,雙拳緊握,強忍按下心中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掌柜的莫要說笑了,掌柜的今日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來日白虎鏢局必然登門拜謝,我爹也必會與掌柜的把酒言歡。若是掌柜的鐵了心要將我們留下,縱使你們?nèi)硕鄤荼?,我勢單力薄,但我若是想跑,恐怕你們也攔不住,到時候我白虎鏢局再來此處可就不是帶著酒來了,而是帶著刀劍而來!” 安姝這番話說的有進有退,就連屋頂?shù)睦钸z塵也不禁暗道一聲說的漂亮,只不過這番話顯然是白費口舌,笑彌勒幾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白虎鏢局一個三流鏢局,還帶著刀劍來登門,是真的不怕死嗎!”笑彌勒面目猙獰的看著安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