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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給俞秋生看。 “他身量高,體態(tài)肥,膚色白,大概是不缺吃食,也不必風(fēng)吹日曬。那一雙手上有些刀傷跟燙傷,像是下廚時候弄出來的。且身上一股油煙味兒,后廚出來不久。” 好巧不巧,茶館對面就是一個酒樓,取名魚水樓,想必是專門賣魚的。 中午跟晚上是一個酒樓最為忙碌的時候,奈何陛下做的怪夢,整個帝都的魚都跟著倒了霉,吃魚的更是大大減少。 廚子出來喝茶,愁眉不展,藏在衣服下的尾巴蜷成一團(tuán)。 待日光黯淡些時候,長平觀的道人從長街上行過。一群人望著,漫天都是黃色符篆,飄飄落落如同是撒紙錢,路旁的人紛紛跟著撿。木沉香跟百里珩倒是看出一點(diǎn)名堂了,茶館里議論紛紛。 “這都第六天了,皇城都走了第六遍,撒這些玩意兒難不成還真能辟邪?” 木沉香想搭一嘴,可惜周圍都是凡夫俗子,只好舔著小牛rou干。他看到那些撒過符篆的路上微微亮起了光,人的陽氣蹭到上面后漸漸厚實(shí)起來,這樣的法子,雖是麻煩了,但確實(shí)有效。 “虧得你道行高?!卑倮镧袢粲兴?。 木沉香點(diǎn)點(diǎn)頭,抬著下巴頗自豪:“這么些年我也不是只懂吃喝玩樂的?!?/br> 少時被紀(jì)素儀逮了去,他殺人自己就得馱著他跑,雪山都翻了不知凡幾,后來不被紀(jì)素儀需要,就在陽虛派的谷地里安了家,潛心修煉。 要是百里珩同他打起來,毋庸置疑,必輸無疑。 聽了大半日的曲子,總算等到日落,俞秋生吹干凈手上的花生屑,在百里珩付完銀子后躥到了長街的人群里。 地上的符篆被撿的一干二凈,玄衣少年從后跟過來,大抵是看出她的好奇,咳了幾聲 ,從自己的荷包里抽出一張。 “我畫的,跟那群道人比作用更好?!?/br> 都是驅(qū)邪,單獨(dú)定制肯定比量產(chǎn)強(qiáng),俞秋生連連道謝。三個人一路,走著走著木沉香便慢慢沉默,沒了他嘰嘰喳喳說不停,氣氛頓時就消減了不少。 百里珩看著俞秋生的發(fā)頂,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種悵然若失之感,正尋思著從何而來,視線里便有一只手臂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穿著橘紅衣衫的男人扣著一頂大帽,身高高她幾許,這般并肩,雖是防著她被人撞了,但仔細(xì)看來,又有不同的意味。 木沉香他……心思不純。 百里珩猛然意識到,皺著眉,手要搭過去,可他一揮袖,自然而然被掃落了。背對著他似是早就預(yù)料到了。 狐貍精! 百里珩咬牙,心里罵了他一聲,冷了臉。 俞秋生此時被路上的花燈吸引了,半人高,四面繪制的圖栩栩如生,從美人到夜叉,筆觸細(xì)膩,燈在燈架的最上面。 她墊著腳尖,偏生木沉香使壞,取下來了又高高舉起,惹得她踮起腳尖仍是無法得到。那一雙狐貍眼笑瞇瞇的,身子慢慢后退,誘使她向前,而后裝作不經(jīng)意擁她入懷。 死狐貍精! 百里珩十分不悅,想要揭穿他,但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竟也是大同小異,于是將她從木沉香懷里扯出來,穩(wěn)著心緒,同俞秋生道:“這街上人多,打打鬧鬧小心著些。凡土規(guī)矩多,男男女女太親密了,易叫人誤會?!?/br> 她背后的木沉香笑容加深,半邊面容都被帽檐的陰影遮住,嫣紅的唇角翹的弧度正當(dāng)好,似是在嘲諷。 百里珩挺直腰背,奪了他手里的燈,又付了錢。 俞秋生頗為窘迫,連連點(diǎn)頭稱是,熟悉了之后她一時忘乎所以。嗅到那股甜甜的梔子香味,俞秋生不爭氣地臉紅了。 她這人怎么能這樣呢?于是也鄭重地同木沉香道了個歉,他是個好狐貍,禽。獸之間興許沒有規(guī)矩束縛,自己得注意著。 他性別為公。 木沉香后來抱著臂,落在了后面,藏在帽中的耳朵動了動,抬頭看向高高的屋頂。在皇城的琉璃瓦上飛過幾個身影,月色下矯捷而又迅速,背后的塵尾因?yàn)橐苿拥目焖伲瑱M成了一條線。 是道士。 他們往四面八方散去,不時有人低頭,藏匿在人群里的妖怪紛紛躲藏起來。 百里珩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但他是個修道之人,并不懼怕。神武大街上不多時多輛馬車駛來,宮門大開,貴妃生辰,這宴席竟早早的結(jié)束了。 太醫(yī)院掌院并著一群民間大夫紛紛趕來,與此同時,山上的道觀傳來清越的笛聲。 太子被魚刺卡住,而皇上昏迷,明明宮中已經(jīng)禁魚,可偏偏宴席中,皇上的桌案上憑空多了一條小銀魚。御膳房里跪了一地人,祈祥宮中人人自危,貴妃花容失色,招來了醫(yī)生跟長平觀知觀,一群人圍住了這燈火徹明的宮殿。 年方二十的太子生的一具虛弱身子,面如冠玉,膚色蒼白,失了一般人的血色,唇漸發(fā)紫。幾針扎下去堪堪喘了幾口氣,年老的掌院跪在地上,心里一片冷汗。 “太子殿下似乎是……”回天無力。 二十歲的身子,卻像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內(nèi)里腐朽,因?yàn)樯诨始乙恢庇谜滟F藥物吊著命,今日似是大限。 而他老子,短短的功夫里又陷入夢魘。 夢里那條大魚再次朝他襲來,張開了血盆大口,閃著電光的鰻魚從他嘴里插入,冰冷的水流劈頭蓋臉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