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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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器房內(nèi)亂成一團,幾名金丹長老分作在四角,施法控制出蠢蠢欲爆的紫金爐子,洞內(nèi)高溫,他們卻是冷汗淋漓,隔三岔五地問:“尊上還沒到嗎?” 一名筑基期弟子搖頭:“啟稟幾位長老,弟子已將消息傳到了君悅師叔那里,君悅師叔說尊上正在閉關(guān),若無大事,不便輕易叨擾?!?/br> 幾名長老面面相覷,這事兒他們也不知是大還是小。 正琢磨著,爐子又是一陣震蕩。 一名金丹長老大驚:“不行!守不住了!快命所有弟子退出洞府!” 他話音一落,只聽“轟”的一聲,那紫金爐子陡然爆裂,一道銀光奪目而出,如一彎明月,周遭閃著電光,盤旋在洞頂。不少筑基期的弟子,哪怕躲在洞外,也被這股力量沖出數(shù)丈之遠。 幾名長老從廢墟里爬起來,一瞬不瞬的望著那件法寶,雙眼精光畢現(xiàn):“名器!實乃當世之名器!除卻尊上的熾金真元劍,多少年,我宗不曾煉制出此等名器來了!” 有一人捋著須道:“但,似乎出爐的早了些。” “確實,還不到火候?!?/br> 又有一名長老附和,略有些擔憂地道,“似乎是大兇之兆。” 長老們討論的如火如荼,那月形輪子似被一道力量牽引,緩緩落于一人手中,長老們回過頭,立時慌亂著行禮:“弟子拜見尊上……” 秦清止微微頷首,一手托著血牙月魄輪,一手虛抬了抬,示意他們起身,淡淡說道:“你們幾位辛苦了,且先下去歇著吧?!?/br> “弟子多謝尊上?!睅酌L老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心想尊上既然不問,肯定早已了然于胸,便也不再多嘴,魚貫而出。 他們前腳剛走,秦君悅后腳便來了:“師傅,這是怎么回事?” 秦清止望他一眼:“你為何不及早通知為師?” 秦君悅一怔:“不過是一件法寶要出爐而已,弟子以為算不得什么大事?!?/br> “這是你師妹的東西,為師好不容易才解開封印,將它重新鍛造提純,在凈化的時候,融入了你師妹的一縷神識,尋思著日后再尋幾樣寶物,便可以鍛造成她的本命法寶?!鼻厍逯箶n起眉,沉沉道,“根據(jù)為師之前的推算,它本該三年后才出爐的?!?/br> 秦君悅有點兒不太理解:“那又如何?” 秦清止掐指一算,許久才道:“你師妹,怕是要遇一生死大劫?!?/br> “師妹現(xiàn)在身在何處?” “不得而知。” 秦清止搖了搖頭,“為師以天演術(shù)推算多次,也探不出她的下落,興許是在一處破碎虛空,也興許已經(jīng)離開了大陸,停留在別的界域內(nèi)?!?/br> 見秦清止面色凝重,秦君悅也不知說什么才好,只道:“徒兒出去尋一尋吧?” “來不及了,此番是劫是緣,皆看她的造化如何?!?/br> 秦清止擺擺手,默默嘆了口氣。他又做錯了,之前怎能讓她一個人離開?她身懷金剛伏魔鐵,萬一不小心被高階修士認出來,哪還有那般好命得以逃脫? 況且,本命法寶尚未鑄成,她的實力比之其他金丹修士,可說處于劣勢。 秦清止略一想,便覺得頭疼。 他確實對這個徒弟充滿懷疑,因為她有太多惹人懷疑的地方,他看不透她,總覺得她心里藏著許多秘密,或許身上亦有秘密,理智一再告訴他,對此女不能太過信任。 但直覺又在說,此女值得信任。 情感和理智之間,不停上演著拉鋸戰(zhàn),所以他才循循善誘教導了九年,想著拉近彼此間的關(guān)系,換得她坦誠相待??伤罱K還是失敗了,他的好徒弟,竟敢瞞著他將邪闕養(yǎng)在身邊那么多年,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 秦清止的頭,越來越疼,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眉心。 血牙月魄輪在手中嗡嗡作響,本命真元劍再次不召自現(xiàn),繞在血牙周遭轉(zhuǎn)了一圈,又橫在秦清止眼前。正是感受到它的震動,秦清止才會提前出關(guān),一猜便知是血牙出了問題,趕來此地一瞧,果真如此。 兩指摩挲過劍身,秦清止不解著喃喃自語:“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 做了一夜美夢,第二日一大早,夙冰精神抖擻的帶著小和尚前去參賽,小和尚一面走,一面為她講解可笑大師的生平,末了總結(jié)一句:“小僧這位師兄,性子高傲,亦怒善妒,施主千萬小心,莫要出什么陰損招數(shù),否則拂了他的面子,他可不管你是誰?!?/br> 夙冰對武僧的路數(shù)完全不熟悉,一直耐心聽著,爾后問道:“你們佛門戒殺,他還能在擂臺上弄死我不成?” “那真不好說,我大昭延寺內(nèi),禪宗戒律森嚴,但武宗相對來說較為松懈。況且,上擂臺是要簽下生死狀的,這種情況下,殺戒便不算數(shù)。” 可悟撓了撓腦袋,說道,“夙施主贏面不大,不過搏一搏,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頂?shù)米∫混南愕臅r間,便可以混個平局?!?/br> 夙冰呵呵笑著,稍稍彎下腰:“愿聞其詳?!?/br> “我?guī)熜钟腥龑?,一為金鐘罩,二是檀龍珠,三乃金晶虎?!笨晌蛸\兮兮打量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金鐘罩是我大昭延寺住持贈與他的法寶,堅固非常,不過卻有一處死xue,會隨著氣門游走。至于檀龍珠,乃是一件大殺器,能夠召喚火翼龍,威猛無窮,但此龍怕水,非常怕?!?/br> “怕水?” 夙冰微微皺起眉頭,島上四處都是水,但擂臺周圍卻沒有,她雖有一條水靈根,但近些年一直使用火系的功法,以她的能耐,水之力怕是抵不住火翼龍。 她琢磨了下,再問:“金晶虎呢?” 可悟指著夙冰的靈獸袋道:“金晶虎是一只六階靈獸,單論修為來說,夙施主的風聲獸只有四階,并不是它的對手。但金晶虎屬于金系,而風聲獸卻是風系,風系的神獸閃避比較高,只要躲得過它的金雷,近身纏斗,贏面還是很可觀的?!?/br> 夙冰聽他一說,便安心了,拍著靈獸袋道:“多多,聽見沒?” 許久,才聽見風聲獸抖抖索索地道:“不行!” 開什么玩笑啊,它只有四階,讓它去挨六階靈獸的金雷,還不給它劈成rou泥?它就快進階了,可不想前功盡棄!大眼珠子一轉(zhuǎn),喘道:“哎呦,哎喲,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夙冰攏起眉,“出來,我給你瞧瞧?!?/br> 哪能讓她瞧?! 風聲獸忙病歪歪地道:“習慣性的,休息兩天就好了?!?/br> 可悟恍然大悟地道:“難道風聲獸施主來月事了?” 一口唾沫差點兒沒把自己嗆死,夙冰扶住一棵老樹,笑的前俯后仰。風聲獸一聽,立刻從靈獸袋里跑出來,呲牙咧嘴地沖小和尚咆哮:“我是雄的!雄的?。 ?/br> 可悟“噢”了一聲,左看它一眼,右看它一眼,納悶地道:“小僧看風聲獸施主健碩的很,一點兒也不像頭病獸啊……” 風聲獸雙眼一黑,明白被他戲弄了,趕緊倒在地上,呻|吟道:“哎喲……” “行了,別裝了!” 夙冰抬腿踹它一腳,“時候不早了,記著剛才小師傅說的,贏了回來有賞!” 知道計劃破滅,風聲獸只能爭取最后一點兒利益:“賞什么?” “烤rou、靈獸丹,隨便你要?!?/br> “嗤……”風聲獸撇撇大嘴,當初年少無知,有眼無珠,才為了幾塊烤rou叛變革命組織,如今作為一只有理想有抱負、即將邁進金丹期的大神獸,豈能為這點兒人蠅頭小利而輕易獻身? “真的要多少有多少嗎?” “真的?!?/br> “那好吧?!?/br> 風聲獸流著哈喇,點點腦袋。 一時間,夙冰覺得自己也忒慘無人道了,好好一頭神獸,被搞成現(xiàn)在這副窮酸樣子,善心發(fā)作,拍著它的腦袋道:“等回去后,我便讓大白給你渡些妖力,助你凝固妖丹!” 她這般和藹可親的模樣,卻說得風聲獸雙腿一抖:“咱倆、咱倆是不是都回不去了?” “啪!” 夙冰劈它一刀,“走!” 一路說著話走到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她找到自己那號擂臺,便在一旁等待。這一組正有兩名金丹道修斗法,比來比去無非就是符箓、法器外加靈寵。兩人修為都是金丹初期,而且較為中庸,沒甚看頭。倒是隔壁擂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她將神識繞過去,其中一人竟是靳耀。 夙冰摸著下巴,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這小儒修別看只有金丹初期,修為倒是精純的很,今次拿個金丹組的前二十,估計問題不大。只是夙冰死活想不明白,他之前到底是在整哪出? 莫非瞧出來她男扮女裝,對她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似乎不太可能,因為合歡琴只對男子有效,他若看破自己的身份,豈會弱智到用鮫女來施展魅術(shù)?夙冰摸了摸兩撇小胡子,咂咂嘴,此人的腦回路果然與眾不同。 半柱香的功夫,靳耀毫無懸念的勝出,翩翩飛下擂臺后,一群修士立刻圍上去溜須拍馬。他微微笑過,徑直走向夙冰,像是鮫女的事兒從沒發(fā)生過,熱絡(luò)地打招呼:“蘇公子,可是輪到你了?” 夙冰心道這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不過她也不遑多讓,別管心里有多膈應(yīng),臉上幾乎笑出一朵花來:“沒錯啊,下一場便是了?!?/br> “啪”一聲打開折扇,靳耀勾著唇角道:“瞧蘇道友一派淡然,莫非已經(jīng)有了萬全之策,穩(wěn)贏可笑大師?” 夙冰連連擺手:“擂臺比試豈有穩(wěn)贏一說,蘇某只求盡力?!?/br> “蘇公子之前不是說有必勝法寶么,今日怎地這般謙遜?”靳耀搖了搖扇子,笑的高深莫測,“在下可是在蘇道友身上,壓了十萬中品靈石,你若敗陣,我這靈石,便要打水漂了。” “……” 眼皮兒霍霍一跳,夙冰覺得大事不妙。 原本夙冰只是金丹組極不起眼的一角,這會兒靳耀幾句話說的,一眾金丹期儒修,全都將審視的目光投來。大抵是要討好靳耀,紛紛命隨從去將押注改了。 其他修士不明覺厲,以為儒修得了什么內(nèi)部信息,猶豫再三,也將原本投注在可笑大師身上的靈石,轉(zhuǎn)投在夙冰身上。 一時間,夙冰的身價水漲船高。 可笑大師攜一眾和尚姍姍來遲,得知這一切后,鐵青著臉色,望向夙冰的眼神,比尖刀還要利三分。夙冰攏袖立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因此顯得面部肌rou有些扭曲,看在可笑大師眼里,更是面目可憎。 隨著裁判官一聲令下,兩人飛上擂臺。 夙冰拱手:“大師?!?/br> 可笑大師冷道:“今日見貧僧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擂臺上,蘇施主想必很失望吧?” 夙冰不明所以:“此話怎講?” 可笑大師冷哼一聲,將手中佛珠向上一拋,佛珠立時散成一圈,膨脹數(shù)倍,環(huán)繞在他頭頂:“比試講究實力,整那些旁門左道,終究不是正途!” 夙冰再想不明白,就真是個傻子了。 眼下同他解釋也無用,多說多錯,索性不說,夙冰在周身設(shè)下防護罩,反手抽出癡纏鞭,掌心蓄力便朝可笑大師攻去。 可笑大師雙手合十,默念經(jīng)文,佛珠散出金光,將他籠在其中。 癡纏鞭打在罩子上,如同打在金鐘上,發(fā)出一陣嗡鳴,繼而靈力反噬,迫的夙冰連連后退,差點兒摔下擂臺!因為下了重注,圍觀的修士揪心不已,大喊道:“蘇道友,你還能不能行了?!有什么絕世法寶,快點兒拿出來??!” 除了伏魔鐵,夙冰哪有什么法寶,但她怎么敢拿出來,萬一被真龍族發(fā)現(xiàn),麻煩可就大了。于是只能試探著再出一擊,但那金鐘罩太過厲害,使用幾分靈力,便還回來幾分,再打下去,怕是對方不必出手,自己就得傷痕累累。 可笑大師鄙夷的睨她一眼,既不出手,也不言語。 這明顯的輕視,讓夙冰微微有些不悅,她將手緩緩伸進儲物袋中,圍觀修士紛紛屏息,翹首以盼她能拿出自己的絕世法寶來! 結(jié)果卻讓眾人大跌眼鏡,她的手中,只有一塊兒下品靈石。 一陣鄙視的口哨聲傳來,夙冰只當沒聽見。 掌心一震,那塊兒下品靈石陡然碎裂成兩瓣,再是一震,碎成四瓣,接著一瓣一瓣的開始碎裂??尚Υ髱燉局鴿饷纪?,覺得這漢子相貌難看就罷了,腦袋是不是也有問題? 也對,能生出可悟那種神經(jīng)病,他腦袋能正常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