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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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嶺春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獸類,竟能從石壁穿梭自如? “它們不是穿梭。” 夙冰一拍儲物袋,祭出一個很久沒用過的火把,指尖彈出一團小火,照亮了四周,“瞧瞧這石壁上,都有些什么東西?!?/br> 西嶺春輕輕蹙起黛眉,放眼一瞧,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石壁異常平整,密密麻麻畫的全是妖獸! “妖怪叔叔,這是百獸圖吧?”趁著西嶺春發(fā)愣,夙冰傳音給邪闕。 “確實是百獸圖,真沒想到,上古時代的百獸圖,怎么會流落在穹蒼界?”邪闕疑惑不已,好一會兒才道,“幸好只是上半部,等會兒你們將靈獸全都放出來,想要安全通過,不難。它們重傷之后,要隔一段時間才會復原。” 夙冰點點頭,也不禁感嘆,幸好只是上半部。 上半部內(nèi)的五十只妖獸,撐死也就是個五階,但下半部五十只妖獸,最低便是六階。說起這百獸圖,乃上古時期一名大乘期儒修大能所繪制,他的本命法寶,乃是一桿神來之筆,相傳是百器之王,但凡繪制出的東西,天生具有靈氣。 其中,最著名的有百獸圖、百美圖以及百珍圖,夙冰出世的時候,那名儒修大能早已飛升,因此從未得償一見,但夙冰對他的故事并不陌生。 因為他手中那桿神來之筆,有一半是她師傅鍛造出來的,可見兩人交情匪淺。 據(jù)師傅所言,當年沒事兒他老人家也喜歡附庸一把風雅,年少時因不喜魔界浮夸,專程前往北麓拜過名師,與那名儒修大能做過數(shù)十年師兄弟。說起來,師傅那位師傅也挺傳奇,一生修為止步金丹,卻教出三名大乘期徒弟,除卻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一名女弟子,便是先前說過的女神級人物,凈月宗宗主流光大道君。 “珊兒妹子?” 西嶺春伸出手,在夙冰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夙冰倏然回過神來,訕訕一笑:“在想對策?!?/br> “那想到了么?”西嶺春覺得夙冰似乎知道此圖的玄妙,問道。 “這圖上共有五十只妖獸,從一階到五階全都有,咱們一經(jīng)過,它們極有可能一起竄出來?!辟肀慌撵`獸袋,將風聲獸放了出來,阿呆只是一階精靈,出來也沒用,至于邪闕,似乎狀態(tài)不是很好,“西嶺jiejie,放靈獸吧,咱們闖過去,這條路后面,肯定有秘密?!?/br> “嗯?!蔽鲙X春也跟著一拍寵物袋,放出兩只四階靈獸,兩只三階靈獸。 兩個人毫不含糊,直接走了進去,石壁上的獸類始終沒有動靜,直到兩人走到中間時,才紛紛從石壁中跳了下來,呼呼啦啦的,前后將她們圍死。 風聲獸在妖獸堆兒里瞧見了天敵云霧獸,激動的兩耳豎起,不待夙冰發(fā)號施令,直接沖它撲了過去,場面登時亂作一團。夙冰以鞭子牽制住幾只四、五階妖獸,專心對付一、二、三階的,這些妖獸比尋常妖獸耐打,而且根本殺不死,傷至無法戰(zhàn)斗,便跳回石壁內(nèi),不動了。 估摸著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周圍只剩下二十來頭四五階妖獸。 夙冰她們累的夠嗆,聯(lián)手撐起一層防護罩,暫時緩上一緩。風聲獸跟著夙冰走南闖北沒少吃苦,力氣還足,而西嶺春的靈獸,一看就知道平時沒怎么出來過,已經(jīng)累的快要虛脫。夙冰攏起秀眉,這樣不行,僅僅兩人一獸,打它們太過吃力。 倒不是打不死,若是那化神女修找來了,自己還沒見到魔靈,怕是要死在這。 邪闕提醒道:“不是還有個幫手么,放他出來?!?/br> 夙冰知道他指慕容靖:“不會損傷他的靈根么?” “這里和外面,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連靈氣都沒有,損什么?”邪闕陰陽怪氣地開口,停了一會兒,又道,“阿夙,我覺得你變了?!?/br> 夙冰一愣:“什么?” 邪闕又是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后還是忍不住道:“你從前沒心沒肺,冷血至及,除卻一個殺千刀的蕭白夜,你可是誰都不看在眼里,不管養(yǎng)了多久的東西,處了多久的道友,說殺便殺,不眨眼,不留情。” 夙冰吞了口唾沫,敢情他是惦記著當年那些事兒。 但夙冰并不否他的指控,而且她也覺得,自己似乎和從前有些區(qū)別。 以前她確實冷血,或許是起點太高,自詡尊貴,如大多數(shù)魔修一個德行,隨意輕賤別人的性命。但死過一次之后,從最低層爬起時候,才明白其中艱辛。 當然,她仍舊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該殺絕不手軟,但一顆冷硬的心,總歸起了一些變化。 怎么說呢,漸漸有了一些……一些喜怒哀樂? 夙冰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修魔也就罷了,修道的話,難道不是要摒棄七情六欲、比誰更淡定,比誰更冷漠,才能得道飛升的么? 形勢緊迫,也顧不得多想,她捻起一訣,朝著儲物袋一拍。 一股吸力滲進儲物袋中,撬開匣子,落在那塊兒寶玉身上,將芥子里的人倏地抓了出來,慕容靖一個沒站穩(wěn),便趔趄著摔在地上。 芥子空間內(nèi)的時間,比現(xiàn)實要緩慢一些,瞧著被關(guān)一個多月,對于慕容靖而言,其實已有一年之久。夙冰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小子居然突破了境界,修到筑基大圓滿頂峰。 甬道內(nèi)太過黑暗,根本瞧不清長相,西嶺春剎那張圓了嘴兒:“哎呀,這又是什么靈獸?怎么長的像人一樣?珊兒meimei,你到底哪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靈獸???!” 夙冰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哭笑不得地道:“他是我?guī)熜??!?/br> 西嶺春納悶地盯著她,有些不明白:“師兄?”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股恥辱感迫的慕容靖瞬間清醒過來,冷著眸子緊盯西嶺春。西嶺春終于看清他的長相,嘻嘻一笑:“怪不得珊兒meimei不肯讓,看來是真心喜歡他,走哪都帶著。” 夙冰尷尬不已,伸出一只手來:“靖師兄,還是先起來再說吧?!?/br> 慕容靖還未曾有所反應,一只五階妖獸已經(jīng)撕破了防護罩,朝著他撲來。 “師兄小心!” 夙冰揮出一鞭,一撩裙擺從慕容靖頭上跳了過去,直接跳在那妖獸背上,同它纏斗起來。場面再次陷入混亂中,哪怕不知原因,出于本能的,慕容靖祭出金火戟,加入了廝殺陣營。 有他筑基大圓滿的助力,這一回合她們輕松許多。 只是殺到最后,幾人的靈力皆有些不濟,而且完全沒有時間進行補充,西嶺春道:“這樣殺下去不是辦法,滅掉一頭所耗費靈力太多?!?/br> 慕容靖沉了沉眸子,囑咐道:“耗盡靈力,只打一半,然后換一頭打!” 夙冰和西嶺春看他一眼,雖然不明白他想干嘛,也都照做。不一會兒的功夫,剩下十幾頭五階妖獸全都掛了彩,西嶺春的靈力也耗的差不多了。 “你們退后?!?/br> 慕容靖手握金火戟,快步上前,將金火戟朝上一拋,自己則雙手合攏,掐了幾個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那金火戟凌空浮在幾人身前,隨著慕容靖的手訣飛速旋轉(zhuǎn)起來。 不一會兒,便在前方支起一張火網(wǎng)。 他陡然向前一指:“破!” 金火戟聞言,立時分化為萬道火光,瞬間將殘血的妖獸扎成火刺猬,掙扎著紛紛跳入百獸圖中,再也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夙冰早知道慕容靖雖然心眼兒壞了點兒,人又小氣,但在修煉上毫不懈怠,斗起法來絕不是個草包,今天也忍不住贊嘆一聲,真比少卿那個繡花枕頭有用多了! 西嶺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瞧不出來,你還挺有能耐?!?/br> “拿開你的臟手!” 慕容靖嫌惡地瞪她一眼,那一段奇恥大辱,他可是銘記于心。 西嶺春立時惱了:“你一個奴隸,膽敢如此跟本小姐說話!” 夙冰干咳兩聲:“眼下危險,都少說兩句。” “夙師妹。” 慕容靖也不是個傻子,一來二去,大抵就明白了緣由,臉上一片陰霾,緩緩轉(zhuǎn)過頭,迫人的視線重重壓在夙冰身上,冷冷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于我,當真好玩么?” 夙冰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訕訕別過臉去。 天地良心,她可沒想過戲耍他??! 被一群女人押在妓院一樣的地方大肆拍賣,夙冰若是他,肯定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萬一自己當時表露身份,事后極有可能會被他殺人滅口吧? ☆、71天書三卷 西嶺春一直盯著兩人,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但眼下氣氛詭異,也不好問出口。反正她也不在乎,夙冰是誰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什么不同,她欣賞且喜歡的,只是這個人而已。 補充完靈力,她詢問道:“咱們走吧?” “嗯,先進去再說。” 夙冰麻溜的收了法寶,只留著防護罩,同西嶺春繼續(xù)沿著甬道向前探去。慕容靖猶豫了下,也只能默默跟上,夙冰不由松了口氣,其實想想也是,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闖過百獸圖之后,這一路變得順風順水,不一會兒,便走進一處暗宮。 地方并不大,不知從何處透來一些微薄的光,以他們的眼力,可說是一覽無余??湛帐幨?,而且沒有出口,很明顯是條死路。 夙冰和西嶺春對望一眼,紛紛搖頭,早知結(jié)果如此,便不硬闖那百獸圖了,這地宮的主人,還真是個人物,懂得反其道而行之。 “咱們退回去吧,再換條路試試?” “只能這樣了?!?/br> 兩個女人商量完,直接就朝來時的甬道折返,慕容靖終于忍不住了,怒道:“你們到底在找什么?這又是什么鬼地方?” 西嶺春不滿的望他一眼:“跟著走便是了,哪來那么多廢話?” “你!” 慕容靖打從出了娘胎,從來都是給別人甩臉子看,現(xiàn)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欺負,肺都快給氣炸了。夙冰生怕他一個忍不住,會和西嶺春打起來,忙不迭地道:“靖師兄,這里是仙河下的地宮,我們在……” “都是你!” 夙冰話只說一半,便被慕容靖打斷,“簡直是個災星!” 說完,撥開她二人,率先朝甬道走去。 夙冰真是無語到極點,這遷怒的也太沒道理了吧,怎么說也是自己救了他,不僅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竟還像吃了炸藥一樣。 搖搖頭,她正準備跟上去,卻敏銳的捕捉到一絲微光映在左耳。 下意識的,直接一鞭子甩出去,一道靈氣逆著光線打在苔蘚叢生的墻壁上,如同泥牛入海,墻壁連半點兒損傷都沒有。慕容靖和西嶺春聽見響動,齊齊回頭:“怎么了?” “有問題?!?/br> 夙冰緊緊攥住鞭子,手心微微有些冒汗,她的神識感應到了,她要找的人,如同百獸圖中的獸類一樣,就隱藏在墻壁中。而那微光不是別的,正是她的靈識。 “阿夙,這魔靈何止合虛中期,怕是已經(jīng)接近大乘期了。”邪闕生出一絲警惕,他雖轉(zhuǎn)生了二十多次,最高也不過修到合虛大圓滿,“估摸著那化神期老太婆,也不一定誅殺的了她,咱們還是趕緊走吧?!?/br> “但她已經(jīng)被縛住了,不是么?” 夙冰沒等邪闕出言勸阻,便將靈力蘊在癡纏上,再是一鞭子甩出去。如之前一樣,墻體向內(nèi)凹陷片刻,即刻又恢復原狀。夙冰吃了秤舵鐵了心,一擼袖子,一連抽出二十來鞭子,每一鞭子都不帶重樣兒的,她偏要試試看,這女魔靈面對自己如此沒下限的挑釁,是有多能忍。 慕容靖和西嶺春看看夙冰,又看看墻壁,猜測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魔障。 便在此時,那壁中人再也忍不住了,無奈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二人頓時一驚,將法寶橫在胸前,向后稍退幾步,只見夙冰擊打的那面墻壁,漸漸浮出一個女人的臉來,瞧不清楚相貌,只有一個微微浮起的大概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