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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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項望山暗地里馬上就要幫聶定遠(yuǎn)這廝擦干凈屁股的時候,這混小子又忽然倒打一耙說非孔恩霈不娶了。 如今這對歡喜冤家?guī)捉?jīng)周折總算是成了婚,但楊文甫那頭著實是吃了一大悶虧——這救美人于水火的好人沒當(dāng)成,反而落下了個時運(yùn)不濟(jì)的名聲。幸好聶定遠(yuǎn)在靜禪寺救了孔恩霈的事情眾人皆知,這才沒讓楊文甫“輸”得太難看。 聶定遠(yuǎn)哪能知道項望山的苦心,項望山雖面上不說,但楊文甫這邊的人情是怎么也要還的。 于是在受了聶定遠(yuǎn)的謝媒大禮后,項望山又原封不動地將禮物全部抬到了楊文甫那邊去,又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暗地里與聶定遠(yuǎn)的父親聶安國說了,聶安國聽了之后也是唏噓不已,即刻拍著胸脯保證以后在仕途上若有機(jī)會一定會多多提攜楊文甫,也算是彌補(bǔ)了他的缺憾。 楊文甫是個知情識趣的,此番他雖高中,但和聶家與孔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相比實在是不夠看的。起初在因緣巧合之下以為能得孔恩霈這樣的良緣便已經(jīng)覺得十分幸運(yùn)。后來失之交臂,也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妄圖,便也歇了這份心思沒有再掀風(fēng)浪。 “這次是我對不起楊老弟你,這次便以茶代酒向你賠個不是?!表椡降馈?/br> 楊文甫道:“項大哥言重了。這孔九小姐與聶大將軍本就是天作之合,姻緣早在三生前就注定了,豈是我這等外人能隨便介入的?” “如今楊某因此事也算是受益匪淺,不僅得了聶公的幫扶,孔大人那邊估計也不會吝于提攜。對于我而言,實則是件得知為幸,失之不虧的好事,不敢妄自居功?!?/br> 項望山見楊文甫進(jìn)退得宜,明明歲數(shù)相當(dāng),倒不知要比聶定遠(yuǎn)那樣的愣頭青玲瓏穩(wěn)重了多少,若日后仕途順暢,倒不失為彼此的一大助力。 兩人詳談甚歡,見楊文甫確實是大度非常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項望山也才算是了了一件心事,這才打道回府了。 剩下需要cao心的,便是與自家媳婦一道入宮覲見太后一事了。 徐曼青與太后之間的往來,徐曼青自與他交心之后便毫無隱瞞地和盤托出,就連因為生計所迫偷偷給環(huán)彩樓的頭牌上妝的事情也一并招了。 項望山為了這事氣得牙根直癢,想不到徐曼青的膽兒竟然大到敢去那種風(fēng)塵煙花之地攬生意。好在最后沒鬧出什么幺蛾子來,自己又下不了狠手罰她,最后只不過在床上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便了了。 聽自家媳婦的意思,這太后原本是看上了她想要將她給弄到宮中去近身伺候的,誰知他憑空又冒了出來,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如今,他這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將軍在太后眼里搞不好就是個跟她搶人的糟心貨,別說討什么歡心,別讓太后生厭就已經(jīng)不錯了。 項望山在軟轎里揉了揉額頭,看來這媳婦太招人待見有時候也不見得都是好事?。?/br> ☆、132 第132章 待第二日到安郊軍營輪值,項望山的上峰一聽是高太后要將項家夫婦召入宮中,眼里即刻有遮掩不住的震驚,二話不說就揮手讓項望山回家打點去了。 項望山?jīng)]想到太后這金字招牌這般好用,自然樂得輕松,便跟徐曼青一起收整了一番,待到定好那日,就隨著聶定遠(yuǎn)夫婦一道進(jìn)了宮去。 這三進(jìn)宮的由頭是借著聶孔兩家的成婚之喜,總要論個輕重,在聶家小兩口進(jìn)安華宮謝恩的時候,項望山和徐曼青也十分知情識趣地在外殿等候。 半晌之后果見聶定遠(yuǎn)攜著孔恩霈出了來,后邊跟著的嬤嬤手里還拿著數(shù)個錦盒,一看便知是太后賞下的。 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后腳就又出來一個嬤嬤,徐曼青一看還是個熟臉的,立刻朝她福了福身子。 只聽那嬤嬤道:“太后傳你倆進(jìn)去?!?/br> 孔恩霈微笑著朝徐曼青使了使眼色,便安靜地退出大殿外了。 徐曼青跟在項望山后頭進(jìn)了內(nèi)殿去,因今日有外臣在,故而項望山就算入了內(nèi)殿也只能在屏風(fēng)外磕頭請安,沒有高太后的傳喚是進(jìn)不得里頭去的。 徐曼青隨項望山在屏風(fēng)外磕了頭,只聽太后說了句平身之后,便單宣了徐曼青一人入內(nèi),那語氣聽著隱約帶了幾分急切。 一旁的宮人給徐曼青打了簾子進(jìn)去,徐曼青一看,太后還真是興致勃勃地端坐在主位上看著自己。 一見徐曼青進(jìn)來,太后便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給哀家瞧瞧,這么久不見,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 徐曼青著實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女子還能讓太后這般惦記,受寵若驚之余心下也暖洋洋的,立刻走進(jìn)過去讓太后好好端詳了一番。 高太后一看這許久不見的徐曼青不僅多了幾分之前沒有的成熟嫵媚,氣色也是一頂一的好。而且徐曼青這回的身份直接由平民女子換成了從四品的官夫人,衣著也比之前的要光鮮了許多。這種種變化加起來,更讓眼前的這個小女人顯得靚麗非常。 高太后是見多識廣的人,哪能看不出徐曼青現(xiàn)下的情況十分好,放心之余卻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在。 “原本還想著若是你不幸年少失業(yè),哀家還能給你當(dāng)個倚仗,不過現(xiàn)下看來,是用不著哀家cao這份心咯!” 徐曼青笑道:“民婦何德何能讓太后掛心?實在是罪該萬死?!?/br> 雖說徐曼青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官夫人,但大齊于歷史上的明清兩朝不同。在明代或清代,只要丈夫封了官,母親和妻子都能一并封蔭,而只有有了誥命的官夫人才能自稱臣婦,故而徐曼青只能以民婦自稱。 在大齊,封誥這種事自然也有,但卻是錦上添花的嘉獎性質(zhì)?;实劾蟽焊吲d了就給封一個,若是臣子沒有什么卓越貢獻(xiàn),那便不封誥。故而封誥這事兒在大齊極為風(fēng)光,這不僅僅是因為封誥之后女人也能每月領(lǐng)一份皇糧的緣故,更重要的是顯示了皇恩眷寵,說出去別人都得敬上三分,誰又敢把朝廷命婦看低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好的,高太后看徐曼青是越看越順眼,可偏偏又因為她有了夫家拉不到身邊來,失落之余又有些好奇,便讓宮人將項望山一道傳了進(jìn)來——她倒想親眼看看能娶到這等妙人的項望山到底是個何等人物。 項望山進(jìn)了內(nèi)宮,立刻便跪下行禮,眼神一直放在太后的裙擺之上,絲毫沒有亂飄,禮節(jié)上倒是無從挑剔。 高太后給項望山賜了座,待項望山起身坐下,這才算是看清了項望山的長相。 這身板這氣度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好,一點都不像是草根出身的平頭百姓,比起出身世家的聶定遠(yuǎn)來不相伯仲,就是見著她這個當(dāng)朝太后也沒有驚慌諂媚,倒是跟徐曼青初次入宮時的表現(xiàn)差不離。 如此看來,這項望山倒還真是個靠得住的。 高太后挑不出項望山什么毛病,便將眼神掃回徐曼青身上,不疾不徐地嘆了一句:“哎,得夫如此,你這后半生也算是有了個依靠。不過……也不知該說你是個有福的還是個沒福的……” 項望山聽了高太后的話心下一個咯噔,總覺得高太后已有所指,但具體為何卻無從猜測,便也只得坐在原處靜觀其變。 高太后吃了口茶,又道:“你這孩子果真是個有能耐的,哀家之前便聽說聶家和孔家的這門婚事是一波三折,誰知最后竟然還是成了。這孔九丫頭臉上的毛病也是你給收拾的,今日她到宮里來謝恩,親眼見了才發(fā)現(xiàn)她那臉還真是全好了。這事兒若論功行賞,你可得記個頭功?!?/br> 徐曼青趕忙道:“太后過獎了。這聶大將軍是民婦夫君的拜把兄弟,孔九小姐又是民婦的閨中密友,幫了他們也是在成全民婦自己。這婚事最后能成,也是月老早就安排好的,哪里輪得到民婦居功?” 高太后道:“你也莫謙虛了。若是別人還說不好,但你是伺候過哀家的,有多少能耐多少斤兩哀家豈能不知?” 高太后話鋒一轉(zhuǎn),忽又道:“昨日太醫(yī)院來報,說周侍御有喜了?!?/br> “周侍御?” 徐曼青一時半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后想起她認(rèn)識有“侍御”一稱的人,也就只有之前被送進(jìn)宮的玉芍了。估計是因為她在淪落風(fēng)塵前本姓為周,入宮之后不能再用在環(huán)彩樓時的藝名,故而恢復(fù)了本名。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項望山和徐曼青紛紛行禮賀喜,雖然玉芍出身卑賤,但只要懷了龍種便能母憑子貴?;实鄣淖铀貌幌佣啵l又能說得清這玉芍日后會不會是另一個高太后呢? 高太后道:“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將周侍御提為婕妤,她今日來給哀家請安,得知你要入宮也是思念非常,待尋得時間你倆倒是可以見上一面,只當(dāng)是敘敘舊也好。” 徐曼青心念一動,看來這玉芍在宮里頗得高太后歡心,否則高太后也不會這么突然地就提起讓她與玉芍相見之事。 但后宮之事向來復(fù)雜,且她徐曼青作為外臣之妻,雖然有前塵可尋,但與內(nèi)宮的娘娘結(jié)交過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弄不好還會無端引來猜忌。況且在她與玉芍相見之時,若沒有節(jié)外生枝倒還好,就怕玉芍被旁人動了點手腳啥的恰好讓她碰上,那還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徐曼青真不知此事對她來說算是喜還是憂,但既然高太后已經(jīng)提起了,她也斷然沒有不應(yīng)的權(quán)利。 不過想到這玉芍是因為皇帝想要倒權(quán)臣馮嗣侗的臺才將她以中秋宮宴的名義招進(jìn)宮來的,而馮嗣侗又與定國公秦遠(yuǎn)征是死敵,既然項望山是秦遠(yuǎn)征一手提拔上來的,與玉芍被看成是一個陣營的倒也勉強(qiáng)說得過去。 在徐曼青若有所思的當(dāng)口,又聽高太后道:“你伺候過哀家,又幫扶過周婕妤,就連聶節(jié)度的嫡孫和孔承旨的嫡女都受過你的恩惠,放眼官家命婦,又有誰的心思能比得上你?” “如此這般,哀家便給你做個主,封你為從四品恭人,你可歡喜?” 徐曼青一聽,太后這是要給她封誥了,當(dāng)下是又驚又喜,但卻沒有被沖昏頭腦,立刻跪下道:“民婦謝太后美意,可是民婦上有婆母,豈敢越過受封?” 高太后見徐曼青還真是堪當(dāng)寵辱不驚四個字,便又笑道:“這事何須你來cao心?既然你這做兒媳婦的都已經(jīng)受封,你婆母的份自然不會少了去?!?/br> 徐曼青一聽,這才與項望山一道磕頭謝恩了。 平身而起,徐曼青心下卻難免有些打鼓。 這誥命自古以來都是丈夫給妻母掙回來的,可這回太后卻是當(dāng)著項望山的面給項寡婦和她都封了誥,還將封誥的理由說得這般清楚明白,擺明了就是讓項望山知道這誥命并非全是他的功勞,反而字字強(qiáng)調(diào)是徐曼青慧手賢心給爭回來的。 高太后這般做,雖是在給徐曼青撐腰,但誰又知項望山內(nèi)心里是個什么想法? 可眾目睽睽之下,徐曼青哪里敢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和惆悵來?只得露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謝過高太后的大恩。 高太后見徐曼青高興自己也是開心,便說:“你有了誥命,以后便能常常入宮請安,倒是多來給哀家解解悶才是?!?/br> 原以為高太后扯著她又是談天又是封誥的,再呆不過多久就會放她離開了,誰知高太后明顯意猶未盡,直截了當(dāng)?shù)鼐烷_口跟項望山提了要求。 “哀家這把老骨頭許久沒舒展了,便跟項將軍打個商量,讓你家媳婦在安華宮里多呆一些時日伺候哀家可好?” 項望山明顯地愣了一下,竟然破天荒地沒在第一時間答上話來。 徐曼青趕緊幫著他回道:“承蒙太后錯愛,臣婦自然求之不得?!?/br> 高太后見徐曼青搶著把場子圓回來了,倒也沒有追究項望山的失儀,揮了揮手便讓人把項望山領(lǐng)著出宮去了。 項望山又哪里想到這好端端地進(jìn)一次宮,自己的媳婦兒竟然被人搶了——而且還搶得光明正大理所當(dāng)然,讓他心中苦悶非常,但卻連說個“不”字的權(quán)利都沒有。 項望山難得恍惚地一路被人領(lǐng)著出了宮去,等回過神來才算是明白今兒這出戲完全是高太后在替徐曼青給自己下馬威呢!只要有太后在背后撐腰,就算徐曼青是農(nóng)戶出身且父母雙亡又如何?哪怕項望山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一品大員,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得敬徐曼青三分了。 可惜高太后又哪里知道,他項望山怎么舍得讓自己媳婦吃一丁點苦頭?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高太后來這么一招,卻從護(hù)犢子生生變成棒打鴛鴦了。 第133章 徐曼青按照高太后的意思留在宮中伺候,封誥的懿旨也暫且按下不發(fā),待到徐曼青出宮回家之日再安排大太監(jiān)過去一并傳旨,也算是給了徐曼青一個大大的體面。 徐曼青被安排著見了久未謀面的玉芍一面,如今她早已不是那個下九流的風(fēng)塵女子,卻已母憑子貴,改頭換面成周婕妤了。 按著宮中的禮儀給玉芍行了大禮,徐曼青心里卻不得不感嘆因緣際會的變化無常。 想起她們二人初見之時,哪里會想到有朝一日玉芍會咸魚翻身,一躍成了這樣的貴人?而徐曼青也從一個為生活奔忙的小小喜娘搖身一變成了所謂的誥命夫人。雖然這顯貴與玉芍的潑天富貴沒法比,但日子過得卻要比深宮之中要自由快活多了。 徐曼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玉芍一番,如今的周婕妤雖說還是和以往那般和顏悅色,只是那一身珠環(huán)玉翠綾羅綢緞的打扮已經(jīng)讓昔日帶著些許勾人媚色的女子變成了端莊可人的閨秀。 這玉芍原本畢竟也是出身官家的嫡女千金,只不過是成了朝廷權(quán)力傾軋的犧牲品進(jìn)了環(huán)彩樓罷了。如今有這樣的機(jī)緣讓她再度起復(fù),架子一端出來,比起其他娘娘來也不見得會輸了去。 只是玉芍娘家已經(jīng)敗落,就算皇帝已經(jīng)為周家洗雪沉冤,但周家幸存的男嗣在發(fā)配充軍的艱苦時日里早已失了風(fēng)雅,如今就算召回京來也謀不了大事,而皇帝此次借著玉芍有孕給她抬了位份,估計也不過是為了安撫在那段動蕩日子里受了牽連的族群,不至于讓人心寒罷了。 沒了娘家的照拂,玉芍在宮中只能靠著皇帝的恩寵過活。幸而她如今有了身孕,只要能誕下一兒半女,也算是在深宮中有了依靠。 這深宮大院里難免勾心斗角,為防隔墻有耳,無論是玉芍還是徐曼青說話都萬分小心,且也只字不提落魄時的往事,聊的都是些近來的情況。徐曼青在玉芍所在的凝碧軒中坐了小半個時辰便又回了安華宮。 徐曼青在安華宮里盡心伺候著,高太后還政之后也確實是深宮寂寥,每日都希望徐曼青能搗鼓點新鮮玩意兒出來好給她解悶。 好在徐曼青的渾身解數(shù)在之前也不過展露了十之一二,這入宮個十天半個月的還不至于讓她黔驢技窮。 今日徐曼青折騰出來的新鮮事兒便是所謂的美甲。 雖說在大齊這種時代還弄不出光療甲這樣高端的技法,也沒有噴槍這樣的工具能做出漸變效果,但用現(xiàn)有的彩色涂漆上色與點畫卻是可以做到的。 再加上宮中碎玉珠寶甚多,徐曼青吩咐工匠用各色水晶寶石銼磨出了顏色大小不一的類似碎鉆類的貼片,然后在指甲那小小的方寸之地上拼湊出各色圖案。 像高太后這種喜歡奢華的女人來說,徐曼青選畫的便是花開富貴的牡丹圖樣,且五個指甲因甲面大小不一而分別勾畫上復(fù)雜程度不同的牡丹花來。 最妙的還得數(shù)那在花心處用黃晶所做的點蕊和大拇指指甲上用彩晶貼出的蝴蝶。 在徐曼青剛開始擺弄的時候,眾人還覺得這小小的指甲蓋上就算怎么折騰也弄不出什么繁復(fù)的花色來,可等半個多時辰過去,待整套美甲完工的時候,包括高太后在內(nèi)的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徐曼青一邊收拾美甲工具一邊笑道:“太后的手指生得極美,且指甲蓋的形狀很好,蓋面兒也夠大,這樣才能畫進(jìn)去更多的東西。” 高太后將十指擺在眼前一會湊近一會湊遠(yuǎn)地看,只覺得哪里都挑不出毛病來,就是精致得喜人,饒就是一直享受著最高美容服務(wù)規(guī)格的高太后看著這副指甲都禁不住嘖嘖稱奇。 “這手法真是新奇,真不知你的腦瓜子是什么做的,竟能想出這樣的妙法來?!?/br> 徐曼青拿著團(tuán)扇一下下地給高太后的手指扇風(fēng),好加快涂漆的凝固。 只聽徐曼青道:“美甲這東西雖好,但用的彩漆味兒畢竟不好聞。待到圖案磨損要時,還須用火油褪去。火油用多傷手,故而這東西雖然好看,但也不能常做才是?!?/br> 高太后斜躺在貴妃榻上,聽了徐曼青的話笑道:“平日里若是宮內(nèi)的國手們折騰出個新花樣來,都恨不得引經(jīng)據(jù)典地將事兒說得上了天去,誰想到還有你這般實誠的,剛夸你好呢,就立刻把不好的地方都給招出來了?!?/br>