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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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食鋪子時間一長,燕之發(fā)現(xiàn)自己添了毛病。 尋常人算賬的時候腦子都會想這樣?xùn)|西值多少文錢,而燕之的腦子里會冒出這樣的念頭:買了這些東西得烙多少燒餅才成? 在這個臨時落腳的小鎮(zhèn)上,燕之花了要烙幾千個燒餅才能掙來的銀子買了一些米面油鹽臘rou干貨,甚至還有兩口不大的鐵鍋。 “丫頭,心疼銀子了吧?”羽見她蹙著眉抬著頭看著光禿禿的樹梢眼睛發(fā)直,便笑著說道:“公子給你留下的家業(yè)足夠你花的,何必費(fèi)這腦子算計三瓜倆棗的錢?!?/br> “不能這么說?!毖嘀愕骄o要的地方,被羽一句話打了岔,她腦子的燒餅頓時亂了套,燕之暫且放下這些燒餅看向羽:“我不是心疼錢。錢掙回來就是要花的,我是覺得錢必須得花到明處,花了多少也得心中有數(shù)才成?!?/br> “一算賬姑姑的頭就疼,虧得你這么好使的腦子用在這上頭?!庇鹫f著話搖著頭要把兩口新買的鐵鍋放到馬車上。 羽從小跟著師父學(xué)武,才長成大姑娘便跟在成子身邊,燕之知道她根本沒有自己過過日子,自然也不會用腦子去算計平日的花銷。 跟羽說些居家過日的閑話簡直是對牛彈琴,燕之叫住了她:“姑姑,那兩口鍋是才開的新鍋,里外都是油,您得跟鋪子里要點東西墊上才能放在咱們的車上呢。” “可不是么?!庇鸢咽掷锏蔫F鍋翻了過來,果然看見鍋底上也是油光錚亮的,便又返回了雜貨鋪子要了幾張干荷葉出來。 用荷葉把兩口鍋包裹了放進(jìn)馬車,羽若有所思地看著燕之說道:“丫頭,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我聰明嘛?!毖嘀⑿χ狭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沒人告訴過我,無師自通!” “是聰明?!睂τ谘嘀脑捰鹗巧钚挪灰傻模骸拔衣牴右舱f過,有些曲子公子也未曾學(xué)過,也沒有譜子,公子也是無師自通的?!?/br> 燕之笑著看向別處,心道:我這個便宜老爹也挺能忽悠,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旁邊多半是有人求曲譜,他才編了這些話出來。 幾個人回了棧,一直等到天擦黑宮才匆匆而回,他帶回的消息卻不太好。 “聽說安王的人馬已經(jīng)被分成了兩半,其中一部分就被包圍在了結(jié)雅。聽說結(jié)雅的四周都是大惠的人馬,安王應(yīng)該會想辦法沖出來。路上的那些百姓大都是住在結(jié)雅城外的人。” “安王若是不肯歸降,那里勢必會有一場惡戰(zhàn)?!?/br> “也就是說,咱們要是會樂陵的話,也不能從結(jié)雅走了?”樂陵在西面,從結(jié)雅穿城而過是尋常的走法。 “是?!睂m點頭道:“少主,要不……” “不回帝都?!毖嘀缹m是想勸自己調(diào)頭回去,等著大惠個軍隊把安王再圍個一段日子,那時候不用打,沒了糧草的反賊也沒法再反了。 “安王既然敢反,想必也是做足了準(zhǔn)備。咱們的人圍而不打,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時候?!毖嘀畳吡搜畚堇锏娜诵÷暤溃骸霸蹅兝@著走就是了,總之朝著樂陵走,不過是晚些時日到家?!?/br> 成子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游走于各國之間,五音跟著他也見了不少次戰(zhàn)火,因此宮雖然知道戰(zhàn)爭的慘烈,但對于他這樣的旁觀者來說,倒也并不懼怕。 如今燕之拿了主意,宮什么都沒說,馬上出去把護(hù)衛(wèi)們召集在一起做了一番安排。 在棧住了一夜之后,一行人在棧里吃了早飯上路了。 為了行動方便,燕之特意換了男裝。 只是她雖然穿了男子的袍服,也把頭發(fā)用簪子束在了頭頂,但任誰都能一眼看穿她是個女流之輩。 小心謹(jǐn)慎地又往西走了兩天,路上逃難的百姓漸漸的少了,燕之他們已經(jīng)在沿途遇到了幾次大惠的兵士,投宿到棧之后夜里也會有差役進(jìn)來盤查。 按照先前安排好了的路線,燕之的馬車改了方向繞著結(jié)雅兜起了圈子。 五六天之后,官道走到了頭,馬車上了顛簸的土道,路上行人罕至,連村落都極少見了。 有那么兩三天,燕之他們只能在馬車?yán)飳⒕椭∫凰?,好在車上備了糧食,讓他們雖然露宿在野外倒還不至于挨餓。 一路有驚無險地走了月余,燕之終于在三月間到了樂陵。 “可算是到了!”聽了宮的稟告,燕之強(qiáng)忍著要撓頭皮的動作呲牙咧嘴地說道。 “姑姑,到家咱就能吃頓好的了吧?”走了一個多月,阿文已經(jīng)瘦出尖下巴。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想吃燉rou,要肥的!” “吃毛線!”燕之越撓越癢,癢得她心煩意亂地說道:“到家先燒水洗澡,你看看你,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