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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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神君手中的棋子“啪”的掉在棋盤上,驚的對面打瞌睡的天極老翁一個激靈。 “神君,何事如此驚慌?” “異數(shù)?。 彼久窬敢凰?,“天道穩(wěn)固了幾百萬年,竟又出現(xiàn)了一個異數(shù)!” “什么異數(shù)?”天極老翁臉色變了變,也掐指算了算,“哦,我當是什么,原是羽琰那老鬼的小徒弟飛升嘛!咦,渡的竟還是死劫,怪不得那老鬼近來心情欠佳,陰著個臉,瞧見八尾神君都不嘲笑了?!?/br> “不!” 司命神君豁然起身,拿出天命盤,指尖紅光一點,幾行金光閃閃的小字便由天命盤中逸出。天極老翁放眼一望,喃喃念道:“怨念飄零散,慧根破命出,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br> “果然如此?!彼久窬屓灰恍?,重新落座。 “羽琰老鬼那小徒弟是只心魔獸,此番渡死劫,自是怨念散盡。但這慧根破命……莫非又有凡人即將悟道封神了么?”天極老翁皺著兩道白眉,頗為不解,“還有,這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是什么意思?” “這就不是我這司命能管的事情了?!?/br> “?。俊?/br> “下棋?!?/br> …… 第九重天…… 神雷一直潛伏不出,邪闕并沒有趁機向天界大門處飛,而是在雷云之中鉆進鉆出,連連翻了好幾個滾,故意逸出陣陣煞氣,引得天雷怒吼連連,卻又奈何不得他。 直到,天界大門有關(guān)閉的跡象。 邪闕立時氣場全開,直奔光柱而去,“轟”的一聲,神雷光團也終于現(xiàn)身! 邪闕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在它沖出的一瞬迎面直擊,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一口將光團吞入腹中! 與此同時,龍尾尖端一甩,鳴鸞就被他打飛出去! 鳴鸞渾身僵硬著,不斷運氣,五官生生逼出血來,卻怎樣都沖不開這周身禁制。 最后,他放棄了…… 神雷光團顯然是天道的執(zhí)法者,也是所有天雷的母體,邪闕吞了神雷光團之后,反向下游直降。第九重天內(nèi)的雷云漸漸散去,而所有的雷劫,全都落在邪闕身上。 他渾身燃著火,直直向下墜落。 “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太陽?!” 地面上的修士紛紛揚頭,瞠目結(jié)舌。 黑蛟端看了半響,面上大驚:“……!” 而儒圣則張狂的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夙冰正納悶,明明最厲害的幾道雷劫還沒落下,怎么就風平浪靜了?因為識海受了傷,她幾乎是最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抬起頭,她終于看到那團火,仔細一辨,臉色就是一片死灰…… 最終,還是失敗了么…… 她再也支撐不住,連連吐出幾口血,捂住胸口,頹然摔坐在地上。 火龍墜落的速度極快,眼看就要砸在夙冰頭上時,忽然又拐了個彎,直奔躲在一旁的儒圣飛去。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總之儒圣就被他卷進了火團之中。 火龍打了個彎,又向上空飛去。 “你這是何意?” “老子死的不甘心,火大,得拉個陪葬的呀!” 儒圣驚愕之后嘲笑道:“你想殺我?你不知道我這只是一縷分|身?” 邪闕懶洋洋地道:“分|身了不起喲?你不知神雷可以僅憑一絲氣息,追蹤你真身么?” 儒圣愣了半刻,待明白他話中深意后,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子,神雷在第九重天??!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能將我?guī)У皆嵯删橙??你連三重天都到不了,就會魂飛魄散了吧?” “哼哼,你就笑吧你,待會兒有你哭的?!?/br> 實在沒氣力飛了,邪闕停住。 他在空中打了個滾,向下望了一望,幽幽一聲嘆息過罷,緩緩闔上眼。身體蜷成一團,這個姿勢令他覺得很安全,似乎最初開靈識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吧? 自來處來,往去處去。 自己得此惡果,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幾乎所有人都在仰著頭觀望,夙冰卻沒有,她只是坐在地上,雙手頹然的捂住臉。只聽上空“嘭!”的一聲巨響過罷,耳畔涌入一陣又一陣的驚呼,一片片龍麟輕飄飄的落在她頭上、肩上、手臂上…… 肩膀開始有些發(fā)顫,最后顫如秋葉,鼻翼酸的厲害,但夙冰始終哭不出來。 明明胸腔壓抑的那般難受,為何就是哭不出來呢? 為什么? 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看透生死了么? …… 與此同時,元寶房內(nèi)也是一陣巨響。 元寶直接被這股力量沖出房去,等煙霧散去,他回來一看,榻上儒圣待的地方,竟然只剩一堆焦灰! 元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怎么回事?”名揚聽見響動,急匆匆的趕來。 “這就是天威么?” 透過窗子,元寶抬頭看了看碧洗藍天,頭一次生出一絲敬畏,心口悶悶的,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 而夙冰兀自坐在原地很久很久,也許是識海傷的太重,她的意識渙散的極為嚴重,似乎有幾個人來同她說話,她一個字也聽不見。仿佛掉落在一片混沌空間里,周遭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來奪舍,恐怕不費吹灰之力。 “為何我就是哭不出來呢?” “這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 突然有人回答她:“你是火靈,火畏水,怎么可能會有眼淚?。看艄?!” “是這樣?” 夙冰滯了滯,脊背突然一僵。 她一個激靈轉(zhuǎn)過頭,只見邪闕攏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會有什么反應。 但夙冰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神色木木的,又席地坐下了:“看來我的識海果然傷的挺重,竟被困在臆想幻境之中了,不過我不需要什么自我安慰,你還是速速散了吧。” 邪闕差點兒咬了舌頭,一把將她撩起來,無奈道:“你仔細瞧瞧老子?!?/br> 夙冰皺皺眉,打量他一眼。 “你傷的沒那么重,臨走時我將昆侖鏡放在辟雷珠里了。”邪闕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烏木珠子,“所以你所受的雷劫,一大半全都反噬在我身上,你并未傷及根本,只需休養(yǎng)一段日子就好了。” 夙冰詫異,試探著用神識探了探辟雷珠,果然! 她腦子一瞬間清醒了不少,放眼打量周遭,真不是幻境! “你……你真沒被雷劈死??!”夙冰張圓了嘴。 “這么希望我死?”邪闕嘴角直抽抽,“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當寡婦了?” “不是,可你明明死了……” 夙冰懵了,她指了指地上的散落的鱗片,“……啊?” 邪闕摸了摸下巴,似乎也很疑惑:“不知道,我也以為我死定了。我可是吞了第九重天內(nèi)的神雷的呀,你知道那神雷的威力有多大?在我體內(nèi)炸開那一瞬,軀體是先于神識消散的,那種靈rou分離痛苦我真不愿意回想?!?/br> 夙冰訥訥的看著他。 邪闕思來想去,臉上透出痛苦之色,最后咦了一聲:“就是啊,我明明死了,莫非我現(xiàn)在是鬼?我明明有影子……呸呸呸,開什么玩笑,魂飛魄散了怎么可能變成鬼?那我……” “行了?!辟肀话驼婆脑谒X門上,“別瞎猜了,你原本就是個異類,生生死死的事兒遭了那么多回,說不定你之前數(shù)錯了,你還有一次轉(zhuǎn)生的機會?!?/br> “這樣?” 邪闕擰著眉,似乎是在盤算這事兒的可能性。 “大……大人……??!” 黑蛟原本是來瞧夙冰,一眼瞅見邪闕,饒他性子如何沉穩(wěn),也被嚇的一哆嗦,“您……您……” 邪闕煩躁的瞪他:“行了!我怎么沒死是吧,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信!您說什么屬下都信!” 黑蛟眼睛濕濕的,奮力點頭。 邪闕就嫌棄的撇撇嘴:“小黑子,你怎么會是條蛟呢,你明明就該是條狗才對!多少年了你說說,一千多歲了吧?化神期了吧?還是一副狗腿樣兒,怎么改都改不了。” 黑蛟臉上訕訕,一句也不敢頂嘴。 他心里冤?。?/br> 這明明是愛戴啊好不好?! 夙冰忍住笑,拱手問道:“蛟大人,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夙曦呢?” “夫人,您千萬莫要稱我為大人,真是折煞屬下了!”黑蛟惶恐的向后退了兩句,畢恭畢敬地道,“尸魃已死,陣法破掉,屬下下令保護北麓眾人順利抵達豐樂城,至于夙曦小少爺,他受傷昏了過去,妖身既已被識破,屬下自作主張,命手下將他送回了王都。另一方面,此次被玄音門和儒圣所利用,害大人遭受雷劫這筆賬,咱們也決定討上一討,蛇女等三妖,已經(jīng)拔步趕往豐樂城,助北麓眾人打通返回北麓的關(guān)卡?!?/br> “做得很好。”夙冰長長舒了口氣,“從此無極宗,便再與我無關(guān)了。” “那就走吧?!毙瓣I說。 “去哪?” 邪闕眨眨眼:“帶你去一個地方。” 夙冰果然好奇心大起:“哪里?” “我在南疆有個窩,門口有棵不老不死的桃樹,必須給你瞧瞧?!毙瓣I臉上溢滿了笑,“在我以為我會死的時候,心里就遺憾的厲害,如今莫名其妙的沒死,一定得帶你過去瞧瞧?!?/br> “大人,是那棵結(jié)橘子的桃樹么?”黑蛟湊上來問。 “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