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安排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三歲了、皇后她是美人魚、小千金四歲、分家吧,七叔?。ǔ鰰妫?/a>、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jié)局、女配明天見[穿書]
蘇冰朝著燕之站立的方向躬身拜了下去,燕之卻回頭看向坐在身后的景行。 景行這一句話說的堪稱小氣至極,與他往日裝模作樣的行事作風(fēng)大相徑庭。 景行直視著燕之。 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可以縱容她的一切,唯獨不許她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 她的身心必須都是他的。 并且景行也不會在蘇冰面前隱藏自己對燕之的獨占欲。 那樣的小角色犯不上他賢王爺裝模作樣。 “我是你媳婦兒,蘇冰是我的朋友?!毖嘀D(zhuǎn)頭走到蘇冰的身前,坦坦蕩蕩地說道。 與身后那個小肚雞腸的男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燕之能做的就是坦坦蕩蕩的行事。 并且,燕之覺得自己是有點喜歡他那個吃醋的勁兒的,唯有如此,他才會明白那幾年她的心情。 愛情,原本就是排他的,當(dāng)初他想坐擁齊人之福的時候是不會明白她心中的痛苦的。 “燕姑娘?!碧K冰抬頭看了燕之一眼馬上低了頭。 燕姑娘?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燕之笑了笑,覺得挺親切。 景行垂眼看著掌上的茶杯心里卻是不以為然的,什么姑娘?他早就把她從姑娘變成了小媳婦了! “你怎么當(dāng)了兵了?”匆匆看了蘇冰一眼,燕之大吃一驚! 蘇冰太黑了,雖然眉眼還是過去的眉眼,可外面的一層皮卻黑到了一定的地步,簡直可以媲美他身后背著的那口大黑鍋! “我黑了吧?”蘇冰咧嘴一笑,兩排牙齒露了出來,是明晃晃的白。 “曬的,這段日子天天在外頭跑,就曬成這樣兒了?!闭f著話他一擼袖子把手臂伸到燕之眼前,竟被曬成了黑白兩種顏色。 “這里地勢高日頭毒,你出門的時候要遮上些?!碧K冰抬頭看了燕之一眼,移開了視線,心道:她還是那么白…… 燕之不說話,也不催促。 她走到案幾前倒了杯茶遞給了蘇冰。 蘇冰伸手接了,一口喝干,燕之把茶壺遞給了他:“自己倒?!?/br> “呵呵!”蘇冰看著她笑了,這個女人沒變,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 景行把手里的茶盞撂在案幾上,發(fā)出‘啪’地一聲。 燕之沒搭理他。 他手里端著那碗藥半天了也沒喝一口,喝湯藥哪有就著茶水送服的?景行現(xiàn)在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我從家里出來還是想學(xué)燒瓷?!碧K冰看著手里的茶壺頓了頓:“好瓷!這是青瓷?!?/br> 意識到自己說岔了的蘇冰忙接著說道:“本想著從烏蘭出去入大昭,然后去大昭的金州郡,沒想到這里竟然打了仗。我還沒出邊關(guān)呢就被抓進了兵營?!?/br> “我不想做兵士……”蘇冰又住了嘴,他看向了景行。 “你盯著本王做什么?”景行端著茶盞小小地抿了一口慢慢地咽了下去,藥湯子進了肚子,苦得他只想伸舌頭。 喝藥這件事就得憋著氣一口而盡,像他這樣小口小口的咽最苦。 “難不成還是本王把你抓進來的?”景行忍著滿嘴的苦澀冷冷地說道。 “這個……自然不是!”蘇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和賢王爺面對面的說上話。 因為燕之的關(guān)系,兩個本該一輩子沒有交集的男人對視了。 蘇冰馬上低了頭說道:“我被抓進兵營的時候,王爺您還沒到烏蘭呢?!?/br> “看你年輕力壯的竟然當(dāng)了伙夫,可見你在兵營里也不老實。”景行沉聲道。 “我為何要老實?”蘇冰從小就跟著蘇三爺在外頭混,也是有脾氣的人。景行三言兩語的勾起了他心中的怨氣,只聽他接著說道:“我又不是吃不上飯了,是被他們硬抓進來的。” 大惠的兵士分兩種,一種是兵戶,這樣的人家世代為兵,吃的就是這碗飯。一種是募集而來的。這樣的人就成分復(fù)雜了,有隱姓埋名的悍匪,也有吃不上飯的乞丐流民。 景行面色無波地聽著蘇冰說話,他這個邊關(guān)的督軍并沒有覺得手下做錯了。 東夷人驍勇善戰(zhàn)又兵強馬肥,他就憑手底下這兩萬多人的烏合之眾如何能與敵人對抗? 所以,糧草不足他就讓徐遼帶著人去搶,兵丁不夠,就讓人去抓,只要能把這些人訓(xùn)練的聽話就成。 世上哪有那么多你情我愿的事兒? “我跑了兩次都沒跑了,就被上頭派去做伙夫了?!膘o默了片刻蘇冰繼續(xù)說道:“伙夫行動沒有一點兒自由,出入都有人看著,夜里睡覺房門都從外頭鎖上?!?/br> 燕之聽到此處才點頭道:“難怪那日你在菜市見了我卻不過來說話,原是被人看著的?!?/br> “隔著老遠(yuǎn)看見你從馬車上下來,我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想起那日的情形蘇冰不自覺地笑了:“當(dāng)時急的沒有法子,便把身上帶的錢都給了個小販,買個了酥餅給你……” “他們抓了你做伙夫沒有把你身上的銀子搜了去?”燕之不禁奇道。 “爺招募兵丁是為了打仗,又不會餓著他們,更不會短了他們的兵餉。”景行冷哼道。 蘇冰點頭道:“王爺說的不差,咱們這里確實從未差過餉銀,大伙兒都說王爺比別處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老爺強百倍!” “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我還是想去大昭?!碧K冰想了想說道。 “不想你爹你娘?就這么一條道兒走到黑了?”燕之看著站在屋門口的蘇冰,他正好站在逆光里,身影與背上的那口大鍋倒是成了一個整體,很像一只龜! “躲著不是法子?!毖嘀畤@了口氣輕聲道:“你娘給你說的那門親事早黃了,人家姑娘都嫁人了?!?/br> “那是我娘相中的,不是我相中的?!笔虑檫^去了這么久,蘇冰說起來還是氣哼哼的:“那個女人就是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娶她!” 燕之一擺手,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廢話:“你爹娘都惦記著你呢,不管怎么樣,你得寫封信告訴他們你在哪兒呢。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讓家里的兩個老人干著急,你就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事兒挺混蛋?” 景行含著一口藥正想咽,燕之的話讓他聽了舒坦,連口中的藥都不那么苦了。惹了事兒就跑的男人算不得男人,難怪燕之看不上他。 蘇冰臉一紅,不過他現(xiàn)在臉上膚色幽黑,就是紅了也不明顯。 “我……我還是要去大昭?!碧K冰正視了燕之:“已然走到這里了,要是不去金州親眼看看人家是怎么燒瓷的我不甘心?!?/br> “我爹娘還不算太老,若是再過個一二年的,我就真沒有膽子出家門了。”蘇冰輕聲道:“長這么大,我心里就惦記過兩件事兒,一件是做不成了,只剩了學(xué)燒瓷一樣兒,我要是不出去看看,等老了得后悔死。” “嗯,我知道了?!彼尖饬似萄嘀c了頭:“我來想辦法?!?/br> …… 蘇冰又被景行遣回了兵營,繼續(xù)做伙夫。 對于這個安排燕之很是贊同。 蘇冰行事很有點小孩子氣,腦袋一熱指不定干出什么來呢。所以讓他背著那口鍋在軍營里待上幾天是穩(wěn)妥的法子。 馬車?yán)锞靶锌吭谘嘀纳砩习胩砂肱P在長凳上,兩條大長腿搭在一起,痞子似的。 燕之側(cè)頭看了看頗有些‘放飛自我’的賢王爺,她從手里的那束野花中拽出一支來插在了他的發(fā)髻上。 景行睜眼仰視著她:“好看嗎?” “好看?!毖嘀Φ溃骸霸趺纯炊疾幌窈萌恕!?/br> 景行也跟著笑了笑:“在外人哪兒,爺興許不是好人,在胭脂這里爺可是個大好人?!?/br> “哦?”燕之笑模笑樣地看著他:“好不好的,應(yīng)該我說了算吧?” “過幾天有個商隊要回大昭,讓姓蘇的小子跟著商隊走。”景行慢條斯理地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兵荒馬亂的,跟著商隊走安全嗎?”燕之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商隊是太平局的?!本靶休p聲道:“胭脂定然不知道太平局的東家是誰。” “太平局?沒聽說過?!毖嘀肓税胩煲矝]想起這么個字號來:“他們是做什么的?” “太平局背后的東家就是大昭的岳皇后,她的商隊你說安不安全?” “把蘇冰放在這樣的商隊中我就放心了?!毖嘀闹惺^總算落了地:“沒想到大昭的皇后娘娘還做生意呢,那個皇帝還挺開明……” “哎……”景行用手肘一碰燕之:“胭脂,爺這算不算是做了好人?” “當(dāng)然算!”燕之低頭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口:“好人好報!這是報酬……” “且……”景行不以為然地說道:“你糊弄爺……” “那王爺您想讓小女子如何還您這個人情吶?”燕之挑眉看著他。 “rou償?!本靶姓f著話一只手已經(jīng)從燕之小襖的下擺滑了進去:“現(xiàn)在可不算啊,現(xiàn)在爺就是摸摸……” …… 入夜,臥房里的嬌喘聲木頭床地‘吱嘎’終于漸漸平息。 景行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他把一個枕頭墊在了燕之的身下。 “誰屁股枕枕頭睡覺啊……”燕之被他折騰得四肢百骸鬧著要分家,已經(jīng)了沒了力氣,她嘟囔了一聲把枕頭抽了出來扔在了一旁。 “夫人委屈一會吧兒……”景行哄著她又把枕頭拿回來往她屁股下面墊,燕之按住了他的手問道:“你這是抽什么風(fēng)?” “為夫看書里寫的,說是夫婦行房后在婦人臀下置一枕,婦人易孕?!本靶行÷暤?。 燕之拍開他的手把枕頭又扔了出來,打著哈欠說道:“少看那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瘋婆子傳》里還寫著要連續(xù)行房九日呢,你受得了?” 景行一怔,隨即趴在燕之的耳邊問道:“夫人是如何知道是那部書里寫的?” “我專愛挑你書柜里放在高處的書看……”燕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