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水煮相公、女配三歲了、皇后她是美人魚、小千金四歲、分家吧,七叔?。ǔ鰰妫?/a>、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jié)局
眼睛一眨不眨,大能沒見著一個,卻瞄見了那名嗜好奇特的白衣男子。夙冰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里知道他是位道君,但她從來不曾將其與絕情劍尊聯(lián)想到一起。 劍修素修劍道,大多古板,怎么瞧,他都太過輕浮。 典藏樓用不得法術(shù),但被如此灼熱的目光盯著,秦清止打了個寒噤,掉過臉來,見是熟人,便輕聲一笑:“小友,許久不見,你長大不少?!?/br> 一瞧他手上的八卦雜書,夙冰的嘴角再次抽搐。 但心知與他拉近距離的重要性,便也笑道:“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br> 秦清止招招手:“過來坐。” 夙冰求之不得,略一點頭,走去他對面坐下。 “小道友好些日子沒來了?!鼻厍逯共[著眼,打量她一圈。 “前陣子出些意外,耽擱了?!辟肀憩F(xiàn)的不卑不亢,只做不知他的身份。 “不知近來修為可有提升?” “多虧您那日金玉良言,弟子現(xiàn)已突破練氣八層?!?/br> “哦?”秦清止倒真有些驚訝,若是依他指的方法修煉,雖然穩(wěn)固,速度卻是極慢的,她竟然能在短短三年內(nèi),突破練氣八層,莫非是在海xue得了什么際遇? 正想詢問,典藏樓一名典藏員走上前,惡狠狠地道:“你就是冷小扇吧!” 夙冰連忙起身,點頭道:“弟子正是?!?/br> “上次容你帶走典籍,已是破例,你居然三年不還?!”這名典藏員年紀尚輕,一看就是新來的,竟連清止道君都不認識,“知不知道,這是違反門規(guī)之舉!” “弟子這就還……”夙冰點頭哈腰的賠不是,將那幾本書從儲物袋中取出,反正書里的內(nèi)容早已爛熟于心,留在手里也沒甚用途。 典藏員豎著眉頭一一檢驗,翻到那本《五行要術(shù)注釋本》時,忽然從內(nèi)掉出一張宣紙來。 “這是什么?”他好奇道。 “這是我的東西。”夙冰彎腰撿起,撫了撫上面的灰塵。 “不行,要檢驗?!钡洳貑T一把搶過手中,還沒等夙冰說話,直接鋪展開來,瞧一眼畫中人,雙目瞬間睜大,半響合不攏嘴,“這、這是仙女?” 夙冰一頭汗,又搶回來:“總之,與典藏樓無關(guān)?!?/br> 就在她重新折起畫卷之時,秦清止漫不經(jīng)心地瞄了一眼,忽然神色一凝,豁然起身,霸道的搶過,寒聲道:“這幅畫,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畫中人,你可認識?” 夙冰被他唬了一跳:“是重霜師叔畫的,畫中人我沒見過。” “夏重霜畫的?” 秦清止眸中閃過一絲狐疑,將畫卷收入袖中,匆匆向大門走去。 夙冰訝異的緊,瞧他模樣,分明認識畫中的自己,但她從來不曾與他打過交道,怎么可能呢?不管怎樣,既然和自己有關(guān),她總要弄個明白,便追著秦清止而去。 出了大門,果見那架白鷺仙車正向玉屏峰方向火速前行。 她翻身騎上風生獸,一拍它的腦袋:“跟上去!” ☆、26拓跋族滅門始末(一) 風生獸原本腳程極快,但前方畢竟是位元嬰道君,它心生膽怯,因此不敢追的太緊。等夙冰靠近洞府時,白鷺仙車上只留下劍靈獨坐。 不曾落地,劍靈捻指一彈,一道光波橫過夙冰面前。 “我家主人現(xiàn)在府內(nèi),你且在外稍作等候?!?/br> “弟子遵命?!?/br> 夙冰面上一派誠惶誠恐,囁喏應(yīng)是,牽起風生獸,躬身退去一處墻角蹲下,裝作打坐的模樣。洞府內(nèi)的禁止她了如指掌,自然知道破綻,只是不知會不會被秦清止察覺。 思忖半響,她微一凝眉,放出全部神識,尋著破綻鉆了進去。 此刻,清止道君負手而立,面沉如水:“你的意思是,當你重傷之際,此女曾經(jīng)在你識海之內(nèi)出現(xiàn),授你一套冰系心法口訣?” “回師伯,確實如此。” “那你且念來聽聽。” 夏重霜垂首立在一側(cè),為難道:“這……” 清止道君反笑:“怎么,你還怕本座偷學(xué)不成?” “弟子不敢?!毕闹厮聊?,畢恭畢敬地道,“只是那名前輩在傳授弟子心法時,曾告誡弟子,莫要將此心法透露給旁人知道,弟子也是答應(yīng)了的,不可言而無信?!?/br> 夙冰眉梢一挑,這謊話說的真利索。 清止道君冷哼一聲,正欲再問,瞳孔驟然一縮,白衣微微一震,倏地放出威壓,凜聲道:“好大的膽子,竟敢暗中窺伺本座!” 夙冰識海一陣劇痛,即刻將神識收回,心下不禁悚然。 擔心被他發(fā)覺,自己冒著損傷元神的風險,將神識力量逼于最大化。按理說,秦清止只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就算神識力量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傷到自己才對??? 忽地想起初入山門,她曾感受到化神大能的氣息…… 原來此人早就進階化神,只是不知因何緣故,一直斂著修為。 實在令人費解,北麓除了幾只合虛期老怪,尚無化神大能,若是秦清止早已邁進大道君的門檻,那無極宗在北麓的地位必然更加穩(wěn)固,他何苦要隱瞞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秦清止忽然凌波一閃,御風立于洞府上空。 玉屏之巔,云蒸霞蔚,靈波涌動,他一襲月白長袍飄渺,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氣定神閑地道:“妖將大人既然大駕光臨我無極宗,何不現(xiàn)身與本座一敘?” 夙冰稍稍怔愣,難道還有人在暗中窺探? 方才將注意力盡數(shù)用在秦清止身上,還當真不曾注意,此刻秦清止在上,修為也不曉得臻至化神哪一階段,她不敢有何異動,只能蹲在地上眼巴巴瞧著。 不一會兒,果聽有人低低一笑,聲音虛虛實實:“千年未見,沒想到清止道君竟還記得在下。” 同樣凌波一閃,那人一身黑袍,展臂浮在半空。 此人雖然頭戴斗笠,夙冰依舊一眼認出乃是鄭匡,此刻的他,并沒有施展大神通遮掩修為,任憑妖氣四溢,逼得靈氣紛紛退散。 竟是一只八階黑蛟獸,怪不得。 隨著神識逐漸恢復(fù),她很快嗅到,還有一股子狐臊味散在空氣中。 如她所料,正是洛月城中那只赤狐妖,只見他憑空出現(xiàn)在鄭匡背后,狐貍眼兒中滿是戲謔:“敢問清止道君,還記不記得我呢?” 秦清止倒真是凝眉思索了下,許久,連連苦笑起來:“歲月真是不饒人,轉(zhuǎn)眼間,當年鵲兒懷中的小狐貍,竟已修至元嬰境界?!?/br> 狐妖神色瞬變:“你還有臉提及主人!” 秦清止默默搖頭,眸中閃過一絲無奈,繼而道:“若你們此行意圖,是想救那只老妖怪的話,本座勸你們最好死心,看在鵲兒面上,本座暫不想與你們?yōu)閿?,速速離開無極宗吧?!?/br> 鄭匡冷冷一哼:“你也未免自視甚高,我們既然敢來,自然是有萬全把握?!?/br> 秦清止眼里盡是笑意:“哦?不妨說來聽聽?!?/br> “你且看,這是什么?”鄭匡手中白光一現(xiàn),浮出一柄白玉琴。 “這……”秦清止訝然道,“當年不是毀了?!” “我家主上妖力無邊,擁有不滅之軀,生死人,rou白骨,皆是信手拈來?!编嵖锔呱钅獪y地一笑,“此琴,曾得主上妖力蘊養(yǎng),千年自可再生琴魄……” “那又如何?”秦清止笑不出來了。 “莫非你忘了,金鵲也是被主上以神識蘊養(yǎng)出來的……” “她果然沒死!”秦清止原本平靜的神色逐漸皸裂,寒聲道:“人在哪兒?!” “劍尊大人真的想知道么?”狐妖撩起寬大的紅衣長袖,掩唇嬌媚輕笑,足尖一點,轉(zhuǎn)身向天際飛去,“想知道的話,跟來吧……” 秦清止雙目赤紅,施法便要跟上去。 劍靈急道:“主人,莫要中他詭計!” 秦清止冷嗤:“詭計又如何,本座倒要看看,在本座面前,這群妖物究竟能翻出什么浪來!” 話音一落,人就飛的無影無蹤,劍靈無可奈何,只能跟了上去。 夙冰皺起眉頭,連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其中分明有詐,以她了解的秦清止,并不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為何被兩只妖物言語一激,就大亂方寸? 等洞府周圍靈波平復(fù)之后,夏重霜方才走出洞門。 抬眸瞧了瞧天際,他掉臉看向夙冰。 夙冰從墻角爬出來,她又不是瞎子,也不可能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只好低聲詢問:“師叔,師尊這樣跟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咱們要不要上報宗門?” “秦師伯能有什么危險?” 夏重霜面不改色地道,“若是連他都鎮(zhèn)不住那兩只妖物,便是傾盡整個無極宗之力,也是無用,何必多此一舉,引來宗門上下驚惶?” “可是……” 夙冰知道說給他聽也是白搭,但經(jīng)驗告訴她,對方的目標,絕對不是秦清止。他們的目的,興許只是將其支開,調(diào)虎離山,最終想要對付的是誰? 轉(zhuǎn)念一想,對付誰又與她何干? 偌大的無極宗,哪怕天塌下來也砸不到自己頭上。 只要秦清止死不了,她就得埋頭繼續(xù)向上爬,爬到一個足以令他側(cè)目的位置。 尤其是知道他已經(jīng)進階化神,更堅定她要拜其為師的決心。 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己往后的修行之路才能走的順暢。至于畫中人的事情,她略微一琢磨,猜想許是有人與自己生的略有幾分相像。 這也是唯一能說通的解釋。 前身已經(jīng)作古二十幾萬年了,他頂多千把來歲,怎可能相識? 明日還有一場比試,夙冰隨著夏重霜返回洞府,靜靜調(diào)息一整夜,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佳。 第二場比試同樣是在下午申時左右,她早上小憩了會兒,臨近午時才出門。 修武場上明顯比昨日少了許多人,她默默站在擂臺前,一連觀摩數(shù)十場比試,旁邊有弟子不住拍掌叫好,其中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她偏了偏頭,原是報名之時,前排那位胖子師兄。 那胖子也恰好看到了她,興奮的扒開人群,湊上來吼道:“師妹,我聽說,你昨個兒卸了陸佰師叔一條胳膊?!” 于是,圍觀的弟子們都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夙冰身上。 夙冰額角青筋霍霍一跳,尷尬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