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帝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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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話!”景云沉了臉,就勢把手里裝了扇子的錦盒重重地拍在御案上:“朕待你如何,你心里竟沒數(shù)么?怎么說出如此要死要活的話來!” “皇兄息怒!”景行起身撩了袍子跪了下去。 “你還知道朕是你的兄長!”景云面沉似水,一雙眼睛冒著精光死死地盯著低頭跪在地上的景行沉聲道:“朕都不能問你話了?” “皇兄自然問得?!本靶械椭^,景云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只能聽出他講話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既然皇兄問了,那臣弟也和皇兄您說說心里話?!本靶袊@了口氣,千回百轉(zhuǎn)的,讓景云聽了都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發(fā)起了愁。 “皇兄說的成純熙,臣弟喚她胭脂?!?/br> “兩年前的一場重病,臣弟已是昏迷,還是皇兄和國師大人想了個沖喜的法子救了臣弟??苫市帜鷧s不知成姑娘就是臣弟的沖喜娘子?!?/br> “哦?”聽了景行的話皇帝陛下裝腔作勢地說道:“竟有這種事?” 景行點點頭:“臣弟能起死回生,正是因為與胭脂八字相合,命數(shù)相通?!?/br> “那時候胭脂摔壞了腦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臣弟見識淺薄,雖然心里很是喜愛她,可也只把她當了尋常女子。” “再后來,皇兄要為臣弟指婚,臣弟自然是欣喜萬分,千挑萬選的定下了解家……”說到這里景行抬頭看著景云道:“皇兄,您說咱們男子漢大丈夫一妻一妾可算多了?” 景云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你貴為賢王,別說一妻一妾,就是再多些也應該。我們景氏一族本就人丁單薄,不多納妾室如何多產(chǎn)孩兒?!?/br> “臣弟想的也如皇兄一般……”景行苦笑了一下委頓在地上,他低了頭呵呵笑了兩聲:“臣弟想著,胭脂與我有恩,不管如何也不能慢待了她,總要給她個名份的?!?/br> “你如只把她當妾室納了,怕是她以后腦子好了也要怪你。”景云輕聲道:“成子的嫡女,嫁給誰都是要做正妻的?!?/br> “呵呵!”景行笑著搖了頭:“她啊,就是腦子沒有好也是不愿與臣弟做妾的?!?/br> “哦?”景云皺了下眉,低聲問道:“如此一說,無疾莫非還未曾與她圓房?” “皇兄……”景行直起了身子輕聲道:“臣弟雖然身子弱,可畢竟是個男人。胭脂既然是臣弟的沖喜娘子,臣弟與她互相愛慕,我們在一起同床共枕幾個月……怎么可能沒有……沒有肌膚之親?!?/br> 景云微微點頭,心道:還用你說,朕早就知道了。 “可就是這樣,胭脂仍是走了?!闭f到這里的時候景行的心實實在在的疼了一下:“她走得干脆,不管臣弟是嚇唬她還是求她都沒有用,胭脂真走了,她說,她絕不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丈夫,她說,她覺得我臟……” “這話就過了?!本霸撇灰詾槿坏卣f道:“就算她將來嫁了人家,成了當家主母,也不能不許她的夫婿納妾啊?!?/br> “她走了,臣弟心里也難過,可想著終歸是個女人么……”景行接著說道:“臣弟覺著總不能為了個女人壞了規(guī)矩?!?/br> “再往后,臣弟又病了一場,解懿過府來探病,臣弟才知道自己錯了,唉!”景行又是一聲長嘆:“臣弟當初病的要死了,胭脂沒有半點嫌棄臣弟的意思,衣不解帶地伺候了臣弟幾天幾夜,可謝小姐名為探病,卻連臣弟的寢殿都不肯進……” “皇兄,臣弟自小便病弱,從來都是把藥當飯吃的,您說,我這樣的身子就是強撐著又能活多久?” “不要胡說!”景云雙手扶著御案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景行身前,伸臂扶起了他:“你才多大年紀,竟說這樣的話!” 景行看著他笑了笑:“臣弟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皇兄這些年也沒少為臣弟cao心。” 他抬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拍了拍輕聲道:“臣弟這里都記著呢……” “坐下說話吧?!本霸频哪樕徍土松僭S,他指了指景行身后的椅子。 景行道了謝,候著皇帝陛下重新坐在了龍椅上他才老老實實地坐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自那一件事之后,臣弟心里便明白了,天下的女子雖多,能知心的卻不多?!本靶薪又f道。 景云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似乎也頗有所感。 “自那之后,臣弟就存了心思要找到胭脂?!?/br> “天見可憐,半年之后臣弟總算是尋到了她?!本靶姓f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帶出了一絲笑意,可這笑容稍縱即逝,他馬上又哭喪了臉:“可胭脂仍是不肯跟臣弟回去,她仍是那句話,絕不與旁的女子共侍一夫!” “她也是個有脾氣的。”景云插言道。 “胭脂是成子的獨生女兒,怎會沒有脾氣?!本靶休p聲道:“那時,她為了生活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一家小小的飯食鋪子,日子過得緊緊巴巴,荊釵布衣粗茶淡飯,她若是沒有脾氣,如何能受得了這么多苦。” “朕聽說她廚藝不賴。” “胭脂煮飯的手藝確實天下無雙。”景行抬眼看著皇帝陛下說道:“國丈大人府里曾經(jīng)辦過一場素食競技,胭脂可是把御廚都勝了的!” “朕聽皇后說過此事。”景云不以為然的說道:“cao持這些終歸不是正道兒,她若聽你的話,你還得勸勸她,多練練琴藝?!?/br> “胭脂的琴藝早就融入骨血……”景行看著龍椅上坐著的堂兄說道:“徐奉的琴藝皇兄是知道的?!?/br> “自然。”景云點頭道:“比成姑娘如何?” “沒法比?!本靶姓f道:“胭脂奏出的琴音使人如聽仙樂,凡夫俗子的琴音如何與她相比?” “竟然高出這么多?”景云無比惋惜地說道:“可惜,朕至今無緣聽到……” “臣弟也只聽過一次。”景行接著說道:“也正是那次在國師府cao琴讓胭脂恢復了清明,她記起了自己是誰?!?/br> “呵呵,她此番記起了過往,怕是要與你難堪了?!?/br> “沒有?!本靶械吐暤溃骸八蟛×艘粓觯瑹藥滋?,好了之后就說再也不許臣弟去找她了,還讓臣弟與解姑娘好好過日子?!?/br> “竟是這樣?”景云一揚眉抬手摸了摸自己才長出的胡子:“成姑娘還是識大體的?!?/br> 大惠的男子過了而立之年便要開始蓄須,否則便會被人詬病為老不尊,有裝嫩的嫌疑。 皇帝陛下雖然萬分的不愿老去,可他畢竟也過了三十歲,如果還不把胡子留起來也說不過去。 立了秋之后,他覺著天氣漸漸涼爽了,這個時候開始留胡子倒是個好時候,于是一咬牙決定自此蓄須。 如今他用手一摸下巴先把自己下了一跳! 手下的胡須半長不短根根都跟刺似的扎手! 難怪他昨日寵幸解貴妃的時候,她總是推開自己的面頰…… “哼!”皇帝陛下暗自冷笑了一聲,決定今夜接著宣解貴妃侍寢,他要把她的前胸后背都親遍了,看她敢言語的! “胭脂雖然脾氣大些,可她也只在那一件事上脾氣大,旁的她倒是很守規(guī)矩?!本靶袥]有國師大人的神通,看不到皇帝陛下已然想到了解貴妃光溜溜的身子,他自顧自的說道:“她還勸臣弟說,既然是陛下指的婚,臣弟就該早點與解姑娘把婚事cao辦了。” “不忙cao辦?!被实郾菹潞鋈淮驍嗔怂骸按耸孪染徱痪??!?/br> “皇兄……”景行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御案前緩緩地跪了下去:“臣弟求皇兄下旨解了與解家的婚事,哪怕就此孤獨終老,臣弟也不能與一個與反賊有染的女子成親!” “這個你也不要外傳?!本霸茐旱土寺曇舻溃骸按耸孪鹊酱藶橹梗拮杂邪才?!” …… “陛下,坤寧宮過來人請您去用晚膳呢?!闭鹿M來在皇帝陛下身邊輕聲說道。 “不去?!本霸撇荒蜔┑囊粨]手:“讓皇后好好養(yǎng)胎,朕過幾日再去看她?!?/br> “是。”章則躬身退了出去。 景云眼睛盯著御案上的奏折腦子里仍舊想著景行的話。 他一句一句的把景行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破綻,這與他收到的消息是一致的。 把奏折推向一遍,他提筆在紙上先寫了成純熙的名字,又在旁邊寫了景行的表字‘無疾’,接著他又寫了國師二字,很快的,皇帝陛下?lián)u了搖頭,把國師的名字直接劃去。 “成家……還有他母妃的娘家……無疾七個jiejie的夫家……”景云重重的搖了頭:“這樣的勢力要正兒如何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