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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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眼下一點兒用也沒有。 夙冰咂咂嘴,隨手丟去一邊,再看第二樣,是一對兒圓溜溜的石頭。 石頭瞧上去毫無靈力,內(nèi)里也沒有乾坤,瞧了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背面最下排刻了幾個字,一個刻的是“真的假不了”,另一個則刻著“假的真不了”。 夙冰愣了會兒,完全不知所云,便放下,拿起第三件物什——一根紅線。 “搞什么?。?!” 夙冰終于忍不住了,暴躁的抓了抓頭發(fā),還以為師傅說的救命三寶會是什么殺傷性兵刃,還三令五申的非到危急時刻不得使用,這都什么和什么啊,除卻芥子空間還有些用處,眼前兒這兩塊破石頭和一條線,到底干嘛用的? “哎呀,這可真是好東西!” 正郁悶著,邪闕的聲音冷不丁冒了出來,“丫頭,你手里拿的是姻緣線唉,只要混了一人之血,再給另一個人綁上,哪怕兩人曾是八輩子的宿敵,也一準(zhǔn)兒成為如膠似漆的愛侶……” “什、什么?!” 顫著手,夙冰將紅線丟回去,“啪嗒”一聲重重合上匣子。 她簡直快被秦清止給打敗了,這人一旦轉(zhuǎn)世,怎么差距竟會如此大?! 哪還有一點兒上古時代睥睨眾生、傲視群魔的樣子! 夙冰越想越心酸,邪闕卻忽然道:“誰送你的,這東西可不好找?!?/br> “我?guī)煾??!辟肀鶝]好氣的答。 邪闕好一會兒沒說話,半響,才從嗓子眼兒里悶悶哼出一聲:“真是沒想到,那老頑固,也會有這么靠譜的時候。” 夙冰才沒功夫管他靠譜還是不靠譜,眼下防護(hù)罩就快破掉,寄希望于什么救命三寶是不成了,不冒險也得冒險。于是沉下心,揮手收了防護(hù)罩。 在桃花刃落下那一瞬間,夙冰逼出丹田內(nèi)所有靈火,硬生生撐起一層新的防護(hù)罩。 再默念法訣,虛空一甩,指尖直指西嶺春手中法器:“攻!” 凜著一股霸道的氣息,那層防護(hù)罩化為一條巨爪火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燒向西嶺春。西嶺春眼看她快撐不住了,依照正常人的思維,大都會將力量全都用來防守,她卻突然轉(zhuǎn)守為攻,放出去的靈力根本來不及收回,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桃花扇燒了起來。 雖說扇子一燒,靈力自毀,桃花刃便消失了,但夙冰丹田虛空,還是被余威傷及,向后連連退了幾步,強(qiáng)忍著才沒吐出一口心頭血。 邪闕心里有些堵,原本關(guān)心的話涌到嘴邊,卻變成冷冷一句:“就為了同一娘們兒搶個小白臉,你至于這么拼命?” 夙冰原本心里也堵,被他一嘲諷,更堵:“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邪闕便拉著臉,不說話了。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夙冰雖不在乎輸贏,卻是那種絕不輕易認(rèn)輸之人,除非不能贏,便一定拼勁全力。他也知道她是騎虎難下,被逼上陣,但他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要表達(dá)出來,管她愛聽不愛聽。 夙冰和西嶺春兩人都還在擂臺上,依照規(guī)矩,還未分輸贏,但在場之人誰都瞧的明明白白,贏家是誰。宋修站在二樓,側(cè)目望著夙冰,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夙冰運(yùn)氣在體內(nèi)調(diào)息,定定問:“還繼續(xù)么?” 西嶺春忽然一改之前的嬌媚,哈哈笑道,“你贏了,靈石我出,人你帶走?!?/br> “多謝?!辟肀⑽⑶妨藗€身。 不一會兒,那金丹老者便命人將慕容靖打包扔上了北堂府的獸車,夙冰上了樓,又和南宮妍相互調(diào)侃了幾句,便離開了擷芳苑。 露過一手以后,眾人看她的眼神似乎變了些,包括南宮妍,似乎連調(diào)侃都多了幾分謹(jǐn)慎。 意料之中,夙冰淡淡勾了勾唇。 上了獸車,才行了幾步,卻忽然又被西嶺春攔住。 夙冰有些意外的撩開簾子:“有事兒?” 西嶺春也坐在獸車中,雙臂交疊著擱在小車窗沿上:“珊兒妹子,說句實話吧,你是真真兒瞧上那叫慕容靖的,還是拿來采補(bǔ)作爐鼎呢?” 夙冰一愣:“怎么了?” “你若是采補(bǔ)的話,jiejie手里男修多得是,隨便你挑選,能不能將慕容靖賣給我,價錢隨便你出。”西嶺春抿著唇,眉眼彎彎的,看似嬌媚,卻透著一絲磊落,“非是jiejie言而無信,慕容靖對我而言,用處確實比較大?!?/br> 聽見“價錢隨便你出”六個大字,夙冰心頭敲起了小鼓。 看樣子西嶺春似乎瞧上那渣貨了,沒想到,那渣貨還挺有運(yùn)道,這姑娘可不是個簡單之人。賣給她也無妨,只是她還想從慕容靖嘴里問問元寶和少卿的下落…… 想了想,她道:“jiejie能不能稍等幾日,我現(xiàn)在也有一樁事情,用得到他。” 西嶺春眸子里的疑惑一閃而過,卻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笑道:“那行,我在西嶺府,恭候meimei大駕光臨!” 說完,沖著夙冰歪了歪頭。 夙冰亦是回之一笑,真心有點兒喜歡這個姑娘。 落下簾子,兩輛獸車擦肩而過。 西嶺春輕嘆一口氣,托著腮,轉(zhuǎn)身對侍女抱怨道:“早知道不同她打了,直接拿靈石搶下來,不就完了嘛。都是我,爭強(qiáng)好勝的,唉?!?/br> 侍女勸道:“大小姐,您已經(jīng)盡力了?!?/br> “盡力斷不是說辭,本小姐來之前,可是夸下??诹耍厝ピ趺锤账{(lán)的交代?” “您跟他一奴隸,有什么好交代的?” “說的沒錯,本小姐想得到的,還從沒有得不到過!” ☆、66仙河傳說(五) 洛仙雖然蕭條,但王都極大,從擷芳苑返回北堂府,以獸車的速度來看,至少需要一個多時辰。夙冰覺得,還不如直接驅(qū)著法器飛回去,但宋修一再堅持,貴族必須要有貴族的儀態(tài)。 夙冰暗嘆,自己沒有重生在貴族小姐身上,真是一件萬幸之事。 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她一面調(diào)息,一面思索著如何處理眼下所面臨的困境。 少卿和元寶一定得救出來,不為別的,總算一場交情,只是不知道阮仲究竟將他們藏去了哪里,還真不好找。至于慕容靖么,方才應(yīng)下西嶺春,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以慕容靖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屈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師傅回去宗門也不好交代。 下了獸車,宋修問道:“二小姐,不知將贏來的奴隸送去哪里?” 夙冰想了想,板著臉道:“直接送我房里吧?!?/br> 宋修應(yīng)了聲是,立刻便指揮下人牽著獸車從后門走了,夙冰默默看著,好一會兒才回神,繼而跟著宋修由正門入內(nèi),一路上誰也無話。 直到快走到小院兒時,宋修才道:“二小姐,今日之事您也無需放在心上,她們針對的并不是您,而是已經(jīng)隕落的大小姐,想必您也知道,大小姐的脾氣不太好?!?/br> 夙冰微微頷首,這一點她也想到了,“宋修,琰國那位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不知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宋修面色沉寂,緩緩道。 “沒事兒,我只是隨口問問?!?/br> 夙冰說完,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闔上門,她走去椅子上坐下,舉盞沏了杯靈茶,卻只握在手中,并不飲下,“妖怪叔叔,你有沒有法子,查一查宋修此人?” 邪闕正閉著眼睛蜷在靈獸袋里睡覺,風(fēng)聲獸則膽顫心驚的蹲在一旁,忽閃著大耳朵給他扇風(fēng),聽見夙冰的話,抬了抬眼皮:“你懷疑他斂了修為?” “以我的神識都窺探不出,此人若非修為極高,便是身懷靈寶?!?/br> “既是阮仲派來監(jiān)視你的,隱藏實力有何奇怪?” “但我有種感覺,他不是阮仲的人?!?/br> “怎么,看人家長得俊俏,便不像壞人了?” 夙冰攏起眉:“妖怪叔叔,我在與你商討眼下的處境,如何才能尋到突破口,離開這個鬼地方,你不要總是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邪闕哼了一聲:“我看干脆留在此地算了,好吃好喝還有一堆小白臉?biāo)藕颉!?/br> 夙冰老早憋著一肚子氣,怒道:“愛幫就幫,不愛幫拉到,真當(dāng)我稀罕!” “不稀罕就別問我,誰稀罕幫你!” 邪闕一個猛子跳起來,腦袋好巧不巧撞在風(fēng)聲獸的大耳朵上,不由惱了,一爪子抓過去,罵道,“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吃!” 夙冰正巧放下茶盞,從果盤里取過一枚靈果,放在齒間欲咬,被邪闕一罵,一拍桌子道:“沒用便不能吃了!管得真寬!” “老子又沒罵你,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那你罵誰?” “老子罵的是畜生!” 此言一落,夙冰一對兒眸子登時寒冬臘月似的冷,陰沉著臉,微泯著唇,面部線條緊緊繃起,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分化魂魄沖進(jìn)去滅了他! 邪闕也意識到中間可能出了岔子,嘴皮子掀了掀,本想解釋一下,但他平素高高在上的慣了,還真拉不下一張老臉。 心頭憋著團(tuán)火,只能拿著風(fēng)聲獸撒氣,逮著它一頓猛爪亂踹! 風(fēng)聲獸眼下的修為比他還要高出一階,但苦逼的是,它清楚他的身份,出于獸類的本能,心里懼怕的要命,哪敢反抗???只能縮成一團(tuán),兩爪抱著大腦袋,滿地打滾嗷嗷叫喚,希望夙冰身為主人能夠插手管一管。 不過很明顯夙冰根本不打算管,她心里想,反正皮糙rou厚的也打不死。 風(fēng)聲獸兩只大眼睛都快流淚了,半路領(lǐng)養(yǎng)的果然就是不親啊! 直到“噗通”一聲,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夙冰才從郁悶中緩過神,終于想起來房間里多出一個人。舉目望過去,原來是慕容靖從榻上翻了下去。 北堂府的下人真是貼心,她只說送進(jìn)房里,卻直接給送至榻上。 另一方面,夙冰還真挺佩服慕容靖這廝,被金丹修士萃過的繩索,捆的像只粽子,居然還有能耐翻動。須知道,這些繩索看似平滑,一移動便會生刺入骨,扎的你不得不服。 夙冰摸摸臉上的面紗,捏著嗓子道:“小子,你是北麓無極宗來的?” 想起他被靈力封了口,便掐了個訣,信手一丟。 慕容靖口關(guān)一松,立時吼道:“妖女,要殺要剮隨便你,休想我會妥協(xié)!” 回想當(dāng)年在銅門山外,他領(lǐng)著幾名小弟子差點兒沒把拓跋戰(zhàn)弄死,自己也被他打的滿地找牙,夙冰就不免火大。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誰給她找過不痛快,嘴上不說,心里統(tǒng)統(tǒng)有個賬本,早晚有一天,是要他們連本帶利還回來的! 不過拋開舊怨,這小子錚錚傲骨,還是挺令夙冰欣賞。 這時代,有氣節(jié)的貴族男修絕對是鳳毛麟角。 夙冰端坐在椅子上,頗有一股盛氣凌人的派頭,抿唇道:“據(jù)說,你們無極宗還有一名風(fēng)靈根的男修,生的十分美貌,今日怎么沒見著?” 慕容靖眸子一沉:“少卿師弟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