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明天見[穿書]、穿書后我救了病弱反派、綠茶boss披著馬甲套路我、穿越劉邦碰上重生呂雉、隱形皇后、重生之黑蓮花的綻放、穿成搶了男主未婚妻的炮灰、末世重生:女王大人要追夫、隨身淘寶:皇家小地主、女道士的徒弟養(yǎng)成攻略
他抬眼反問俞秋生:“你以為有什么別的意思么?!?/br> 俞秋生:“是我想岔了,師父為人心善,竟花費了一夜將我這爛攤子收拾后煉出新丹藥來。秋生感激不盡?!?/br> 見她又要彎腰,紀素儀難得笑了聲:“你是不是怕為師殺你?” 聲音郎朗,語速不急不緩。 “同門相殘是陽虛派的大忌,何況你我如今還是師徒關(guān)系?!?/br> 俞秋生腦子轉(zhuǎn)的快,沉吟半晌后道:“原來如此,師父當(dāng)真高偉,是我多想了。昨夜師父費心費力,還請受徒兒三拜?!?/br> 咚咚咚。 她腦門發(fā)紅,面上表情嚴肅,又回到規(guī)矩的一面。 其實這時俞秋生想的乃是:原著中紀素儀沒有殺他的徒弟,不過是因為占著師徒關(guān)系不好下手。且那樣的冷漠,真不知道心里到底有多么想看著原主去死。 “今日不必你來泡茶。關(guān)于你體內(nèi)靈氣凝滯一事,為師自己會查清楚。好在你得了十一年的禁閉,如今不需出去丟人現(xiàn)眼。既然你想學(xué)習(xí)煉丹,走丹師一路,為師可為你啟蒙?!?/br> 紀素儀謙虛道,因他是劍仙,在煉丹這方面造詣不及前者高。 他梳理好自己的發(fā)髻,而后就當(dāng)真帶著俞秋生去了浮空島上的一間小藥廬。小藥廬在后山的一處瀑布附近,幾棵云桂樹郁郁青青,遮擋住炙熱的日頭。 被濾過一層的綠光灑在黑瓦上頭,俞秋生站在樹下,見他一推門,那門就轟然倒地。 他說:“年歲久了,未曾打理?!?/br> 紀素儀揮袖略微清掃了里面。 那墻角生了青苔,藥架上長了幾棵小蘑菇,不過東西齊全。大致掃了一眼,俞秋生覺得這兒太過清幽。 “師父煉了多少年的丹了?”俞秋生擼起袖子把里面的藥爐子藥架子摸了摸,觸感冰涼,屋內(nèi)苦澀的藥味兒好長時間也未曾散盡。 “一百年?!?/br> 他低頭揭開半人高的煉丹爐子,里面蛛網(wǎng)密密麻麻,俞秋生只探頭看了一眼,當(dāng)即轉(zhuǎn)了個身。 她:“師父天資聰穎,一百年想必是旁人煉丹五百年的水準?!?/br> 屋里面兩個人轉(zhuǎn)了一圈,大多數(shù)時候全是俞秋生在拍馬屁。 藥廬后面還設(shè)了一張小床,人晚間可以在此休憩。 “我初入陽虛派的一百年里,劍道與丹師一道同修,比起師兄們來遠不能及。后為了專攻一道,便放棄了煉丹。” 紀素儀垂眸,窗邊的案幾邊緣刻了幾個篆文,因過了多年,模糊的難以分辨。 當(dāng)初刻上去的筆鋒再鋒利也因年歲磨滅了去。 俞秋生難得聽他訴說往事,便積極引導(dǎo)掌門暢想未來。 畢竟任何時候未來都有無限可能,比起發(fā)生過的事情,它的不確定性造就了人向前的動力。 而紀素儀側(cè)身就看到她托著下巴在那兒閉著眼睛喋喋不休。 分明十六七歲的樣貌,先前在他身邊裝的一本正經(jīng),如今話一多立馬原形畢露。 要是此刻她有尾巴,那想必搖的厲害。 看她那揚起的嘴角,分明是想勸紀素儀,結(jié)果卻是喂了她自己一碗雞血。 鴉青的眼線微微上挑,藥廬里那一身白日染了屋外的綠光,紀素儀盯了半晌,她眼睫微顫,慢慢睜開眼睛。 整個過程像是破繭,最后一剎,素白的面容因那一雙鮮活靈動的眼眸而陡然增色。 “師父怎么了?” 俞秋生不知他這般佇立在自己面前想起了什么,少年皮囊的掌門從來都是深不可測,叫他看一會兒俞秋生都渾身不舒服。 強顏歡笑。 “有只蜘蛛?!彼p輕挑眉,視線落在她的裙角。 紫紅色的小東西緩緩?fù)?,在他的注視下爬到了俞秋生的膝蓋上。 好歹也是在梅雨季節(jié)抓過很多小蟲的人了,俞秋生僵著臉,先詢問師父這東西有么有毒。 紀素儀:“毒?!?/br> 俞秋生嘴抿了起來:“有多毒?” “一口致命?!?/br> 俞秋生:“?。 ?/br> 藥架上干枯的藥草紛紛掉落,被她那猛地一撞,差點整個木架子就翻了將她牢牢壓住。俞秋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紀素儀袖手,歪頭打量她,索性有驚無險。 這等小事告一段落,將屋內(nèi)邊邊角角都弄干凈之后紀素儀開始給她啟蒙。 煉丹的基本知識并無多少,他丟給俞秋生的是一本差不過關(guān)于仙草的百科書。 “走丹師一路,無非要博聞強識,九州的萬千仙草你都要記在腦海中。為師平日里都要抽問,你且用心看。” “煉丹看似簡單,但實地里不過消耗人的時間。為師一百年間能煉出的丹藥能稱的上極品的屈指可數(shù)?!彼谧蛞狗龅臅蠈⒂崆锷拇竺麑懮先ァ?/br> 桌案前影子落在墻面上,俞秋生打了個哈欠。 瞇了瞇眼,就見紀素儀在看外面的瀑布。 水流湍急,陽光下如魚鱗似地反著光,一尾銀魚適時越出水面,水花四濺。 他望了許久,抬手揉了揉額角。 塵封已久的畫面一一浮現(xiàn),腦海里泛黃,都如同長了青苔的墻面,斑駁古舊之后生出生機。 “師父!” 現(xiàn)實里這一聲格外熟悉,咬字清晰又不拖泥帶水。 俞秋生把他從記憶深處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