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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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八成不會喜歡這種賭博活動,然而天子驕子喜歡,他便不惜血本的陪太子讀書,哪怕奉承,也做的簡單自然,令人舒坦?!白雍瓗熜?,我現(xiàn)今住在夜來峰?!?/br> 趙子涵立馬道:“你放心,過兩日我便親自將報酬送去?!?/br> “有勞了?!辟肀h首,想起此行目的,順口問,“你可知名器堂在哪兒?” “喏,就在山脊后面?!壁w子涵伸出一條胳膊,向斜對面指去。 “尚有要事在身,便不與師兄多聊了,再會。” 夙冰說完,微微欠身拘了一禮,足下一點,躍入半空,御風(fēng)向名器堂飛去。趙子涵則重新返回高臺,慕容靖收回望向夙冰的目光,偏頭問道:“怎么,子涵師弟同她很熟么?” “熟,談不上,只是一同參與過浮屠塔歷練?!壁w子涵略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慕容靖為何有此一問,搔搔腦袋道,“不過夙師妹有勇有謀,挺討人喜歡倒是真的。” 慕容靖笑著轉(zhuǎn)過頭,不再多問。 且說夙冰落在名器堂門外,走進(jìn)去向管事遞上諭令,管事的臉色,幾乎和靈獸閣韓管事一模一樣,隨即召喚自己的得力助手親自出馬,指引夙冰進(jìn)內(nèi)挑選法器。 “夙師叔,您是尊上高徒,據(jù)身份等級,可以挑選玄級名器?!?/br> 頗有閑情逸致的晃悠一圈,夙冰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名器其實并不怎么樣,大眼瞧上去靈力充裕毫無瑕疵,乃玄級上品無疑。但仔細(xì)一看,問題大了,全都是些各大主城市面上有賣的大眾貨,倘若碰上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將會十分吃虧,因為你一祭出法器,對方便知道如何?yīng)對。 放眼各大宗門,幾乎都有一堂課業(yè),專門研究各類法器的屬性威力以及破解之法。 挑挑揀揀,上千件法器,愣是沒有一件夙冰不曾在典藏樓名器譜上見過的,只好問:“有沒有什么特別點兒的,哪怕威力不夠,略有瑕疵,但世面上沒得賣,極少人用?” 執(zhí)事微微一愣,遂將夙冰引去一排架子,指著其中三件法器道:“請看?!?/br> 夙冰一瞧,嘿,還真不曾見過,于是頗歡喜的拿起第一件。這是一把殘舊古劍,估摸著有些年頭了,內(nèi)里靈氣涌動,可惜她并不打算修劍,只好放下。 第二件是根毛筆,筆桿以天階玉石構(gòu)成,毛料則是取自七階靈獸,材質(zhì)實屬上佳。但明顯屬于儒修之物,而儒修在北麓修仙界,貌似早已絕了種。 搖搖頭,她拿起第三件,乃是一條赤紅長鞭,甫一握在手中,便覺渾身靈力激蕩。 “我瞧著此器不錯?!?/br> “哎呀,夙師叔您可真是有眼光的很,此器名叫癡纏,是以沼蛇皮混合翼龍血制成,屬火系法器,乃天級上品,威力十分驚人?!?/br> “那怎么沒人要?” 執(zhí)事無奈道:“并非沒人要,從玉屏峰清寒師叔,到臥龍峰流云師叔,再到神農(nóng)峰沉柯師叔……整整七位師叔,都曾選過此物,只是沒多久又給退了回來?!?/br> “哦?何故?” “不知道,幾位師叔身份高貴,他們不說原因,弟子們也不敢多問,只好將此物擱置在一旁。夙師叔,您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妨拿走一試,日后用著不妥,半年之內(nèi),可以來換?!?/br> “竟還能調(diào)換?” “別人興許不行,但師叔您貴為尊上高徒,自是可以?!?/br> 執(zhí)事年紀(jì)不大,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反正對自己有利,夙冰也不嫌惡。將癡纏鞭收進(jìn)儲物袋,又隨他挑了件蒲扇當(dāng)做飛行法器,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乘著大蒲扇,她舒坦得躺在上面,一直飛到洞府前方才停下。 風(fēng)聲獸懶洋洋的窩在樹下乘涼,見她回來,連抬眼皮兒都欠奉。再看藥田里,阿呆正抱著一把小鏟子,兢兢業(yè)業(yè)地松土,拓跋戰(zhàn)則捋著袖管,澆水澆的起勁兒。 望著他手里的水桶和水瓢,夙冰奇道:“哪來的水?” “從后峰繞過去,也有一條瀑布呢?!蓖匕蠎?zhàn)笑嘻嘻的放下水桶,跳出藥田,一抹額頭上的汗,“一來一回,只不過半個時辰,往后我又能去泡水了。” 當(dāng)初在地獄巖時,夙冰讓他泡寒潭,是為了抵御火脈侵襲靈根,現(xiàn)在根本沒必要。不過小孩子鍛煉鍛煉也好,便不糾正他。 進(jìn)了修煉室,夙冰將那枚黑漆漆的寵物蛋固定在石桌上,盤膝坐在對面。 拓跋戰(zhàn)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夙師姐,這是什么?” “靈獸蛋?!?/br> “會孵出什么靈獸來?” “誰知道?!?/br> 夙冰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下品靈石,虛空一指,靈石漸漸騰空,旋轉(zhuǎn)著釋放出絲絲靈氣。夙冰兩手合抱于丹田處,以神識驅(qū)動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漸漸外放,兩股靈氣在空中逐步混為一股,籠罩在靈獸蛋周圍。 一般來說,靈獸蛋雖是一枚蛋,也是擁有靈性的,倘若感應(yīng)到靈氣便會即刻吸收,但眼前這枚黑黢黢的硬皮蛋,卻是動也不動一下。 夙冰神色一黯,難道自己挑走了眼,挑了一枚被煮熟的死蛋? 稍一思量,她從丹田內(nèi)釋放出更多靈氣,嘗試著向靈獸蛋探去,沒想到這死蛋倏地一顫,竟然一股腦全部吸收干凈,驚得夙冰慌忙關(guān)閉丹田。 他娘的,敢情是因為先前靈力太少,此蛋不屑一顧?! 額角青筋跳了幾跳,夙冰怒道:“依我看,沒有十來年,它是孵化不出來了!” 拓跋戰(zhàn)探手敲了敲:“為什么?” “我自己的靈力都不夠用,哪有多余喂它!”夙冰仰天長嘆,“秦君澈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入室弟子的名頭,頂多欺壓欺壓小輩兒,沒有家族背景,沒有靈石撐腰,的確寸步難行啊。” “師姐很需要靈石么?” “以前不覺得,筑基后的消耗實在太大,就算穩(wěn)扎穩(wěn)打,沒有靈石,沖級一樣吃力,” 夙冰悲催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胡亂抓了抓拓跋戰(zhàn)的頭發(fā),呲牙道,“窮修的滋味太不爽了,老娘真想去打劫,也嘗嘗一夜暴富的滋味!” 說完,叉著腰走出儲物室。 路過那間廢屋時,眼尾一掃,恰好瞥見那方丹鼎,不由頓下腳步。 其實筑基之后賺取靈石的方法并不少,可以去天際城中領(lǐng)取比較高級的懸賞,也可以煉制一些低品級的丹藥、法器、符箓賣給練氣修士,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這其中,法器不是消耗品,需求小,雖然價格較貴卻很難出手,排除掉。 余下丹藥和符箓作比,夙冰覺得丹藥的市場需求量似乎更大一些,而且符箓需要消耗自身太多靈力。思來想去,夙冰下定決心,她要學(xué)煉丹。 聽元寶說,在北麓修仙界,除卻丹鼎門,最好的丹藥師全在無極宗神農(nóng)峰。 秦清止這一閉關(guān)養(yǎng)傷,少說得兩三年,得他引見怕是行不通。指望藍(lán)少卿么,上次萬壑谷崩塌,雖然事發(fā)突然,但自己終究沒有回去相救,萬一他心存芥蒂…… 夙冰眉梢顫了顫,心里漸漸有了主意。 過去三日,趙子涵如約到訪。 邁入筑基期以后,他cao作玉葫蘆的能耐有所提升,至少落在夙冰家門口時,沒有摔下來。扶了扶發(fā)髻,他笑道:“夙師妹,你住的真偏僻,不好找呢。” “師兄神通廣大,不還是摸來了?”夙冰呵呵一笑,引他進(jìn)屋。 拓跋戰(zhàn)頂著一頭亂發(fā),踢著鞋從屋里出來,笑瞇瞇地道:“師兄好。” 趙子涵一瞧,怔愣了下:“這不是拓跋師弟么……為何……“ 往昔囂張跋扈地人兒,現(xiàn)如今穿的破破爛爛,活像路邊乞討的小乞丐。再環(huán)顧兩人洞府,寒酸的令人不忍直視,早知她沒有背景,但好歹也是尊上之徒,不至于吧? 他當(dāng)然不會知道,這都是夙冰精心“布置”過的。 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包靈石,他置于桌上,本想再多摸出一包,卻又怕傷及夙冰自尊,只好作罷:“夙師妹,你清點一下吧,這是上回的酬勞?!?/br> 夙冰看他一只手在儲物袋邊界踟躕,心里頗不是味,卻還是笑道:“不必了,還能信不過師兄么,只可惜寒舍簡陋,沒啥可招待的,見笑了?!?/br> 唉,對不住了秦師傅,又將您臉上抹黑一筆。 趙子涵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么。 此時,拓跋戰(zhàn)上前扯出夙冰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師姐,我餓?!?/br> 夙冰一摸儲物袋,兩手一攤:“辟谷丹吃完了?!?/br> 趙子涵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摸出一個玉瓶:“我這還有,筑基之后再沒吃過?!?/br> 夙冰雙手接過,道了謝,指了指廢屋內(nèi)的丹鼎,無奈道:“說起這辟谷丹,我本想學(xué)煉丹來著,你瞧,丹鼎都備下了,無奈同神農(nóng)峰半點交情也沒有……” “原來夙師妹想學(xué)煉丹?”趙子涵接口道,“別的幫不上忙,這倒不成問題,家父同神農(nóng)峰沉柯真人薄有交情,我與他座下首徒也熟,可以為你引薦?!?/br> “此話當(dāng)真?” 夙冰欣喜抬眸,倒真有幾分驚訝,知道他出身世家,必然認(rèn)識神農(nóng)峰高階修士,但沒想到會和沉柯扯上關(guān)系。哪怕自己對煉丹之道一竅不通,也曾聽聞過沉柯真人的大名,金丹大圓滿修為,一手煉丹回春術(shù),比起元嬰道君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子涵咂咂嘴:“自然了,今日天清氣朗,不如咱們?nèi)ヌ松褶r(nóng)峰?” “行,咱們走!” 于是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出洞府,各自祭出飛行法器,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奔向神農(nóng)峰。自她走后,拓跋戰(zhàn)吞下一粒辟谷丹,便獨(dú)自一人跑去后山瀑布下修煉,無論念罷幾回靜心訣,識海內(nèi)紛亂涌動,怎么也靜不下來。 他沒有告訴夙冰,這條瀑布,并不是他胡亂找來的,而是想到需要水,自然而然的便尋來此地。他也沒有告訴夙冰,自從住進(jìn)夜來峰,他識海中總是莫名其妙的浮出一些畫面,卻總也抓不住。 至于那名趙師兄,他似乎略有印象,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 心煩意亂的,他胡亂洗了個澡,便折返回去。 正打算回房睡覺,卻被秦君澈叫?。骸巴O??!?/br> “師兄有事兒么?” “夙冰去哪兒了?” “去賺靈石了?!毕肫鹳肀淮^不許透露她的行蹤,拓跋戰(zhàn)只好如此敷衍。 “賺靈石?”秦君澈微微愕然,想起她曾是夏重霜的爐鼎,再想起隨行的趙子涵……腦子里不由浮出一些齷蹉念頭,忍不住譏誚地?fù)P起下巴,“寒門出身的賤民,骨子里就是賤!真不知道師傅為何會收她為徒,丟盡夜來峰的臉!” “不許侮辱師姐!”拓跋戰(zhàn)聽了這話,不由惱了:“小心我揍你!” “喲,拓跋世家早就沒了,喪家之犬還敢亂吠,我若是你,就該識趣?!鼻鼐豪淅湟缓?,“真不愧和那賤人混在一處……” 話還沒說完,拓跋戰(zhàn)的一記拳頭已經(jīng)揮了上來。 秦君澈筑基中期修為,自不將他放在眼里,連防御都懶得動手,但這一拳挨在身上,才令他微微怔愣,這小子不過練氣五層的修為,力道為何如此蠻橫? 振臂一揮,將拓跋戰(zhàn)甩出老遠(yuǎn)。 拓跋戰(zhàn)從地上爬起來,一抹唇角的血,冷笑道:“口口聲聲賤民賤民,呸!你自己不也是個爐鼎生的!再敢說師姐壞話,有朝一日,老子一定打爆你的頭!” 話音一落,別說秦君澈愣住,連拓跋戰(zhàn)自己都有些迷瞪。 隨即搔了搔腦袋,滿心莫名其妙。 秦君澈氣急,本想出手好生教訓(xùn)他一頓,卻想起更好的方式,不由收了靈力,笑瞇瞇地道:“拓跋師弟,師兄只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br> “開玩笑也不許說我?guī)熃?!”拓跋?zhàn)回過神,瞪著他,“師姐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呵呵。”秦君澈抱著臂,“既然如此,你忍心看著她勞苦奔波么,你年紀(jì)雖小,總歸是條男子漢,難道不想著為她分擔(dān)一些么?” “我能做什么?”拓跋戰(zhàn)一怔。 “修武堂競技場,打贏妖獸便能賺取靈石,要去么?” “有很多靈石嗎?” “只要贏的漂亮,靈石自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