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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跟月枝謹(jǐn)遵自己為人弟子的本分,日日都要到他跟前轉(zhuǎn)悠服侍,但依著紀(jì)素儀原本不近人情的性子,能夠耐下一份性子待他們,顯然是近些時日心情尚好的緣故。 “你就是不待見他們。”俞秋生說大實(shí)話。 紀(jì)素儀不言,自顧自忙著手頭事情,只不過偶爾余光會瞥向墻角那一團(tuán)毛茸茸的小東西。殿外日光明媚,紀(jì)素儀在忙碌中忽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沒有說出來,原本想要好好在心里醞釀一番,但世事無常。 第二日是個大雨天氣,浮空島上烏云翻滾,時而有閃電在云里滾上幾遭,劈開一團(tuán)云氣。清晨 ,俞秋生在暗處見到金玉跟月枝兩人施了個避水咒,紀(jì)素儀在屋檐下叮囑幾句兩人便要從浮空島離開了。 金玉面容上露出一抹不舍來,眼神里似有一種期待,不過紀(jì)素儀看著無動于衷。 這一次下去了,大概就難以上來,金玉心中隱隱浮出這樣不真切的想法,一時間格外的猶豫。被月枝一推他頓時皺起眉頭。 “急什么?” 月枝努努嘴,給他指道:“師父進(jìn)去了,咱們還不走?” 金玉摸頭苦笑道:“走,怎么不走。不過師父與咱們之間實(shí)在疏離。說句心里話,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師父眼里我們就像是他桌案上的一支筆一張紙似得?!?/br> “沒有師徒之情。” 月枝無奈道:“師父是掌門,日理萬機(jī),旁人想當(dāng)他的紙筆可都沒機(jī)會。你該知足了,此番探查靈脈一事派你我二人先去,足見師父是想讓咱們在諸位師弟跟前露露臉?!?/br> “希望如你所說?!苯鹩癫桓什辉傅?。 兩個人穿透結(jié)界跳下去,從俞秋生的角度看,簡直就像是在雙雙殉情。 她在廊下望外面的雨水,覺得壓抑極了,紀(jì)素儀見她小小一只長時間在發(fā)呆,不由把俞秋生抱起來。 “才沒多少天,你就喜歡上他們了?” 俞秋生眨了眨眼睛,反問:“兩個人聰慧勤奮上進(jìn),心思也不壞,我為什么不喜歡?” 他輕聲問:“我呢?” 俞秋生下意識道:“不喜歡。” 這一聲沒有絲毫之猶豫,紀(jì)素儀聽著格外刺耳。 屋檐下雨珠成串,濕氣氤氳,他像是一柄出鞘的劍,前些日子壓下去的戾氣冒出頭來。 紀(jì)素儀初時還把她捧到眼前,不過眼里如同浮了一層薄薄的冰,透著一股寒意,為人霎時淡漠起來。 他原本生的清雋好看,此刻落在俞秋生眼里,卻像是盯著獵物的兇獸,沒有絲毫溫情。 “他們是你的徒弟,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同他們在一起的?!彼ψ涌s了縮,小聲嘀咕,“更何況你我之間……” “你我之間如何?”紀(jì)素儀陰郁地盯著她,修長的手指慢慢收攏,言辭輕緩道,“你我之間已有肌膚之親,我待你不好么?只消我在一日,誰敢傷你??扇羰悄愀冶持艺疑吓缘哪腥?,我會親手掐死你?!?/br>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br> 少年白色的衣衫在黯淡的天色下似乎也是灰蒙蒙的,獨(dú)獨(dú)一雙黑沉沉的眼眸,銳利而幽深起來。 俞秋生被他溫柔待過幾日,這時聽他如此說,頓時過往畫面一下子紛迭而至,自己猛然驚醒。 她是不是被溫水煮青蛙了? 前些日子被他折騰后想著與其虛與委蛇,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暫時的壓迫之下,俞秋生適才與他和睦相處了幾日,不愿起正面沖突。 今日倒是傻了,說出心里話。 她頭搭在兩只前爪上,小心翼翼道:“你抓疼我了。” 那一雙圓潤眼睛像是烏溜溜的黑珍珠,濕漉漉的。 紀(jì)素儀只淡淡看著,不為所動。 云里滾過幾個炸雷,轟鳴聲震耳欲聾,而雨水更是濺到了屋檐下,他面無表情把殿門合上,而后將從前給她掛著的鈴鐺重新找了出來。 紀(jì)素儀給俞秋生配了一條銀色的鏈子。 他撥弄著鈴鐺,展露出一絲笑意。 “若非顧忌你不開心,這之前也不會裝作一副好相與的模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樣的人?” 第117章 俞秋生大抵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紀(jì)素儀卻渾然不覺自己的過分行徑。 他的劍術(shù)輕易不會展露出來, 不過給她系上鈴鐺之后格外寬容些許,既不許她煉丹,便教她在眼皮子底下練練劍。 俞秋生后來聽紀(jì)素儀說,他預(yù)備著煉一把輕巧的長劍, 若是沒有什么意外, 便取名秋水。他從予生殿的藏書樓里翻閱大量書籍, 那些日子里俞秋生恍然間像真正切切身處于夢中。 日光昏黃,四下里云海翻騰, 染上微醺醉意。若有狂風(fēng)席卷而過,高聳入云的峰巒依稀可見一二。 浮空島上大半的樓閣宮殿被荒廢著,紀(jì)素儀一個人平日不怎么會有太大動作。這會子傍晚是他最喜歡的時候,他伏案讀書,偶爾抬頭看一看俞秋生在做什么。 銀色鏈子被他壓在肘下, 俞秋生正老老實(shí)實(shí)做一只兔子,她實(shí)在不敢想人形的時候有多么之屈辱。 “想出去了?” 俞秋生埋頭不理, 被他捉住尾巴不緊不慢揉捏。 “說話?!?/br> 但紀(jì)素儀手邊上的黑團(tuán)子往旁挪動,半點(diǎn)沒有要回應(yīng)他的意思,瞧著似乎是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