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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染色?!?/br> “做人偶,若是沒有土壤那便取人的血rou之軀,先行上色,再行烘烤。” 俞秋生閉著眼睛,晰白的面上血珠滾落,眼睫微顫,莫名想起了那段網(wǎng)絡(luò)流行語。 “而后裹上雞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鍋炸至金黃酥脆控油撈出,老人小孩都愛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1)” 馮春夏歪頭,手上動作也一頓,心里回憶人偶制作步驟,道:“人偶照理說也是能吃的。屆時可以一試?!?/br> 俞秋生乘機喘口氣,擦了把臉上的血水。若她劍在手上,砍不死這狗東西,不過歇了片刻又被他摁了下去。 衣衫吸滿了血而變得沉甸甸的,她受不住,撲通一聲變成了黑毛兔子。 剎那間的變化叫人來不及反應(yīng)。馮春秋未能收住力,竟也栽了進去,嗆了口開始找俞秋生。蒼白的臉上顯得有幾分可怖,眼神不善。 而化形后的俞秋生從一邊爬起來,顧不得旁的便往外跳。 她很篤定這狗東西會把她做成小人偶,然后炸一炸。好歹是看了多本小說諸多影視劇的人,當(dāng)下緊要之事就是逃跑。 一身兔毛黏在一起,也顧不得難受不難受。 云層上轟隆作響,久違的暴雨傾盆而下,她拼了老命往前,三瓣嘴里念著御風(fēng)咒。前一日怎么也不靈驗的咒語今日顯靈,暴風(fēng)雨里馮春夏眼睜睜看著那只黑兔飛了出去,擦著墻垣而過。 姿勢狼狽,但他在驛站周圍種下的結(jié)界竟攔不住她。 究竟是誰創(chuàng)的咒法如此霸道?馮春夏陰著臉爬出來,早先拴在驛站門外的白馬已經(jīng)現(xiàn)出原形,俞秋生蹦蹦跳跳先躥了三尺之遠。來時的官道荒草叢生,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是障眼法。 馮春夏在后追趕,怒極而笑:“你以為你還跑得了?” 一陣琴音之后,地里冒出無數(shù)頭,小人偶扒開泥土出來,色彩鮮艷至極,雙目發(fā)光,雨中密密麻麻將其包圍住。 像是一群窮兇惡極的狼,即將要將她撕成碎片。 她怕的耳朵都在抖,不過知道這些自己若是無法應(yīng)付,那就真的是直接GG了。俞秋生對紀素儀徹底失望,努力回憶自己所學(xué),吸了口涼氣后抬起兔頭。 俞秋生意圖激怒他,嘲諷道:“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個死人了?!?/br> 馮春夏大笑,他生的陰柔,雨里淋濕后有幾分楚楚可憐,說出來的狠話竟還顯幾分溫柔。 “等會裹上雞蛋液,粘上面包糠,油炸切成千份喂我的人偶。” 俞秋生不屑:“當(dāng)年若是沒有記錯,我?guī)煾敢粍⒛愦檀?,懸在崖壁上七七四十九天命喪黃泉。 今日報仇,受害者不要親自動手么?” 她記起書里的劇情,危機之下甚至想到了馮春夏的命門所在。 不同于一般的修仙之人,他此回重生再塑軀體本質(zhì)上已經(jīng)是個凡人了。俞秋生從公狐貍木沉香那兒學(xué)的一招差點沒把他胃頂出來。 標(biāo)準(zhǔn)的拋物線弧度,俞秋生學(xué)的是理科,算好了角度,蓄力爆發(fā),飛越了地上密密麻麻的人偶,降落在他的腹部。馮春夏翻了白眼,后退之時地上一道深壑凸顯。 “你……” “嘔。” 她借力反打,近身仗著靈活的優(yōu)勢竄到了他的衣物里,不怪她猥瑣,實在是沒有跟好的法子,不然她也不會干這缺德事。 馮春夏只覺得劇痛襲來視野黑暗,倒地蜷縮成蝦狀,捂住脆弱之處眼里沁出血紅色來,差點沒有休克。 由于俞秋生還在他身上,周遭的人偶不敢輕舉妄動,待她爬出來,馮春夏喘息愈急,細聽還能聽到他磨牙之聲。 視野里那個放大的兔頭毛茸茸,黑眼睛里俱是嘲諷。 馮春夏想捏死她,奈何她想要徹底廢了自己,天上冷雨下墜,他心涼涼。 出家之人,再無還俗可能。 他蓄著滿眼淚水,猶不甘心,艱難出聲:“油炸兔頭是什么滋味?” 俞秋生:“……” 第25章 她跳到他的臉上踩了幾腳。 而馮春夏望天裝死,周圍的人偶任虎視眈眈,俞秋生冷靜之后從儲物囊里取出自己練出來的失敗品。 既不算劇毒之藥,但副作用著實叫人頭疼,如今還未練出解藥。 她塞到馮春夏嘴里,藥入口即化,原本裝死的男人趕緊掐著脖子干嘔。 “沒有用了,這藥可毒著呢。解藥在我這兒,你掐死我可就得守一輩子的折磨?!彼驹隈T春夏大腿上,豎著一對長耳神情肅然。 “紀素儀是劍修,收的徒弟也是劍修,這藥怕不是你騙我的。甜的跟糖丸一般?!本忂^幾口氣的馮春夏笑容漸漸猙獰,伸手就要來抓她。 俞秋生動也不動,數(shù)了三聲,動了動三瓣嘴道: “是不是撕心裂肺的疼,頓時就想大哭一場?” 云層里滾了幾聲雷,雨絲漸輕,而后云破日出,視野明朗。 他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喉嚨干澀起來。只因那心底突如其來的痛苦如山洪一瀉千里,無法攔隔。 馮春夏蒼白的面上眼眶微紅,梨花帶雨,強忍著淚水簌簌往下滾落,脆弱而柔美。他咬著牙,這種眼神格外堅韌,若她是個女人,那不得了。 “多大的男人了還跟個娘們兒似得哭唧唧,羞不羞呀?被你爹欺負成這個鬼樣子,有沒有想打我的念頭?”俞秋生火上澆油,在他面前蹦蹦跳跳,那一只大兔頭搖搖擺擺,眼里則是明晃晃的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