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水煮相公、女配三歲了、皇后她是美人魚、小千金四歲、分家吧,七叔?。ǔ鰰妫?/a>、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jié)局
山河社稷,盤古斧,橫公魚,這小子簡直是想逆天啊…… 玉簫隨著橫公魚的節(jié)奏緩緩移動,夙冰耷拉著臉,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倘若換了其他人,她就算會被心魔纏死,也非要搶到手不可。已經(jīng)夠心酸了,元寶偏還問道:“對了,你的本命法寶是什么,為何一直不曾見你用過?” 夙冰皮笑rou不笑地道:“我還沒有本命法寶呢,師傅在幫我鍛造那柄血牙月魄輪,說是等到凈化過后,當做本命法寶的胚子。哦,回頭問問師傅,若是有可能的話,將金剛伏魔鐵也給融合進去?!毕肫鹗裁?,她又補充道,“差點兒忘了,當初是你拍下的血牙,那筆靈石我還沒有還給你?!?/br> 瞧她一面說,一面伸手去摸儲物袋,元寶擺擺手:“談錢傷感情,再說當年掏出去的錢,最后還是落回我手中,并不吃虧?!?/br> 夙冰不解:“什么意思?” 元寶沉思片刻,說道:“那柄血牙月魄輪,是我拿去拍賣所寄賣的?!?/br> 夙冰微微一愣,倏忽攥緊拳頭,沉聲道:“能不能問一句,你是在何處尋到此物的?” “隴西魔域,血盟都城之外七千丈左右的斷崖之下,據(jù)說曾是一處上古戰(zhàn)場,煞氣極重,一般修士根本無法靠近,我也只能探到外圍?!痹獙殯]有看她,淡淡說道,“我回來之后,一直想著再去一次,因此調(diào)查很久。原來那里乃是一座死城,上古年間名叫諦聽,曾是魔域血盟之都,里面住著血盟盟主白夜魔帝。然而,某一日突然連城帶人一起人間蒸發(fā),成為上古魔族的一樁疑案,直到三萬年前才被一位修士發(fā)現(xiàn),原來是被誰屠了滿城,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夙冰聽的冷汗淋漓:“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元寶斜斜睨她一眼,“你之前在煉魔山曾經(jīng)見過邪皇印,應該知道邪皇此人吧?當年就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諦聽遺址,試想一下,若不是從諦聽城內(nèi)、白夜魔帝身上得了什么天大機緣,憑他一個四靈雜根的道修廢材,如何能在短短三百年的時間內(nèi),一躍成為魔域一代梟雄?” “邪皇……” 夙冰喃喃念著,忽然覺得脊背泛寒,斂下七上八下的心思,她猶豫著問道:“元寶師兄,等我回去北麓之后,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不可以帶我前去諦聽遺址看看?” “你敢去么?” “天下間,只有不能去的地方,沒我夙冰不敢去的地方?!?/br> 元寶泯著嘴兒微微一笑:“陪你走一遭也無妨,橫豎修仙的日子實在無聊?!?/br> 夙冰也僵硬著牽了牽唇:“呵呵,看來天下之大,已經(jīng)沒有能讓你感興趣的地方了?!?/br> “有。” “哦?” 元寶瞇著眼,指向夙冰:“你心里。” 夙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啊,認真一點兒會死么!” “往昔就是太過認真,才會被一個情字害到死?!痹獙毜故且稽c兒沒笑,淡淡說,“過往不是拿來緬懷的,更不是用作叨念的,它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告誡我們莫在犯同樣的錯誤,此路不通,那就換種活法。” 夙冰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元寶卻轉(zhuǎn)眸望向別處,不說話了。 沉默著,一直行到距離出口一百丈左右的地方,他們緊挨著峭壁停下,放出神識打探四周的情況,發(fā)現(xiàn)有幾名修士順利從出口離開,才指揮著橫公魚游了過去。 這一路實在太過順暢,像是有人先前開路一樣。夙冰有些忐忑不安,鳴鸞去哪了? 出口處是一道閃著熒光的結(jié)界,橫公魚無法穿透,便在結(jié)界外停住。 “你先出去吧?!痹獙殦]手收了橫公魚,笑道,“以防萬一,還是我來墊后比較穩(wěn)妥?!?/br> “行?!?/br> 知道他本事大,夙冰也不同他客氣,腳尖在玉簫上一點,施展輕身術(shù)跳向結(jié)界。 結(jié)界立時便如一面支離破碎的銅鏡,夙冰只覺得渾身似被鈍器割裂開一般絞痛,眼前光怪陸離,閃的瞳孔一陣緊縮。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不管識海再怎么紛亂,也始終保持著警惕。 從結(jié)界掉出界外時,她落地那刻好像踩在什么尖物上,右腳面整個被戳穿,隔了一會兒,才開始向外流血。 整個人向下凹陷約有半尺,她垂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土坑里。 運氣試了試,流血的右腳已經(jīng)被坑下的神秘磁石完全吸住,根本無法移動,這染血土坑周圍貼滿了符箓和一些看不懂的鬼畫符,證明了此地不是一般的土坑,而是某種陣法的陣眼中心位置。 夙冰納悶極了,方才那道結(jié)界不是出口嗎,這是把她傳哪兒去了? 幸好這點兒外傷對于金丹期的修士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夙冰告訴自己稍安勿躁,默默等待了片刻,元寶始終沒有出現(xiàn),也不見其他修士傳來,夙冰終于確定,自己被人設計了。 正打算放出神識窺探一二,一轉(zhuǎn)眼瞧見靳耀從一面山壁內(nèi)浮了出來,冷冷道:“等你很久了?!?/br> 夙冰不由皺眉:“靳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靳耀長身而立,風度翩翩的立在風口,舉手投足間自是一派謙和儒雅,但那跋扈的腔調(diào)卻和舉止極不符合:“少同我裝蒜!” “我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故三番四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是你三番四次的與我為難才對!”靳耀提起之前的事情,氣便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誰不巴結(jié)著他,哪怕想要天上的月亮,長輩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何曾類似此次,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挫敗,且還被他以“合歡琴”大肆羞辱,親手殺了自小一處長大的書童!“姓蘇的,我靳耀想要的東西,便沒有得不到的!你百般阻擾,我就偏要得到!還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更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腦子沒毛病吧?” 夙冰頓感無語,誰來告訴她,這一代的小修士們究竟是怎么了?資質(zhì)和性子全都成反比的么?要么囂張跋扈,要么心理變態(tài),不過雞毛蒜皮大的事兒,嫉妒心占有欲不要太嚴重!心里連連咒罵,忽然想起什么,夙冰的雙眸陡然一亮:“你……你該不是看上我道侶了吧?” 靳耀冷冷一笑,并沒有否認:“你知道的太晚了?!?/br> “哎呀!”夙冰一拍大腿,笑著直不起腰來,“你!你早說??!早說我就成全你們,何必動刀動槍這么難看?!” “看上看不上,眼下全都是其次,我只是非得到不可!”靳耀被她的反應唬了一跳,稍一思量,以為她是害怕的表現(xiàn),愈發(fā)趾高氣揚,“此陣名曰化骨,乃我派師祖所創(chuàng),所選用的材料,皆為化神期修士親手煉制,任你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去!” “于是呢?”知曉了他的意圖,夙冰反而一身輕松。 “它會從你腳下的傷口開始,一寸寸腐蝕你的肌rou骨骼,經(jīng)過七天七夜之后,將慢慢向上滲透,直到將你化為一灘血水?!苯幚淅涞亻_口,唇畔扯起一抹弧度,祭出一桿金珠玉筆,屈指一彈,虛空畫出一個框子。 那框子閃動了下,浮出一面鏡子。 夙冰透過鏡像,隱約可見一處裝飾華美的洞府,床上正翹著二郎腿睡覺之人,真真是邪闕。他似乎有所察覺,側(cè)了側(cè)眸子,正好同夙冰的視線對上,很顯然從他的位置看不見夙冰,便嗤笑一聲,扭頭繼續(xù)睡大覺。 夙冰看笑話似的看一眼靳耀,這貨是軟的不行,打算來硬的了。 且還要她親眼瞧著。 太變態(tài)了! 夙冰扶著額,幾乎快要憋出內(nèi)傷,最后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原本積郁的一些負面情緒,這會兒子竟然一掃而空,心道這么可愛的小家伙,她還真有些舍不得下手。靳耀被她笑的心里發(fā)毛,蹙眉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br> 夙冰搖搖頭,靳耀所言非虛,腳下的化骨陣雖然瞧著簡單,但確實十分厲害,先前還只是腳下不能動彈,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痹到了腰部,丹田像是被凍住一樣,完全釋放不出一絲靈力??磥?,眼下只能元神出竅了,真是麻煩。 “你就在這慢慢兒等死吧!” 靳耀得意洋洋,姿態(tài)甚雅的拂了拂長袍上的褶皺,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卻突然感受到背后一股力量直奔后腦勺而來!他心下一悚,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被一只鬼爪子鎖住咽喉。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他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人影繞至眼前,靳耀惶然道:“你……你是誰?” 夙冰挑了挑眉毛:“看不出來么,我是個奪舍的。” 根本不等他有所反應,夙冰揚起右手食指,在他大腿上劃出一道大血口子,毫不留情的將他扔進陣法中心。這陣法的原理就是個血陣,流血越多越能吸引火力,麻痹的也就越快。要不是靳耀有心慢慢折騰她,只在她右腳戳出一個針眼兒大的洞,興許她連識海都要被麻痹,元神便會鎖入體內(nèi),一起被腐蝕干凈。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夙冰算是見識到了。 因為大靈動脈被割斷,靳耀腿部的傷口血流如注,一下子便將陣眼兒下的磁石給吸引走了,夙冰趕緊縮回軀殼,一鼓作氣從陣眼兒中跳了出來。腳下虛浮無力,一個趔趄摔了下去,她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識海滌蕩翻滾,頭暈眼花。 一是被這陣法傷了筋脈,二是元神和身體的契合出了問題。 看來她元神之力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今后若再強行使用,極有可能無法回到身體中。 得,自重生以來,一項最強勢的保命本領(lǐng)就此作廢。 瞧見靳耀已經(jīng)昏了過去,夙冰盤膝坐在地上,調(diào)動靈力在周身運轉(zhuǎn),以疏通經(jīng)絡,但那股麻痹的力量居然順著靈力開始向周身擴散開來。夙冰驚了一大跳,慌忙止住靈氣在體內(nèi)的運轉(zhuǎn),生生將它們重新逼回丹田。 識海探入丹田內(nèi),金丹居然微微有些泛黑?! 中毒了? 夙冰訝異之下,方才想起右腳內(nèi)扎進的尖銳之物,便又將神識探去,原來是一根魚刺模樣的尖刺,不痛不癢,就在血rou里面嵌著。夙冰運了運氣,本想將它逼出體外,它卻像長了腳一樣,順著筋脈四處游走。 夙冰心頭一沉,她對醫(yī)道談不上精通,但煉了那么多年丹,也粗懂一二,卻絲毫不知從何下手,看來此物并不一般。 本想打醒靳耀問上一問,但夙冰隱約覺得他也未必清楚怎么回事,況且以他的狀態(tài)來說,撐不過兩三天就會死,在他本命元燈熄滅之前,必須把邪闕給弄出來。 重新站起身,腳下像是踩了棉花,有些飄忽。 定了定心神,夙冰從儲物袋里摸出三顆珍藏許久的上品化毒丹服下,先不管是否對癥,總歸能壓制一下。 舉目望去,此地也不知道是哪兒,但看周圍山石的模樣,似乎還在天湖秘境之中。她試著御風而起,但飛不了多高便被一道無形禁制彈了回來,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測。 既然又回到秘境,只需再出去一次就是了。 夙冰拔腿正打算離開,驀地感受到靈獸袋有些異樣,該不是小雛鳥出了什么事兒吧?她糾結(jié)著縮身進入靈獸袋中,打眼瞧見風聲獸渾身燃著火,在地上不斷翻滾著,叫的聲嘶力竭,活像殺豬一樣。 小雛鳥嚶嚶叫著,跳在夙冰腳面上,親昵著蹭她的腳脖子。 夙冰一詫:“這是怎么了?” 阿呆倒栽在泥土里,哈哈大笑:“不知道,它正閉關(guān)呢,被這小鳥啄了下屁股,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br> 夙冰一頭冷汗,趕緊一揮袖子,以靈力壓制住它體內(nèi)暴走的三昧真火。風聲獸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呼哧呼哧喘著氣,一個翻身跳起來,就要向夙冰腳上的小鳥撲去。 夙冰本想一腳將它踹開,竟被它的力量波及到,被迫向后退了幾步。 “哎呀,多多你進階了!” “咦?”風聲獸怔愣著停住腳步,原地蹦了兩下,咧著大嘴哈哈大笑,“真的進階了!” 夙冰仔細檢視它一遍,從筑基到金丹,這蠢貨的力量比之前渾厚了不只十倍!這就是神獸和普通靈獸之間的差別,它們本身的資質(zhì)好,血統(tǒng)純,級別低的時候瞧不出來優(yōu)勢,但隨著級別提升,每次進階,成長值都比普通靈獸要高出幾個等級。 當然,不排除吃了龍角的緣故。 既然風聲獸進階成功,夙冰便帶著它一起出了靈獸袋,自己受了傷,正好以它代步。 風聲獸一聽,極不高興:“我都已經(jīng)是金丹期的大神獸了!” 夙冰合攏拳頭,指節(jié)捏的咯吱咯吱作響:“是嗎,讓我試試有多大?” 風聲獸打了個寒噤,心不甘情不愿的伏下前爪,嘴里還在說:“快些弄只小靈獸使喚吧,以后這種臟活累活別再讓我做了!若是讓別的神獸瞧見,我的臉都丟光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修為只升了一級而已,架子倒是端出十級!” 夙冰翻身坐在它愈發(fā)寬而厚實的脊背上,稍稍一用力,周身肌rou便是一陣抽搐,忍痛罵道:“等到來年化形,還不將老娘給吃了?!瞧瞧大白,雖然臭毛病一大堆,也沒你這架子!” 待她坐穩(wěn)之后,風聲獸威風凜凜的嚎叫一聲,抖著毛向山石躍去,一面狂奔,一面嗤笑:“拉倒吧,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大白那是對你才沒架子好不好?偏你還覺得天經(jīng)地義?!?/br> 見它竟敢頂嘴,夙冰本想以手刀劈它腦門,卻遲遲不曾落下:“你也覺得,我對他不太公平?” “感情的事兒,從來就沒什么公平不公平?!憋L聲獸想了想,解釋道,“打個比方說吧,夏重霜對我比你實在好太多了,但他從來不讓我吃rou,只準吃靈石,單憑這一點兒,我就寧愿跟著你,雖然挨打挨累,但有rou吃。” 夙冰冷冷一笑:“換言之,誰給你rou吃,你就愿意跟著誰?” “唔……” 風聲獸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結(jié)果換來一頓暴打。 夙冰解除了它和夏重霜之間的靈獸契約,但始終沒有重新簽訂屬于她的靈獸契約,她覺得強行綁定沒有什么意思。無論是人是獸,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契約什么的,不只對靈獸是種侮辱,對修士本身來說,也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xiàn)。 但她現(xiàn)在開始有些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