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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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展等人抬起頭,發(fā)現(xiàn)房梁上根本沒人。 “往哪瞧,老子在這!” 趙展等人又垂下頭,終于看到說話之人,原來只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兒,梳著沖天辮,身穿紅夾襖,五官生的極為精致,小臉蛋紅撲撲圓滾滾的,實在討喜的緊。 但夙冰卻冷冷打了個寒顫,放出神識一覷,此子竟以修至練氣十層! 好奇之下,再一探他的資質(zhì)。 怪不得,竟是變異雷屬性靈根…… “你是誰家的奶娃娃,跑來搗亂?趕緊一邊玩兒去?!壁w展身邊的一名少年走上前,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小辮子。 小男孩兒一貓腰躲開,翻身跳上桌子,腳尖一抬,將劍握在手里,囂張至極的指著他們罵道:“老子最愛在這張桌子吃飯,你們快給老子滾蛋!要不然,老子就讓你們這輩子再也吃不成飯!” 別看他年紀小,嗓門可不小,加上修士五識異于常人,食所上千名練氣弟子,幾乎全都聽見了。 雖然好奇,但身為大宗門弟子,該有的修養(yǎng)還是有的,沒有你也得會裝,于是大家豎耳朵的豎耳朵,斜眼珠的斜眼珠,卻沒有出現(xiàn)群起而圍觀的現(xiàn)象。 趙展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見對方只是一個垂髫孩童,壓根兒沒想過試探他的靈根,直接罵道:“!屁大點的小子,居然還一口一個老子,知道老子兩個字怎么寫嗎?!” 說著,祭出法器,直接沖他發(fā)招。 “小心啊!”佟玉兒在旁緊張的捏起小拳頭,想幫忙又不敢出手。 小男孩兒輕蔑一笑,居高臨下睥睨著眾人,完全沒有施展任何防護,那法器發(fā)出的光波打在他身上,好似泥牛入海,不見半分損傷。 趙展詫異的緊,揮動法器又甩了幾道光波出去,效果還是一樣。 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他沖同伴吼道:“你們都是瞎子嗎,還不趕緊動手!” 同伴們慌忙揮劍而上,一起向小男孩兒攻擊,原以為合伙欺負一個小娃娃不太光彩,動過手才知道,丫的,這小孩兒絕對是個狠角色!于是紛紛丟了劍,祭出各自的法器。 一時間,整個食所靈氣四射,光波亂竄,湯菜橫飛。 裝淡定的小修士們再也憋不住了,紛紛布下防護罩,湊上來圍觀。 原本以一敵七,小男孩兒猶自進退有據(jù),不落下風(fēng),后來圍觀的修士們越來越多,云舒峰的弟子中有認識趙展的,也加入斗法行列,小男孩終于漸漸不支。 “真是太欺負人了!”佟玉兒原本就對趙展他們不滿,現(xiàn)在眼見小男孩被打,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祭出法器直接沖進戰(zhàn)圈。 夙冰拉她不住,忍不住扶了扶額。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咋都這么沉不住氣呢? 此時,元寶抄著手,用胳膊肘搗她一下:“冷師妹,食所大門的禁制,還要一炷香才能開,咱們走也走不掉,就這樣干干看著?” “不然呢?”夙冰無奈一攤手。 他倆一人練氣三層,一人練氣一層,一進戰(zhàn)圈必定會被法器重創(chuàng)。好在他們身在師門,誰都不敢痛下殺手,等兩人靈力耗盡,這場惡斗也該結(jié)束了。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無極宗內(nèi),這種斗毆群毆事件每天不知發(fā)生多少,只要不出人命,一般沒人會管,所以食所掌事一直沒有露面,反正砸掉的桌椅板凳碗筷杯碟什么的,肯定有人賠償,若是碰上大肥羊,說不準還能趁機撈上一筆。 夙冰是這么琢磨的,元寶卻不以為然。 “我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撂下一句話,他便拉著夙冰湊進右側(cè)一波圍觀修士里,裝作看熱鬧的模樣。 夙冰納悶極了,眸光掃過去,發(fā)現(xiàn)這波圍觀修士也是身背長劍,只是發(fā)髻上沒有插羽毛,同樣一身藍色弟子服,看上去卻比其他弟子平添幾分飄逸。 只見元寶沖她眨眨眼,低聲嘆道:“哎呦,我說那位小師弟怎么瞧著眼熟呢,原來竟是夜來峰拓跋隱師叔的弟弟,拓跋戰(zhàn)呢!” 聲音雖然經(jīng)過刻意壓低,但修士們耳朵賊靈,一圈少年們倏地臉色大變。 元寶又嘆道:“早前,我曾聽聞凌夷師叔祖和清止師叔祖素有過節(jié),雖然清止師叔祖在外名聲比較大,但無奈門下弟子太少,經(jīng)常遭受云舒峰的欺負,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拓跋家族好歹也是七大家族之一,都遭如此對待,其他弟子的處境,可想而知咯?!?/br> 少年們一張張俊臉已經(jīng)漲成豬肝色。 元寶再嘆:“真是看不下去了呢,你快瞅瞅,十幾個大老爺們,聯(lián)手欺負兩個小娃娃,竟沒一個幫忙的,冷師妹啊,還好咱們沒有拜入夜來峰,否則真是凄……” “爾等真當我夜來峰無人?!” 沒等他嘆完,周遭少年們爆喝一聲,紛紛祭出法劍,飛身沖進戰(zhàn)圈。 劍修原本就重實戰(zhàn),斗法能力要比法修強上一些,十幾名劍修弟子一起沖,場面很快發(fā)生逆轉(zhuǎn),趙展他們幾乎人人掛了彩。 云舒峰弟子一瞧情況不對,不知在誰的慫恿下,也前赴后繼的沖了上去。 既然要來食所吃飯,說明大家的修為都在伯仲之間,打起群架來,完全就是比拼人數(shù),所以場面再次發(fā)生逆轉(zhuǎn),劍修弟子們同樣人人掛了彩。 此刻的食所,已是滿目狼藉,若不是有禁制在,怕是連屋頂都給掀翻了。 被四竄的劍氣在胳膊上劃出好幾道大血口子,夙冰咒罵著躲在一處禁制后頭,眸子一瞥,居然瞧見元寶這廝正口沫橫飛的向周遭低階小修兜售防御符箓?! 那一瞬間,夙冰真想沖上去一拳捶爆他的頭! 原本只是一樁小事,等拓跋戰(zhàn)的靈力耗盡,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今鬧成這樣,必定驚動上面的修士,到時候刨根問底,兩山頭為了不傷和氣,肯定會拿她們?nèi)藖懋斕孀镅颉?/br>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事情鬧大,死一個罷了! ☆、9食所斗毆事件(下) 夙冰悄悄將手伸進儲物袋,摸出一張在天際城閑逛時買下的下品爆炸符,暗暗揣在手心里。 場面亂的好似一鍋粥,近千人的靈氣在食所之內(nèi)相互交織,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人特別注意到自己。她放出神識,逐漸鎖定拓跋戰(zhàn)與趙展二人。 此時,趙展正全心對付一名劍修弟子,而拓跋戰(zhàn)則護住佟玉兒,與兩名同為練氣十層的少年修士惡斗??瓷先テ磩湃?,但夙冰很快察覺,他的實力遠不止這些,體內(nèi)似乎藏著什么大神通,一直在興奮的摩拳擦掌,但拓跋戰(zhàn)有心收斂,那股力量便在破體而出的邊緣不斷放放收收。 夙冰沒工夫好奇,只覺得此乃天賜良機。 她躲避著漫天劍氣,如蝸牛一般匍匐移動,最終停在趙展身后不遠處的一個死角。她默默念了幾句上古咒語,將爆炸符化于地下,卻是鎖定了佟玉兒打去。 爆炸符在接近佟玉兒之際,便被四散的靈力引爆,瞬間將周遭五六人炸飛! 小修士們開了防護罩,爆炸符的威力并不能傷到他們,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被符咒釋放出的古怪煙霧熏的頭昏腦脹。佟玉兒趔趄著從地上爬起來,本想揉一揉腦袋,卻在看到自己一雙焦黑豬手之后,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拓跋戰(zhàn)也被爆炸符甩出去十幾米遠,聽見佟玉兒的哭聲,慌忙回過頭,瞧見原本水靈靈的姑娘,此刻腫的像只黑炭豬,再看趙展這廝笑的前俯后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打不過就使出這種卑鄙手段,趙氏一族真是好人才!” 拓跋戰(zhàn)齒寒一笑,雙目陡然睜大,一柄金色三棱锏乍現(xiàn)于眼前。 “你不是愛爆么,老子就讓你爆個夠!”三棱锏像是蓄滿了雷電之力,在锏身來回游走,不斷發(fā)出“咝咝”銳鳴之聲,“老子這柄雷音轟神锏,早就餓了許久,今日,便拿你來開葷!” 說罷,他飛身而起,手持重锏就朝趙展的腦袋砸去。 眾人只覺得快被金光閃瞎一雙狗眼,等云舒峰弟子緩過神來,想要去救已經(jīng)來不及,拓跋戰(zhàn)只用一招,就將趙展的護體靈璧轟個粉碎,繼而頭骨爆裂,血濺三尺,頹然倒地。 原本人聲鼎沸的食所,幾乎在一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練氣期小修士們紛紛掉過臉,惶然的望著拓跋戰(zhàn),無不雙腿顫抖,滿臉震撼。 別說他們,連夙冰都吃了一驚,縱然神器在手,可此子的力量以練氣期來說,確實強的驚人。也不知修的何種功法,似道非道,似魔非魔,霸道異常。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竟是拓跋戰(zhàn)回身而立,將雷音轟神锏朝向地面重重一插。 小小的人兒滿身桀驁,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云舒峰眾弟子喝道:“還有誰不服?!” …… 眾目睽睽之下出了人命,不一會兒,兩峰的管理層趕來不少人。云舒峰飛來兩名筑基期管事,而夜來峰派來的,則是秦君悅。 在食所坐了半響,秦君悅一句話都不說。 兩名云舒峰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聲道:“師叔,您看……” 其實,壓根兒沒什么好看的,打從拓跋戰(zhàn)一進無極宗,不知打死過多少人,哪一次不是隨便拉個替罪羊就掀過去了?外有拓跋家族依傍,內(nèi)有清止道君撐腰,誰能治得了他? 要不然,云舒峰也不會派他們兩個和稀泥的家伙來。 “拓跋戰(zhàn),你且與我說說,此番你又是因何事動手?”秦君悅正身端坐,面無表情。 這兩兄弟,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尤其是拓跋戰(zhàn),有時候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偏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生照顧,當親弟弟般照顧。 拓跋戰(zhàn)腦袋一揚,嗤道:“他欺負人!” “人都給你打死了?還說人家欺負人?!”秦君悅一張俊臉比鍋底還黑,險些就要繃不住,“他欺負得了你嗎?就算當真欺負你了,又怎能對同門下此狠手?!” “誰讓他先無理取鬧……” 待拓跋戰(zhàn)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兩名管事再次互望一眼,連連點頭:“看來,是趙展此子先同別的弟子發(fā)生沖突,拓跋師弟才會出手相助,非但無過,反而有功?!?/br> 聽了這話,夙冰心下一緊,看來,死一個趙姓旁支還是不夠分量。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肯定會被逐出師門。 果不其然,秦君悅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慢條斯理地說道:“原來是有弟子惹事在前,是誰,自己站出來?!?/br> 佟玉兒本就受了傷,又一路連驚帶嚇,等秦君悅話音一落,直接癱在地上,昏了過去。元寶也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跪在玉兒身邊,肩膀抖瑟不歇。 夙冰垂下腦袋,蹣跚著走上前,在他二人側(cè)邊跪下:“回師叔,是我們師兄妹三人。” 秦君悅看她一眼,忽覺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只冷冷道:“是你們慫恿拓跋戰(zhàn)的?” 拓跋戰(zhàn)一看情況不對,忙道:“師叔,沒有人慫恿我,是……” “弟子不曾!”夙冰搶過話茬,伏地重重一叩首,再抬起眼時,雙眸已經(jīng)蓄滿淚水,“我們原不知那是趙師兄的位置,后來知道了,本想走的,無奈元寶師兄不小心蹭到劍上,受了些傷,趙師兄好心,便讓我們一同坐下吃飯,哪知……哪知道拓跋師弟忽然出現(xiàn),嚷著他偏愛這張桌子,倘若我們再不離開,就要打爆我們的頭!趙師兄氣不過……才、才……是我們害了趙師兄……” 說著,伏地嘶聲痛哭,活像死了爹一樣。 趙展身邊的少年一個個目瞪口呆,拓跋戰(zhàn)更是氣的七竅生煙,直接沖上前去,在她肩胛窩狠踹一腳:“好你個卑鄙小人!老子為你出頭,你居然顛倒是非黑白!” 夙冰疼的厲害,也不忍住,直接仰天開始噴血。 明明一口可以噴完的,她分三次噴,明明一個方向可以噴完的,她偏搖頭晃腦的噴。 直到在地上噴出一個“冤”字,她才雙目無神的趴在地上,她摸索著、摸索著,終于抱住拓跋戰(zhàn)的大腿,嚎啕道:“拓跋師弟啊……我、我錯了啊,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求求你,千萬不要打爆我的頭啊……” 他們坐的遠,知道開始那段的人并不多,但拓跋戰(zhàn)說的話,大伙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眼見趙展慘死,拓跋戰(zhàn)的暴戾性格早已深入人心,這會兒子,聽見夙冰聲淚俱下的控訴,幾乎是無人不信,人人都為這位可憐少女鞠一把同情淚。 就連先前幫忙的夜來峰劍修弟子們,也紛紛倒戈,指責(zé)起拓跋戰(zhàn)來。 “拓跋師弟啊,你錯了就錯了,怎還將責(zé)任推在別人身上?” “拓跋師弟啊,她也只是一個孩子,你何苦下手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