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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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別的,只為他體內霸道強橫的魔息。 此人是個魔修! ☆、4奪寶初作戰(zhàn)(下) 當真太奇怪了,既然身為魔修,為何不在隴西魔域桃源修煉,而是在北麓道修的地盤上橫行,居然還和道修互稱師兄弟? 拓跋隱只當她是嚇傻了,便轉眸對秦君悅道:“師兄,許是方才有高階修士途徑,留下些氣息也說不定?!?/br> 秦君悅此刻的心緒,早已不在什么靈物法寶上。 目色深邃的盯著那道利箭,恨不得一掌將之化為灰燼。 對于這番露骨敵意,拓跋隱早已見怪不怪,謙恭的垂了垂目,泰然提醒道:“君悅師兄,師父過幾日便要回山,咱們還有許多雜事未做?!?/br> 林間不知何處又傳來一身嘶吼,年紀最小的少年渾身抖了抖,急慌慌地附和:“是啊是啊,君悅師兄,咱們還是快回山吧!” “真沒出息?!?/br> 秦君悅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冷著臉一甩長袖,腳下瞬間騰起一柄金光閃耀的長劍。 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秦君悅一飛沖天,很快沒了蹤影。 小少年驅著云隨之跟上,只留下拓跋隱一人。 夙冰心里的警戒立時提高幾分,瞇起一對眸子,直勾勾盯著他。 拓跋隱倒是淡定的很,托著腮打量她許久,瞧她一條胳膊被獅子獸咬的都快折了,血泥泛著rou白,竟然一聲也沒吭過。 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瓶丹藥來,隨手扔在她面前,拓跋隱笑道:“小道友,驚蟄過罷,此地甚不太平,吃下它,速速離開吧?!?/br> 說罷,口中念了兩句訣,玉如意慢慢騰空,追著秦君悅二人而去。 等他飛遠后,夙冰整個人才松垮下來,胳膊鉆心一般的痛。她伸出另一只手,將拓跋隱丟下的藥瓶子撿過來,用小嘴將瓶塞咬掉,望著瓶中那顆黑乎乎的小丸子凝眉思索。 不知他們是些什么人,也不知瓶子里裝的什么藥,但總歸無冤無仇的,想他堂堂一名筑基修士,若真想取她性命,亦不過舉手之間,犯不著整顆毒藥這么無聊吧? 夙冰不再多想,一揚腦袋,將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丹藥順勢而下,并沒有停留在胃中,而是直入腹內。 這種感覺很奇怪,夙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腹,只覺得里面有一股奇怪的漩渦,發(fā)狂般吞噬自己的五臟六腑,不一會,便匯成一道道熱流,自行順著經脈游走全身。 觸電似的,身體開始奇癢難忍。 活了一千二百多歲,從練氣到化神,她從未服食過任何道家丹藥,但她很快明白過來,這恐怕就是冷小扇一直想買的培元聚氣丹。 她怕是要被迫晉級了。 疼的坐不住,索性躺下。 此時,從甬道里又鉆出兩個人來,一人道士打扮,四十多歲模樣,生的慈眉善目,另一位則是女子,大抵二十來歲的模樣,極是嬌俏可人。 兩人直奔死去的妖獸而去,經過夙冰時,完全當她不存在,連眼角都不曾斜過一下。 “竟是飛獅獸!”中年道人一聲驚呼。 “還是死的!”妙齡女子也極驚訝。 兩人圍著妖獸尸體琢磨半響,才將目光移向已經半死不活的夙冰,發(fā)現她不過練氣二層修為,才將目光又移了回來。 妙齡女子嘖嘖笑道:“道長,看來咱們撿個大便宜,這妖獸已經修到二階,若是將翅膀摘下,賣給寶善齋,估摸著能得幾十塊下品靈石呢?!?/br> 中年道人撫著短須,連連點頭:“確實?!?/br> “見者有份,咱們一人一只如何?”妙齡少女試探著一問,她尚在練氣七層,而中年道人已修至練氣九層,兩層次的差別,如山高似海深,若他起了貪念想獨吞,她還真沒什么辦法。 果不其然,那中年道人眉梢一挑,鄙夷道:“明明是成雙成對的東西,分開來,怕是賣不出什么好價錢?!?/br> 妙齡女子輕哼一聲:“咱們組隊前來,不是說好所得平分么?堂堂玄音門內門弟子,何苦與我這一介散修爭一點兒蠅頭小利?也不怕傳進師門,丟了祖師的臉?” 中年道人陰森森一笑,“我若在此殺了你,誰人知道?” “你圖的,恐怕還有我儲物袋里的東西吧!”妙齡女子臉色一沉,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知他真心動了殺機,心下一片慌亂,暗暗祭出護身法器來。 “本想再留你兩日,看來是不行了。”中年道人雙手一伸,一柄柳琴現在手上,“是你自找的,休怪我無情!” 說著,兩指一捻琴弦,一道音波便朝妙齡女子飛去。 兩人斗法的間隙,夙冰體內的真氣已在慢慢聚攏,最后匯于丹田處,才稍緩了運轉速度。 急促的喘上幾口氣,她緩緩睜開眼睛,不出她所料,果真是晉級了。低頭瞧了瞧胳膊,除了衣服上還掛著觸目血跡,絲毫看不出哪里受過傷。 保持蜷縮的姿勢不變,她放出神識,浮于半空觀看兩人打斗。 看了一陣兒,她傳音給阿呆:“玄音門是什么門派?” “僅次于無極宗的大門派,門下弟子修的全是音波功?!彪m然知道夙冰的能耐,阿呆還是抖的厲害,“躺著裝暈,千萬別起來?!?/br> “此人的音波功才入門,只能攻擊直線?!辟肀聊チ讼?,說道,“耳朵是他的命門,阿呆,等下見機行事,攻擊他雙耳,逼他挪移護體靈璧?!?/br> “什么?” 阿呆正懵著,夙冰已經收回神識,站了起來。 彎腰將藥瓶子撿在手中,她才掉臉去看那二人。 妙齡女子自然不是道人的對手,早已化成一具焦尸,中年道人正將搶來的儲物袋掛在腰間,察覺到夙冰的目光,略略一偏頭,竟吃了一驚。 剛才明明是練氣二層,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已經進階到三層了? 中年道人訝異極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待瞧見她手中青底藍花的藥瓶子,臉上的表情似乎無比震驚:“小道友,你是無極宗弟子? 夙冰一愣神。 他又問:“絕情劍尊是你什么人?” 夙冰垂了垂眼睫,傳音給阿呆:“絕情劍尊是誰?” 阿呆不假思索地道:“就是秦清止唄,這還用問嗎?” 中年道人見她不答,微微瞇了瞇眼,神識掠過她體內,終于如獲大赦的舒了口氣,繼而陰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絕情劍尊豈會收你這般四靈雜根弟子,許是得了什么機緣。只可惜,機緣來的也忒不是時候!” 語畢,指腹再次一撥琴弦,隨意便朝夙冰丟去。 夙冰雙目微瞇,以極快的速度側身閃過,腳下移動的同時,小手不斷拍著儲物袋,無論摸出什么東西,一股腦全朝中年道人砸去。 修為差距之下,打在對方身上如同搔癢癢一般。 中年道人忍不住譏誚的牽起唇角,玩味的用手撥開。 說起冷小扇的儲物袋,雖然沒有什么值錢物什,雜物倒真不少,不一會兒就扔了滿地。一只紅云參的尸體撲面而來,他揮手擋掉,又是一只紅云參尸體,他再次揮手擋掉。 中年道人十分不耐,本想再次出招結果了她,卻發(fā)現對方一直在以十分奇怪的步伐來回跑動,看似簡單卻包羅萬象,似乎蘊含著某種陣法,而自己的音波功火候不到,根本無法瞄準鎖定。 心內對她的敏捷暗暗驚訝,此人說不定大有來頭! 只可惜如今騎虎難下,必須將她除掉以絕后患! 再不管撲面而來的紅云參,中年道人暗自運氣,將神識注進靈力內,以便一擊即中。他還不信了,自己堂堂練氣后期的修為,還弄不死一個小丫頭! 待靈力蓄滿,他雙眸一沉,正想出手,砸過來的紅云參突然四肢大開,如海星一般橫拍在臉上,并用那長長的指節(jié)根須,直戳進他的雙耳內。 他痛的大吼一聲,本能的將護體靈璧集中在頭部。 時機到了! 夙冰眼底掠過一絲狠戾,施展輕身術一躍而起,拔下獅子獸眼內那支利箭,不用半點靈力,朝著對方護體靈璧最弱的地方狠狠一扎。 完全是俗世才用的招式,中年道人逸在體外的神識根本無法察覺,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他的護體靈璧便“砰”一聲碎成殘渣。 發(fā)狂似的將阿呆甩掉,他垂下眼,只見胸口處赫然插著一支蘊滿流火的利箭,靈力正裹著火苗在血rou中“咝咝”作響。他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瞧見夙冰半瞇半冷的雙眼,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只能一頭栽倒在地。 阿呆虛脫的坐在地上,兩條細腿不住哆嗦。 精靈一類本來膽子就小,云參更是小上加小,遇事除了逃避就是躲藏,今天可是它第一次對修士使用靈力呀!剛才夙冰傳音給它時,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有膽子做,但它居然真就做了,還做的十分漂亮! 但是但是,萬一夙冰估算錯誤,那人豈不是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嗎?! 有些事情當真不能回想,越想越后怕,阿呆吞了幾口唾沫,不住的抹冷汗。 “趕快起來撿東西。” 凡事都有第一次,夙冰可沒閑工夫安慰它,將空掉的儲物袋朝地上一扔,順手拿了塊兒石頭砸在它腦袋上,“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四娘要擔心了。” 阿呆疼的吸溜一聲,氣鼓鼓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拾掇著滿地垃圾,不滿道:“明明躺在地上裝死就好,你干嘛非要站起來?那牛鼻子撿完東西,自己就會走的嘛!” “你懂什么。” 夙冰彎下腰,伸出小手在尸體腰間一抹,將他二人的儲物袋一起取下,別在自己腰間。又從中尋了把短刃,將獅子獸的翅膀完整取下,囫圇丟進儲物袋里,“沒聽他們說么,翅膀能換得不少靈石,況且那道士出身大宗門,身上的好東西肯定不少,豈能放過?” 阿呆一琢磨,難得沒有回嘴。 * 等回到家中,天已經黑透了。 見夙冰推門進屋,冷四娘慌忙拭干眼淚,笑著迎上去:“怎么才回來?” “您哭了?”夙冰蹙了蹙眉,話是對四娘說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瞄向冷不凡。還在門外時,她就感受到屋內飄來筑基修士的氣息,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好端端的,我哭個什么,只不過風大迷了眼睛而已?!崩渌哪镂恍?,還俏皮的眨了眨眼,好像真沒什么事兒一樣。 夙冰豈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冷不凡,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在記憶里,冷四娘雖然言行放蕩,骨子里卻是十分剛強,若非事關女兒,怎會輕易掉眼淚? 看來,冷不凡是沖著自己來的。 冷不凡被她看得發(fā)毛,不禁皺起兩道濃眉,正想訓斥她沒大沒小,突然察覺到什么,雙目一亮:“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居然晉級了!” 經他一嚷,冷四娘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驚呼一聲:“丫頭,你居然這么快就晉級了!” “恩,碰巧得了些機緣?!辟肀氐穆唤浶?,卻沒有放過冷四娘欣喜下閃過的一絲擔憂,便順勢問道,“舅舅有事兒怎么不傳音,親自跑上一趟?” “你二舅是來給咱們報喜呢。” “哦,不知喜從何來?” “過幾日,無極宗玉屏峰招收外門弟子,咱們冷家也有一個名額,”冷四娘笑道,“在咱家眾多小輩中,數你年歲最小,資質也最差,不過你四位舅舅商議過罷,最終還是選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