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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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大丑貓長成了大rou球,可見它在王府里的日子挺滋潤。 唐伯貓伸著粉色的小鼻子在燕之的身上聞來聞去,它抬頭看了燕之一眼。 燕之忙說道:“唐伯貓,你還記不記得我?” 唐伯貓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安穩(wěn)地臥在燕之的臂彎里,一點不認生。 “好貓!沒白疼你!”燕之一邊為唐伯貓順毛一邊笑道:“你看,它還認識我呢?!?/br> “這貍奴脾氣不好,爺身邊的人也讓它撓了幾個了。”唐伯貓再不認生也是個畜生,景行就怕它傷了燕之:“吳楚風(fēng)?!?/br> “王爺?!眳浅L(fēng)馬上應(yīng)了。 “把貍奴放到你們屋里去?!本靶蟹愿赖?。 “是?!眳浅L(fēng)只是答應(yīng)并不進來,屋里只有王爺與王妃二人,他不好冒冒失失地進去。 “走吧,外頭玩去吧?!毖嘀畱延猩碓?,對這些貓貓狗狗的小動物還是少接觸的好。于是她下了地,把唐伯貓遞給了門外的吳楚風(fēng):“煮碗醒酒湯來,王爺剛說了頭暈。” “是。”吳楚風(fēng)抱著唐伯貓出了院子。 “姑姑,王府里侍衛(wèi)不少,風(fēng)寒露凍的,您也回屋去歇著吧。”燕之對倚著柱子而立的羽說道。 羽擺擺手,沖著隔壁的小屋一努嘴:“這屋里就能歇著,你快回屋吧?!?/br> “胭脂……”屋里的病秧子兼醉鬼含含糊糊的叫了一聲,燕之回頭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地回了屋。 景行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瞪著倆大眼發(fā)呆,旁邊的枕頭上扣著他的帽子。 燕之過去想拿了那頂皮弁冠想放在桌上,彎腰起身的功夫,她就覺得腹中的小東西重重的動了下! “哎呦!”燕之輕呼一聲,撫著肚子坐在了床邊兒。 “怎么了?”景行馬上翻身對著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燕之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用心地感受著胎動,很可惜,胎兒只動了一下就安靜下來。 “方才孩子動了。”她輕聲道:“往常都像小魚一樣在肚子里右,很輕的。這次倒像是踢了我一腳,挺有勁兒!” 景行湊了過來,側(cè)著頭伏在她的肚子上傾聽著。 “聽見了?”燕之屏住了呼吸,半晌之后她小聲問道。 “嗯?!本靶幸稽c頭:“爺聽見胭脂的肚子在叫。” “去你的!”燕之搡了他一把,景行卻就勢躺在了她的腿上:“你想吃什么讓廚房預(yù)備去,用不了多少工夫?!?/br> 燕之對于賢王府的飲食感官還停留在幾年前的記憶。 那些湯湯水水飄著一層豬油的月子飯仿佛帶著泔水文出現(xiàn)在燕之的眼前,她惡心的一皺眉。 原本餓了大半天的肚子也頓時沒了饑餓的感覺。 “若是不喜府上煮的飯食就把廚娘叫過來,后頭的廚房爺早就打發(fā)人收拾了,你看著她們做就是了?!?/br> “等我餓了再說吧?!毖嘀畵u了搖頭。 正如她所說,她與景行的一場大婚不知要驚動多少人,賢王府的下人們更是不知忙活了多少時日,如今三更半夜的,燕之一點都不想在麻煩旁人。 景行又貼在燕之的肚子上聽了一會兒,忽然自言自語道:“兒子,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好好長,外頭的事兒有爹爹呢,他們誰敢打你和你娘的主意,爹爹定不會善罷甘休!” “呃……”燕之伸手捂住了景行嘴:“說這些做什么?你就不怕嚇到兒子?” “爺?shù)膬鹤幽臅绱四懶??”景行一晃腦袋,忽然住了口。 “怎么不說了?”燕之移開了手低頭看著他。 “爺頭暈……”方才的動作大約是急了些,景行竟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肚子里的臟器一瞬間都在往上涌,他腦門‘突突’跳著不敢張嘴說話,就怕一開口自己就吐了。 “想吐?”燕之忙用一支手臂兜著他半坐半靠在自己身上:“別躺著了,容易嗆到。” “有勞夫人。”好一會子之后,那股子惡心的感覺才退去,景行才敢說話。 “今兒喜宴上的賓不少?!毖嘀疀]話找話分撒著他的注意力,同時在心里等著吳楚風(fēng)趕緊把醒酒湯端來。 “爺大婚,他們巴不得過來湊熱鬧呢?!本靶虚]著眼說道。 “陛下也過來了?”燕之隨口問道。 “他?呵呵!”景行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的表情:“他現(xiàn)在可沒閑心來咱家湊熱鬧!” “嗯?”燕之見他笑得古怪,心中一動,總覺得他一定是背著自己搞了事情! 景行對著燕之擺擺手示意她過來些:“爺告訴你……噓……”景行摟著燕之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他兒子丟了,他得找去!” “……”燕之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皇帝陛下有兒子?這事兒她可是頭次聽說。 并且如此隱秘的事兒景行是如何知道的?! 燕之越想越不對勁,她把景行今天說的話一句一句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有什么東西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燕之腦袋‘嗡’地一下,她極小聲地說道:“你……你把陛下的兒子殺了?!” “爺早說了,要為咱兒子積攢富德,殺生害命的事兒爺不干。”景行輕飄飄地回道。 這樣的回答無異于已經(jīng)承認了皇子的失蹤定然與他有關(guān)。 燕之急得汗都出來了:“你就把他捉了藏起來也不成??!” “就得這樣才成?!本靶猩熘恢皇种钢更c點,看那樣子像是在和誰講道理似的:“傻妞兒,爺告訴你,兩軍若想談判,你非得把對方打服了才能讓他好好的坐到桌子旁邊來答應(yīng)你的條件?!?/br> “世上萬事皆是一個道理,并非是誰有理誰說了算,而是……”那只伸出去的手握成了拳,景行對著燕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誰的拳頭硬誰有理。” “……”此時的醉話大概才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吧?燕之吃驚之余并沒有接口,她也很想看看在這具瘦弱的身體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靈魂。 “皇兄送了只樟木箱子來,這手段太過明顯,不外乎是想敲打敲打爺,讓爺有個忌諱!” “呵呵!”景行仰頭一笑:“敲打爺就沖爺來啊,他把下作的手段使在爺?shù)呐松砩峡刹怀伞!?/br> “沒錯,皇兄唯一的兒子就是讓爺劫了!爺就是讓他明白,我景行就是死了,他的妻兒也是碰不得的!” ------題外話------ 有點少,明兒接著雙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