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明天見[穿書]、穿書后我救了病弱反派、綠茶boss披著馬甲套路我、穿越劉邦碰上重生呂雉、隱形皇后、重生之黑蓮花的綻放、穿成搶了男主未婚妻的炮灰、末世重生:女王大人要追夫、隨身淘寶:皇家小地主、女道士的徒弟養(yǎng)成攻略
如今面對這一叔侄情深感人的場面,她只能望著天上碩大的圓月,嘴里又開始念起那道御風(fēng)咒。 兩人一兔若是沒有意外這一夜便是要在這客棧的屋頂上度過。 夜風(fēng)呼嘯,鎮(zhèn)上夜間無人流竄,俞秋生念了半天沒有任何作用,那一天仿佛是個意外。她耷拉著耳,百里珩見她心情低落,好心道:“怎么了?” 馮春夏:“她皮癢了?!?/br> 話音未落,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扯著紅繩再次讓她體驗了一次屋頂蹦極。 百里珩手一僵:“??” “啊啊啊啊?。 ?/br> 這一次她沒能忍住,叫破了音。 于是這周遭住戶推窗大罵:“大晚上缺不缺德?” 看到屋頂上坐著兩人,一高一矮,穿著黑袍,便怒罵:“孩子都叫醒了,長得人模狗樣怎地心里這般壞!” “壞的直流水!生孩子沒□□!” “肯定是發(fā)病了,有床不睡要睡屋頂,在咱們柳楊鎮(zhèn)絕不會找出第三個!” …… 接二連三的叫罵之后這夜又恢復(fù)寧靜。 俞秋生喘了喘氣,抬頭就看到馮春夏的笑,帶著幾分暢快,被罵了這么多依舊不受任何影響,足以見此人心理承受能力之強(qiáng)。 “你也想罵我?” 他拎著俞秋生的后脖頸,臉湊的很近。 “你如今獸形,怎敢在貧道面前放肆?” 可百里珩沉默片刻將她奪了去,只道是:“二叔你要放寬心胸,俞姑娘如今獸形,未曾對你有任何傷害,何必捉弄她?” 她說多少句馮春夏都不會聽進(jìn)去,可侄子說話有些許作用。馮春夏笑了聲,將紅線丟給百里珩。 “你既喜歡,千萬看牢了?!?/br> 少年卻替她解了后腿上的結(jié),耐心道:“俞姑娘你后面就跟著我,不用亂跑,我?guī)е闳ヘS都,若是你冷了就到我的袖子里?!?/br> 對著獸形的俞秋生他沒了此前的拘謹(jǐn),倒是話多起來。 俞秋生蹭了蹭他的手,結(jié)果肚皮被掀了過來,他埋臉上去吸了一波。 她:“……” 下半夜確有些涼意,她貼著少年的手腕難以入眠,這幾天與馮春夏相處,她大致預(yù)判出自己入豐都后的結(jié)果。 要么在見紀(jì)素儀前被他殺害,要么則是殺害之后死無全尸,只留一地兔骨頭。 俞秋生不傻,趁著馮春夏不備,偷偷摸摸翻到百里珩背后。儲物囊里翻來翻去,亂七八糟的藥片有許多,小師弟葉清留給她的傳影石意外滾落出來。 從傾斜的屋頂直直滾落到泥巴地上,俞秋生顧不得許多,連忙跳下去。 大概是觸動了這玩意兒,幾秒鐘功夫傳來了葉清的身影。 場面里充斥著刀光劍影,他面頰一側(cè)被刀刃劃破,如今分神來看她,瞥見一團(tuán)黑兔,不由詫異問道:“師姐?” “小心!” 葉清身影虛晃之后躲開背后一擊,抽空道:“師姐怎么成了兔子模樣,差點叫我認(rèn)錯了。許久未見可有急事?” 俞秋生搖搖頭,兔爪摁在石頭上,那兇險的畫面她看的著急:“你既然這樣兇險,等會兒找你?!?/br> 葉清未來得及多說什么,俞秋生掛了。 千里之外的小師弟皺著眉,而后反手砍斷了魔修的腦袋,意外的暴躁起來。 而這般細(xì)微動靜當(dāng)下自是逃不過那叔侄二人的耳朵,百里珩將她撈上來,笑了笑并未多問。 到第二日,他抱著懷里的兔子敲響了阿蘭姐弟的房門。 俞秋生見他掏出一百兩贈與兩人??芍獣苑謩e一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當(dāng)場淚如雨下,跪在了百里珩面前表示要給他做牛做馬。 “阿蘭的命是恩人所救,沒有公子咱們姐弟二人怎能見到今天的太陽,昨晚阿蘭就發(fā)誓,便是死也要恩人面前?!?/br> 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膽怯,說出這些話想必是用了極大的勇氣。 “我是修仙之人,你要如何跟著我,昨日救了你,這些錢你拿著與你阿弟好生過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百里珩看的清,把錢給了她弟弟。 阿蘭長跪不起,俞秋生其實是理解她的,若是百里珩丑一點,興許還能動搖她的選擇。 百里珩帶著他們相當(dāng)于就帶著兩個包裹,一人走在人間自是輕松,何必替自己找麻煩。掐了隱身訣后眨眼間無處可尋,徒留下阿蘭急的直跺腳。 “她真想跟著你。” 百里珩在暗處看著,道:“那又如何,什么事情想想都可以,世道成什么樣了?!?/br> “你拿捏的這般好,肯定沒少做好事?!?/br> 他前額碰了碰她的兔頭,小聲道:“吃了不少虧,這于我或者說對阿蘭姑娘都是最好的選擇?!?/br> 兩人離開后阿蘭住的那間房門從里關(guān)閉,留下的小男孩背貼著墻,因驚恐而不斷做吞咽的動作。 馮春夏捏著他的脖子,將人抓到眼前,一雙手撫摸過上下,滿意道:“是個好模子。” 下了結(jié)界的屋子里彌漫著血腥刺鼻味道,那支筆落筆輕柔,先是為他點雙目。 紅通通的眼珠子蓋住剩下驚恐,他捏著男孩的下巴,頸上青筋突出,皮膚將要裂開。 血絲布滿身體,筆鋒如刀,一點一點將他重新改造。 直至最后脫胎換骨。 啪嗒一聲,地上終于落了一只小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