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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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誰。 溫玉眉頭緊擰,眼前情形見所未見,找不出緊急預(yù)案。對方有備而來,為復(fù)仇或為勒索,她還要顧慮肚子里才發(fā)芽的小胚胎,無計可施。 “你想怎樣?” 他把手銬與膠帶扔給她,晃一晃槍口,示意她聽話,“封住嘴,銬上手銬。溫小姐太聰明,沒有這些我哪敢轉(zhuǎn)過去開車?!?/br> “你想要什么?” “不用急,你很快就知道?!?/br> 他將她帶去舊城區(qū)一棟老得斑駁的樓,一層住四十戶,龍蛇混雜。 推開2o69,溫玉被塞進雜物間,身邊裝滿凌亂的鞋與破舊的胸罩。穿紅襪的妓*女還在接客,男人一身肥豬rou顛得小床吱吱呀呀亂叫,壓在下面的女人一面看表一面嗯嗯啊啊呻*吟,肥碩的乳*房似注了水的rou,飄來飄去,被肥佬握在手里捏得要爆炸。 她隔著一層廉價珠簾看過來,溫玉立刻閉上眼轉(zhuǎn)過身,正對一旁抽煙的綁架犯。 嫌惡地皺了皺眉,忍耐,她沒資格告誡他不要再孕婦面前抽煙。 又過五分鐘,肥佬終于結(jié)束,心有不甘,扔下三百塊,提起褲子,豬一樣喘著氣離開。 女人盤著腿坐在一團臟污的床上數(shù)鈔票,嘴里叼一根煙,花了妝的黑眼線睨過去,“死鬼,終于知道回來?” 他從雜物間走出,搶過她嘴里的香煙含在自己口中,手里還拖著戴手銬的溫玉,“不是叫你別再接客?” “不做生意從哪里來錢?難道你養(yǎng)我?”她理直氣壯,仰著臉?gòu)蓩傻匦Γ唏g的粉底下隱約透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一張嘴帶著濃重鄉(xiāng)音,白話還未講熟練,被人叫北姑,名副其實。 “幫忙辦事?!彼崎_床單,把溫玉推坐在床上。轉(zhuǎn)身走到舊書桌邊,翻出一臺傻瓜相機。 她卻仍坐在床腳,好奇地打量著溫玉,怪腔怪調(diào)的白話稱贊她,“你就是溫玉?好靚女呀。你是不是外國人?” 溫玉說:“你講東北話,我聽得懂。” “啊,那太好了。我叫李小芬,你叫我小芬吧?!彼行┬唪觯瑹o知無畏,同被綁架者溫玉談笑。 “溫小姐,請你配合?!眹W啦啦珠簾響,是男人彎著腰走過來,告知她,“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鵬翔,秦四爺是我契爺?!?/br> 溫玉輕嘲,“原來是為報仇,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敢去殺6顯,找我有什么用?” “我為什么綁你,溫小姐不是很清楚?好了,躺下,阿芬,解她上衣?!?/br> 阿芬站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應(yīng),“噢,好——溫小姐對不起啦…………” 溫玉求饒,“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你對我怎樣都沒有用,拜托你,放過我好不好?” 鵬翔舉起相機,譏笑道,“有沒有用不是由你說了算?!?/br> 溫玉的藏藍色外套沾了雨,被阿芬摸了又摸,她一面脫她的針織衫一面說:“外套好好看,送給我好不好?” 再剝她的牛仔褲,只留下胸罩與內(nèi)褲,一套黑色底淺藍色斑點,阿芬尤其羨慕,“真漂亮,我也喜歡。等你死了,這些都歸我!” 鵬翔拍過幾張照,看著溫玉脫衣后稍稍隆起的小腹,疑惑叢生,“你懷孕了?” 溫玉咬著唇,不說話。 他伸手往她小腹上按,她呼痛,他卻興奮異常,“你懷孕了。哈哈哈……真是巧,是報應(yīng)!秦四爺出事,我外逃,6顯殺死我三歲女兒,輪*jian我大肚的老婆,現(xiàn)在也輪到他!溫小姐,你說是不是老天有眼?要他6顯還債!” 溫玉慍怒,盯住他,“神經(jīng)病,誰說我肚里孩子是6顯的?是他的我為什么今天要上飛機去倫敦?拜托你搞搞清楚再下手。” ☆、終章的終章 陸顯收到溫玉的半□,第一眼就扯出暴怒,踹翻了黃玉石茶幾,茶杯嘩啦啦碎一地,突兀的熱鬧。 顧少安撫他,凡事先冷靜。 他馬不停蹄去捶墻,一連串臟話罵出來,獅子暴怒,要吼出來發(fā)泄怒火才夠,“叼你媽嗨!誰做的!誰敢!我要他死——” 顧少還要開口,被陸顯吼住,“冷靜頂屁用!他寄照片來就為嚇我?一定會有電話來,你先叫大平準(zhǔn)備現(xiàn)金。” “要多少?” “還用問?你白癡嗎?有多少要多少!”神仙手持重錘,一下一下?lián)舸蛱杧ue,他心中燃起大火,燒干氧氣與水,存活艱難,要如何撐下去?即便是被裝滿子彈的槍抵住額頭,也不曾這樣緊張過。 回過頭再一張張拾起照片,略過那張熟悉的臉,他抓過顧少,強迫他組件偵探團,“你看,從照片上能不能找出地點?” 一張凌亂的床,再普通不過的舊家具,全港有千萬間籠屋,似乎每一間都是如此,沒區(qū)別。 他抽煙,雙唇顫抖,“你拿著照片,去雇私家偵探查線索,多少錢我都付。另外交汕尾仔帶小弟,一座一座舊樓地找,這種地方只要露過臉就有人記得住?!?/br> 顧少點頭,“d哥你放心,我一定辦好?!?/br> “嗯……”一口氣,一根煙已到頭,午后的光與影纏繞在他雕塑般的側(cè)影上,空氣中微塵浮動,煙灰積滿卻不落,他一動不動已許久,周邊是死一般的寂靜,無人知他心事。 最終被一陣電話鈴打亂沉默步調(diào),來了——他精神一震,回過身又踟躕,死死盯著古董式電話機,像是面對個青面獠牙的鬼。 顧少試探著問:“不如我來接?” 陸顯搖頭,扔了煙蒂,拿起聽筒,深呼吸,盡力壓制著胸中咆哮的憤怒,“你找哪位?”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聲輕蔑的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對方手握王牌勝券在握臉孔,“大d,好久不見?!?/br> 陸顯眉心收斂,面色益發(fā)難看,“鵬翔?確實很久不見。怎么?不學(xué)秦四爺講江湖道義,改玩綁□女這一套?” 鵬翔悶聲笑,嘲諷、譏誚溢于言表,“照片看完了?怎么樣,精不精彩?別急著發(fā)火,我還有個好消息帶給你呀,大d哥。” “你到底想要什么…………” “恭喜你,要做爹地了,怎么樣?開不開心?五個月的肚子了,怎么,照片看不出來?我摸過啦,圓滾滾,多半懷個男仔。不過溫小姐口口聲聲講不是你的種,我好替d哥生氣,不如剖開看看像不像你…………” “叼你老母!我警告你,你敢動她,我斬死你全家!” 一喜一怒,血流猛沖腦頂,他半瘋癲,換鵬翔在眼前,他一定沖上前將他剝皮抽筋斬成rou泥。 但無奈現(xiàn)在他是老鼠,鵬翔是貓。 強弱之別,不在力量而在心,他愛她,便對有關(guān)她的一切不戰(zhàn)而敗。 鵬翔冷冷地笑,毫不在意,“d哥貴人事忙,多得你,我全家早死光?!?/br> “那是火牛動手…………” “火牛死了,這筆賬我算你頭上。d哥忘了,出來混,遲早要還。” 他抬頭,看窗外新生枝芽,生機勃勃一片綠,與屋內(nèi)靜悄悄死寂截然不同,是一扇門,隔開天堂地獄,鎖緊他。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算賬要報仇都找我。放過她…………她還沒長大,她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原來d哥也是有情人!我還以為你一丁點人性都沒有。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證放她走。一大一小,兩個都好好等你出監(jiān)?!?/br> “說吧,你我做什么?!?/br> “我想你已經(jīng)從戚美珍那里聽說過,秦四爺留后招,我手上有一份d哥從前跟著秦四爺販毒洗錢的證據(jù)。不過d哥你這個人花招太多,即便我交到警察手里,恐怕你也一樣有辦法脫罪,不如這樣,磁碟我寄到你家,你自己拿證據(jù)去警局認罪,第二天頭條一定是你,幾多風(fēng)光!我要鐵證如山,我要你陸顯坐監(jiān)坐到死!” 不知不覺,后背已被冷汗濡濕,到底,你做話事人也好,做港督也好,保護不了那個她,有什么用?不過茶余飯后無聊笑話而已。 想也不必多想,他已下決定,“你讓她聽電話?!?/br> “溫小姐,d哥信不過我,你同他說幾句。”遞一個警告眼神,他將電話靠在溫玉耳邊。 陸顯握住聽筒的手心滿滿都是汗,緊張與焦灼無限制蔓延,似藤蔓爬滿心臟,在聽到她呼吸的那一瞬間猛然收緊,心臟驟停。 “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