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既然長屋并不夠所有的人都住進去,那就將長屋加長,也許它能夠抵擋得了龍卷風的侵襲、阻擋蝸牛人的詛咒。 山坡上漸漸出現(xiàn)了腳步聲,小女孩警惕的將干面包藏了起來,很快,一隊人就出現(xiàn)在了齊軒和小女孩的視野中。 這一隊人只有四個人,全是男的,面上胡子拉碴,精神萎靡。其中一個人駝著背,顯得尤其的沒有精神,并且脖子上還被套了繩子,拉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這四個人應該是看見了火光走過來的,在看到了齊軒和小女孩兩個人后,四個人的精神稍微振奮了些,帶頭穿著白衣服的人走向齊軒道:“你好,我是到這里來當義工的山田,你們也是準備從山上找路離開嗎?”山田的眼睛一直在齊軒的身上搜尋,像是想要找出點什么來。 當然,齊軒本身也非常特別,干凈、精神平和,光是這兩點,在黑渦鎮(zhèn)里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齊軒:“確實,但是我們走了一天了,卻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山田和后面的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我們也走了很久了,卻總是莫名其妙的走回來,這里的植物也都長的太奇怪了,我們也不敢隨便吃,真是太糟糕了?!?/br> 山田四人自動自發(fā)的坐到了火堆旁,小女孩默默的起身,跑到了齊軒的身后站著,搖曳的火光,照得幾人面上有些恐怖。 齊軒的眼神放到了那個駝背的人身上,從這個男子背上衣服上顯示出的褶皺與印記,齊軒能夠看得出,這是一個將要變成蝸牛人的人,但他還是問道:“你們問什么要用繩子拴住他的脖子?” 這個話題像是打開了某個按鈕,山田和他的另外兩個同伴神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別美妙的東西,滿臉都是色授魂與的表情,而這表情,讓小女孩更加害怕的抓緊了齊軒的衣角。 山田回過神來嘿嘿笑著掀開了那個駝背男子背的衣服,露出了男子背上巨大的蝸牛殼印子,山田道:“他快要變成蝸牛了,等他變成蝸牛,我們就不用餓肚子了?,F(xiàn)在的黑渦鎮(zhèn)變成了這個樣子,很多人都是吃不飽飯呢。不過,蝸牛的味道真是……太美味了?!闭f著,他的表情再次色授魂與起來。 齊軒沒有趕這幾個人走,入夜的山上非常冷,這些人會過來,也不過是想要湊一湊火堆暖暖身子。因為齊軒的存在,小女孩雖然害怕,但到底是入睡了,可就在半夜的時候,齊軒卻突然聽見了帳篷外面怪異的聲音,他起身,離開帳篷,發(fā)現(xiàn)火堆已經(jīng)熄滅,而山田四人不見蹤影。 齊軒循著聲音找去,在不遠處的草叢里,就看見山田和另外兩個人圍著一個已經(jīng)被砸破了的蝸牛殼,抓著蝸牛殼里面的軟體蝸牛,撕扯著生吃。 蝸牛身上的粘液還有頭部那張形似人臉部分痛苦的表情,特別是山田三人貪婪的吃相,都給齊軒一種并不舒服的感覺。 齊軒并不隱藏的站了一會,那三個吃的非常投入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齊軒的存在,他們扭頭發(fā)現(xiàn)了齊軒后,山田招呼著齊軒道:“要不要來吃一點?味道真的非常好?!?/br> 齊軒微微垂下眼臉,右手快速的揮動了一下,一道細如絲線的白光閃過,那三人,已經(jīng)被橫著切成兩段,上半身滑落到了地上。 腰斬并不會讓人立刻死去,這三人的表情茫然了一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上下半身莫名斷開的事實。 終于沒有人再想著蝸牛rou的美味了,他們開始慘叫,甚至奮力爬向齊軒,希望得到解救。 小女孩被帳篷外面的聲音吵醒,跑出來后,看見的就是上下半身分開兩處已經(jīng)死掉的三個人,以及一個被吃掉一半的蝸牛。 齊軒就站在這一切的旁邊,表情莫測。 齊軒扭頭看著小女孩,問:“你感到害怕嗎?” 小女孩的面色發(fā)白,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她緩緩的搖了搖頭,走到了齊軒身邊,拉住了齊軒的手。 齊軒對此滿意的笑了。 他見過很多丑惡的事情,甚至非常多的災難都是由他親手締造,可是,他還是要說,山田這幾個人的行為讓他感覺到了惡心。即使他還稍微有些顧忌地下那個奇怪建筑的力量,但他也不介意殺了這幾個人來讓自己的心情變好一點。 齊軒帶著小女孩回到了帳篷里,一夜好眠,次日再起來時,應該是山田幾人尸體的地方全都長出了瘋狂濃密的扭曲雜草,只能在靠近草根的地方,隱約看見白骨森森。 再站在山坡上遙望黑渦鎮(zhèn),僅僅一個晚上而已,位于整個黑渦鎮(zhèn)不同地方的長屋都已經(jīng)被延長了很多,大概的走向站在高處看的格外分明。 齊軒:“如果繼續(xù)不停的延長的話……”那些屋子最后全都會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螺旋的形狀,終點,便是鎮(zhèn)子中心的蜻蜓湖。 想到自己在蜻蜓湖下看到的那些東西,齊軒想到了什么,也不再找什么出路,反而就帶著小女孩在山坡上搭著帳篷住著了,每天靜靜的看著下面那些被延長的長屋。 如此過了一周——期間齊軒和小女孩在山坡上遇到過好幾波想要從山上離開黑渦鎮(zhèn)的人,可大家全都沒有走出這片看起來也不是非常大的山坡——之后,下面那些被延長的長屋終于連接到了一起。 跟齊軒預想的一樣,從鎮(zhèn)子的外圍開始,像是螺旋一樣旋轉著的建筑分布,中心停在已經(jīng)完全干涸了的蜻蜓湖邊上。連接起來的長屋全都拆掉了隔在中間的墻壁,這長長的建筑,仿佛一個另類的大通鋪。 按說這么長的屋子里面住著的人應該不會再說擠了吧,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這屋子全都被塞的滿滿的。長屋的外面只剩下一個當初帶頭延長長屋的男子和一對年輕的情侶。 當長屋大通鋪建好后,漩渦鎮(zhèn)上的龍卷風終于消失不見,而留在外面的這三個人,總要不間歇的順著一個方向走著,撿起被從長屋里扔出來的已經(jīng)死掉的扭曲人體,拖著這樣的人體,繼續(xù)往前走,或者走到了鎮(zhèn)子的邊緣,或者走到了蜻蜓湖邊,他們就將這些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的人體扔在那里,再往回走。 齊軒對于下面那些進入長屋后就出不來的人們產(chǎn)生一種困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明明沒有食物,就連那些死掉的人,也大多不是餓死的,反而是被擠死的。還有這些人身體中的骨頭,全都仿佛不存在了一樣,變成了扭曲身體與四肢的“人”。 這些問題,估計只有地下的那個東西能夠回答。他還沒有找出頭緒,卻對力量感覺敏銳,當長屋大通鋪建好后,彌漫在整個黑渦鎮(zhèn)中的力量,全都被穩(wěn)定了下來。 如果不是他在長屋建好前就帶著小女孩呆在了山上,搞不好,他現(xiàn)在就跟下面的那三個沒有進入長屋的人一樣,根本無法離開螺旋形長屋大通鋪所覆蓋的范圍。 又兩天,長屋大通鋪里擠的滿滿的人們終于沒有前幾天那么吵了,也許他們終于感覺到了疲憊?可突然安靜的有些過了頭,一陣死寂后,轟隆隆的沖天巨響響起,就算是站在山上,也能夠感受到地動山搖的震動,很快,這震動便過去了,籠罩在整個黑渦鎮(zhèn)上的力量,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齊軒用非常認真的聲音對幾乎被嚇壞了的小女孩說:“順著山上的小道往外走,現(xiàn)在一定能夠離開了,快點離開,不要回頭!知道嗎?” 小女孩也預感到了什么,她焦急的抓住齊軒的手:“那你呢?” 齊軒微笑:“我有我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啊?!?/br> 小女孩最后終于被齊軒說服,哭的撕心裂肺,順著山上的小道往外走。 鎮(zhèn)子里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了,之前還被擠得滿滿的長屋大通鋪里現(xiàn)在空空如也,就連沒有進入長屋里的那三個人也都消失不見。 齊軒知道他們去了哪里,雖然速度非常快,但他看到了,那些人,全都從長屋面向蜻蜓湖的那一頭,滑進了蜻蜓湖中。 齊軒再次來到了蜻蜓湖畔,順著已經(jīng)完全被地下那奇怪的建筑完全打開了的巨大裂口邊的螺旋形樓梯往下走。 路上,他遇到了那一對沒有進入長屋的年輕情侶,這兩人差不多已經(jīng)被黑渦鎮(zhèn)里發(fā)生的事情逼的魔怔,齊軒將他們勸了回去,讓他們重新往回走,不要再往下,兩人回去了。 又走到中間時,齊軒遇到了一個癱在地上的軟體男子,男子祈求齊軒帶著他下去,面色癲狂,好像這下面有什么令他極度向往的東西,齊軒“仁慈”的滿足了他的請求,一腳將他從樓梯邊緣踢了下去,看著他直直落在了下方那個建筑物尖銳的頂端上,而他的腹部被巨大的建筑物尖銳的頂端刺穿。 齊軒下到下面的空間后,看到的是尚在蠕動的那些糾纏的人體,他們還沒有石化,卻跟構成這空間地面的人并無不同,全都極力扭動自己的脖子,面向那建筑,然后漸漸僵硬。 這建筑散發(fā)著一種齊軒這百年來從未見過的巨大吸引力,可它的力量也是齊軒這百年來見過最薄弱的時候。 小黑貓從齊軒的懷里探出頭來,它看見齊軒的面上勾起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微笑著對那奇怪的建筑物說:“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刻?!?/br> 齊軒的手一翻,一顆玻璃珠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他將這玻璃珠擲進了奇怪的建筑中。 讓人感覺到自己仿佛都被同化成了光的一部分的劇烈白光,布滿了整個地下空間,并從裂口處,沖天直起。 作者有話要說:那對情侶是《漩渦》的主角,男的在漩渦的征兆剛出現(xiàn)時就感覺到了,要女朋友跟他走,女朋友不走,覺得他想多了,于是男的留下來沒走。最后兩人全在那個地下空間死掉了,兩個人相互纏在一起那種。 他們有個女的記者朋友超級倒霉,都活到一大群人滑進下面之前了,結果有一節(jié)長屋沒連起來,他們從那里過,女記者走最后,被長屋里面自動自發(fā)搞建設的人們一起封進去了╮(╯_╰)╭封好后全部滑下去了 110.快穿(二)死寂 齊軒毀掉了那個地下空間的同時便自發(fā)穿越起了次級空間,這一次,他附身在了一個老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職業(yè)為入殮師的外國老頭,居住在鎮(zhèn)子外圍,因為近些年來,鎮(zhèn)子上的人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他的生意也比較冷清。 老人有一個同樣年邁的妻子,叫做瑪瑞恩,精神上有些不正常,天天都坐在門前的草坪上曬著太陽,念叨一切奇怪的話語,他人若非仔細去聽,都無法理解。 老人和妻子沒有孩子,算是一對孤寡老人,家里的一切,基本上都是有老人來支撐并且照顧著自己的妻子。至于老人的妻子為什么會在精神上有問題,從老人的記憶中,齊軒找到了理由。 在老人還小的時候,這個鎮(zhèn)子上曾經(jīng)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影院,許多的鄉(xiāng)紳都到這里來看一個叫做瑪麗·肖的高超腹語者與她的人偶們的表演,只是,自從一個男孩的死后,瑪麗·肖就被男孩的家人們帶頭逼著尖叫著死去——因為這個男孩是在她表演時,當場指出她的木偶們是假的,并不真的會說話這點后不久才死掉的,男孩的家族全都認為是瑪麗·肖殺死了男孩,故而對瑪麗·肖使用了殘忍的手段。 在瑪麗·肖死后,她的遺書上要求當時的入殮師——老人的父親,將她的尸體制成了人偶,跟她的人偶們一同埋葬。 從那以后,鎮(zhèn)子上每隔一段時間,只要有誰收到了瑪麗·肖的木偶,便是一場接連的死亡事件。老人的妻子就是被那些恐怖的事情嚇到精神出了問題的,鎮(zhèn)子之所以會變得空蕩起來,也是因為那些接連的死亡事件。 齊軒從老人的記憶中,對這個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便繼續(xù)著老人曾經(jīng)的生活,支撐家里的支出并且照顧自己的妻子。 也許精神有些問題的瑪瑞恩感覺到了自己丈夫的不同,在開頭的幾天,瑪瑞恩并不愿意讓齊軒接近自己,但在齊軒的努力下,三五天后,瑪瑞恩便天天都笑呵呵的躺在齊軒的膝蓋上,跟齊軒一起在門外的草坪上曬起了太陽。小黑貓也成為了瑪瑞恩的新寵,天天都被瑪瑞恩抱在懷里,感受當一只普通貓咪的幸福。 這樣平靜的生活,也讓齊軒有足夠的時間來梳理身體中的力量,當他將身體中的力量梳理完,宇宙魔方外溢出的能量,也足夠他開啟下一次的空間穿越了,這不會非常久,齊軒知道。 這樣平靜安寧的生活被打破,是在齊軒看到了麗莎·亞申的尸體之后,非常漂亮的年輕妻子,卻躺在冰冷的單床上,并且失去了自己的下巴。 這是一個預兆,齊軒想,再一次的瑪麗·肖的殺戮,開始了。 小黑貓?zhí)绞⒎攀w的單床旁邊,用異常夸張的表情齜了齜牙齒,道:“我就知道,只要這個世界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它必然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如果那個瑪麗·肖每次殺的人都是相互關聯(lián)的,我并不希望她會找到你的頭上,只要你別插手,她跟貞子她們可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呢? 貞子和伽椰子都是屬于那種已經(jīng)到達一定程度的鬼魂,而這個瑪麗·肖卻算是一個能力不夠的偏執(zhí)瘋狂的鬼魂,她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看看那些從老人盒子里翻出來的關于每次死掉的一家人“少了下巴的全家?!保R軒跟小黑貓多少都能感覺到瑪麗·肖的執(zhí)念。 當吉米·亞申帶著一個木偶找到齊軒的家里時,齊軒并不感到特別驚訝,他將老人記憶中的一小段歌謠唱給了吉米聽。 beware the stare of mary shaw.(雙目瞪人瑪麗·肖) she had no childern,only dolls.(傀儡為子常懷抱) and if you see her in your dreams.(若是夢中遇見她) be sure you never,ever,scream.(汝輩切記莫尖叫) 當吉米還想要知道更多關于瑪麗·肖的傳說時,瑪瑞恩卻抱住了自己的頭,瘋了也似的在屋子里不停的轉來轉去,并且將自己的頭撞向墻壁。 齊軒見此,立刻趕走了吉米,只是提示他,就在湖心中那座廢棄的電影院,便是當年瑪麗·肖尚未死前表演的地方。 瑪瑞恩對瑪麗·肖非常害怕,她在吉米離開后,就不停的神經(jīng)兮兮的湊到齊軒的耳邊,悄悄的告訴齊軒,寂靜的時刻將要來臨,千萬不能發(fā)出尖叫。 齊軒非常認真的應了,可是一轉身,就看見瑪瑞恩在往門邊下面的小隔間里鉆,這就像是瑪瑞恩跟她丈夫之間的一個“游戲”,瑪瑞恩認為,只要鉆到那里去,就沒有誰能找到她,除了自己的丈夫。 在將瑪瑞恩送回房間里躺好之后,回到了停尸房的齊軒卻聽見門邊下面的小隔間中發(fā)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正趴在地上爬動。 這不可能是瑪瑞恩,齊軒不認為,以瑪瑞恩的身體素質能夠做到在自己之前回到這個房間中來,并且將自己藏到小隔間里。 齊軒打開了小隔間的門,他沒有探身進小隔間里,反而就在外面站著,聽著里面的聲音,更加清楚的傳出來,不停接近,聽著就應該出來了,聲音卻消失了。 齊軒確實被勾起了一些好奇心,他正想要彎腰,一個木偶突然就從小隔間的門里躥了出來,它的雙手抓著齊軒的腳踝,跟人一樣的眼珠子直直的仰頭望著齊軒,嘴巴咧著,在木偶的臉上像是一種詭異的笑容。 如果是沒有什么戒心的普通人,估計會被它嚇的叫出來,可齊軒卻在跟它對視后,毫不留情抬起另一只沒有被抓住的腳,一腳踩下去,將它踩成了碎木頭。 小黑貓看著地上的碎木頭,跟在打理房間的齊軒身后,無奈的喃喃,“難得齊軒大魔王不想搞出什么事情,結果事情還是自己找上了大魔王。” 才把碎木屑打掃完,瑪瑞恩卻不知道為什么穿著她的睡袍,出現(xiàn)在了門外,她定定的看了齊軒好一會,走過去抱住了齊軒:“老伴老伴……我剛才夢到瑪麗·肖的木偶了,我看見瑪麗肖的木偶藏在小隔間里,你以為藏在里面的人是我,提著油燈爬了進去,卻被嚇的尖叫起來,你叫了起來……”瑪瑞恩重復,她的面部整個都控制不住的抖動,渾濁的眼中也不停留下淚水,“我看見你被瑪麗·肖的木偶撕掉了下巴,嗚嗚……老伴老伴……” 齊軒無奈的拍著瑪瑞恩的后背,要知道精神不怎么正常的瑪瑞恩,可是很難得能夠說出這么長又調理清楚的話來的,“沒有事,都只是夢而已,瑪瑞恩,回去睡覺吧,好好的睡一覺,我就在你的身邊,哪里都不去?!?/br> 得到了齊軒的保證后,瑪瑞恩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下來,齊軒就坐在床邊想著瑪麗·肖的事情。 非常明顯,瑪麗·肖并不是一個強力的厲鬼,她的能力需要有一個媒介才能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那就是被殺者的尖叫。 當被殺害者尖叫起來時,這一段時間內,瑪麗·肖的力量會得到極大的增幅,能夠直接殺死生者,若是被殺害者不叫,那木偶也就只是非常普通的木偶了。 瑪麗·肖應該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清楚,她也非常了解人心,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使人恐懼到忍不住的尖叫。 過了幾日,舉行了麗莎·亞申的婚禮之后,齊軒收拾了細軟,準備帶著瑪瑞恩離開這個小鎮(zhèn)。 原版的瑪瑞恩丈夫畢竟年老了,一個方面是沒有能力和精力,另一個方面是對故土的懷舊,才一直沒有像別人一樣搬家。 不過齊軒這一次確實不準備在這個世界做些什么,便決定帶著瑪瑞恩搬家,換一個環(huán)境,對瑪瑞恩的病情也會有所幫助吧。 瑪瑞恩坐在副駕駛座上,齊軒一個人用一個老人不應該有的力氣將東西全都從房間里搬到大卡車的車廂里,而小黑貓則跟著齊軒跑前跑后,忙完之后,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在忙啥,最后還累癱在瑪瑞恩的懷里,一臉的成就感,仿佛那些家具都是它搬的似的。 才發(fā)動卡車,吉米正好驅車來到攔住了正要離開的齊軒,得知齊軒將要離開后,再次詢問當年關于瑪麗·肖的事情。 想到自己就要走了,齊軒便將這個身體記憶中小時候的事情告訴了吉米,并且強調,那個在指出瑪麗·肖作假后死掉的小男孩,就是吉米這個家族里的孩子,而瑪麗·肖,當年會死,最主要的推力,還是吉米的家族。 齊軒在另一個環(huán)境不錯的地方買了一棟稍微小點的房子,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離開這個鎮(zhèn)子的路上,瑪瑞恩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覺,這正好避免了看見那些突然在車子里冒出來的木偶們,是如何被齊軒隨手抓住扔出窗戶的。 離開了鎮(zhèn)子的范圍后,那些木偶也都不再出現(xiàn),在新的地方,齊軒跟瑪瑞恩兩人都生活的不錯,只是有一次采購時聽見別人談起之前生活的那個鎮(zhèn)子里,又發(fā)生了奇怪的死亡事件,亞申一家全都死了——吉米、吉米的父親、吉米的后母,加上已經(jīng)死掉的吉米妻子,還不知道被誰做成了木偶。 又幾年,年邁的瑪瑞恩突然有一天變得非常清醒,當夜,瑪瑞恩就在睡夢中含笑離世了,齊軒想,瑪瑞恩在最后,應該是非常清楚自己其實并非原來的那個丈夫,但瑪瑞恩在去世時,卻用非常虔誠的目光看著自己,并且呼喚:“仁慈的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死寂》中,瑪麗·肖確實殺了那個當場說她手里木偶不真的小男孩,所以死的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