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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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楚楚從來就沒說過她拜的師父是男是女啊…… 他一時心亂,就只記得滿軍營的大老爺們兒,竟把冷月這丫頭給忘了…… 她明明就說過,要學得跟冷月一樣,不拜冷月為師,還能拜誰啊! 自己亂了陣腳,連查都沒敢查,就悶著頭傷心吃醋,還折騰得差點兒送了半條命,這回真是把八輩祖宗的臉都丟得干干凈凈了…… 蕭瑾瑜也不知是羞是喜,臉頰上泛起薄薄一層血色,“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昨天,我看見娘娘從寢帳里跑出來,蹲到一邊哭得可憐兮兮的,就問了幾句……我把我跟景翊從小到大的事兒和她說了一遍,她立馬就想回來跟你道歉,”冷月又往后默默退了半步,退到一個蕭瑾瑜躺在床上絕對夠不著的距離,“我跟她說,光是她吃你的醋這樣不公平,得讓你也吃吃醋才成……” 蕭瑾瑜頓時有種殺生的沖動,可惜這會兒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目光如刀地瞪著她,“然后……你就收她當徒弟,教她怎么氣我?” 冷月扯著嘴角笑得像朵花兒似的,“我這不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足嘛……” “冷月!” “賴景翊,都是景翊逼的!” 蕭瑾瑜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血管在一跳一跳地發(fā)脹,這兩個觀音菩薩派下來的妖精…… “要不……”冷月眨巴著一對美目看著七竅生煙的蕭瑾瑜,人畜無害的笑模樣跟景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王爺,我給你烤只肥肥嫩嫩的大胖兔子賠罪,好不好?” 洋相都出盡了,不好還能怎么樣…… 蕭瑾瑜像對景翊一樣毫不客氣地甩給她一個白眼,“雙份?!?/br> “好嘞!” ****** 心里一安,蕭瑾瑜不多會兒就沉沉睡著了,睡夢里感覺到有人抱著他的身子,深深淺淺地吻他,蕭瑾瑜連眼皮都不想動一下,伸手把失而復得的幸福圈進懷里。 “王爺,你醒啦?” “沒有……親我,不許?!?/br> “好?!?/br> 一個個柔潤又熱烈的吻認真地落在他燒得虛軟無力的身子上,那雙溫軟的小手像以往一樣不安分地四下摸索著,就像一場漫長的噩夢終于到了頭,連平平靜靜地抱著她都覺得是種奢侈的幸福。 何況她仍然不離不棄…… “楚楚……” “唔?” “不許再欺負我了……”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和她對陣,他的腦子和身子一定都是無力反擊,任她宰割的。 “唔……只欺負一丁點兒,行不行?” “不行?!?/br> “一丁丁點兒?!?/br> “不行?!?/br> 楚楚在他懷里像貓一樣賴皮地磨蹭著,小手使壞地撓著他的腰,動靜可憐兮兮的,“王爺……” 蕭瑾瑜被她撓得全身發(fā)軟,僅有的一點兒力氣也被化掉了,身子被她壓著動彈不得,除了求饒一點兒轍也沒有,“好,好……隨你,都隨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楚楚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抱緊了,黏在他懷里,“我真的知道你有多好啦……我才不會欺負你呢!” “剛才不是欺負我嗎……” 楚楚眨著眼睛,小手又爬上了他的腰,“是嗎?” “不是,不是……” 楚楚忍不住在蕭瑾瑜慌得泛紅的臉上親了一口,“王爺,師父說得對,你已經(jīng)好得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啦!” 蕭瑾瑜怎么聽這句都不像是在夸他的…… “王爺,我以后一定給師父好好學,變得跟師父一樣好!” “別……現(xiàn)在這樣最好,”蕭瑾瑜十萬分真誠地補上一句,“真的?!?/br> 再跟冷月學下去,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楚楚為難地皺皺眉頭,嘟囔道,“師父還說要教我一套新的按摩法子呢……你不愿意讓我學,那就算了吧。” “這個可以學?!?/br> “真的?” “真的?!?/br> “唔……”楚楚在他懷里趴得乖乖的,猶豫了一下,才道,“王爺,我想跟你承認個錯誤?!?/br> “嗯?” 除了差點兒嚇死他,她還干了什么…… “我覺得上回驗尸驗得不對……我得再驗一回?!?/br> “為什么驗得不對?” 楚楚把腦袋埋在他胸口,“光想著你不喜歡我啦……” 蕭瑾瑜啼笑皆非,這個怨不得她,自己不也是一樣,“你怎么知道驗得不對?” “我那會兒看著就是自殺的,可后來師父跟我說了,其中有一個人她認識,死的前兩天才拜托她給心上人送東西呢,我又覺得可能不是自殺,是我驗錯了……師父還說了,這仨人好像都是傷兵,她在醫(yī)帳幫忙的時候見過,我得再仔細看看,是不是還傷到什么我沒看見的地方了?!?/br> 蕭瑾瑜輕輕點了下頭,一個“好”字還沒說出來,突然想起哪里不大對勁,“傷兵?” “嗯,不過傷得都不厲害。” 蕭瑾瑜心里沉了一下,幾下一折騰,他都沒顧得上最要緊的那件事。 “楚楚,扶我起來……” “你還沒吃藥呢,去哪兒呀?” “醫(yī)帳?!?/br> “去看大夫?” 蕭瑾瑜無聲嘆氣,“你再去驗驗尸,我去看看景翊還活著嗎……” ☆、74香烤全羊(十) 蕭瑾瑜剛靠近醫(yī)帳,就聽見醫(yī)帳里一陣此起彼伏的喊聲。 “滾!滾!滾啊!” “快滾!滾!” “滾?。≡俨粷L老子今天晚上燉了你!” 侍衛(wèi)全身繃緊,手按刀柄一步從蕭瑾瑜身后閃到了前面,警惕地聽著帳里的動靜。 “……抽他!使勁兒抽!” “你個山炮,別打腦袋……抽大腿啊!閃開我來!” 看著蕭瑾瑜一臉的云淡風輕,侍衛(wèi)低聲道,“王爺,卑職進去看看?!?/br> “不急,等等……” “是。” 蕭瑾瑜不急,醫(yī)帳里面的人可是越罵越急了。 “你滾哪兒去……回來!你給我滾回來!” “你他媽再不聽話老子睡了你媳婦!” 侍衛(wèi)實在聽不下去了,“王爺……” 蕭瑾瑜終于點了點頭。 侍衛(wèi)一閃就沖了進去,“住手!” 話音還沒落定,人就傻在原地了。 一帳子各種地方裹著繃帶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圈,最里圈三個人并排跪在一塊兒,每人手里都拿著根笤帚苗,臉紅脖子粗地拼命撥拉著幾只正在努力滾糞球的屎殼郎。 一個腦袋上裹著厚厚一圈繃帶的小將撅著渾圓的屁股趴在地上,一張臉急得紫紅,頭也不抬地使勁兒撥拉著一只明顯偏離賽道的屎殼郎,“不能住手……不住手這兔崽子都不往正道上滾!” “快看快看!馬上……這只馬上就到了……又是這只……” 有人這么一叫,本來就一張娃娃臉沒有存在感的侍衛(wèi)立馬被滿帳的人當成了空氣,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又全投給那幾只屎殼郎了。 “快!快滾!快滾!贏了贏了贏了……贏了!” “唉……咋又是他啊!” 歡呼聲混著嘆氣聲,就聽到一個人笑意滿滿地道,“承讓,承讓,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啊……” 就看近七成的人哭喪著臉沖著人堆中央一個盤腿坐在地上的人跪了下來,齊刷刷地磕下頭去,不情愿卻依舊整齊響亮還拖著長腔地喊了一聲,“爺爺……” 拜下去的人剛把腦門碰到地上,帳門處突然傳來幾聲清冷的咳嗽。 侍衛(wèi)半掀著門簾,蕭瑾瑜就坐在門口,從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被圍在中間享受眾人山呼爺爺?shù)哪莻€人的臉,其實不看他也知道,除了景翊,也沒別人敢在冷沛山的軍營里干出這種聚眾賭屎殼郎的事兒來了。 看到蕭瑾瑜似笑非笑的那張臉的瞬間,景翊“蹭”地從人堆里站了起來,腿腳麻利得都對不起纏在小腿上那層厚厚的繃帶。 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景翊身上,侍衛(wèi)閃身出去,落下門簾,推著蕭瑾瑜離開,動作又快又輕,好像這倆人從來沒在帳門口出現(xiàn)過似的。 景翊抄起地上的拐杖,撇開滿地的孫子和屎殼郎,高一腳低一腳地奔了出去。 “哎,你干啥去啊……你還沒應聲呢!” “你們先跪著,尿急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