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夫綱不振的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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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這下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心里更納悶誰那么大的膽子敢動他們的糧草,可是糧草是他們的命根, 兩萬將士的口糧,若是被人劫了去,那不是要命嗎? 這下趕緊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救火, 一部分人去搶回糧草。 然而, 他們尋著糧草所在的位置過去,才一到卻叫打了悶棍。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沒有想到有人劫了糧草不夠,更是要留在這里等著揍上他們一頓, 慘叫聲不絕于耳。 這樣挨打也不過是一時, 后面跟來的人沒挨著打,也是在聽到慘叫的時候意識到有埋伏,立刻亮出刀槍朝前面的人刺過去。 打完一波人,一看后面的人來得不少, 誰都不會再留下等著人來捉。趕緊的跑, 一邊跑一邊叫嚷道:“我們沛公讓我們謝過你們送糧, 這等大恩大德, 來日有機會一定相報?!?/br> 得, 算是告訴人, 他們是被誰劫的糧食,又是誰在他們剛到沛縣就給他們放了一把火, 火燒得他們手慌腳亂的時候, 正好就是劉季的人出手搶糧食的時候。 糧食節(jié)到手, 劉季的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忙著滅火的人, 還有后面追來被打傷的人倒了一片,一時半會也顧不上追人,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哪里還有劉季他們一行人的蹤跡。 不過劉季他們都已經(jīng)自報家門,領(lǐng)軍前來的人也知道剛來就被人攪動軍心,敢欺負到他們頭上的人是誰,把軍營整頓完畢之后,第二日立刻發(fā)兵攻打沛縣。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一仗根本無法避免,劉季讓人密切的注意秦軍的一舉一動,只要人有任何異樣,馬上來稟。 大軍壓境,這樣的重要大事,誰也無法忽視。 昨夜搶來了秦軍的糧草,是件讓人很高興的事情,一個轉(zhuǎn)眼秦軍大軍前來,這是打算在一日之間攻破沛縣? 韓信在跟人點出這一點的時候,神情透著凝重,畢竟一來就被他們打臉,換了誰都會心生不悅,尤其在秦軍輕視沛縣上上下下的情況下。 “所以這一仗必須要一心一意的打?!眲⒓居幸鉃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現(xiàn)在的局面有多難,可是再難也得一往無前。 “韓信,這件事交給你,既要保住兄弟們的性命,讓人少死,也得讓他們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行軍打仗是用命拼搏的事情。如果他們不夠謹慎,極有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zāi)?!眲⒓緦⑺囊蠛晚n信提出來,韓信臉上透著無奈,“行軍打仗必有死傷,這是無法避免的?!?/br> “不錯,所以我對你的要求是盡可能的保住兄弟們的性命,誰的命都是命,一旦沒了就真的沒了。我們竟然讓他們跟隨在我們的身后,我們也有責(zé)任保護他們。行軍打仗死傷無可避免,卻也應(yīng)該牢記,用最少的傷亡獲得最大的勝利。”劉季同韓信解釋他之意。 韓信雖然有些不認同,可是劉季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提出這點要求,言語之間表露的都對人命的看重。其實在韓信看來,人命其實真的沒有那么重要。 行軍打仗要的是勝利,只要贏了,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但明顯的劉季并不這樣認為。 “看重兄弟們的性命,也包括你們的性命。我讓你們跟著我一起起事,就應(yīng)該把你們的命放在心上。如果我今日可以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將來有一天也會輕易將你們舍棄,這是你們要看到的局面?韓信,將心比心,大家都是一樣的?!眲⒓究粗n信心里很有數(shù),一個連他自個兒的性命都不在意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旁人的性命,這就是韓信最讓劉季cao心的一點。 韓信注意到劉季的目光,想到從一開始他們碰面的時候劉季說過的話。其實他并不能夠理解劉季的擔(dān)憂,天下間從來沒有白吃的飯,想要打贏仗就必須要有所犧牲,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面對眼前的劉季,好像一直以來劉季都在很努力的想要讓他有所改變,終究還是失敗。 韓信在這一刻也有了自暴自棄的念頭,既然不管怎么樣,他都不可能變成一個對世上的東西有所在意的人,為何他要勉強自己? “好了,這件事我和韓兄弟再討論討論?!眲⒓镜姆磻?yīng)很快,一下子注意到韓信的神情不對勁,立刻止住話題。 一群人都不是傻瓜,也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勁,劉季竟然叫停也,沒人再提。 “你們先出去,我和韓兄弟說說話?!眲⒓敬蛩愀n信好好聊聊,韓信的情緒變化他全都看在眼里,比誰都感受真切。 在韓信想要不管不顧之前,劉季果斷的打斷他們的話題,目的是想跟韓信親自聊一聊。 韓信不管在這一刻決定了什么,但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好事。明白這一點的劉季出手連一點猶豫都沒用。 眼看就要開戰(zhàn)了,在這個時候最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的變故。 一群人都明白,在他們之中,若論行軍打仗有天賦的人,非是韓信無疑。他們都在心中認可,也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保持韓信的心情愉悅,必須要讓他站在他們這一邊。 一眾人都明白了這一點,再不用劉季催促,人都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劉季和韓信兩個人。韓信擰緊眉頭,毫不猶豫的道:“我不打算改變。這幾年我很努力的想去在意一件事,一個人??晌医K究和你們不一樣,我連自個兒都不在意,更沒辦法在意別人?!?/br> 不用劉季開口,韓信倒是搶先一步,更顯露出了他的慌亂。 劉季笑了笑道:“我是希望你能有在意的東西,至少有了目標(biāo)更能讓你有了前進的動力。但并不是強迫你一定要按照我們行事。你就是你,不必非要讓你變成像我們一樣?!?/br> 韓信以為劉季看到這樣的他會失望的,還會再接再厲的勸他改變,不想?yún)s不是。 “可是你得記住一個底線,人命大如天,縱然你不在意你的性命,卻不能無視別人的性命。行軍打仗,不可避免必有死傷,卻不意味我們這些人,可以無視人的性命。上了戰(zhàn)場,早就有了必死的打算,卻不意味他們可以放任?!眲⒓酒鋵嵰苍谙耄降姿麘?yīng)該怎么跟韓信解釋人命的事情。 人的生命只有一回,死了將歸于塵土。對于生命,劉季從來不敢輕視。劉季看著韓信,韓信同樣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像是在無聲地想說服對方。 看了半天,看得對方的眼睛都開始抽搐了,劉季無奈地低下頭,趕緊用力地揉眼睛, “我說韓兄弟,你也不說讓讓我,看我那么大年紀了,不讓我你好意思?” 韓信...... 狐疑的視線落在劉季身上,劉季的實際年紀,不錯,確實四十好幾了,但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兒,老是不像老的,但是也足以當(dāng)韓信的爹。 況且劉季一直最是不愿意別人說他老,誰敢說他跟誰急,這是眼看拿韓信沒辦法,都開始裝可憐了?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讓讓我?”劉季裝完可憐,此時再次詢問韓信,是不是要無視他的可憐。 倚老賣老還裝可憐的,好像很過份?。?/br> 劉季卻渾然無所覺,眼巴巴地瞅韓信,韓信小聲地嘀咕道:“你又沒有多老?!?/br> “總比你老?!眲⒓菊媸撬F馃o賴了啊,死咬著老的話,韓信無可反駁,誰讓劉季確實比他老。 “咱們相交多年,說句真心話,你愿意看我出事,看我死嗎?”劉季無奈,沒辦法的情況下他能如何?想想同韓信也相處了這些年了,劉季自問對韓信不錯,算是真心相待,在韓信的心中,他有沒有份量? 韓信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劉季會同他問起這個問題。劉季看到他的驚愣,倒也不說其他,只問道:“不用多慮,說你真實的想法,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我要聽真話。” 兩人相交這幾年,彼此都知道各自的個性,劉季對韓信無疑是包容的,正是因為如此,韓信才會在劉季的面前從不掩飾他真實的想法。 “不想。”韓信沉吟過后,不得不說,他確實并不想看到劉季出事,不想讓他死。 劉季一聽咧著嘴笑得十分開懷,“你能說不想,我聽著是真高興。” 韓信是清楚劉季的,劉季開心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樣的開懷,其實并不多見,原來,他在劉季的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嗎? 因為他說的不想兩個字,劉季便能開心的笑起來,他在這個世上,再不是沒有人在意的那一個人了啊! “記住你現(xiàn)在不想我出事的心情,因為這就是我不想讓我們身邊的兄弟縱然上了戰(zhàn)場都存著必死之心,卻總希望他們都能活下來的心情?!眲⒓鞠氚?,至少現(xiàn)在的韓信是真心不希望劉季出事,若是韓信能記住這份心情,往后想必都能記住。 韓信沒想到劉季是在后頭等著他呢,明明彼此都想說服對方,都看得眼睛抽搐了,劉季開始耍起無賴,這樣的事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沒想到卻才開始。 “你我不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不過是認識這些年,彼此性情相投,你都不希望我出事,更何況那些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人。父母,兄弟,兒女,他們更不希望身邊的親人出事?!眲⒓据p聲地說來。 韓信許久沒有作聲,劉季拿不準他,這到底是聽進去還是沒有聽進去啊! “有時候就算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也不見得能如你一般待我?!痹趧⒓绢^痛的時候,韓信卻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劉季真心想問問韓信到底有著何等的經(jīng)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如果要用血緣來斷定舍不舍得對方死,并不能夠?!表n信覺得不夠,更是下了定論,劉季...... 這話說得沒有錯,畢竟多少兄弟相殘,相爭,并不是血緣就能定義為想不想一個人死。 “世上狼心狗肺的人不在少數(shù),就算太平的日子也沒少斗得你死我活,更別說戰(zhàn)場上這等本就是你死我亡的處境?!表n信又開了口,神情透著堅定,劉季實在被堵得說不上話,能說韓信不對嗎? 相比劉季一心只想難得糊涂的過,韓信太清醒了,卻也正是因為太清醒,同樣會因此而痛苦。 頭痛的劉季再一次想,這到底該怎么樣勸韓信的好?對于韓信這樣的聰明人,實在沒辦法隨便忽悠,可要說服韓信,劉季沒這個自信啊! “不過,我會盡量的。”韓信僅僅是陳述事實。劉季的本意,他明白了。無論這個世上究竟有多少惡人,總是有善人的,若是他一直所在的都是惡人的環(huán)境,或許不會因此有任何的不滿,可他碰到了劉季,劉季?。?/br> 韓信不由自主地望向劉季,同樣也在想,究竟他碰上劉季是好或是不好? “盡量就好,盡量就好?!眲⒓緵]想到竟然能聽到韓信這一句,真可謂大喜過望啊,連連附和點頭。 “明明你見過的丑陋不比我少,為何你卻依然能顧及別人?”韓信瞧著劉季高興的樣兒,卻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故而有此一問。 劉季一愣,其實韓信說得沒錯,他經(jīng)歷的黑暗不比韓信少,他能像現(xiàn)在這樣,“因為在我最難的時候,也有人拉我一把?!?/br> 這樣的答案讓人始料未及,韓信微微一頓。劉季在這個時候再沒有出聲,走過去在韓信的肩膀拍了拍,“你啊,我不知你究竟有多少痛苦的經(jīng)歷,但這世上總有好人的,至少我一直都堅信。所以為了那點好人,我想讓我變成一個好人?!?/br> 很簡單的愿望,但想做成卻不容易。 “行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打敗外面的秦軍。來,跟我說說你的想法?!眲⒓驹撜f的都說完,現(xiàn)在該考慮的是怎么樣才能保證打退秦軍。 韓信毫不避諱地道:“若只要求打敗,一擊可成,你要的是借秦軍的手養(yǎng)好我們的人?!?/br> 毫不避諱的提起劉季的要求,那可是想借秦軍來犯訓(xùn)練手里的兵,好叫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劉季打的主意,根本不是讓韓信一擊將人打??! “這個,這個。也得想借機會好好的練練我們的的兵,總不能真到了無法控制的大仗的時候再來練吧?!眲⒓敬虻牟粌H僅是一個主意,而是好幾個主意,一個又一個的,叫韓信聽在耳朵里,韓信瞪大眼睛地道:“你真行。” 劉季聽到這句話,再次拍拍韓信的肩膀無力的道:“韓兄弟,你得相信,我現(xiàn)在竟然是領(lǐng)頭人,身上的擔(dān)子也特別的重。沒辦法讓別人給我們時間,我就只能爭取每一個機會讓我們的人更加強大?!?/br> 這話倒是不假,韓信相信劉季做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一個心存善念的人,無論在何時都能記著讓人不要傷及別人的性命,劉季交代完之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鼻剀姸家呀?jīng)在外面等候多時,如果他們商量完之后再不出門去,接下來會鬧出何等事,可就未必了。 “走?!贝筌妷壕常匀嘶蛟S會心神不寧,對于韓信來說這些人的到來卻是他證明本事的機會。 人不來也就罷了,既然送上門來接下來就不要怪韓信手下無情。 這么多年領(lǐng)著兵幫劉季練兵,卻沒有真正同人過招的時候,韓信其實內(nèi)心很是寂寞。 有仗打好,有人來打仗,韓信也就可以安心的對付他們,也不至于總是不知該如何度過每一日。 “三軍全聽韓兄弟調(diào)遣,所有人包括我在內(nèi)要如何配合都聽他的。這場仗我們要贏,還得贏得很有難度?!眲⒓竞晚n信商量完畢走出門,同在門外等候的人叮囑一句。 “那這個仗我們到底怎么打?是一擊即中,將人一舉擊滅,還是另外再想辦法?”樊噲是藏不住話的人,這個時候迫切的詢問。 劉季的言外之意,出門的時候樊噲是不懂,但是有蕭何他們在旁邊解釋,現(xiàn)在大抵也清楚了劉季既想打勝仗,又不想太輕易的把秦軍打退,要說糧食當(dāng)然是秦軍手中比較多。 他們雖然盡量的自己自足,可如果后續(xù)要發(fā)展人,人越來越多,可能一時之間未必能夠供應(yīng)更多的人,有機會能夠儲糧,誰都不愿意放過。 其實站在樊噲的立場,那肯定是不會想的長遠的,必須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秦軍來犯,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必然是先把秦軍打退。什么糧草不糧草的,那是后面才要cao心的事兒。 大概這就是領(lǐng)頭人和手下的差距,領(lǐng)頭的人考慮的問題很多,作為手下的樊噲只需要沖在前面,將所有的危險掐死在萌芽狀態(tài),后面遇到的問題等碰上了再考慮解決。 “既然要慢慢打,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磨練我們手中的兄弟打仗打仗,一直沒上過戰(zhàn)場,沛縣輕而易舉的得到,也沒有他們出手的機會,既然將來我們是要和秦軍對抗,如果不趁現(xiàn)在這個機會好好的訓(xùn)練,將來真到了生死關(guān)頭......”劉季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都明白是何意思,為了將來不會在不能控制的情況下發(fā)生無法讓他們控制的狀況,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將將士訓(xùn)練起來。 或許有人想著簡單,并不能體會劉季的用意,但在其他人看來,這樣卻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如此說來,韓兄,你責(zé)任重大?!比绻皇菃渭兊囊蛞粓鰟僬棠鞘呛苋菀椎氖虑?,但是現(xiàn)在劉季的要求非同一般。既要打贏還得拖著秦軍,讓秦軍不能退,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秦軍不斷的送糧食過來。 “這是我們的第一場仗,關(guān)系重大的第一場仗,我一定會打得漂漂亮亮?!表n信眼中流露的是滿滿的自信,那是對自身的自信。 劉季也不多問,打仗這種事情也是看天賦的,無疑韓信就是極有天賦的人。他一個連戰(zhàn)事都理不清楚的渣渣,沒有資格發(fā)表意見。 “那就說說接下來我們該怎么準備?”劉季方才說服韓信讓兩人的目標(biāo)可以達到一致,現(xiàn)在很確定韓信會把人命放在心上,那該做的就是怎么樣把這一場仗打得漂漂亮亮。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韓信,等著韓信開口。 韓信面對眾人的目光沒有一丁點的憂心,“其實要對付秦軍并不難,怎么打,怎么讓對方既可以陪我們練兵又不會太快的退回去,這一點尺度把握好才是最難的?!?/br> 不得不說劉季提出的要求的確夠為難人。和人交手又不能把人打死,明明對方迫切的想要他們的性命,卻因為要將對方留下,又為鍛煉他們自身,而不得不放過對方一馬。 “有難度更有動力?!眲⒓驹陧n信的話音落下之后,感受到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似乎都在無聲的控訴劉季。劉季有何辦法,也只能這樣的解釋一番。 “這樣......”韓信控訴劉季一回,緊接著說起正事。 如何調(diào)兵遣將,如何讓對方成為他們的甕中之鱉,這是韓信的本事。不管劉季提出的要求有多難,韓信都會傾盡全力達到。 因此,秦軍在外駐守,原本以為他們都已經(jīng)大軍壓境,想必以沛縣之內(nèi)的那點叛軍,絕對會嚇得瑟瑟發(fā)抖,只要他們愿意投降,除了主犯,其他人秦軍是不打算一網(wǎng)打盡的。 沒想到在他們大軍壓境的時候,沛縣的兵馬竟然繞后,再次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昨夜被人打的一個措手不及,已經(jīng)夠讓領(lǐng)兵的將軍氣的胸口陣陣起伏??删谷辉賮砹说诙兀粤舜筇澋膶④?,毫不猶豫的招呼收下的兵馬立刻進擊沛縣,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攻下沛縣。 原本以為憑他們的兩萬兵馬,對戰(zhàn)沛縣之內(nèi)不到一萬的守軍,還是沒有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人,必然是手到擒來的。 萬萬沒有想到事與愿違,這一次正面對抗,領(lǐng)兵的將軍以為他們那點兵馬絕對能打得對方落花流水。結(jié)果卻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敗了,他們竟然敗了啊! 昨夜是偷襲,今日初初對戰(zhàn)也是偷襲,領(lǐng)兵的人以為沛縣之內(nèi)的人都是沒本事的,絕對正面對上,他竟然打輸了! 正面一對上劉季看到下面打的那叫一個一面倒啊,再一次對韓信的能力表示肯定。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真是一點沒錯。手底下的這些兵啊,有大半是韓信練出來的,有一些是剛收下的。 這些人從前不知怎樣的好吃懶做,畢竟沛縣之內(nèi)并無戰(zhàn)事,所謂的兵馬都僅僅是擺設(shè),被劉季派人收下之后,雖然這些日子交到韓信的手里,卻也沒那么快把人提升起來。 結(jié)果倒好,反倒是這些人沖在最前頭,劉季一直待在身邊的人反而跟在后頭,幾乎等于撿漏。 劉季忍住捂臉的動作,看到秦軍節(jié)節(jié)敗退。劉季立刻下城墻尋韓信?!绊n兄弟好樣的!” 樂呵呵的走到韓信面前。韓信一身鎧甲,看起來那叫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劉季將欲作揖的韓信扶起,圍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嘖嘖稱奇地道:“這人啊,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穿甚都好看。” 這是在夸韓信啊。韓信想作揖的動作就那么叫劉季攔下,劉季接著一番話,落在韓信的耳朵里,一時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 “韓將軍確實了不得,用兵如神?!笔捄闻阃瑒⒓驹谏厦?,看著韓信一番用兵。雖說在同韓信的交往中確信韓信是個有本事的人,卻是第一次看到韓信用兵,再一次在心中為劉季手下竟然有如此良將歡喜。 一聲將軍喚出來,劉季卻接話地道:“要喚元帥,元帥。韓兄弟非是將才,而是帥才?!?/br> 這可是對韓信極大的肯定,哪怕是韓信都微微一愣。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劉季的心中,他竟然有這么高的地位。 劉季可沒那么多的想法,韓信啊,太早的遇見,絕對是他的福份。 “接下來你看他們會不會回來?”劉季夸完了人,沒有一點的不適應(yīng),也不把韓信的不適應(yīng)放在心上,只管問人接下來的仗是要如何打。 “會的?!表n信得到劉季的肯定,雖然一時失神,卻很快正色。說的更是他擅長的事,他自然是對答如流。 劉季拍手道:“如何打,我們聽你的?!?/br> 若說之前韓信會認為劉季說的都是客氣話,打完這一仗了,劉季說都聽他的,那絕對是真聽他的。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劉季做到這一點,對韓信而言,韓信也愿意傾盡他的所有,幫助劉季。 “有事回去再商議,這一仗打勝了,對方會再來,或許更會叫上援兵?!眲⒓鞠肼犅犿n信接下來的安排,呂雉在他身后緩緩的行來,同時也提醒一句。 一眾人見到呂雉都頗是客氣,韓信更是接話道:“若是換了我,我也會叫人。嫂夫人與我想到一處了?!?/br> 劉季看看韓信,又看看呂雉,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各拉一個,“走,回去說,慢慢的說?!?/br> 呂雉對于劉季這個動作,一眼掃了過去。劉季無所覺,更同呂雉道:“娥姁你瞧,韓兄弟穿上鎧甲之后越發(fā)顯得俊美,也不知將來何人能得韓兄弟這樣的美男子為夫。” 聽著劉季的口氣,要不是呂雉肯定劉季絕對不喜歡男人,真有一種劉季有龍陽之好的感覺。 韓信被劉季連著夸了兩回俊美,這時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根都紅了的道:“沛公切莫再夸我,我不過如此。” 這回輪到呂雉驚奇了!說實話,韓信可從來不是一個謙虛的人,至少在呂雉的認知中,韓信面對所有的夸獎都認為理所當(dāng)然。 但凡韓信能懂得內(nèi)斂,不曾鋒芒畢露,最后也不會年紀輕輕便沒了。 “嫂夫人以為,在秦軍援兵到來前,我們該守或是該進?”劉季可不管韓信的謙虛,一左一右拉人回房。問題提出來,現(xiàn)在就等著韓信的回答,韓信沒有正面回答劉季,僅僅是問起呂雉。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況且在秦軍進擊的情況下,必是無人料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出面,也是我們最好出擊的時候?!背浅匕?,若是想要發(fā)展,怎么能不攻城掠地? “豐邑?!睅缀跏钱惪谕?,一眾人道出來。這地方他們打主意得夠久了,就是劉季一直不肯讓他們出手,不僅是要磨他們的耐性,也是想尋一個最合適的機會。等啊等的,這不就等到現(xiàn)在了。 劉季在眾人說出豐邑的時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如此說來,那得兵分兩路?” “別管幾路。大哥,我們得捉住機會,總不能老讓人來打我們,我們倒是一直不還手的。”樊噲最是急切的想要出手打架,他可是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 劉季卻是笑笑地道:“急甚,有你出手的時候?!?/br> 一語道破樊噲的心思,樊噲也不在意。反正在他的心里,劉季是他大哥,以前他就跟著劉季混,他那點心思就從來沒想瞞過劉季,往后的日子他會一直跟著劉季混的,也不需要藏他的心思。 “今日兩軍交戰(zhàn),看看秦軍,再看看我們手里的兵,諸位是何感想?”劉季不急,更是問起另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這一場仗他們是打贏了不錯,卻也從中看出他們手中的兵馬和秦軍的優(yōu)劣。 “論兵器,我們不如秦軍;論將士英勇善戰(zhàn),我們也不如秦軍;若不是有韓元帥調(diào)兵遣將,我們不可能贏得如此輕松?!笔捄谓舆^話,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比起秦軍來,他們差得太遠,也怪不得劉季一直不肯讓人出手。 蕭何不自覺地抬起頭看了劉季一眼,劉季的神情平靜,并沒有任何的異樣,聽到蕭何的話認可地點點頭,其他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神情。 贏了是贏了,但也讓他們真正看到大秦的兵馬有多么強悍。 若不是這一仗他們早有準備,如今領(lǐng)軍的人又是明顯并不理智的情況下,仗會打成何等模樣卻是未必。 呂雉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要看看我練的兵?或者,明日秦軍來犯,便讓他們迎戰(zhàn)?” 一眾人聽著此話,抬起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望著呂雉。唯有劉季平靜地問道:“可以迎戰(zhàn)了?” 呂雉抬眼掃過劉季一記,“總要試一試,否則如何知曉?!?/br> 并沒有一開始就夸下海口,僅僅是抱著一試的意思。 韓信其實也想看看。呂雉這些年也是有練兵的,她練出來的兵,大抵韓信也看到過,正是因為如此,更想能親眼看看,究竟呂雉練出來的兵和秦軍對上會如何。 劉季開口,就是韓信這個領(lǐng)兵的人看起來對呂雉要出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一群人更沒有意見。 “那么若是明日秦軍來戰(zhàn),就由我練的兵正面迎戰(zhàn),你們負責(zé)切斷或是預(yù)防援兵?!眳物籼岢鲇瓚?zhàn)之意,正面等著對方的人,后續(xù)也得要人配合,否則事情不好辦。 “好?!表n信立刻答應(yīng)一下,上戰(zhàn)場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群人相互配合,這樣一來才能保證戰(zhàn)事能夠勝利。 “那明日你不是要親自上陣?”劉季總算是想起這樣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詢問著呂雉,呂雉道:“自然?!?/br> 可憐的劉季瞪大了眼睛看向呂雉一臉的不認同,別的事情都好商量,這樣的事絕對沒有一點點商量的余地。 “我要親自上陣,不代表我要下戰(zhàn)場,你是何表情。”呂雉不用劉季開口,從他的表情便已經(jīng)知道劉季的想法。 劉季一聽暗松了一口氣,呂雉反倒是顯得興致勃勃的道:“我還真想親自到戰(zhàn)場感受一番?!?/br> 話音落下,劉季馬上阻攔的勸道:“不成不成,這件事真的不成?!?/br> 可惜劉季在想阻攔呂雉,呂雉決定的事是他能輕易改變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呂雉沒有說話,可這樣的沉默在所有人看來,并不等于認同劉季的決定。 劉季夫綱不振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就算劉季和呂雉沒有當(dāng)眾爭執(zhí)起來,明日如果呂雉確定要上戰(zhàn)場,劉季絕對攔不了。 至于背著大家伙劉季和呂雉到底是怎么商量的,眾人皆不知。但等到第二日呂雉領(lǐng)著一群人出面迎戰(zhàn)秦軍之時,劉季黑著一張臉,明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就算樊噲再神經(jīng)大條,想靠近劉季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小心著點。 “大哥你就放心吧,嫂子竟然敢上戰(zhàn)場,一定清楚戰(zhàn)場的兇險。你別當(dāng)嫂子是一般的女人?!眱绍娊粦?zhàn),呂雉領(lǐng)人沖在前方,一路殺過去,雙方打起來那叫打的一個兇險,看得劉季的心都懸起來,恨不得沖上去代替呂雉。 這個時候樊噲的話,讓劉季聽得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趕緊把你嘴閉上。”還是一旁的盧綰有點眼色,馬上看出來劉季的不高興,不想讓樊噲繼續(xù)作死,出聲提醒一句。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怎么連實話都不讓我說了,嫂子就是個有本事的人,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想上戰(zhàn)場。”樊噲這樣說來其實沒有問題,畢竟這些年呂雉欺負劉季的樣子他都見過,呂雉打起人來就算樊噲也得小心提防。 “啊,這是想擒秦軍的將軍嗎?”這個時候一到聲音傳來,把劉季想要懟樊噲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